方休白傻眼了。


    薛新柔目眥欲裂,步步逼近,迫的他連續扭曲爬行躲避。


    他害怕極了,怕薛新柔不管不顧,直接撲上來,來個“霸王硬上弓”。


    哎……


    方休白腦子一滯,哪裏不對?


    他和薛新柔的角色定位是不是錯了?


    躺在床上的不應該是薛新柔嗎?


    步步逼近的不應該是我嗎?


    “停!”方休白憋的臉通紅,喊道:“薛姑娘,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薛新柔冷笑,拳頭攥緊,握得嘎嘣脆響,咬牙切齒道:“涼亭裏,怎不見你授受不親?”


    方休白苦著一張臉,解釋不清。


    他總不能說,我不是許從雲,我是穿越的吧。


    隻能歎氣搖頭,一時不知從何談起。


    這幅姿態,落在薛新柔眼裏,明晃晃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氣焰又漲了幾分,更氣了,空氣凝固。


    她好不容易養肥的男人,居然對別人動了心。


    可惡至極。


    關鍵,還不知道吃沒吃。


    怒火亂竄,一條黑色短鞭子陡然出現手裏,咬著牙齒,當空抽了一鞭,“啪”的一聲,空氣震顫。


    方休白跟著抖了抖,顫著音道:“薛姑娘,有話好說,不至於動手,何況是鞭子……”


    他真怕了。


    靈力運於雙臂之上,使力撐開捆綁繩索。


    他正想逃,隻聽“啪”的一聲抽響,捆綁繩索劇烈收縮,又將他緊緊捆綁上,越來越緊,勒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重重吸了口氣,毛孔張開,靈力吐放,他想將繩索崩斷。


    忽然,鞭杆一戳他胸口,頓時卸力,連連咳嗽幾聲。


    方休白還想再反抗。


    這時,鞭杆停在他眼前,不過一寸距離。


    “不聽話,下一鞭子就不知抽在哪了。”


    語氣很平淡。


    落在方休白耳朵裏刺耳難聽。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他是能屈服於人的嗎!


    能!


    方休白抬起頭,趕忙換上一副諂媚笑臉:“消消氣,不掙紮了。”


    薛新柔斜了他一眼,喃喃一聲:“哪學的沒臉沒皮。”


    薛新柔冷著眼。


    這男人,是她盯上的,誰也不能搶走。


    何況,他是爐鼎之身。


    可惜不聽話。


    否則早在薛家寨拜堂成親,送入洞房了。


    想到這,薛新柔耳尖紅了一點,強製壓下,嚴肅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老實迴答,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方休白連連點頭。


    “你……”她頓了頓,收斂情緒道:“你有沒有和女人有過關係?”


    方休白:“……”一臉無語。


    這姑娘也不害臊。


    不過他不敢耍嘴皮子,義正言辭道:“沒有,絕對沒有,我發誓!”


    “真的?”


    “真的。”


    聽到這,薛新柔的情緒一下子放晴,好起來了,臉色稍微平靜些。


    仔細觀察的方休白鬆了口氣。


    “那到什麽地步了?”


    薛新柔突然又問。


    “不是就一個問題嗎?”方休白抗議,而且這算怎麽迴事,哪有人問這麽細。


    薛新柔皺眉,一抖鞭杆子示威。


    方休白立馬老實下來,迴答:“就你看到的,按摩太陽穴。”


    薛新柔勾起一邊唇角,徹底放鬆下來。


    很好,她的男人,還是幹淨的。


    她很滿意。


    爐鼎有兩種吸收方式。


    第一種是剝奪吞噬,利用獻祭或者特殊法門之類的,剝奪走旁人的爐鼎體質天賦,吞噬掉可大幅度提升自己的修煉資質。


    第二種是相輔相成,具體方式少兒不宜,不便闡述,效果則是兩者資質一同提升,不過相對前者緩慢。


    薛新柔選的是第二種。


    她收起鞭子,嘲笑了聲:“沒用,你不行?”


    “嗯?”


    方休白傻眼了,旋即眼紅惱怒,被女人說不行,他忍不了,頓時還了一句:“你試試?!”


    “試就試。”


    薛新柔極其平靜迴答。


    她正有此意,要不是還守著些禮法,哪能等到現在。


    她本想捉許從雲迴山寨,好好調教,拜堂成親,但目睹涼亭裏的場景後,她變了主意。


    養的男人不老實了,該吃要早點吃。


    話音剛落,薛新柔細白手指一勾衣帶。


    方休白目瞪口呆,見此情景,蓄起的火氣,一下子消散如煙。


    他,是不是上當了?


    薛新柔是故意問的!


    方休白扭過頭,趕忙阻止道:“薛姑娘,你慎重,不要脫衣服,趕緊穿上,求你了。”


    後麵聲音幾乎是嚎出來的。


    薛新柔笑笑,繼續脫,不過是把外麵罩著的宮裝脫掉,裏麵是一身幹淨利落的青衫。


    她是有推倒想法,但不是現在,畢竟外麵還有兩個偷聽的。


    “你不是要試試嗎?”


    薛新柔丟掉宮裝,鬆了鬆骨,舒服多了,沉重的宮裝穿起來是好看,但累贅。


    也不知皇宮貴族們是怎麽受得了。


    “薛姑娘,不要再脫了!”


    這時,門外兩個人麵色大變。


    正是觀靈與田夏。


    觀靈破解個結界還是容易的,但兩人忍住了,沒敢直衝進來,而是躲著偷聽。


    她不知,自己早被發現。


    聽到脫衣服,觀靈和田夏忍不住了,兩人對視一眼,哪管得了這麽多,奔到房門處,兩腳踹開,衝進屏風後,大喊:“住手!”


    之後一陣沉默。


    房間內,臥榻上,方休白擰著臉,被捆成一條蟲。


    而地上,落著件宮裝。


    宮裝的主人,正穿戴完好,端坐在板凳上,饒有興致的盯著她們。


    三個女人,三雙眼睛,六目相對,互相審視。


    目光中暗藏劍鋒,相互碰撞,誰也不肯相讓。


    方休白看的腦殼疼。


    他想再暈一迴,逃避逃避。


    不過這是下策,u看書 .uukanhu 第一次暈被捆綁床上,第二次指不定就失了身,他不敢試。


    隻能硬著頭皮,想勸解勸解。


    就在這時,房頂轟的一聲撞擊響。


    瓦片破碎,房頂破開個大洞。


    陽光射進,灰塵漫天。


    眾人躲避,掩鼻屏息。


    隻見一隻幼小的狐狸出現,小狐狸虛弱至極,滿身發毛被鮮血染紅,甚至團結成綹,髒亂不堪。


    小狐狸就那麽直直的從房頂上掉落下來。


    田夏驚叫一聲,不顧灰塵與瓦礫,趕忙跑過去,伸手接住。


    她將小狐狸抱在懷中,彎起背硬抗了兩下瓦礫砸落,衝到一旁。


    薛新柔與觀靈並未見過小狐狸陸漁。


    但田夏見過,並記得。


    因為小狐狸也饞嘴,在縣衙裏纏著田夏不少時間,兩者相熟。


    小狐狸出現時,她第一眼便認出來。


    隻是……


    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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