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令愛上朝受封之時,我有事迴了老家,錯過一麵,當真是可惜。”


    定國公與沈將軍向一旁偏廳走去,一路上,定國公便念念有詞,無不是誇讚沈綰棠之言。


    一向謙虛的沈將軍,現下聽到,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


    偏廳上,兩個女兒已然等候多時。


    瞧見父親帶著客人前來,緩緩站起身來,恭敬福了福:“見過定國公。”


    定國公喜笑顏開——他這輩子與夫人最大的遺憾便是,沒能剩下個姑娘。


    到了這般年歲,最小的兒子都要談婚論嫁了,每每提及此事,老兩口房中便聽取哀聲一片。


    “快快起身。”定國公上前來,臉上的笑容便沒有退下去。


    “讓我猜猜,你是沈綰棠吧?”


    定國公走上前來,一眼便認出了沈綰棠。


    雖說沒有見過麵,可身上的氣息是掩蓋不住的,多年練武,沈綰棠周身氣場凜然,饒是遠遠一看,也要被她的氣場鎮壓。


    沈綰棠淺笑:“正是小女。”


    “大成武功最好的娘子,如今已然傳遍了京城,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定國公點了點頭,滿眼都是歡喜,心中也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盤。


    “這位是我的二女兒,沈螢螢兒。”沈將軍輕咳一聲繼續介紹道。


    沈螢縱然不服氣,可卻仍然要點頭示意,堪堪擠出一抹笑容。


    入座之後,定國公更是打開了話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沈綰棠說著什麽。


    一旁的沈螢心中不悅,可如今放桌子上,卻也不能表現出什麽。


    “小兒與你年歲一般,卻當真是不如你這般見多識廣,冰雪聰明。”


    聽了沈綰棠所言,又想了想家中的小兒子,心中不免感歎。


    “定國公謬讚了,令公子與小女所攻打之處並不相同,但既能在朝為官,定然是有一番作為的。”沈綰棠客氣道。


    午飯結束,定國公又與沈將軍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才不舍離開。


    沈螢瞠目切齒的迴了院子,剛一進房間,還沒等柳姨娘開口問什麽,她便隨手抓起一隻花瓶,重重砸在地上。


    “賤人!”


    隨即,一聲咒罵聲迴蕩在院裏。


    彼時,正要迴院子的沈綰棠聽見幽幽傳來的一聲叫罵,定住了腳步。


    “二小姐這是在作甚。”青娥眉心微蹙,心中一陣不解。


    沈綰棠生了七竅玲瓏心,自然能瞧的出今日飯局,定國公說了這許多是何用意。


    她睨了一眼沈螢的院子,而後便向自己院子走去。


    “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可是沈綰棠搶了你的風頭?”柳姨娘心頭一緊,連忙上前來將女兒樓入懷中。


    剛抱住柳姨娘,沈螢便大哭出聲。


    “豈止是搶了風頭,她就快要把定國公家的小公子也搶走了!”


    柳姨娘一記眼光瞟向下人,下人們退了出去,順便將門窗也關好。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此前從未聽說過沈綰棠與定國公家有接觸,怎的突然如此說?”柳姨娘眉心緊蹙,開口詢問道。


    “今日,那定國公見了沈綰棠便一直同他講話,瞧也不曾瞧我一眼,他還特地提起了他家的小公子。”沈螢嗚咽開口是,淚水嘩嘩直流。


    柳姨娘若有所思。


    “娘,你說,定國公他這不是看上沈綰棠去做他家兒媳,這又能是什麽!”沈螢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都要塌了一般。


    柳姨娘安撫著女兒,連忙道:“那定國公也沒有走明麵上的事情,又怎的能作數呢?放心,這些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阿娘一定會幫你的。”


    聽了柳姨娘的話,沈螢心緒這才平穩。


    彼時,沈綰棠園中。


    “小姐,前些日子出去置辦過年所用之物,在一家雜貨店中,青娥倒是遇到了幾個定國公家的管家娘子。”


    想著今日定國公來拜訪的,再加上沈螢的咒罵聲,青娥突然想到了什麽東西。


    沈綰棠本就對這些不敢興趣,可閑來無趣,聽一聽也無妨,抬起眼睫,示意青娥繼續說下去。


    “青娥聽說,那小公子最近似是嚐見什麽人,還聽說,他家的小公子,似乎有些……”說著,青娥有些難為情,麵露難色。


    沈綰棠不解,峨眉微蹙:“有些什麽?”


    話音落下,青娥湊到沈綰棠耳旁:“有些隱疾。”


    隱疾!?


    沈綰棠心中一驚,京城之中人多眼雜,各方實力紛繁複雜,如今這管家娘子當真是不要命了,敢如此一路主家。


    按著定國公夫人那潑辣的性子,若是知曉了,怕是不出一天便能查得出來是誰傳的謠言。


    “可知是什麽隱疾?”沈綰棠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青娥搖了搖頭——她當然想知道,隻是說道關鍵處,那管家娘子卻閉口不言,隻是嘴裏嗤嗤地笑著。


    青娥不懂。


    上一世並無聽說定國公家公子有何隱疾,如今看來,是有人故意如此了。


    隻是,為何要如此?


    “小姐,來了您的客人。”前院的小廝上前來稟報。


    客人?


    沈綰棠在京中能稱得上朋友的,不過岑霄,夏懷恩與連昭。


    昨日剛得罪了岑霄,而夏懷恩小心謹慎,如今敢如此光明正大來拜訪沈綰棠的……


    莫不是,連昭?


    隻是昨夜剛見了麵,今日便來拜訪,也不知所為何事。


    “可知是何人?”沈綰棠開口問道。


    “鎮北侯世子,岑霄。”


    小廝迴應。


    竟是岑霄!?


    沈綰棠眸子一震,心中也跟著有些許不安。


    即便如此,她也去了前廳處。


    隻是一路上若有所思,按著岑霄要強的性格,昨夜被拒絕,又怎會今日找上門來?


    她想不通。


    “不知岑將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前廳中,沈將軍雖說是笑著,但仍然能瞧出臉上些許的不安。


    岑霄理了理袖口,淡然一笑:“今日新年,自然是來向沈將軍拜年。”


    當真隻是拜年這麽簡單?沈將軍尷尬一笑,連連點頭。


    “今日登門,在下瞧見沈府的景觀當真是別致,不知在下可否一觀?”


    岑霄話鋒一轉,倒是繞到了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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