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朱麗打電話給我說:她的男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勸我不要再去。我退了房子,兩千元買的家具全給了房東。以後,我還去了幾次縣城,都是在旅社與朱麗見的麵。這種環境,心情很不好。於是,我再也不去了,我們一連幾年都沒有見麵。但是,相思的痛苦實在難受。有人對我說,你真是他媽的傻瓜,這麽多年,都是為了一個縣城女人,四處奔波,將報社的工作耽誤了,別人沒有為你去離婚,也沒有為你付出什麽。我辯論說,她說愛我,可以為我去死。


    有一天,我這麽想,如果有錢,我會將對朱麗的感情維持到死,哪怕我們不可能結婚也沒有關係。隻是我手上的錢越來越緊張,怎麽辦。有人給我介紹了新的女人,我好長時間都不能夠接受。就是因為忘不了朱麗。


    當然,有時也想得挺生氣。我去縣城的時候,朱麗要麽陪她媽媽看病,要麽去學校接兒子,要麽給家裏人做飯,她善良、熱情,每天有做不完的事。她想做一個善良的人,將她的感情用在她所有的親人朋友身上。比方說,父母弟妹兒子丈夫同學。我真的理解朱麗,但是,無法再像原來這樣愛她。因為,我為見她,我與親人朋友都很少有時間來往。為了見她,在時間上有衝突,我則不參加報社的會議。


    如果問我當初為什麽對朱麗那麽癡迷,那時,因為我愛她的善良,愛她的美麗,愛她對我的一片真情。可是,曾經真摯的愛情為什麽會消失?我想,是因為時間與空間的作用,是因為沒有像愛護眼睛一樣愛護愛情。


    我現在隻是悄悄地離開朱麗。不想告訴她,我對她已經失望,已經沒有愛的激情。當我不可能再愛她的時候,我想將曾經有過的愛,作為她與我的一種迴憶,一種美的迴憶,就像是童年的迴憶一樣。


    許小玲被李英豪的愛情故事打動了,她說:“想不到你李英豪,還有感情真摯的時候。”


    她也開始談自己的故事了。她說,我原來離過婚,你一定知道。後來,我與張洪德結婚有幾年了。當時,50歲的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一直沒有結過婚。我表哥將張洪德介紹給我,那個時候,我與自己的丈夫離婚幾年了。


    結婚幾年後,不知道怎麽迴事,張洪德像個老頭一樣,總是打不起精神來。他在房間裏總是擺弄一些看起來惡心的寶貝,我讓他把書房鎖上,因為,看了就憋氣,什麽銅錢呀,骨頭化石呀,老鼠化石呀,還有一隻古代小腳女人的花鞋。他都當寶貝供著,說這是清朝的文物。我與他結婚,有時覺得滿足,有時有點後悔。


    後來,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了。他不知道從那裏弄來女人的鞋、女人的衣服,讓我來試穿。我覺得惡心,他說:這不是從墓裏麵挖出來的,而是請師傅照著古書裏麵的圖片尺寸做的。他說什麽,讓我穿著,讓他找一找古代美女的感覺。我氣得罵他說:你他媽的真實沒事幹,神話精神病,考古的瘋子。他卻在那裏傻笑,看見那傻笑的樣子,我覺得可怕,擔心他真是神經了。


    兩個人越談越投機,這個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裏麵是王冬生的聲音。李英豪乘機下台,謊稱:“我得趕快走了,報社領導等我迴去開會。”李英豪狼狽地離開了許小玲,他要與王冬生商量,下一步棋怎麽走?


    李英豪見到王冬生的時候,還捂著自己的嘴。他狼狽不堪地說:“小妮子,太倔強,還是不肯就範,反而將我的舌頭也咬破了。”王冬生一看李英豪捂著嘴,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英豪說:“王冬生,你還有心思幸災樂禍。現在,輪到你王冬生出馬了。”


    王冬生這才停止發笑,趕快給許小玲打電話,約許小玲在賓館副總經理辦公室見麵。王冬生迴到辦公室,招唿許小玲坐在皮沙發上,然後,他麵對著許小玲坐下。他說:“我現在想請你擔任旅遊部經理,不知道你同意嗎?”


    王冬生說完,倒了兩杯咖啡,自己端起一杯,要許小玲也喝點。許小玲正幹渴十分,一口喝了。她想,這是喝的什麽,這麽可口。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怎麽這麽困呢,眼皮子這麽沉重?馬上,許小玲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時,手機響了。王冬生一看,是董事長打的,要他趕快去一趟。他隻得起身,離開了馬上就要被他占有的女人。


    當王冬生迴來的時候,已經清醒過來的許小玲板起臉發問:“你是不是在咖啡裏放了安眠藥。”王冬生嬉皮笑臉地說:“你說是的就是的。”


    許小玲一聽,火冒三丈,當時,一下站起身,上前,對著王冬生“啪啪”兩耳光;接著,飛起一腳,將王冬生踹倒在地上。


    王冬生從地上爬了起來,點燃一隻中華牌香煙,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煙圈:“張洪德是個名人,他的老婆喝安眠藥,報社的那些愛管閑事的記者,肯定是筆下生花了。”


    許小玲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真是下流無恥。”


    王冬生說:“下流也好,無恥也好,我們可以協商一個好辦法,一是你讓我這下流的人得到你的肉體,因為,我愛你。二是你協助我參與考古教授的考古活動,我需要他幫助我弄到珍貴的文物。否則,我將你的光彩照片掛在網上。”


    許小玲心想,事到如今,隻有用它個緩兵之計。厲聲說:“告訴你,如果你想要與我發生男女關係,是白日做夢。至於,你想讓劉傻子、張洪德幫助你弄文物,如果你不是李春蘭派來的,我遲早會給你提供機遇。”


    王冬生陰陽怪氣地說:“魔衣在家裏放著吧,什麽時候弄來用用,對了,老沈是文物專家,他有什麽文物要賣說一聲。”許小玲冷淡地說:“魔衣不在家裏。就是在家裏,也無法使用,這是要對指紋的。”


    王冬生說:“好,不爭了。什麽時候,請劉傻子、張洪德來一趟,我有幾件文物想請他們給我鑒定真假。”


    許小玲冷笑說:“哼,你想玩弄張洪德的老婆,還想玩弄張洪德他的頭腦。”王冬生故作鎮靜地說:“話別說得這麽難聽。”


    許小玲岔開話題:“王經理,我想問你,文物弄過來哪裏銷售。”


    王冬生坦然說道:“真是的,還怕沒有銷路,放心吧。我今天晚上帶你去一個地方見識一下。”許小玲說:“我不想去那種地方。”


    迴到家裏,許小玲在床上翻來翻去,她想,自己為什麽這麽倒黴。第一個男人,不像夫妻,他們毫不客氣地分開了。第二個男人,心地善良,卻一心迷在《山海經》的神話考古上,在家庭生活上沒有照顧她。


    這個時候,她初戀的詩人出現了,如果,他不是太性急,她有可能上他的圈套。還有,自己當上南海賓館保安隊長,頂頭上司王冬生是個色狼,還貪圖文物。她想,穩住王冬生,才能夠支持劉傻子教授與丈夫張洪德完成“山海經奧秘探索遊”任務。因為,張洪德與傻子教授擔負‘山海經神話考古體驗遊’的曆史重任。


    再說,王冬生與李英豪見麵了,李英豪看見王冬生的表情很複雜,似乎喜悅,似乎不高興的樣子,就說:“王總,你到底成功了沒有?”口氣有點幸災樂禍。


    王冬生說:“我雖然與許小玲的關係沒有進展,不過,她越是固執,我想與她發展感情的興趣越強。”


    李英豪說:“我建議你不要蠻幹,而是要智取。”王冬生按照李英豪的策劃,撥通了許小玲的電話:“許小玲,我代表南海賓館同意派你參加‘山海經奧秘探索遊’活動,我也想作為誌願者參加活動,需要費用,我可以讚助。”


    許小玲在電話裏冷冷地說道:“可以,我給劉傻子教授、張洪德教授說一聲,再迴話吧。”


    李英豪說:“不要性急,要知道,性急吃不了熱湯圓。我有一個設想。你是許小玲的上司,我呢,與許小玲是老鄰居,是曾經的戀人,我還是張洪德的中學同學。我想,我們是否利用這些條件,打進去,成為‘山海經奧秘探索遊’的誌願者。”


    王冬生說:“對,我們要打進去,還要想辦法找到上古兇神窮奇與相柳。”


    李英豪說:“根據《山海經》記載,相柳是共工的部下,屬於上古兇神,長著人的九個腦袋,大蛇的身體,巨大無比,他食人無數,還喜歡吃土,一次就能吃下九座小山;它吐出的東西,會形成水澤,氣味兒令人惡心,苦澀難聞,即使是野獸,都無法在附近停留。這樣的兇神,你找到他,不怕他吃了你。”


    王冬生說:“告訴你吧,李春蘭給了我一些藥物,我們能夠將窮奇與相柳變成現代人——我們的朋友,當劉傻子與張洪德找到《山海經藏寶圖》,我們再通過窮奇與相柳的手,害死他們,奪迴我們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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