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可不傻,他怎麽會看不出來,安然他們有一點將計就計的意思,慕擎天那是什麽人,雖然還是年輕人,但是許多精明的老頭子都在他手頭吃過虧,怎麽可能被任喬算計了。“不是吧,這麽大一件事情,你連一顆玄元丹都不給!”安然立馬結束了和慕擎天的眉來眼去,直接跳出來說道。


    任遠看了一眼安然,冷笑一聲:“雖然是小女犯了錯,諸位似乎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吧!”


    這一群人估計一開始的目的就是他的藥劑——玄元丹了,否則怎麽可能被任喬設計陷害,乖乖的進入城主府。


    這一話一說出來,大家都是聰明人,怎麽會不明白任遠的意思,隻不過是互相利用,任喬做的過分了一些而已,安然也不是沒有偷拿藥劑,這一件事情誰過誰錯,真的是很難說清楚。


    “如果真的要歉禮,玉石布帛都可以拿去,你們不是已經掏空了一個麽?”任遠慢慢地說道。


    安然瞪了一眼麵容有一些僵硬的暗夜:“你怎麽把東西搬空了?”


    暗夜則是一臉無辜看著安然,意思那是相當的明顯:不是你叫我把庫房搬空麽?


    “隻是一顆玄元丹而已,城主大人,如果覺得不舍,我們可以拿相應價值的東西換取!”惠姨歎息一聲說道。


    其實一開始就不該打偷竊的主意,不過是想著既然是被城主當作的鎮家寶的存在肯定不會舍得,所以才打了這樣一個念頭,這下倒好兩方都有小辮子拽在手裏。tqr1


    “金銀玉石對於老夫來說根本不算什麽,隻有藥劑才是老夫的心頭好,什麽都不換!”任遠冷聲說道。


    安然有些急了:“又不是不給你東西,一顆玄元丹而已,就隻有神獸能用來治傷的,對你來說又沒有作用!”


    玄元丹是神獸療傷的良藥,趙楠之所以給安然來信說是能讓幽冥提高修為,也不過是恢複修為而已。


    早在背陰山的時候,幽冥已經修煉出晶體,已經是成長期的神獸了,若不是為了安然退化成幼生期也不至於要玄元丹。


    雖說惠姨將幽冥治好,也不過是將底子補好了,能化作人形,可是之前的傷還是存在的。


    而玄元丹這樣一顆丹藥,不僅可以將饕餮身體進一步加強,更可以將實力恢複迴來,這恰恰是幽冥現在所需要的,安然怎麽可能會不動心?


    “前輩,之前偷竊是晚輩不對,但是神獸大戰在即,晚輩願意用相等價值的藥劑來換如何?”安然有些極了說道。


    “藥劑的價值就在於藥劑本身的效用,你說你用相等價值的東西來換?”任遠輕笑一聲,“你要是有這樣的藥劑,何苦來老夫這兒偷?”


    安然也沒有話說了,如果她手頭上真有這樣效用的藥劑,何苦來偷。可是玄元丹是極為偏門的藥劑,這樣的藥劑也就隻有神農城城主擁有了。


    “城主如何才能交換?”安然咬著唇問道。


    任遠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沒有商量,老夫是藥劑師,藥劑對於老夫來說就是心頭肉,這玄元丹是老夫的心血之作,換作是你,你舍得麽?”


    安然也啞然了,對於她而言,藥劑就是謀生的手段,任遠顯然不是如此,這個人對於藥劑是熱愛,甚至於是癲狂的,玄元丹這樣的東西,他怎麽可能舍得。


    安然無奈了隻好對任遠行了一個晚輩禮說道:“晚輩唐突了,就此告辭了!”


    任遠點了點頭,一行四人在仆人的引領下離開了,丞相府,迴到了原來住的客棧,安然可以說是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的。


    “這就意味著還是得偷!”安然無奈的說道,“誰去?”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目光全部投向了安然。安然立馬抓狂了:“上一次就是我去,這一次還是我嗎?”


    暗夜說道:“玄元丹就是幽冥用的吧,幽冥是你的靈寵,自然是要親曆親為咯!”


    慕擎天也同意了暗夜的說法:“沒錯,美男計,已經不管用了,而且任喬根本就沒有看上我不是麽,浪費了多少時間,你自己說!”


    惠姨則說:“幽冥隻聽你,而且能找到地方的隻有幽冥,你不去,誰去?”


    安然無奈了,從未見過的三人一致,他能怎麽辦,她好想哭啊!安然咬著牙說道:“任城主不是笨蛋,偷了一次還不會加強麽,萬一換地方了呢?”


    “那也沒有辦法,神獸大站就隻剩那麽幾天了,你自己想轍吧!”暗夜無所謂地說道。


    慕擎天則是小心眼記恨著安然把藥劑看得比他還重要這件事情,也不幫忙,隻說道:“我已經準備了空間卷軸,剩下的事情全看你了!”


    安然從來沒有覺得壓力這麽大過,就是簽了生死契約去狩獵大賽也還想著找人算帳,現在這是什麽情況?親友全部拋下自己了,讓自己單刷副本?要不要這麽虐啊!


    “你好好想想吧!”惠姨揉了一把安然的腦袋笑嘻嘻地說道,就去補眠。


    安然看著本來應該是自己身後的鐵杆支持者惠姨也揚長而去,內心真的是淚流成河了,黃河的水啊,我的淚。這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的啊!


    安然隻好鬱悶的將自己的腦袋悶在枕頭裏了,她現在隻有一條艱難的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偷!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誰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生災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會有好運到來。世事的轉變往往是變幻莫測的,誰都沒有法子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這一日對於安然他們來說還是很平靜的度過了,可是神農城卻被一層烏雲厚厚的壓著了。


    “安然醒醒!”


    安然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的,像是世界末日一樣,到處都是婦人的哭喊聲,小兒的啼哭聲。


    安然睜開眼睛,惠姨已經站起身來,直接將四個黑衣人用玄力碾成了粉碎。


    安然第一次看到惠姨血腥的一幕,安然問道:“這是怎麽了?”


    惠姨的臉上布滿了冰霜,簡短的說道:“玄族屠城!”


    安然打開窗戶一看,就看見原本祥和的神農城,已經沒有之前的富庶寧靜了。而原本帶著藥香的空氣此時也是充滿著血腥氣,讓人隱隱作嘔。


    “人數應該不多,從城門一路殺進來的,想來是要打城主府了!”慕擎天板著臉說道,他的手上此時也布滿了血跡。


    安然詫異了:“神農城還有玄族出沒?”


    暗夜一身白衣也已經是斑斕血跡,隻聽他說道:“不能完全說是玄族,隻能說更惡心!”


    慕擎天點了點頭說道:“離城不遠的地方住著一群被玄族剔除的犯了重罪的人,這時候發狂衝進來了!”


    安然有些奇怪了:“以前沒有發生過麽?”


    暗夜歎了一口氣說道:“以前也是發生過的,剛打聽過了,城主的侍衛隊少了一半沒迴來,這一次事發突然!”


    安然這下子是明白了,那一半侍衛隊是被派去保護任喬,結果現在還在叢林處修整呢。


    安然直接拉住惠姨的手:“我們去城主府,慕擎天,你和暗夜把那些在外的玄族殺死之後,來城主府找我!”


    說完就帶著惠姨一路飛奔去了城主府。


    這個時候的城主府,已經沒有之前的氣派了,原本的朱門已經破破爛爛,木頭上淋漓著鮮血。到處都是肉塊,根本看不到完整的肉體。


    一進門便看見,任遠死死的護住任喬,而蘇敬已經沒了一隻手,但還在抵抗著。


    這裏的玄族人很多,大約有三十來人,他們似乎沒有讓他們立刻死去的想法,隻是想讓任遠他們被活活折磨死。


    玄族人那血紅色的眼瞳在散發著興奮的光芒,刺耳的笑聲就像是地獄的惡鬼,讓安然覺得自己又來到了一次背陰山,不過上一次是人性的怪物,這一次是怪物一樣的人,比之前的更可怕。


    “浮空掌!”惠姨冷哼了一聲,一隻纖纖玉手從天空出來,直接抓向那群人。玄族人反應不慢,大多數都躲過了,可是少部分卻被抓住了,直接被捏成了一團血肉。


    安然感覺到了手的威壓,打了一個哆嗦,立馬使出藤蔓將任遠他們三人扯到了身後。


    “城主府還有其他人沒有!”安然問道。


    任遠苦笑一下:“應該沒有了,都被抓出來了!”


    “靈族一向不問世事,與玄族井水不犯河水,何故殺我等!”為首的人發出嘶啞的聲音,讓人想起了陰冷的蛇。


    “殺你們這些犯了重罪的人,需要理由麽?”惠姨冷笑一聲,數十道風刃,也沒見惠姨結法印,直接就四麵八方的向那些人打了過去。


    安然自然也不會嫌著,跟隨著惠姨的節奏釋放了火鳥,哪怕不起攻擊作用,也能騷擾一下試聽。


    可是玄族的人都不弱,身手更是靈活,沒有想到之前的攻擊根本沒有傷到他們。


    安然的耳邊傳來惠姨的聲音:“要小心了,一個武靈初期,其餘的都是武顛!”


    安然一聽這才明白這接下來是一場硬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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