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然,來偷藥劑!”安然一說這句話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有沒有搞錯,這不是不打自招麽。


    幽冥瞥了一眼安然,這女人手裏拿著藥劑,右手拿著袋子說她沒有偷東西誰相信啊!


    “你要藥劑做什麽?”任遠看了一眼安然,語氣有些奇怪的說道,“你懂這些藥劑的分類麽?”


    “.”安然有些尷尬了,這個男人突然冒出來,就說明他對這個庫房很熟悉。可是這個男人是敵是友真的是分不清啊!


    安然糾結了,但還是老實的承認:“呃,這些藥劑我還真是不懂。我就認識幾瓶!”


    “你偷了多少,全部給我!”任遠的語氣頗為不耐煩的說道。


    “你說什麽?”安然一聽這個男人要強搶他好不容易偷來的藥劑頓時就有點火了,這家夥是趁火打劫吧!


    不過安然想著既然都是分贓,不如和他商量一下,讓幽冥鑒別一下哪些是對他有用的,然後這些他帶走也是可以的。


    安然用商量的語氣說道:“要不然一人一半吧,你看我進來一趟也不容易是不是!”


    任遠一聽到這句話就笑了:“你對藥劑的主人說一人一半?”


    安然這下子是徹底傻了眼了,她可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嚴肅的要命的人是神農城城主啊!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麽?安然欲哭無淚了!


    #做小偷被主人抓住了怎麽辦?在線等!急!#


    任遠也懶得理安然,看到安然手中的藥劑直接一把奪過,然後對安然說道:“每天進我庫房偷東西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過你這麽笨的,跟著!”


    安然有些無奈了,見過罵賊無恥的可是沒有見過罵賊笨的,但是形勢比人弱,沒有辦法,隻能乖乖跟著。


    安然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她一定沒有這位城主強,這位城主雖然沒有惠姨給自己的危險感,但是卻讓她有一種奇異的親切感,以及讓她服從的威嚴。(所以安然你確定你不是抖m?)


    跟著任遠進了一間明顯就是閨房的屋子,映入安然眼簾的場景是這樣的。


    一個肌膚勝雪,麵帶緋紅的美人在呻吟,不過他的性別是男,名字慕擎天。


    一個五花大綁,形容狼狽,臉上還帶著巴掌印的人在地上跪著,旁邊還有一個兇神惡煞的人在死死的盯著,恨不得將這個人剝皮抽骨,兇神惡煞的人是惠姨。


    而明顯采花大盜模樣的人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一看就很小的女孩子——任喬!


    安然覺得自己走錯了片場,受害者和行兇者掉了一個個兒,正常情況不應該是一個蘿莉麵紅耳赤,眼睛中閃爍著屈辱的光芒麽,行兇者不應該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麽?你們在演什麽劇情?


    安然覺得她的眼睛有點花,也許是沒有睡足的緣故,所以讓她出現了幻覺。


    惠姨看到安然一臉恍惚的神色,有些無奈,然後就看到任遠大步向前,卡嚓一聲卸了慕擎天的下巴,把藥劑灌下去之後,又卡嚓一聲裝迴來了。


    這聲音聽著就挺疼的,安然在心裏打了一個哆嗦,全然忘記自己以前是怎麽對待慕雨澤的。


    “諸位貴客,我教女不嚴,是我的錯,現在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等三殿下清醒過後再議如何?”任遠麵無表情說道。


    安然訕訕一笑:“可以,可以,我們先迴客棧如何?”


    任遠的聲音倒是威嚴之中帶著禮貌,隻聽到任遠說道:“不用了,我會招待諸位的!”tqr1


    說完便吩咐了管家,為安然他們準備了客房,安然見有人來領路,抬腳就準備走,但是卻被任遠叫住了:“安然小姐,留步!”


    安然本來就指望任遠忘掉它偷藥劑這一茬,便麵容有一些僵硬:“城主有何吩咐?”


    “老夫的藥劑,還來!”


    “我的藥劑啊,我辛辛苦苦偷的藥劑啊,一瓶都沒有留啊!”安然撲在惠姨懷中嚎啕說道。


    這四人是被城主安排在了一個院子裏,這時候四人正在安然選擇的臥室之中,而安然等仆人一走就開始哀嚎了。


    慕擎天此時已經恢複過來了,臉色還有一些蒼白,暗夜倒是笑得一臉得瑟,看樣子收獲不小。


    “好了好了,到時候拿他女兒的把柄威脅如何,怎麽也能弄到那瓶藥劑!”惠姨無奈的拍著安然的背說道。


    慕擎天有氣無力的說到:“娘子,我受到這麽大的傷害,你就隻關心你的藥劑麽?”


    安然停住了哀嚎,不懈的往慕擎天那兒一瞥,說出來的話,直接對慕擎天造成了致命的傷害:“那是當然,你怎麽比得了?”


    慕擎天隻覺得心口處有一口老血在徘徊,讓他難受,可是吐也吐不出來啊,真心塞!


    #我對於我媳婦來說還不如一瓶藥劑,怎麽破?在線等,急!#


    “那可是任城主的鎮家之寶,你比得了麽?”安然撇了撇嘴說道,絲毫不管慕擎天的玻璃心。


    惠姨也覺得這發展實在是不對,正常情況不該是慕擎天受辱了,安然大鬧城主府,掉打妖豔賤貨麽?現在這是什麽情況?難道她兒子在安然的眼中真的不如一瓶藥劑?


    “哈哈哈哈哈哈,慕擎天你犧牲了色相就換來,這麽一個結果!”暗夜差點沒有笑抽過去。


    安然的眼中噙著淚花,語氣真的是可憐巴巴的,隻聽她說道:“那麽多藥劑,可以研究很久呢,結果在手頭上還沒待多久,一下子全沒了,還不如不讓我看見呢!”


    現在所有人都明白安然為什麽會是這個表現了,他們都忘記了安然還有一個屬性了,研究狂,就是修煉後也要擠出時間煉製一瓶藥劑的研究狂。


    一下子損失了那麽多的藥劑,在研究狂的眼裏還真是致命一擊,不如殺了他算了。


    安然繼續說道:“慕擎天,你怎麽就不能晚一點被發現,這樣我還可以躲在一個地方不被發現,而不是直接手拿一瓶藥劑抓個正著!”


    慕擎天這一口老血是真的要吐出來了,隻聽慕擎天十分的為難的說道:“安然,我當時差點就失去貞操了,你真的希望晚一點?”


    要是安然敢說是,慕擎天真把自家的名分落實了,先上車後補票!慕擎天惡狠狠的想到。


    安然眼珠子骨碌一轉,恨鐵不成鋼的說:“決定權在男人好不好,別說你沒能力!”


    “我當時被下藥了,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慕擎天這下子是真要抓狂了。安然這是什麽腦迴路,好像巴不得自己被那啥啥一樣。


    安然這才哦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來繼續哀嚎:“命無好運啊,就在我麵前啊,那麽多的藥劑啊!”、


    所以說在藥劑狂魔眼裏,相公不如藥劑啊!


    第二日清晨,四人吃過早飯後,就來到了城主任遠的地盤——偏廳。


    任喬是怎麽被自己的父親收拾的,安然等人暫時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出的事情是一定處分不輕。那小臉白的都可以當成紙來寫字了。


    “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給諸位道歉!”任喬這一次的聲音沒有跟安然他們在一起時候的那般狡猾,而是誠誠懇懇的,沒有絲毫的不甘心。


    安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一次,我還真的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任喬大小姐!”已經被騙了好幾次了,這個女孩子的狡猾,她怎麽會看不出來。


    這也是為什麽安然會放心慕擎天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因為這個女孩看著慕擎天沒有癡迷,隻有滿滿的算計。


    就是心機深沉的安舒顏看著慕擎天的時候也是癡迷愛慕居多,可是這個女孩子的眼中根本就沒有這一點。


    再加上任喬知道慕擎天的時候,雖然語氣之中有著驚訝,可是神色卻是十分自然,就說明她早就知道慕擎天的身份是什麽了。


    種種就可以看出來,任喬隻不過是在算計,就是幽冥也不過是臨時帶的,想要撈一個好處罷了。


    不過任喬這樣子做是為什麽?要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了,任喬名聲可就臭名遠揚了。在這世界,安然可是明白女子的名聲對女子是多麽重要的,任喬這樣做無疑就是想要毀了自己。


    任喬看了一眼安然,慢慢解釋說道:“我隻不過是不滿意父親給我選的親事,所以導了這麽一出,事情成了,自然是好的,事情不成,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安然啞然了,她算是明白了,慕擎天也不過是一個跳板而已,虧她還以為慕擎天這家夥真的能迷倒上至80歲老太太下至8歲小蘿莉呢,合著魅力也沒有這麽大啊!


    安然一臉失望的看著慕擎天似乎有著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看看你,美男計使出來,人家不吃這一招,反而你自己被算計了。


    慕擎天和安然兩人,自從確定感情後,自然是對彼此了解無比,看著安然這眼神,還不知道安然再想些什麽,那他真的就是白癡了。


    惠姨也不管兩個小兩口的互動,隻是簡明扼要的開口說道:“惹了這麽大的麻煩,城主就沒有道歉的禮物麽?”


    “你要什麽?”任遠是一個明理的人,惠姨提出的要求並不過分,便開口問道。


    “玄元丹!”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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