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箭矢射出,沒入了虛空之中。


    這一箭的速度並不快,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箭矢卻也在不斷的吸收著天地之力以及虛空之中的法與理,提升著自身的威力。


    原本商毅借搖錢樹召喚來無數金錢,這一擊本就堪比法身一擊,隨著在虛空之中的飛行,威力越發的強大,造成的動靜也越來越大,甚至達到了人仙極致,有一絲地仙之威。


    而中原各地、西域、草原等諸多法身也是驚訝的看向了箭矢所在的方向。


    商毅這一箭動靜太大了,而且箭矢沒入虛空之後並沒有直接出現在西方的商樓分部,而是在虛空中轉換方位,橫跨中原、西域以及草原,展露那一絲地仙之威。


    “這是!?”


    “誰出手了?”


    “氣息陌生,難道是新出現的法身或者神兵!?”


    ······


    最終,在所有法身強者的注視下,這道攜帶著地仙之威的箭矢落到了西方那被破壞的商樓分部,並沒有爆發出毀滅性的威力,而是穿透了所有闖入者之後便消散在了天地間。


    這一切當然沒有結束,這一箭商毅還動用了因果之力,不僅殺死了身份複雜的黑衣人,同時也箭矢之中所蘊含的力量也沿著因果線,穿透了各方勢力與此事有直接因果之人。


    雖然這些人都隻是些小嘍囉,但是商毅相信,他這橫跨真實界並且攜帶因果之力的一箭,足夠震懾他們了!


    這一天,一隻超出所有人預料的箭矢滑過長空,震懾的不是普通的武者,而是那些外景和法身強者,也唯有他們能夠感受到這一箭在虛空之中散發的法與理的波動。


    原本對於商樓蠢蠢欲動的人頓時停下了暗中的算計與謀劃,不再覬覦商樓之中的財物,同時也不再暗中阻撓商樓的擴張。


    一時間,商樓在各大勢力的眼中成為了不可小覷的勢力。


    能夠釋放出法身地仙一擊,證明了商毅有著與真實界最強的法身爭鋒的底氣。


    而且,這一箭射出之後,沒有人找到商毅究竟是在哪裏射箭的,也就是說,隻要商毅願意,他可以隨時取走任何一位法身之下武者的性命,縱然是法身高人也很難輕易阻攔。


    如此一來,商毅的威懾力更是直線上升,這與草原大汗古爾多的天誅斧不同,古爾多想要殺人也需要闖入中原,在多位法身的重重阻攔下出手。


    而商毅則隻需要隔空一箭,可以說現在的商毅是真實界所有人都不願意得罪的存在。


    除非能夠如突破法身的蘇無名一般擁有“無處不在”的傳說特性,否則幾乎難以防備跨越空間而來的可怕箭矢。


    大晉、大周兩大王朝、世家以及暗中的羅教、滅天門等一眾強者紛紛放棄了聯合針對商樓的默契,轉而給與商樓便利,如此使得商樓發展的越發的快速。


    甚至在一些偏僻的小鎮中都有著商樓的分部。


    此時,各大勢力也發現了商樓的特殊之處,商樓分部之中的人手並不多,與普通的商鋪沒有什麽兩樣,而且對於江湖之中的事情也不參與,算是一個比較中立的勢力。


    商毅那一箭之後,商樓之中就推出了新的業務,那就是丹藥、武器、陣法、符籙等等。


    丹藥從百日築基的築基丹、蓄氣境的蓄氣丹、開竅期眼耳口鼻等竅穴對應的丹藥以及眉心祖竅的孕神丹都在售賣之列,甚至外景境界、法身境界的丹藥在一些較大的分部之中都有。


    這還隻是輔助修行提升修為的丹藥,相對應的內外療傷丹、救命丹也有售賣。


    至於武器,則是隻有利器與一些寶兵,且數量不多,畢竟雖然這個世界靠拳頭說話,但是也要考慮王朝法律,不然豈不是逼著朝廷對商樓出手?


    陣法和符籙同樣也是商毅推演而來的。


    雖然許多勢力都十分好奇商樓的這些寶物究竟從何而來,但是也因為商毅那破空一箭而沒有再試探。


    這也是商毅那些人重拳出擊的原因。


    說到底,如今真實界的真理在玄鳥弓的射程之內!


    而上樓售賣如此多貨物,看起來背後需要諸多煉器師、煉丹師、陣法師和符師打工,但其實每次江湖人買賣之時,也隻需要掌櫃將客人所需溝通落寶金錢投影,如此相應的物品就會出現在掌櫃的麵前。


    在商樓分部這些掌櫃的心中,以為落寶金錢投影乃是一個空間寶物,可以將所需要的貨物從總部傳送而來。


    但是他不清楚,落寶金錢所擁有的能力為“錢可通神”,有著造化境虛空造物的特性,當掌櫃溝通所需物品時,這能力便會自主施展,通過收走掌櫃手中的金銀隨後造化出相應的物品。


    當然,多出來的金銀則是傳送到了所謂的商樓總部,也就是搖錢樹這裏。


    商毅也不怕有人探查,畢竟造化境虛空造物的特性看似高不可攀,但是相對於彼岸來說也不過是螻蟻,最多別人認為商毅這是動用了世間自在王佛的遺留,想要以此另開一道,走商道登臨彼岸。


    畢竟過去那些沉睡的大能都不是傻子,隻要蘇醒過來一看,便能夠看到商毅在諸天萬界之中的布置,就算是有落寶金錢遮掩,但是商樓既然要發展就不可能遮掩所有的痕跡。


    因此,必然能夠看出商毅這位世間自在王佛轉世這一世走的是商道的路子,想要以此突破登臨彼岸。


    更何況,在這上麵商毅也沒有打算藏。


    雖然他奉行穩健,但是商道是他一路行來堅持要走的道路,要是這都遮遮掩掩,不敢讓人知道,怕這怕那的,那商毅的道也走不通,不可能真正的成功。


    或許會有人出手攪亂商毅在諸天萬界的布置,阻礙商樓的發展,但是商業上的事情,對於一個接近大成的商道修行者來說不是最擅長的事情嗎?


    若是被一些外行人針對失敗了,到頭來也不過是證明了商毅不配走商道這條道路而已。


    嗯,雖然商毅一直很苟,但是遮天世界的經曆同樣讓商毅在一些時候也變得有些頭鐵。


    當然,商毅也明白這就是事實,他的商道不僅僅在於“錢可通神”這些種種神奇的手段,更是與人道息息相關,與人族緊密相連,更是體現在了商樓之上。


    商樓若是能夠在接下來的大劫之中堅持下來,那麽便是劫火煉真金,讓他的商道更加完善強大,從而更進一步。


    突然,商毅想到了傳說中的封神榜,想到了殷商末年的闡截之爭。


    或許元始天尊與靈寶天尊兩人因大道不同而有些不對付,但是三清可是多年的道友兄弟,怎麽可能會真的輕易反目。


    封神之戰,其實同樣也是兩位聖人通過闡截兩教以及教內弟子衍化闡截之道,兩者一個順天一個截天地一線生機,互有對立卻也能夠查缺補漏,找到自身道路的問題,從而撥亂反正更進一步。


    當然,這也是商毅此時突然間的感悟,或許並非真正的曆史,或許原本兩位聖人的想法是這樣的,隻是在天道以及其他聖人的出手下偏離了他們的掌控······


    搖了搖頭,甩出心中的猜想,商毅便繼續閉關修行,他很清楚為什麽現在他能夠威懾真實界各大勢力,不就是實力嗎?


    隻是,現如今這個實力是借助寶兵玄鳥和落寶金錢達成的,他更希望未來有朝一日證道法身,憑借自身實力真正的威懾真實界。


    ······


    江東,琅琊阮氏。


    阮老爺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時不時看向阮玉書所在的院落。


    當日他也感受到了商毅那可怕的一箭,故而他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借助商毅的力量提前幫阮家迎迴度人琴。


    商毅如今所展現的力量,在法身之中也是頂尖,雖然正麵交手不是法身的對手,但是隻要那一箭在,就算藍血人之中的法身,也不可能無視。


    隻是,阮老爺子心中有所顧慮,不希望因此而破壞阮玉書和商毅之間的感情,因此他最近在心中一直猶豫。


    不僅如此,如今族中也出現了以阮玉書的名義請商毅出手的聲音,雖然被阮老爺子壓了下來,但是他雖然身為族長,但是度人琴丟失之事他這一脈也有責任,故而能夠堅持多長時間他如今也不清楚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阮玉書心中也在猶豫,家族之中的聲音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一邊是家族之中的鎮族神兵度人琴,一邊是商毅,她也很難抉擇。


    雖然相信商毅的實力和手段,但是商毅如今才是外景,正麵與法身交手還是有兇險的。


    更何況,當初用落寶金錢推算度人琴下落的時候,已經有天機顯示,未來就有很大的機會奪迴度人琴,隻是需要等待一些時間。


    如此,阮玉書就更不想商毅貿然犯險了,畢竟當初推算度人琴下落的時候,那個可怕而又玄妙的雕像預示著其身份的不凡。


    ······


    郢城,淩郡郡城,江東一等一的繁華所在,有樓台歌舞不休的煙雨山,有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越湖,有脂粉流蕩十裏的天秀河,有酒香菜香飄半城的樓外樓,亦有香火繁盛的普賢齋,結草廬讀黃庭的臥心觀,名傳江東的書麓院,行俠仗義的嶽華門,以及傳承千年的門閥世家們。


    這是江州外景數量僅次於州城廣陵的地方,號稱秀麗天下!


    它是典型的江東城池,水道四通八達,有三縱四橫天羅地網的美譽,泛舟河上,兩岸楊柳倒垂,波蕩水麵,掩映著白牆黑瓦,銅綠門環,美不勝收。


    縱使冬日酷寒,這樣的美景難見,但年節將近,兩岸張燈結彩,燈火輝煌,與水中倒影連成一片,恰似銀河天降,又是另一番美態。


    孟奇身著黑色勁裝,腰挎長刀,坐於一艘小船之上,眼前是花白頭發的老者搖著槳櫓,兩旁是極盡奢華的樓船,它們或順流而下,或逆流而上,不時傳出女子嬉笑聲,琴瑟靡靡之聲,猜拳聲,脂粉香味淡淡飄來,一番不夜勝景。


    這便是十裏天秀,萬丈風流!


    孟奇饒有興致地左右打量,不時越過樓船,看向岸邊房舍,欣賞著水鄉風情。


    兩邊時有樓船擦舟而過,上麵倚欄杆抱女子的江湖豪客們哪舍得低頭看上一眼,讓孟奇在喧囂繁華之中得到了別致的安寧靜謐。


    “老丈,小可初臨郢城遊玩,不知有什麽地方非去不可?”孟奇端坐小舟中央,微笑看著搖槳的老頭。


    老船夫嗬嗬笑道:“這得看小哥你喜愛什麽,若禮敬如來,普賢齋少不得走上一遭,裏麵的僧人都有大法力大慈悲,如果尊崇元始,喜逍遙灑然,趁清晨,踏北山,於臥心觀品一壺茶,不亦樂乎?”


    “老丈,沒想到你出口成章,言辭雅致,人皆言江東人文鼎盛,我今日方才相信。”孟奇先是一愣,旋即笑道。


    老船夫的談吐就像飽讀詩書的儒生。


    老船夫自嘲道:“也就是年少時在書麓院讀過幾天書罷了,若小哥你推崇聖人之言,書麓院亦是不錯的去處,中古之時,曾有聖人於此講經,留下微言大義,在書麓院還未衰敗時,向來與周郡王氏並稱儒門聖地。”


    “我聽到聖人之言就頭疼。”孟奇笑容揶揄,“倒是對吃的頗感興趣。”


    “吃的?那樓外樓不能不去,叫花雞,越湖醋魚,煙雨釀,都是天下聞名的佳肴美酒,縱使不合自身口味,品嚐一下亦能多點談資。”老船夫當即介紹道,然後絮絮叨叨說了街頭巷尾諸多美食,說得情真意切,極其投入。


    好久他才迴過神,發現孟奇一直笑眯眯,沒有半點不耐煩。


    “小哥是江湖好漢吧?”他看了看孟奇腰間特征明顯的長刀。


    “老丈好眼力。”孟奇浮誇地讚了一句,臉上笑意不減。


    老船夫歎了口氣:“老頭活了大半輩子,像小哥你這樣的江湖好漢倒是第一次見。”


    “此話怎講?”感覺到老船夫在誇自己,孟奇頓時精神一振,正襟危坐,聆聽表揚,笑得略微矜持。


    “外景高人不提,其他江湖好漢有的倨傲,不肯拿正眼看人,有的粗俗,以為粗口便是豪放,有的冷漠淡然,普通之事難擾他們心境,有的儒雅斯文,禮貌客氣,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像小哥你這樣發自內心隨和,總是帶著笑意的江湖好漢,實在少見。”老船夫真心實意說道。


    自上船以來,他發現這名小哥總是含笑,有時因風景動人、世事繁華而微笑,有時因為說到感興趣的話題而一直笑眯眯,有時言辭幽默,笑容揶揄,與他相處,讓人心情變好。


    “哈哈,家師一直說我性子跳脫。”得到表揚,孟奇笑得真心實意。


    這時,耳畔傳來絲竹和喧嘩之聲,抬頭看去,隻見一條樓船經過,幾名俠客打扮的公子正與粉頭玩著蒙眼抱人的遊戲,仗著耳力不錯,屢屢得手,引來嬌聲浪唿。


    “想不到時近年節,天氣酷寒,郢城還如此熱鬧,有這麽多江湖人士……”孟奇嗤笑了一聲。


    老船夫道:“也就是今年,往常不是這樣,人榜第一的‘無形劍’何九於興雲莊設宴,宴請其他幾位人榜高手,乃是最近轟動江湖之事,少不得俠少俠女們前來湊個熱鬧,即使隻是旁觀一戰,亦會受益匪淺,喏,船上的那些便是。”


    他揚了揚下巴。


    “嗬嗬,想不到興雲之宴如此受矚目。”


    孟奇有點虛榮地感慨道。


    “當然,踏入外景便是另外一番天地,飛天遁地,坐鎮一方,少有再趕路騎馬,遊曆江湖,已非我們普通人能見,縱使開竅高手,恐怕也接觸較少,所以人榜之爭才是真正的江湖盛事,能勾動十之八九的學武者。”


    生於武道昌盛之世,老船夫提到江湖和人榜時,亦少不得透出幾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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