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麵在知道了真相之後臉色陰鬱,沉默不語,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在得知自己的生身母親竟然是在產後大出血之下被自己那個禽獸父親強暴而死,他還是恨不得將李毅岩直接砍了!


    “之前我在金庫裏看到一口堆滿了金銀珠寶的棺材,裏麵都是娘的嫁妝。”李芷歌輕聲說道:“所以我懷疑娘的屍體還在這裏。”


    銀麵皺眉,微微頷首,“有這個可能!如今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李府,而且還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清眸流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臥房!”


    李毅岩那個變態為愛不擇手段,簡直喪心病狂,他就算的得不到娘的心也要得到娘的人,哪怕的屍體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一趟!”南宮讓手中的折扇嘩嘩直響,大搖大擺地朝著李毅岩的臥房而去。


    軒轅佑宸微微皺眉,朝著李芷歌點了點頭,他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篤篤篤,南宮讓敲了敲李毅岩臥室的房門,“李相,在嗎?”


    李毅岩聞聲,微微一怔,隨即開門:“平南王何事找微臣?王爺怎麽會在微臣府中?”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個……我是來找你談談……那個……”南宮讓一時有些口塞,隨即精明地笑道,“不知李相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毅岩聞言,微微皺眉,隨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南宮讓帶到了一側較為偏僻的牆角處。


    南宮讓得意地朝著從窗口躍入李毅岩臥房的銀麵和軒轅佑宸挑了挑眉,將李毅岩引開了,有一句沒一句和李毅岩瞎聊著。


    李芷歌最後一個跳進屋子,三人一番仔細的檢查,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軒轅佑宸凝著李毅岩窗前的七彩屏風發著呆,李芷歌不解,隻見他將屏風帶到床頭雕刻著花開富貴的圖案前。正好有幾個圓點組成了一個手掌的圖案,大掌貼上,便聽得轟隆隆一聲巨響,床榻最上層自動地向一側平移。


    李毅岩聽到聲響連忙拔腿就朝著臥房而去,當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以及被打開的床榻,雙手不斷地顫抖著,臉色發白,顫聲道:“你們要做什麽?還不趕緊迴去!”


    銀麵麵色凝重地瞥了眼怒氣正盛的李毅岩,伸手一推將床榻下方的機關按鈕啟動,隻聽得一聲詭異的聲響,一具森然白骨呈現在眾人眼前。


    李芷歌的眼眸被那具屍體之上帶著的首飾所刺痛,那上麵都用篆文刻著一個“靈”字,這……就是娘!心頭莫名地複雜情緒,說不出一個字,但卻是有千言萬語憋在胸口。


    她轉身,靠在軒轅佑宸的肩頭,匍匐在他的胸口,頓覺哀傷。


    軒轅佑宸伸手摟著她,溫柔地撫摸著她冰涼的身軀,望著已經是白骨的司空靈兒頓覺悲哀。


    銀麵臉色陰沉,一步步地走向李毅岩,咬牙切齒地問道:“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她?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


    李毅岩整個人頓覺無力,倒在地上,凝著自己的兒子對著自己咆哮質問,“我隻是太愛她了!他容不得她心裏有別的男人,我真的隻是一時衝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


    銀麵冷眼旁觀,提著李毅岩就往外走去,絲毫不念父子之情。


    南宮讓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底頗有感觸,頓時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倍感淒涼。


    在平南王和宸王的雙雙作證之下,李毅岩殺害原配夫人司空靈兒,藏屍家中的案件終於的告了段落。


    此案震驚朝野,皇上震怒,革去李毅岩官職,打入死牢,不日問斬。


    死牢。


    李毅岩一身囚衣滿目淒涼的望著漆黑的牢房,枉他李毅岩謀劃的半生,步步為營,卻最終死在了兒女情長之上。


    愛之深而責之切,當初她生產之日他無意之中看到了司空靈兒和秦王的通信這才一怒之下,犯下了不可彌補的大錯。


    忽然一名獄卒悄悄地停在了李毅岩的身側,衣袖間飛甩出一根細繩,快速勾住了李毅岩的頸脖,疼得他來不及說一個字,便已經兩眼發白,臉色烏青,狠狠瞪著前方之人。


    “你……”李毅岩的喉間發出怪異的聲音,很明顯來者他是認識的。


    “哼!”來者紅唇一勾,繼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企圖將李毅岩活活勒死。


    銀麵見狀,擊出一掌,落在了那根細繩之上,李毅岩整個人彈開,後腦撞在了堅實的牆壁之上,一道刺目的血痕,以及李毅岩不甘的神色。


    獄卒連忙逃竄而出,身形矯健,功夫不弱。


    銀麵看著腳下匍匐著的李毅岩,眉頭緊皺,隻見李毅岩正努力地向自己爬來,神色哀傷,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說出口就一口氣提不上來,死了!


    “你是什麽人?”南宮讓上前攔住了那名殺害李毅岩的獄卒,上下仔細地打量了那人一番,看上才嬌小玲瓏,是名女子!


    李芷歌雙眸微眯,當與那人四目相對之時便已經知曉了此人的身份,傅琉璃!


    隻是還不待她出手,傅琉璃手中就多了一顆黑色的彈丸朝著李芷歌飛射而去,那速度極快,倒是讓南宮讓有些無措。見狀,急忙迴身保護李芷歌。


    一陣黑煙滾滾,南宮讓護著李芷歌匍匐在地上,揮了揮周邊的黑煙,起身後這才發現那人已經逃走了。連忙起身,朝牢房而去,李毅岩早就已經斷氣了!


    “怎麽迴事,剛才那個人是誰?”南宮讓很是不解,搖了搖頭,納悶道:“三日後就直接問斬了,竟然還有人要直接殺人滅口,這說明什麽?”摸著下巴的手不斷地撫摸著肌膚,沉思狀,隨後眸光停留在李毅岩的屍體上,激動道:“難道這件事情還有幫兇?”


    銀麵和李芷歌都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來是猜對了!


    這麽說,他們一定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三人緩緩走出死牢,南宮讓極是詫異於真相,歪了歪頭,“楊國公夫人?如此說來這件事情是她故意偽造信箋讓李毅岩誤會發狂,以至於殺害了李夫人……但是如今來說這根本是證據不足,再加上她是皇親國戚,不可能被問罪。殺了李毅岩,難道就不怕畫蛇添足嗎?”


    李芷歌聞言,也很是同意南宮讓的話。就算金小雲的信箋可以證明她是始作俑者,但是畢竟她瘋癲多年,眾人皆知,更何況她已經去世,對於傅琉璃的那些證詞根本是無效的。她為何如此著急要殺害李毅岩,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遠遠地看到軒轅佑宸靜默地佇立在前方,夜風吹起他身上月白色的衣袂,月光投射在他俊朗的臉色,格外的冷凝,仿佛結上了一層寒霜。


    他揮了揮手,身旁多處了幾條黑影,吩咐了幾句,那些人影便漸漸地消失殆盡了。


    *


    桃溪河畔,銀麵和李芷歌將司空靈兒的遺體入土,周圍是繁茂迷人的桃林,遠遠地看不見邊際。


    “靈兒,這是你身前最愛的地方,你安息吧!阿彌陀佛!”一心大師對著新墳鞠躬,隻歎世事無常,當年他本就不看好李毅岩,此人奸猾狡詐,卻不知竟然如此泯滅人性,自私狹隘,實在令人發指。


    “娘,如果有下輩子就投個普通人家,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吧!”銀麵跪在地上,披麻戴孝,卻擠出了這麽一句冷冰冰的話。細想之下,卻不得不讓人讚同他的想法。


    李芷歌隻覺得膝蓋地跪倒麻木了,起身時身子有些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軒轅佑宸大手一扶,將她直接打橫,霸道而有不失溫柔的將她帶上了自己的馬車,用舒筋活血的藥酒替她擦拭著酸疼不已的膝蓋。


    李芷歌凝著他英俊不凡的側臉,心底暖暖的,伸手撫過他的臉頰,撫摸到他犀利深邃的眸光中竟然帶著幾絲淡淡的哀愁,心底頓時不解,“發生什麽事了?”


    軒轅佑宸將擦過藥酒的手洗淨,落座在李芷歌的身側,臉色極冷,讓人不自覺有些害怕。他伸手握住她纖細素白的手,眸光帶著罕見的哀傷,鄭重道:“我查到當年父王的死因了。”


    李芷歌心頭猛然一怔,死因?


    不是說當年秦王是戰死沙場的嗎,難道這件事情是另有隱情?


    “傅琉璃殺李毅岩滅口之時,我便已經懷疑這件事情了。當年傅琉璃愛慕父王,卻意外得知父王心有所屬,而且是自己的閨中密友,嫉妒不已,狠下殺手。”軒轅佑宸的語氣很淡,似乎是極力壓抑著什麽。


    李芷歌緊緊地握著他的手,頗為擔憂。


    “她和李毅岩買通了父王身邊的一個隨從,在他的飲食中下毒,幾個月下來致使他體力衰退,最終戰死沙場。”軒轅佑宸終於說完了,雖隻是輕貓淡寫地幾句話,於他而言卻是極其的沉重。


    就是因為傅琉璃的殺心,害的他家破人亡!


    李芷歌的手不由地再次緊了緊,眯著眼朝著軒轅佑宸笑道:“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軒轅佑宸的嘴角淡淡勾起,眸間蕩漾著說不出的溫柔與寵溺,伸臂將她攬入懷中,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李芷歌耳畔說道:“幸好還有你,在我身邊。”


    李芷歌依偎在他的懷中,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跟我迴王府吧!”他的語氣極是認真。


    “恩!”李芷歌微微頷首,現如今娘找到了,李府這個地獄她實在不想呆下去。


    *


    宸王府。


    雪蓮公主手中捏著一張金帖,洋溢著無法言說的喜悅,蹦蹦跳跳著向正跨進王府的軒轅佑宸而去,激動地說道:“殿下,你看,這是……宮中的金帖……關於中秋盛宴……”


    隻是還不等她說完,便看到李芷歌一襲素雅精致的藍色裙衫在軒轅佑宸的攙扶下跨進了宸王府的大門。她傾城絕色的容顏之上帶著幾絲憔悴,在柔柔的日光之下,卻是增添了幾絲柔美嫵媚。


    她的心莫名地一陣揪起,這些日子她一直霸占了宸王府,卻不想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又迴來了,氣不打一處來。本就是個性子潑辣的公主,自然是不甘示弱,上前仔細打量起李芷歌,帶著幾絲輕蔑了冷笑。


    李芷歌看著雪蓮公主那一副內心極度失落而又故作堅強的模樣,心底冒出了兩個字:矯情!


    雪蓮公主一雙靈動的眸子,帶著幾絲挑釁,冷哼道:“本宮一直聽太後娘娘說,最近總是有一隻狐狸精死纏著殿下不放,原來是李小姐你啊?”


    李芷歌聞言,不由地訕笑,還真是好大一隻狐狸精!根本就不打算搭理她,隻是淡淡地斜了眼一旁冷若冰霜的軒轅佑宸。他深邃而犀利的深眸好似一柄利劍射向了此刻臉上帶著嘲笑的雪蓮公主。


    雪蓮公主被軒轅佑宸攝入的眸光所嚇倒,不自覺地往後連連退了三步,隨即滿臉的委屈,煙眉緊皺,甚是不服,“殿下,你怎麽幫著外人……”


    軒轅佑宸孤傲的臉上帶著冷若冰霜的寒意,周圍的空氣瞬間降到了零點,讓人有些不能唿吸。他精致的鳳眸微眯,沉聲道:“你才是外人!”


    雪蓮公主聞言,好似有刀子在剜著她的心,表情極是痛苦,“我怎麽會是外人呢?我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她的語氣極是強硬,就好像自己已經是軒轅佑宸的人了似的。


    李芷歌峨眉微挑,這話聽著怎麽就這麽不要臉呢!


    “有些話本王不得不告訴你,其實當時救你的不是本王,而是本王的暗衛。你若是要論肌膚之親,便該去找他才對!這些時日你在王府內偷偷摸摸,飛鴿傳書,別以為本王不知情。”軒轅佑宸冷著臉在一旁說道,氣勢嚇人。


    雪蓮公主臉色大變,她原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是什麽都沒有瞞過他。


    “說吧!指使你從西涼千裏迢迢來到軒轅王朝的人是誰?他讓你做什麽?”軒轅佑宸的語氣驟冷,身形猛然一晃,便已經落在了雪蓮公主的身前,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白皙修長的頸脖,秋風涼爽,但是此時卻好似寒冬臘月的冰棱子狠狠地砸在雪蓮公主的臉上。


    雪蓮公主嚇得整個人向後倒去,彭得一聲後背重重地撞在了粗壯的樹幹上,疼得一陣蹙眉,隻是眼前的男人就好似一個可怕的索命閻王,頸脖的手越來越緊,幾乎讓他快不能唿吸了。


    她終於見識到了這個“鐵血戰神”的英姿。此時此刻,她絕對相信他會毫不猶豫地掐死她,隻是她還年輕,她不想死!


    “我說!我……說……咳咳咳……”雪蓮公主忍不住咳了起來,頸脖間的手總算是鬆了,“是楊國公的夫人慫恿本我來找你的。她說隻要我成功離間了你們二人,就讓我做宸王的側妃。我一直很仰慕你,而且我們還……”


    又是傅琉璃,李芷歌對於這個倒是有些意外。讓她做宸王側妃,那麽正妃的位置必然是留給她的寶貝女兒楊若瀠了。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挺響的,隻不過她太高估自己了。


    “滾!”軒轅佑宸將雪蓮公主整個人向左側地麵狠狠一摔,額頭地躺著鮮血,嚇得周圍人驚聲尖叫。扶著麵色慘白的雪蓮公主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宸王府。


    *


    楊國公府。


    “你說的是真的?雪蓮公主被宸王打傷趕出了王府?”傅琉璃一雙杏眸極是詫異,這些時日不是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嗎?怎麽突然之間就出現了這種事情?


    “千真萬確!我們的人一直都跟在雪蓮公主身邊,公主的額頭磕破了,流了不少血,專門請了大夫這才止住了。”管家恭敬的迴道,“夫人,這接下來可怎麽辦?”


    “這麽說,他們已經知道是我慫恿了雪蓮公主去破壞他們的感情?”傅琉璃凝著身側開得正豔的海棠花,陰陽怪氣地說道。


    “的確如此。”管家戰戰兢兢地迴道。


    “可惡!沒用的東西!”傅琉璃怒氣狂飆,猛然一甩手將海棠花打落在地,到處是散落的花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管家嚇得不敢說話,心中也知夫人這是為了小姐才如此惱怒。


    傅琉璃眉心煞氣漸重,隨即轉換話題,“李府的事情打探了怎麽樣了?”


    管家揚眉,輕聲道:“李家敗落,不足為懼。隻是在李毅岩死後,宸王派人趕去了西南邊境,好像是打聽什麽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和秦王有關。”


    傅琉璃手中的動作猛然一頓,秦王?


    美目飛速地流轉,心底極度的不安,難道是被他發現了什麽?


    她有些後怕的坐在了一側的軟榻之上,右手支撐著精致的下巴,臉色略微蒼白,神色慌張,倒是讓管家有些不解,很是識相的悄悄退了下去。


    她殺了李毅岩滅口,一定是讓他懷疑到了當年秦王的事情。


    糟糕!這下子隻怕是有些麻煩了……


    *


    臥房內,軒轅佑宸與李芷歌相擁著睡在極其寬大的床榻之上。李芷歌的頭靠在他的胸口之上,整個人小鳥依人般趴在他的身上,聆聽著他的如同戰鼓的心跳聲,身軀灼熱,就連身子都明顯僵硬了許多。


    軒轅佑宸的臉上飛起兩抹可疑的紅暈,被她如此抱著整個人便有了反應,春香軟玉在懷,自然是血脈噴張,口幹舌燥,本來說好了要好好休息的,可是如今卻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睡著了嗎?”軒轅佑宸吞了口口水,有些含糊地問道。


    李芷歌假寐著迴應了一聲,心底不由地暗笑。


    軒轅佑宸微微有些遲疑,隨即正欲起身,“我去洗澡……”


    李芷歌一隻眼睛緩緩地睜開,煙眉挑了挑,抱著他粗壯堅實的腰肢,嬌嗔道:“不要,睡覺……”


    她輕柔的聲音好似在軒轅佑宸的心頭不斷地撓著,格外的難受,那灼熱的氣息正好噴在胸口的肌膚之上,簡直有一種烈火灼心的感覺,軒轅佑宸強忍著心頭的燥熱,大手不安地撫摸上她柔嫩白皙的肌膚。


    “我……”軒轅佑宸還想說些什麽,卻明顯感覺到某女在他的胸口劃著圈圈,渾身好似觸電了一般,瞬間僵硬了起來,血脈噴張,激動不已,眯眼沉聲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李芷歌一聲驚唿便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這個可惡的家夥,才不會這麽容易就讓他得逞,兩人在被褥中一陣嬉笑打鬧,卻是讓黑暗中的三人黑透了臉,說實在的最該死冷水澡的應該是他們吧……


    軒轅佑宸一身熱汗躺在床榻上,看著剛沐浴完畢的李芷歌從內室緩步而出,心下又是一陣激動,整個人好似打了雞血似的,戰鬥力倍增。將李芷歌快速地拉上了床,快準狠地欺上她誘人柔軟的紅唇,大手又不安分起來……


    “睡覺!”李芷歌水眸微瞪,嗔怪著說道。


    軒轅佑宸霸道地在她的唇畔輕咬了一口,以示懲戒,“好,這次就放過你!下次……”


    李芷歌的臉上飛起一片紅霞,縮在他寬大堅實的懷中,好奇道:“剛才那張金帖上說的中秋盛宴是什麽,為什麽要我也去參加,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軒轅佑宸大手溫柔地撫摸著李芷歌的發絲,柔聲寵溺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安心睡覺!若是睡不著,咱們還是起來運動運動?”


    李芷歌聞言,趕緊乖乖地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該來的遲早都會來,想那麽多也沒用!


    *


    中秋盛宴這一日。


    帝都大街之上極其熱鬧,舞龍舞獅,攤頭小販,人來人往,遍地都是造型各異的燈籠,琳琅滿目的小物件,讓人讒言欲滴的美食。


    一雙青蔥白嫩的手掀開車簾,看著馬車外熱鬧盛景極是震撼。看著人家一對對平凡人家的小夫妻手牽著手,一邊吃著手中的食物,一邊逛著街,幸福快樂的模樣,倒是有那麽幾分羨慕。


    此時此刻,他終於對那句“但願身在尋常百姓家”感同身受了。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由如何,在這個人月兩圓的日子裏卻是連就平凡而普通的親情都無法享受。


    水眸間流露出幾絲痛色,隨即整個人便被軒轅佑宸拉入了懷中,他寵溺地伸出食指在她的鼻尖輕點了點,柔聲道:“在想什麽?”


    李芷歌眯了眯眼睛,含笑著迴道:“恩,在想等會兒進宮會有什麽好吃的。”


    “肚子餓了?”軒轅佑宸眉峰一挑,瞬間察覺。


    李芷歌一雙水眸彎彎如月牙,可愛中帶著幾分嬌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這都什麽時候了,天都黑了,聞著空氣中誘人的香味,自然是會感覺到餓的。


    軒轅佑宸嘴角優雅一勾,薄唇微動,似乎說了什麽,可又好似什麽都沒說。


    李芷歌微微搖了搖頭,怎麽好端端的出現幻覺了。


    “主上!”眨眼間子墨便已經將一隻用荷葉包裹著的香噴噴的醉雞奉送了上來,那香味讓李芷歌肚子裏的饞蟲一直咕咕咕的直叫,忍不住直吞口水。


    軒轅佑宸慢條細理地將荷葉扒開,優雅地扯下一根雞腿遞給了讒言欲滴的李芷歌,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舒心笑道:“慢慢吃,別噎著!”


    李芷歌一邊啃著雞腿一邊衝著他嬌笑,此時此刻,軒轅佑宸的心底格外的糾結。若他們是一對尋常的夫妻那該多好,但是現在他們正一步步地靠近波譎雲詭的皇宮,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中秋盛宴絕對是宴無好宴!


    ***


    靈思殿。


    晴雨正在跳舞,身姿婀娜,唯美動人。


    皇上看著她的舞姿,眼前不斷地浮現出司空靈兒的如花笑靨,仰頭便灌了一壺酒,顯示與虛幻逐漸交疊,讓他仿佛迴到了十幾年前,欣賞著靈兒如天外飛仙般的舞姿。


    “靈兒……”皇上一聲輕喚,飛身便攔住了晴雨纖細的腰肢,一親芳澤。


    倏然,他神色一凜,怒氣漸湧,嗬斥道:“你不是靈兒,你把靈兒藏到哪裏去了?你說?”


    晴雨被皇上猛然扔到了地上,歇斯底裏道:“靈兒是被李毅岩那個混蛋誘奸騙婚了,你知不知道?”


    晴雨的臉色一陣慘白,她藏在袖間的匕首透著絲絲寒芒。這些時日皇上沒來過她的寢殿,她一直沒有機會動手,本來打算溫存之際便下手,卻不知道他竟然發起瘋來。


    “滾!”皇上暴怒。


    晴雨連忙從地上爬起,形容狼狽地往門口而去,迴首眸間盡是恨意!


    爹娘,今日女兒便為你們報仇!等到大仇得報,女兒便與你們在黃泉相見,算是和了這中秋人月兩圓的美好寓意。


    *


    中秋盛宴。


    人人盛裝出席,除了皇後臥病在床,太後雍容華貴,皇上意氣風發,王孫貴胄無一不是綾羅綢緞,金玉環繞,珠翠流光。


    軒轅佑宸與李芷歌落座,這一次兩人的位置並未分開,這倒是讓李芷歌有些吃驚,難不成太後是同意他們在一起了?


    對麵坐著的隻銘王妃史依倩一人,她雖是對著李芷歌盈盈淺笑,可是那笑容裏麵卻是滿滿的恨意。


    另一邊坐著一派端莊賢淑的傅琉璃,不管怎麽看都不想是那種陰險狠毒的女人,所以很多時候人都不能看外表。傅琉璃無懼無畏地端坐在那裏,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而上座則是心事重重的晴雨,李芷歌眸光略過,心底微微一沉,發生了什麽事?


    坐下吳山也用同樣關切地眼神望著她,雖然她的臉上笑靨如春,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她的強顏歡笑,那笑容隻是表麵,她直達眼底的眸光冷得駭人。


    不知為何,吳山無端地生出一股懼意,好似有什麽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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