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李芷歌猛然從內室衝了進來,眼看著那柄長劍即將刺破軒轅佑宸高大挺拔的身軀,她清澈的眼眸極是幽深,快步上前,猛然擋在了他的跟前。


    吳山倒吸一口冷氣,眼看著寶劍就要刺入到李芷歌胸前,卻已經收不住劍意,隻好身子右傾。也可惜速度太快,時間太短,寒冷如霜的劍直直插入到她右肋。


    李芷歌猛然撲倒在在地,右肋處,疼痛一*湧來。


    “啊?母親!”吳山大驚,黑眸中一陣沉痛,彎腰去扶李芷歌。


    “吳山,冷靜,不要被仇恨衝昏了大腦!”李芷歌忍著劇痛,輕聲說道,鮮血順著她捂住傷口的素手,冰涼冰涼,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


    吳山有些錯愕地點點頭,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如風般掠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俯身,從吳山懷裏將李芷歌抱了過來。


    “你已經被仇恨蒙蔽的雙眼。”軒轅佑宸淡淡說道,低沉的聲音裏聽不出他是什麽情緒。


    他抱起李芷歌,飛速迴到房間,將李芷歌輕輕放到床榻之上。


    軒轅佑宸凝眉,伸指點住李芷歌傷口周圍的穴道,“軍醫!”


    薛視仁急忙進屋,就連打得正酣的紫霄和鐵牛都停了下來,屋內瞬間圍了一群人。


    “王爺,快脫下她的衣服!”薛視仁將藥箱中的幾瓶藥悉數倒在了一張薄紙上,應該是在配藥。


    軒轅佑宸俯身,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擔憂,他伸手去剝她身上的外衣。


    由於是冬季,穿著的衣物也不少,衣帽摘下,三千青絲立刻披垂而下,幽黑的發映的李芷歌失血的臉更加蒼白。外套,外衣,中衣,一伴一件他都小心翼翼地為她褪下,生怕觸到右肋的傷口,他的動作極其輕柔。


    脫去外衣,一襲白袍的李芷歌看上去柔弱多了。


    軒轅佑宸凝視著她右肋依舊在淌血的傷口,黑眸微微一眯。他抬手,便要去揭開李芷歌胸前的衣衫。


    “別……”李芷歌有氣無力地說道。


    “怎麽,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怕我看嗎?”軒轅佑宸勾唇淺笑,看上去頗有些無賴。


    上次發燒扒光了他的衣服,這次就當是還他的,這還真是因果循環來著。


    李芷歌無力地扯開蒼白的唇,輕聲道:“你輕點,很疼的。”


    軒轅佑宸小心翼翼地揭開她貼身的白色衣衫,露出了她纖細白皙的纖腰。鳳眸一眯,眸光好似被燙了一般忽然變得幽深。手指微微一頓,便沿著纖腰一路向上,揭開了她的衣衫。


    染血的傷口出現在眼前,軒轅佑宸的眸光一縮,隻覺得心口中突起一陣疼痛。他凝眸看了看,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深邃的黑眸中,流露著令人動容的情緒。


    薛視仁將配好的金創藥拿過來,為她細細上藥,小心翼翼地為她包紮傷口。無奈地瞅了瞅此刻虛弱蒼白的李芷歌,欲言又止,這都累了一天一夜的還中了一劍,這是不要命了嗎?


    “小師妹,你可一定要好好休息!”終是忍不住說道,掃過其他人擔憂的神情,慢慢地走開了。


    “老夫人,這是怎麽迴事?”拿著兩個空碗站在原地的邵暉一時驚呆在了原地。


    “吳山,你瘋了吧?”紫霄忿忿不平地上前猛然砸在了他堅實的胸口,“咱們可是拚死拚活地救出了你爺爺,你竟然恩將仇報要殺了主上,你根本就是是非不分!”


    “大哥,這是怎麽迴事,你說啊?”鐵牛也是急了,剛才還和紫霄打得不可開交這會兒老夫人竟然被他給刺傷了,這還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哥,這……怎麽迴事?”邵暉也不由地問道,剛才不還好好的嗎?聽紫霄這話的意思應該是大哥要殺軒轅佑宸,結果卻傷了老夫人,但是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他就是我的仇人!”吳山低沉的聲音略帶喑啞,似乎是在承受著什麽錐心刺骨的折磨,他的黑眸略顯黯淡,但是報仇的怒火卻並未消散。


    “吳山,你這個孬種!”紫霄手中的長劍猛然揮出,劍鋒淩厲,直指著吳山的胸口,怒不可遏,“當初,你們家滿門抄斬的時候你貪生怕死;如今,你爺爺要被斬首你又沒能力救他;現在,竟然還是非不分,就連自己的仇人都分不清楚。你這種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吳山被紫霄出言侮辱,右手緊緊地按住腰間的佩劍,氣得牙癢癢!


    “紫霄,住手!”軒轅佑宸威嚴的聲音傳來,“本王上不愧於天,下不愧於地。反倒是你,你對得起你們吳家的列祖列宗,對得起那些枉死的冤魂,對得起躺在這裏的傷痕累累的老祖父嗎?”他淩厲如刀的眸光讓人簡直不能直視,無堅不摧,瞬間擊垮所有的障礙,讓人的心頭分崩離析。


    吳山垂首默默迴憶,“幾年前,我曾經找到過爺爺的副將何首義,據他所說當初就是你軒轅佑宸逼迫爺爺投敵賣國,害得我們吳家落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猛然抬起頭來,對軒轅佑宸嗬斥道:“到現在你還敢狡辯?”


    “哼!”軒轅佑宸沒有說話,眸光掩不住地清冷,嘴角劃過一絲輕蔑地冷笑,仿佛是聽到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咳咳,山兒……”躺在床榻上的吳明遠突然艱難地開口道:“這件事情不關王爺的事,是何首義……咳咳咳……”


    “爺爺!”吳山撲倒吳明遠的床榻邊,跪倒在地,一陣清泣。


    吳明遠慘白的臉上帶著幾絲安慰,發白幹燥的嘴唇微微扯開一個弧度,“當年我被徐元帥奉命為押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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