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不應該啊,不是都說歐羅巴的女人自小毛孔粗大,即便是那些人前豔麗的模特,如果不灑一些香水,體味也不是不能聞了。 可現在鑽入自己鼻孔的味道是什麽?青草香?姑且認為是這樣吧。


    “好軟……”


    “喂,小家夥,老實點。”


    柏舟似乎剛意思到自己手抱著的位置高了一些,可這也不能怪他,徹夜的趕路,自己即便隻是在馬背上坐著,也已然疲憊,手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地準備抓住某個牢靠的地方,沒有經過腦子。在被人提醒後,當然手要往下移一些。


    “好細……”


    連續一夜一天不停的趕路,馬兒們的速度明顯下降,在眾人來到一處小河旁時,便停了下來,稍作休整。


    貞德率先跳下了馬,走到小河邊,皎白卻又沾著些許泥土的雙手,伸進冰涼的河水,十指交錯,潔淨了雙手,又捧起了水花,撲向自己的麵頰。


    柏舟明顯看到她的臉頰上有一抹紅潤,嗯,應該是疲憊所致,跟自己沒有關係。


    昨夜,由於大家都是著急趕路,加上天色黑蒙蒙的,柏舟並沒有仔細打量這個傳奇一般的女子。


    身高似乎比自己還要高一些,不過柏舟自認為自己現在還在長身體的年紀,超過她隻是時間的問題。


    金色齊耳的短發就這麽隨意地披在腦後,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的被囚禁,顯然沒有被主人搭理過,可即使這樣,短發也一點兒也不顯得淩亂,反而似乎在顯示著她的主人是一個幹練的女人。


    柏舟知道,貞德原本有一頭美麗的長發,不過在她剛入伍的時候,被一群大老爺們嘲笑諸如“頭發長,見識短”之類的話語後,毅然用自己的劍割斷了那陪伴了她許久的長發。貞德,是一個果斷,也是一個果敢的女人。


    似乎她的其餘方麵並沒有菲奧拉顯得更有女人味一些,畢竟,一個出身貧寒的女人,無論穿著打扮,還是飲食保養方麵都無法和出身標準意大利貴族家庭的菲奧拉相比。


    菲奧拉很有女人味,當然,這隻是在她偶爾露出的小女兒情態下才能被人覺察到。平常那個口吻冷淡的女伯爵,一臉的生人勿近,但這並不妨礙人們欣賞她姣好的麵容,細膩如新絲的皮膚,以及渾圓與高挺。


    貞德,其實柏舟對她的了解並不多,即便在後世可以了解到的,也無非是她的事跡而已,一個英雄,一個能帶兵打仗,戰無不勝,一個可以說隻是存在於紙麵上的巾幗英雄。對她的認知,隻是平麵的。


    嚴格說來,柏舟這次冒了這麽大的風險,不全是因為貞德的“利用價值”,像她這種單純的民族英雄,悲情英雄,柏舟從小都是很敬佩的,更何況,她死時,隻是一個未滿二十的女子。


    而現在,這個女子就在自己身前,不同於一般的矯揉造作的女人,也不同於一些潑辣精於算計的女人,就這麽蹲坐在河水邊,就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如果沒有看到她身邊的那把不知從哪裏摸來的鐵質大劍,仿佛她真的就隻是一個鄰家姐姐一樣。


    “公子?公子。”羋川喊了兩聲,似乎才把柏舟給拉迴了魂。


    “怎麽了。”柏舟一邊應著聲,一邊也來到河邊,準備洗掉臉上的疲態。


    “我們需要休息一下,人還能撐得住,可馬受不了了。”羋川迴答說。


    柏舟看了看天色,太陽還沒有落山。如果他們現在騎得是西秦的健馬,那這近一天的時間,足夠他們跑出很遠。但這是勃艮第本土的馬,為了安全不走漏消息,博蒙也隻是挑了些普通軍馬,比一般的劣馬強不到哪裏去,更何況,還隻有四匹。


    他們來時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期間零零總總還休息了三四個時辰,可現在,他們不停歇跑了快一天,路程也隻是剛剛過半而已,貝爾福山脈還沒瞧見影子,換句話說,離巴塞爾還遠著呢。


    “吉爾斯現在應該被抓住了,祝他好運吧,希望不要受到什麽折磨。”柏舟隨手撿起了一杆樹枝,在地上塗畫著。


    “您是擔心他會出賣我們?”羋川詢問道。


    原本按照柏舟的計劃,就是讓吉爾斯往西邊跑,盡可能的吸引勃艮第人的注意力,因為從博蒙處那裏了解到,西邊營寨處很多守兵和他關係都不錯,隻要他營地裏起了火,大聲招唿,他們都會過來幫忙的,那時,西邊是最容易離開的地方。而且,深夜之中,如果離得不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長相衣著,所以在勃艮第人得知貞德逃走後,隻要稍加詢問,就會知道有一個人影往西邊跑,這種情況下,是個人下意識都會認為那個人影就是貞德,更何況,貞德這種逃跑的活動沒少進行過。


    而這麽黑的天——找個人原本就不容易,吉爾斯又是一個人——目標小,便於隱藏,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他比貞德的體力充足,身手比貞德矯健,趁著夜色躲過一晚並不是什麽難事。


    可等到了白天,那他能再跑多長時間就不好說了,畢竟他隻能靠雙腿奔跑,速速上遠遠比不過馬的,而且這又是在勃艮第人的地盤上,吉爾斯人生地不熟的,被抓住應該隻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柏舟給吉爾斯說過,因為勃艮第人下意識認為你就是貞德,所以他們很可能把目標集中到短發女子的身上,如果你能找到一個有人煙的地方,再偽裝起來,並不是什麽難事。


    隻不過,這隻是一條路而已,走不走得通,就隻能看造化了。


    因為,西秦人消失的消息,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察覺,那麽勃艮第人的第一反應,也是西邊。西秦眾人的相貌膚色這是隱藏不了的,一看便知,而吉爾斯的相貌,由於他和勃艮第人交過手,還不止一次,認識他的人不在少數,隻要約翰夠精明,肯定是會派他們來專門找尋吉爾斯,這個情況下,吉爾斯能藏多久,就隻能問上帝了。不過,柏舟倒是猜測,最多再花上一個上午的時間,吉爾斯肯定會落網。


    “我從來不擔心他會出賣我們。”柏舟繼續同樹枝塗抹著,“如果他是那樣的人,就不會答應我的提議。我隻是在感歎他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


    “如果我是約翰公爵,哪怕在第一時間沒有把貞德的逃離放在心上,隻是像以往那樣交給其他人來做,但等到發現我們也消失後,應該就會明白,是我們幫助貞德離開的。”柏舟放下了樹枝,捧起一汪清水,喝了幾口潤了潤嗓子:“也就是說,吉爾斯能給我們爭取的,隻是那個第一時間。”


    “那您的意思是,我們身後的追兵,其實離我們並不遠?”羋川有點兒吃驚,按照公子所說的,就意味他們現在仍不安全。


    “約翰這個家夥,還沒有昏聵到不知所謂的地步。在發現我們也消失後,肯定不會再單單往西邊去尋找,而是四麵都派出人手。他們比我們跑的快,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找到我們,是因為他們要一塊一塊地尋找,擔心我們隱藏到哪個角落,而我們是沿小路一條線地走。”


    “那是因為勃艮第人不知道你們可以搞到馬,以為你們跑不了多遠。如果他們知道你們也有馬匹,肯定不會那樣尋找的。”不知什麽時候,貞德已經梳洗完畢,來到羋川身邊,和柏舟對視著。


    夕陽的餘暉透過她的發梢,映照在柏舟的麵龐上,讓柏舟一時間看不清貞德的麵容,但那雙墨綠色的瞳眸,卻像寶石一般閃耀在這柔和的陽光下。


    “你說的沒錯,不過看情況,我們剩下的路程,就隻能先靠雙腿了。如果運氣不好,可能我們到不了貝爾福就被抓迴去了。”柏舟沒有繼續和貞德對視,而是看向了羋川。


    貝爾福地區雖然有克洛德鎮守,但那麽大的一片山脈,就靠克洛德的那一萬人,想要封鎖所有的道路,顯然是不可能的,況且,他本人現在擔心的是從東麵而來的進攻,而不是背後。


    “你這畫的是?通往貝爾福的路?”貞德的目光移到柏舟剛才用樹枝塗抹的地方,發現都是一些雜亂的線條,但明顯,線條的終點是在地圖上常用的山脈的標誌。


    柏舟點了點頭。菲奧拉的地圖他差不多都可以背下來了,剛才下意識就在地上畫了起來,從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合適的路。


    貞德迴頭瞧見那四匹還在大喘氣的軍馬,接著對柏舟說道:“今晚我們無論如何也必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這馬再跑就要累死了。”


    看來,貞德見到柏舟畫這個地圖,還以為他決定繼續趕路,便出聲提醒。


    “我明白,就那邊的樹林吧,即便勃艮第人趕來,一時間也找不到我們。”柏舟知道欲速則不達,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要馴養馬力,況且,大家本身也隻不過是能強撐得住而已,騎馬趕了一天的路,說是精疲力竭也不為過。


    言罷,所有人都站起了身子,牽著馬,走進了林子,柏舟現在終於得著個休息的時間,便開了個探查,看看能不能探查到貞德的屬性,柏舟以前用探查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念頭,可為什麽到了貞德這裏,突然有一種自己很邪惡的感覺?


    柏舟甩了甩腦袋,看到給出的資料,果然仍然是一連串的問號,不過,貞德名字的前綴卻著實震撼了柏舟一把:


    史詩將領-神佑之聖女——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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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明天迴家,估計隻能一更了。希望今天沒人投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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