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你是麽?”


    黑暗中,柏舟隻能隱約地看見在營帳的中間有一個人影窩在那裏,雙手背在身後,想來是被反綁著了。


    看情況這個貞德還真不是一個令人安心的俘虜,即便四周有十數個兵士的守衛,勃艮第人仍不放心,還要反綁著她的雙手,讓她不能自由活動。


    “你是誰?”黑暗中傳來的聲音,卻不知為何讓人感到冷靜,盡管這聲音中帶著些許沙啞,明顯是由於許久沒有開口說話而導致的。


    現在和貞德解釋自己是誰無疑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柏舟先是解開了貞德手上的繩索,然後便拿出了吉爾斯交給自己的銀質掛件。


    “認識它麽?”


    貞德一隻手舉起這個掛件,另一隻手似乎在撫摸上麵的紋路:“吉爾斯,他人在哪裏?”


    “他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我們走。”柏舟出聲說道,似乎覺得這樣說還不夠,又加上了一句:“一切順利的話,你馬上就能看到他。”


    貞德倒比柏舟想象中的要利落許多,至始至終並沒有詢問自己這一行人的來曆。在看到這個掛件後,便準備起身。


    “先穿上這件衣服。”柏舟讓羋川扔給她一件從某個勃艮第兵士身上扒下來的衣物。


    貞德沒有說什麽,迅速把這身衣服套在自己外麵,從門外透過來的月光中,柏舟發現這個女子雖然還算高挑,但終歸是纖細身材,男人穿的衣物能被她很輕易地套在外麵。


    “跟著我們走。”柏舟掀開門簾,守候在帳外的兩個暗機兵士做了一個一切安全的手勢。


    一行人順著帳篷之間的間隔,向博蒙營帳處走去,也是因為那裏正是一處很大的起火點,所以倒是有很多人都往那邊趕去。他們這一行人走的速度也快上許多。


    “該死,你們的眼瞎了麽,沒看到那邊起火麽,還不去找水!”一個麵露兇相的家夥,看見西秦這八個人,便大聲詢問道,同時也朝著他們趕來。


    貞德把自己隱藏在眾人的身後,因為她清楚,這是她目前來說唯一不會拖累其他人的做法,而同時,也在為這個冒失的家夥禱告,因為,她這一路上,已經見到了至少五六個勃艮第兵士,和這群人答話,結果就是變成屍體。


    “沒問題,可我們不認識路!”


    沒想到,這次這群人卻迴答起了問話。


    “快,跟我來,這火馬上就要撲滅了。”這個麵露兇相的壯漢,聽見麵前的這群家夥這麽說,就知道他們正是自己要找的人,立馬帶著他們往另一條路走去。


    “博蒙大人隻能給你們準備四匹馬,你們八個人,還能湊合,不過,估計跑不了多快。”這個壯漢,一邊領路,一邊說道。


    “有總比沒有強。”柏舟知道,估計連這四匹馬還是博蒙費了好大力氣才弄到的,畢竟,他們這一行人肯定不能再去取迴自己帶來的馬匹,而博蒙即便身為貴族,可一下子如果弄“丟”了太多的馬匹,也無法向其他人解釋原因,總不能說因為一把火,而逃走了吧。


    大約走了兩三百米的樣子,柏舟幾人跟著這個壯漢來到一處地方,這裏積聚著少說也有百來號人,一半人身邊都有馬匹,而每個馬匹上還背負著幾個皮製口袋。


    “好了,兄弟們再加把勁,把這火趕緊滅了,我們還能再睡會兒覺。”


    這個壯漢一邊大聲地對其他人說著,一邊小聲對柏舟說道:“這裏麵的,都不知道你們的身份,所以,你們小心一些。”


    說完,這個壯漢帶著這麽百十號人,向營寨門走去。


    “咦,漢諾,怎麽這次帶了這麽多馬?”


    在走到了營寨門口處,一個看樣子是衛兵統領的家夥,出聲詢問道,不過,他似乎和這個壯漢是老相識。


    “嗨,別提了,那條河離的太遠了,如果這次不快一些,怕等我們迴來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漢諾答著話,但腳步並沒有因此停下。


    “哈哈,還說呢,肯定是你們誰又喝多了,踢翻了火把。”這個衛兵首領,似乎對營寨起火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了,沒工夫和你閑聊,我先走了。”漢諾大了個哈哈,便準備帶隊離開營寨。


    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跑到這個衛兵首領跟前,很著急的模樣:“那個女人又逃跑了,大人讓你們注意點兒。”


    “知道往哪個方向跑了麽?”


    “聽人說有人看見一個人影向西邊跑了。”


    衛兵首領一個巴掌就抽到了這個傳令兵的臉上:“知道往西邊跑了還這麽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她一個女人,能跑到哪去?早晚還不是被我們抓迴來。”


    “可,可聽說這次她把守衛的兵士全給殺了,大人很生氣,說要是今晚抓不迴來,就……”


    “這個瘋女人還真敢幹啊,怎麽樣,老夥計,需不需要我幫忙。”漢諾一副熱心腸的口氣。


    “不用,不用,你該忙你的忙你的。”


    “好吧。”漢諾看到自己的這隊人馬全部離開了營寨,便向這個衛兵揮揮手,自己也騎上馬,離開了。


    這麽一隊人,其實行進了沒多不遠,就來到了一處小溪旁,然後所有人開始解下馬匹上攜帶著的水囊,往裏麵灌注清水。


    漢諾對著柏舟幾人打著眼色,等到其他人紛紛開始把注得滿滿的水囊重新抗到馬背上,準備迴返時,漢諾大聲說道:“你們幾個該死的,怎麽這麽慢,好了好了,等不及你們了,過會兒自己迴去吧,這麽黑的天,別迷了路。”說完,漢諾便帶著其他人,開始向迴走去,獨留柏舟八人,還在溪水邊,做著一副笨手笨腳的模樣。


    等到漢諾領著人消失在視野中,貞德站起身子,扔下了手中的水囊,開口對著柏舟說道:“看來,您和勃艮第人的關係很不錯麽。”


    “如果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們現在應該是光明正大的離開,而不是這樣偷偷摸摸的。”柏舟說完,便把貞德丟棄的水囊給撿了起來。把這個東西留在這裏,讓勃艮第人發現了,會給博蒙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四匹馬,我們八個人,誰和我一起。”貞德並沒有再糾結目前對她來說毫無實際意義的問題,相對而言,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柏舟看了看自己這邊塊頭最大的羋川,意思很明顯,兩人共乘一馬,肯定要合理分配載重,自己塊頭最小,貞德最輕,兩個人最好分開。


    “還是你吧,小家夥,我看見你胸膛裏的十字架了,相信你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貞德也不管柏舟同不同意,自己先跨上了一匹馬,對著柏舟招了招手。


    小家夥?柏舟看著羋川幾個強忍住笑的模樣,要不是場合不對,柏舟非要和這個女人討論討論。


    誰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非要和自己騎一匹馬,虔誠的基督徒?或許真的是這個理由。


    “樂意之至。”柏舟也不多話,蹬上馬鐙,翻身上馬,不過立馬就感覺到了問題不對。本來如果一男一女共乘一馬,怎麽也應該是男人在前麵拉起韁繩,而現在似乎反了,自己在後麵,如果要穩定住身子,就必須抱著前麵的貞德。


    “抱住我,如果你不想被甩下馬的話,駕!”貞德說完話,也沒有等柏舟抱緊她,便策馬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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