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的為難,也讓宋無涯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了。這個案子他不想就此了結,可是現如今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他再怎麽堅持,隻怕也不能和皇權抗衡。最終的結果,就隻能看晉王和皇帝商議的如何了。


    不多時,宋無涯便離開了晉王的別院,迴到了住處。


    此刻迴去,已經很晚了。今天的情形和昨天完全相反,反倒是變成了白卓焦急的等待著宋無涯迴來了。


    一看到宋無涯迴來,三人立刻起身,臉上滿是焦急。


    “無涯,跑哪去了,怎麽現在才迴來?剛剛我們還勞煩禁衛前去尋找你,他們迴說你在晉王那裏。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擔心,聽說今天你們去了監獄,你們去那裏幹什麽?”


    剛一見麵,司徒雯便緊張的說了起來。


    聽著她的詢問,宋無涯微微一笑:“哦!我都跟著晉王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們去監獄也是去調查觀山酒樓的事情。”


    “觀山酒樓?”一聽到觀山酒樓白卓便有了興趣,立刻拉著宋無涯坐下,一臉好奇道:“那快說說看,調查到什麽結果沒有?”


    既然他這般好奇,宋無涯也就向他將整個過程敘述了一遍。


    三人在聽了宋無涯的敘述之後,這臉上無不是滿滿的憤怒。


    “這些混蛋實在是令人發指,他們為了打成目的,居然如此不擇手段。他們這樣做,難道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白卓氣憤的痛罵起來。


    司徒雯也表示道:“是啊!他們隻顧及自己的利益,竟然將別人當做是玩物一般,如此左右他人的人生,實在是不可饒恕。”


    “姑爺,你可一定要和白公子一起將他們繩之以法啊!”小環也很是憤憤不平。


    聽著他們的話,宋無涯點點頭:“這是自然,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這些線索,但是現在還沒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他們,就連當事人也都不願意說明,讓我們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啊!”


    迴來之後,宋無涯隻是提到了觀山酒樓的事情,卻並沒有將晉王與他所說的那些話說出來。甚至關於八年前的那個案子,兇手可能就是祝元龍那個改名換姓的女婿祝世免,這件事情也都沒有開口提到。


    “無涯兄,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白卓很關心的詢問著。


    其實他心裏已經巴不得現在就找到那觀山酒樓的證據,隻可惜他現在脫不開身。


    “沒有什麽證據,隻是線索的話,根本無可奈何。如今我打算就從私鹽入手,看是否能夠從私鹽上抓到他們的把柄,而將他們鏟除。”宋無涯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幾人。


    他說完這話,不等他們再說什麽,當先向白卓問道:“白兄,你今天的事情處理的如何?”


    “哎!”被宋無涯這麽一問,白卓那臉上的興奮頓時就消散了。“別提了,事情很麻煩。差點鬧出事情來。”


    舉子們發生鬥毆的事情,這原本不過是一件小事情,可現在白卓露出這樣的表情,可見真的是出現問題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宋無涯立刻詢問,他可不想讓這件原本圓圓滿滿結束的事情,再出現什麽差池。


    “其中的一個公子哥被打成了重傷,差一點就死在當場了。好在那些人及時收手,這才沒有引發更嚴重的事情來。不過,那個公子哥現在情況也不怎麽好,可要拿兇手的話,當時那麽多的舉子,也沒辦法將他們全都抓起來啊。畢竟法不責眾,想要從他們中間找到一個主犯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原本以為,此事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鬥毆罷了,沒想到竟然演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受了重傷的公子哥,現如今的情況還好,但是卻不知道日後會是什麽結果。如果他的傷勢沒辦法痊愈的話,隻怕官府必須要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了。


    “哎!”宋無涯歎了口氣:“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隻怕到時候這個公子哥也會指認打他的那些兇手的,倘若處理不好,怕是要鬧出不小的動靜來。”


    雖然說,宋無涯對那些靠著作弊行為想要做高官的公子哥沒有什麽好印象,可這樣的事情也不能不管。畢竟在王法麵前人人平等,不管他是何等卑劣的人,隻要是他被別人傷害,那就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的。


    “是啊!可偏偏這事情,現在還沒有定論。那公子哥現在還在醫治之中,不過醫館內倒是說,他的傷勢並不致命,卻需要休養很長的一段時間。如今他的家人已經在照看著他了,日後必定會找官府討要一個說法的。”白卓也是一臉的苦色。


    “白兄,你可要盯著這件事情,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隻是單純偶然的一件事情,還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如果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話,那麽事情就不好解決了,或許到時候會惹出更大的亂子來。”宋無涯很是擔心這件事情的背後,會有無量教或者是觀山酒樓在操控,那樣的話事情絕對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到時候他們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會那麽簡單的。


    白卓點點頭:“無涯兄,這件事情沒辦法控製啊!那些打人的舉子實在是太多,可謂是眾怒難犯,這家夥偏偏惹火了這麽多人,當時打人的究竟是誰,誰也說不清楚,在場的可謂全都有嫌疑。若是這事情拋給官府,咱們如何解決啊?”


    “那你現在可抓了什麽人嗎?”宋無涯見白卓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急忙問道。


    “抓人?”白卓一聽宋無涯這麽問,頓時滿臉的無奈。“無涯兄,你告訴我該抓誰啊?當時現場混亂不堪,當我們趕到的時候,人早就散了。這周圍全剩下一些看熱鬧的百姓了。我們總不能將他們抓起來吧?現在就隻能等著別人指認了。”


    聽到這話,宋無涯眉頭緊皺,立刻對白卓說道:“明天一早起來,通知各處城門,不得讓城內的舉子隨意離開省城。萬一到時候事情鬧大,咱們也能給那受傷的人一個交代。”


    雖然心裏很想幫助這些舉子,可畢竟這種事情,不能夠因為個人的感情而左右的。


    如果他們因為受傷的是他們不待見的公子哥,就包庇那些傷人的舉子,那他們和祝元龍這等人又有什麽區別。


    白卓點頭:“無涯兄,這個我已經想到了,今天就已經通知下去了。估計城裏的舉子沒有多少逃脫的。”


    “那樣就好,咱們也不能因為他們出手是因為對方辱罵咱們,就如此放任。他們其中不少人日後可是國家的棟梁,若是讓他們心裏留下了這樣的念頭,隻怕日後他們會更加猖獗,增長不良的風氣。”宋無涯很是擔心這個。


    如果他們有了這樣先入為主的念頭的話,日後或許也會繼續這樣做,那樣的話隻會讓其他的人蒙受冤屈。


    “你們兩個也別光顧著說話了。這小環都已經把飯菜熱好了,還是等吃完了再說吧。”


    他們兩人聊了許久,司徒雯一直插不上話,現在看著小環將飯菜端來,立刻提醒了他們兩人一句。


    宋無涯和白卓點點頭,也不再談論這件事情,四個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吃了起來。


    吃過了飯後,剛剛談論的事情,他們兩人沒有繼續談下去。反倒是白卓,一副疲憊的樣子早早的去休息了。


    說實話,今天宋無涯也很累,畢竟事情變得如此複雜,讓他的內心也是波瀾起伏。


    第二日一早,白卓早早的起來,和宋無涯打了聲招唿便直奔省府衙門去了,顯然還是要去處理昨天舉子們的事情。


    而宋無涯也沒有耽擱時間,他今天還要去找那省府大人問個清楚,官員鹽運衙門的事情呢。


    當然,他自己去找這省府大人,隻怕還不足以震住他,所以宋無涯拉上了晉王。


    晉王昨天也不知道是因為氣憤的緣故,還是其他的緣故,睡得很晚,今天一早被宋無涯吵醒。撿了宋無涯的時候,還打著哈氣呢。


    “宋老弟,你這麽早的將本王吵醒,不會是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吧?”晉王猜測著宋無涯來這裏的目的。


    宋無涯搖頭:“王爺,沒有發生什麽重要的事情,我不過是想要和晉王一起再去會會那個省府大人。”


    “哦?還去找他,這次又是為了什麽事情啊?觀山酒樓的事情,隻怕是沒有什麽指望了。”晉王也知道,再去找這個省府大人,也沒辦法找到觀山酒樓的把柄。


    “這次為的不是觀山酒樓,而是私鹽的事情。”宋無涯直截了當的將目的說明出來,不僅如此他還想晉王問了個問題。“不知道王爺您可曾去過省城的鹽運衙門?”


    “鹽運衙門?”晉王被宋無涯這麽一問,頓時一怔,隨即便笑了。“宋老弟,大清早的你就來這裏尋本王的開心。本王來此目的並非是私鹽,哪有什麽功夫去看什麽鹽運衙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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