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兇犯已經拿下。”


    衙役們將那兇犯控製之後,立刻向知府大人稟告了一聲。


    “你這家夥,在本官麵前竟然還想要行兇!真是膽大包天,給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再說!”知府大人本不想和他置氣,可是一想到剛才宋無涯差點就死在了這人的手中,他這心裏的憤怒實在是難以平複。


    而且,若不是宋無涯在,他就讓這個狡猾的家夥逃脫法網了。這家夥讓他出盡了醜,他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此人?


    衙役們聽了之後,立刻上前將那家夥拖到了一旁,架在凳子上就狠狠的拍大了起來。


    周遭的人們看著知府大人用刑,全都好奇不已,一個個緊緊的盯著那人看著。


    “哈哈哈!啊!啊哈哈!”


    那兇犯麵被重重的打著,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他狂妄的笑聲,讓知府大人的臉色更加的惱怒了。


    這樣的一幕,宋無涯卻懶得理會。他腦海裏在猜測著這人究竟為什麽要殺了死者。他們之間究竟認不認識都很難說,這殺人的動機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這家夥三天前就來到了這裏,死者卻在這裏住了兩天。而且,兇手是個殺人慣犯,在殺人之前已經做好了詳細周密的布置,若不是遇到了我,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萬無一失了。如此看來,殺了死者隻怕是他早就預謀好了的。”宋無涯腦海裏繼續推算著,他抬頭看向一旁的那死者的幾位朋友:“你們三人,可認識這個兇手?”


    “不認識!”


    三人從宋無涯指認此人就是兇手之後,可是沒少觀察這家夥,可是他們三個人仔細的迴憶了最近的經曆。任誰都沒有發現這個高姓的男子究竟和什麽人結果仇。而且他們幾個人對這個兇手也沒有一點的印象,包括在這客棧之內,都好像從未見過的樣子。畢竟這兇犯的雙手綁成這個樣子,很是醒目,隻要有人看了他一眼,怕是也能記住他這兩隻受傷額手把。


    聽到三人異口同聲的迴答,宋無涯不僅皺起了眉頭。他覺得這恐怕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而他此刻卻不確定這兇獸殺了死者究竟是什麽目的,或者說是無目標殺人。


    這並非是危言聳聽,這樣的人並不少見。他們殺人之前,做好了緊密的布置,而且對於任何的突發情況都已經考慮了進去。但是對於殺誰,他們壓根就不在意,可以是任何人,隻要這個目標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認為可以下手,就可以將任意的人當成是兇手。


    宋無涯也實在是想不出來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知府說道:“知府大人,今天已經不早了,我看還是將這人帶迴去,留下幾名衙役將這粒的案發之地封鎖了的好。”


    如此的做法,也隻是為了保險起見,畢竟他現在還想不明白這個兇手為什麽要殺害死者,可能在案發現場,或者是那個兇手的房間內,還會留下什麽證據的。


    送走了官府的人,客棧這才恢複了寧靜。不過因為這突然發生的殺人案件,搞得大家此刻也沒有了吃飯的興致,退房的退房,迴屋睡覺的睡覺。


    宋無涯和白卓兩人迴到了各自的房間裏。時間雖然已經不早了,可是宋無涯卻怎麽也睡不著。他們來到京城的目的他很清楚,如今不知道這奏折能否順利的送到皇帝的手中。如果不能的話他們還得另外的去想辦法。


    對於這件事情,宋無涯覺得會非常的困難。畢竟這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官場很是複雜,那升幅達人在這之中的人脈究竟是什麽樣子的,誰也說不清楚。可能他們在這裏度過了冬天,怕是也沒辦法把奏折送到皇帝的麵前。


    “哎!時間不多了,可不能這樣浪費下去了!”宋無涯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雖然他嘴上這樣說著,可是心裏非常的清楚,這事情不是他著急就能夠做成的,隻能耐心的等待了。


    不知不覺中,宋無涯來到了窗前。輕輕的推開窗戶,一眼看著天空的繁星,留下燈火通明的街道上,還有不少的人群在過往。這寒冬臘月裏,宋無涯忍受著迎麵吹來的寒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哎!天實在是太冷了!”


    他感歎了一聲,關上了窗戶。這京城可要比鬆江冷得多,這樣的寒冷但是靠著單薄的棉衣隻怕是扛不住的。


    宋無涯看著房間裏,檢查了所有的門窗之後,他無奈的說道:“哪裏都比不上被窩裏暖和,還是迴被窩裏躺著吧。不冷不說,還狠舒適。”


    自言自語的宋無涯來到了床前,很快便鑽入了被子裏。冬天的夜裏,蓋上一張厚厚的棉被,這一覺能睡得無比的踏實。


    第二天一早,宋無涯來到大廳,卻發現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可見這裏死了人,為了避開這晦氣,人們都退房離開了。昨夜沒有退房的,那也多半是因為夜裏不想要出去罷了。


    “哎!”


    掌櫃的和小二在櫃台前歎著氣,看著空蕩蕩的大堂內,兩人愁眉不展,竟然連宋無涯和白卓兩人過來都沒有發現。


    “小二哥,來兩碗白粥,再來一碟鹹菜和兩個包子。”宋無涯看那店小二沒有注意到自己兩個人,當即走上前去,說了一聲。


    那店小二一聽這話,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應了一聲就向著後堂跑去。這有生意總比沒有生意要好的多吧。那掌櫃的看著兩人,也僅僅是衝著兩人笑了笑,便再次轉頭過去,看向一旁繼續愁眉不展了。


    直到連個人吃完了早飯,也沒有再看到人。出了客棧,天空一片陰霾,好似要下雪的樣子。而在這街頭上,無不議論著那春香閣的火災,順便也稍帶上了這客棧內的殺人事件。


    走在街頭,兩人都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在這京城,他們完全就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在這裏他們隻能耐心的等待。眼下沒有任何的事情可做,看著時間還早,宋無涯覺得那知府怕是已經開堂審理了,當即決定去府衙看個究竟。


    果然,他們兩人過來的時候,府衙已經完全被人堵住了。畢竟,這好不容易有這樣的熱鬧看,人們哪裏會這樣輕易的放過。


    “威武!”


    聽著裏邊衙役們的呐喊,宋無涯心中一喜,這還真是趕得夠巧啊,竟然剛剛升堂。


    “帶人犯上堂!”


    隨著一聲吆喝,昨夜抓獲得那個兇手,立刻便被扭到了堂上來。可見昨天的板子讓他不怎麽好受,連走路都沒辦法順暢,被兩名衙役拖著到了大堂之上。


    現在的他哪裏還有昨天夜裏的那兇狠勁,看起來就老實了不少。隻怕是昨天在牢獄之中不消停,被獄卒收拾了一頓吧。估計這飯也沒吃,正沒力氣的呢。


    “堂下所跪之人,叫做什麽,家住何處!”知府立刻開始了堂審。


    宋無涯在外邊認真的聽著,這人的口供可是非常有用的,至少能讓他知道這家夥殺人的動機是什麽。


    “在下齊世蓮,家住桂南。”


    那人老老實實的迴答了知府大人的文化,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出現。


    知府大人眉頭緊皺,他聽著這話之後,當即又看著他問道:“你來京城所為何事?”


    “殺人!”


    “哦?”聽到對方迴答的如此幹脆,知府大人當即眉頭一皺,怒聲問道:“這麽說來,你殺了高科乃是預謀之事了?”


    這人的迴答非常的幹脆,這是宋無涯都沒有料到的。本以為這家夥會極力的抵抗,可誰知道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可越是這樣,宋無涯就越覺得不對勁,畢竟這事情太過順利了讓他心裏不踏實。


    尤其是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殺了高科乃是有所預謀,而如今的這般答複難道就不是了嗎?


    “這家夥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對答,隻怕知府大人也問不出個什麽來。”宋無涯聽到這裏,便無奈的對一旁的白卓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他不是知府呢,不然的話升堂的就是他自己了。而現在他說這個也並非是貶低著知府的能力,他隻是覺得這個知府審問的問題太過老套了。


    這審問犯人,若是能夠做到針針見血,那就再好不過了,那樣的話絕對能夠問出想要知道的所有問題。


    宋無涯說了一句,白卓抬頭詫異的看著他,“無涯兄,既然如此我們不妨進去,向那知府大人說明一下。”


    “不可!”白卓的提議,直接就被宋無涯給否決了,這樣做實在是太冒失了。“白兄,這裏可是公堂。而我們是一介草民,難道你要讓知府大人當著這麽多百姓的麵,把自己知府的架子扔到一旁,然後把我們恭敬的推到知府的位置上嗎?”


    白卓並未想過這樣的事情,人家可是堂堂的京城知府,若是一切事情都要讓他這個平民百姓來指點,那他的官威何在?皇帝的顏麵又該如何?所以這是萬萬不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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