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幾人頓時哈哈大笑不止。這家夥竟然拿那姓高的男子開玩笑,惹得那姓高的男子臉色發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就離開了。


    三人見狀,這才收住了笑聲,其中一人急忙起身喊道:“高兄!你別生氣啊,大家開個玩笑,快迴來吃飯。”


    可是那姓高的男人卻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那人隻好坐下,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剛才開玩笑的那名同伴說道:“你呀你,真是不會說話。高兄本來就心情不好,你還拿他開玩笑,這不是誠心要讓他難堪嗎?”


    “罷了罷了,等一會咱們吃完飯,我親自給他把飯送過去,給高興賠禮道歉。咱們先吃吧。”那人顯然也不是有意的,也不像把事情搞得這麽嚴重,歎了一聲說道。


    三人也沒有繼續聊下去了,等著吃的上來,便狼吞虎咽般的把東西吃進了肚子裏。


    這時候宋無涯兩人也剛好吃完了,本來他早就應該吃完了,不過這心裏正琢磨著剛剛他們幾人所說的那個三品大員的事情,這才吃得慢了些。


    “走吧,我們迴去休息吧。這幾天耐心的等待一段時日,看皇宮裏有沒有什麽消息傳來。”宋無涯深吸了口氣向白卓說了一句便起身向著二樓走去。


    身旁的幾人也向店小二又要了些吃得,剛剛開著那姓高男子玩笑的那人,端了飯菜便向樓上走去。


    “高兄!”那男子先宋無涯兩人一步上了二樓,在門外敲門喊道。


    宋無涯和白卓兩人剛好經過這裏,那人又喊了一聲,可是房間裏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高兄,還在生小弟的氣呢?小弟給你送飯來了,我進來了啊!”那人見裏邊沒有人反應,當即也不再等待了,推門就走了進去。


    宋無涯兩人從他身旁經過,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一聲驚唿:“來人啊!”


    一聽這急切的聲音,宋無涯和白卓兩人當即轉身反迴了房間。剛才那人手中的晚飯也扔在了地上,整個人撲到了床前。


    宋無涯進入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剛才那高姓男子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身體好似已經僵硬了。


    “怎麽迴事?”宋無涯問了一聲,立刻攔住了身後跟著進來的白卓:“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立刻讓人去報官!”


    宋無涯說了一聲,立刻看著地麵上,仔細的尋找可能留下的線索。他看著床前正搖晃著高姓男子屍體的那人,急忙喊道:“別動屍體,立刻起來!”


    那人聽著一怔,轉頭卻發現門前站著兩名少年。他眉頭一皺,立刻就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宋無涯一邊看著房間內,一邊走到了床前,這時候他才說道:“我是什麽人,一會知府大人來了你就知道了。現在請你立刻離開這個房間,不要破壞了案發現場,免得給知府大人破案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本來還輕視宋無涯的那人,聽著他把知府大人都搬出來了,當即不敢再多說半句,急忙起身。宋無涯上前查看了一下,發現死者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人勒死的。


    “你跟著我,慢慢離開這個房間。”宋無涯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那人緊跟著就出來了,而此刻白卓已經將這裏的事情告訴了那店小二,店小二已經跑著去報官了。白卓再次迴來的時候,他的身後跟著幾人,為首之人便是一臉苦色的客棧掌櫃。


    “哎呀!怎麽發生這種事情了!這可怎麽是好啊!這還讓我這店怎麽開下去啊!”這掌櫃的來到了門口,也不往裏邊瞧,隻是一臉的苦色,可見出了這種事情,讓他很是難過。


    很快,這本就不寬敞的二樓,就被人群給擁堵了。後邊的人全都想要擠進來看個究竟,卻被門口的宋無涯幾人給攔住了。


    畢竟這時命案現場,可不是什麽街頭賣藝的。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那店小二便的聲音便從樓下傳來了。


    “大家都讓開,知府大人來了!”


    聽了這話,那不斷往前擁擠的人群,這才散了開來。此刻宋無涯和白卓兩人擋在門前,看著人群後知府大人帶著衙役來到了現場。


    “咦!真是巧啊!宋公子也在這裏啊!”知府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宋無涯,立刻笑著打了聲招唿。


    這讓本來還有些懷疑宋無涯話的那高姓男子同伴,此刻一臉的震撼。


    “知府大人,確實巧,誰能想到這火災案子剛剛發生,這裏又出了命案。”宋無涯苦笑著說道,這確實是他沒想到的,畢竟這案子集中出現,知府大人怕是要頭疼了。


    知府也是一臉的苦笑,無奈的看著宋無涯說道:“宋公子若是無事,不妨幫著本官看看這現場如何?”


    “也好,剛巧發現死者的時候,我就在跟前,對這現場也做了保護。”宋無涯笑著答應了下來。


    聽了他這話,知府當即連連道謝:“哎呀!能遇到宋公子,可真是黃某的一大幸事啊!案發現場若是能夠保護妥當,破案可就容易多了。”


    說完這話,知府大人立刻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宋無涯先進入。


    這一幕可把周圍的人們看傻了眼,他們的目光紛紛看向宋無涯,全都在猜測這個從未見過的年輕公子究竟是什麽來頭,竟然能夠讓這京城的知府如此客氣的對待。


    宋無涯也不謙虛了,當即走進了房間。先前這一片地方他已經仔細的看過了,沒有什麽發現。可見兇手必定不是從房門進入的,應該是從窗戶闖入進來的。


    “想必兇手是從窗戶進來的。”宋無涯走到了窗前,兩扇窗戶全都緊閉著,他仔細的查看了窗戶之後,輕輕的推開了其中一扇。沒有什麽發現之後,他這才來到了另外一扇窗戶前。“這就對了,兇手就是從這裏翻窗而入的。”


    宋無涯指著窗台上的半個腳印說道:“大人請看這裏。兇手從外踩著屋簷,直接翻窗而入。他的身手應該很好,絕非常人所為。從窗戶這裏開始,一直到床前,地麵上留下了淩亂的腳印,很有可能死者生前和兇手在這裏進行了纏鬥。”


    聽著宋無涯的話,那知府大人走到了窗前,抬頭向外看了一眼,立刻驚訝道:“這裏距離春香樓居然隻有這麽一點距離,昨晚死者要是在這裏向遠處看得話,隻怕整場大火都能被他目睹。”


    “哦?”這一點宋無涯倒是沒有去想,他抬頭向外看了一眼,當即皺眉思索了一番。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兩起案件是否存在什麽牽連,目前還不好說。在下倒是覺得這事情總不會那麽的巧吧。”


    黃知府聽了這話,當即訕笑:“宋公子說的是,不管怎麽說,案件有了結果之後一切就都了然了。咱們還是先看現場吧。”


    宋無涯點頭,他看著地麵上淩亂的足跡延伸到床前,這心裏卻疑惑了起來。按理說,這四者生前和兇手糾纏的距離不短,足以說明他有足夠的時間唿救,可是為什麽最終還是被兇手勒死在了床前?


    琢磨著這一點,宋無涯走到了床前,他看著死者的屍體,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今日所見的那個仵作也一並跟著來了,此刻就站在一旁,恭敬的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死者脖子上足有五條勒痕之多,顯然兇手行兇之時遭到了強烈的反抗。以至於他不能一下子將死者勒死。


    “您有什麽看法?”宋無涯看著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心裏有了疑惑之處,他當即轉身向那仵作恭敬的問道。


    仵作也在身後偷偷的往前邊打量著,乍一聽宋無涯這話,頓時被嚇了一跳,將那笑著謙讓道:“小的這點本事還不夠在宋公子麵前獻醜的,還是宋公子說說你的高見吧。”


    聽著他這話,宋無涯無奈的苦笑道:“您何必這般呢?今日晚輩也不過是一時意氣用事罷了。論經驗,您檢驗屍體的時候,我還吃奶的呢。您幾十年的仵作,還能比不了我這個毛頭小子?”


    宋無涯這話,令那仵作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宋無涯都這麽說了,他要是再謙虛,那就有些做作過頭了。


    當即,仵作走上前去,仔細的看了那屍體的傷口之後判斷道:“死者的勒痕非常的明顯,而且皮膚破裂。可見兇手所使用的兇器,絕非一般我們常見的東西。我想這應該是一種非常纖細的鐵線所致。若是通過這點來判斷,兇手想必不是常人,而他所用的兇器也應該是他慣用的東西。想必兇手是一名職業殺手。”


    仵作所說的判斷,和宋無涯的猜測完全一致,這也是宋無涯所想到的。他沒有多說,而是繼續向那仵作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傷口有幾處,而且很是淩亂。從這一點看來,這兇手又並非是職業的殺手所為,這是在下看不明白的。”仵作看著那傷口無奈的搖頭道。


    聽了他這話,宋無涯卻笑著說道:“這種矛盾隻有一種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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