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瞧你,說什麽呢?”


    司徒易話剛出口,小環撅著嘴不敢再說什麽了。一旁的司徒雯卻沒好氣的看著司徒易責怪道:“您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小孩似得,整天死死死的掛在嘴邊。再者說了,不說這些忌諱的話。那無涯有什麽問題,跟你有什麽關係?”


    “哼!怎麽沒關係?要是因為我去找他問案情的話,到時候無涯休息不好,這傷勢好不了。到時候你這個他的未婚妻,還不得找我這個老頭子算賬?”司徒易笑著向司徒雯問道。


    司徒雯這才反應過來,感情司徒易這麽說,完全是拿她開心呢。


    “叔叔!你怎麽老是沒個正經啊!”司徒雯氣鼓鼓的說著,轉身就是一副不願意再大力司徒易的樣子來。“小環我們做飯去,不理他們了。”


    司徒易見自己一句話給把司徒雯氣走了,急忙挽留道:“雯兒,做什麽飯啊!叔叔錯了還不行嗎?幫著叔叔想想看,看看這個案子究竟是怎麽迴事。”


    司徒易的懇求,終究還是讓司徒雯給了他一個麵子。不過司徒雯還是哼輕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之後,這才拉著小環坐了下來。


    “這事情吧,聽著確實有些古怪的地方。不過也正是因為有這些古怪的地方,才有了很多的疑點。”司徒雯見司徒易和白卓兩人都不開口,她便當先分析了起來。“我們假設這王五說的話是真的。那麽這個人為什麽會死在王五的院中呢?那院門是開著的,他死的時候是要離開呢?還是從外邊迴來呢?這個人究竟是誰,他來鬆江的目的又是什麽?究竟是什麽人殺了他,他身上的傷口又是怎麽留下的。”


    聽著司徒雯直接就說出了幾處疑點,白卓眼睛都直了,許久他這才閉上了不自覺張大了的嘴巴,衝著司徒雯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神探夫人,這一出馬就是不一樣。可比我和司徒大人強多了。”


    白卓的稱讚讓司徒雯頓時臉上一紅,白了他一眼啐道:“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這和無涯有什麽關係?這完全是我聰明的緣故。”


    司徒易在一旁也是哈哈笑著說道:“雯兒,白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快說說,你是怎麽認為的?”


    “我覺得我們首先必須要搞清楚死者的身份,以及他是怎麽死的。還要問清楚那王五,他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的腦袋是朝著裏邊,還是朝著外邊的。至於他來這裏幹什麽?查清了他的身份,去他來時的地方問一問,就清楚了。”司徒雯向他們兩人分析道:“這兇手如果不是王五的話,那就是另有其人。可是這人卻並未貪圖死者身上的銀兩,那麽兇手行兇必定另有圖謀。”


    司徒雯的話說完了之後,幾人都認真的琢磨了起來。如今他們不想要打擾宋無涯,所以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白卓聽了司徒雯這話之後,倒是疑惑的說了一句道:“這案子居然是因為一頭牛才被牽扯出來的,也不知道張三家的那頭牛究竟是怎麽丟的,又是誰偷走了,和這起命案有沒有關聯。”


    “我看沒什麽關聯吧?”司徒易聽了疑惑的說了一句,卻又不敢肯定:“這張三家和王五家離得不算太遠,難道是那個兇手偷走的?可他要一頭牛幹什麽?他又吃不了那麽多,或者兇手不止一個人?”


    白卓隨口這麽一說,加上司徒易這這麽一猜測,一下子讓這個殺人案,變得搞笑了不少。一旁的司徒雯無奈不已的看著兩人,想說什麽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你們也真是的,這丟了牛,怎麽還和兇手扯到一塊去了?我看這兩者沒有什麽關聯。”司徒雯對他們兩人說得這個事情倒是不怎麽認可,畢竟這實在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兇手殺人,本就是不想要讓人知道的事情。他若是偷牛,隻能給我們留下更多的線索。那樣的話不是畫蛇添足了嗎?”


    “神探夫人說得沒錯啊!那這牛看來真不是那兇手偷得了。”白卓一聽司徒雯這麽一說,當即又改了主意說道。


    司徒易也無奈的歎了口氣,顯然這事情說不通的。


    “哎!我看咱們還是別商量了。等到明天證物到了,咱們看過了之後再說吧。”司徒易無奈的歎了一聲說道,現在說這些實在是有些為時過早了。畢竟證據不足不說,而且線索還非常的少,根本沒辦法利用起來,想要推理那都不容易。


    白卓和司徒雯兩人當即也不再多說,畢竟司徒易說得沒錯,現在他們的推理根本粘不住腳跟,沒有證據佐證,這一切的推理,根本沒辦法去驗證。


    司徒雯起身,對兩人說道:“我去看看無涯。”


    “雯兒,切不可向無涯提起此事。”司徒易聽著這話,急忙緊張的告誡了一句。


    司徒雯明白司徒易的意思,她點了點頭說道:“叔叔你放心吧,無涯好之前我不會對他說的。”


    司徒易這才擺了擺手,不再羅嗦。


    司徒雯端著雞湯進入屋內,宋無涯剛剛睜開雙眼不久。


    “雯兒,府衙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吧?”宋無涯看到司徒雯的第一句話就這麽問道。


    司徒雯聽了,當即一震,隨即笑了起來:“能有什麽事情啊?叔叔這幾日將改田的事情交給了各縣令去做,就是按照你說的那個辦法。估計很快就會有效果了,叔叔也很心急的等待著呢。不過他這幾天還有其他的事情,他正和白卓兩人一起處理這些天堆積在府衙的狀子呢。”


    一邊說著,司徒雯一邊輕輕的將雞湯吹涼送到了宋無涯的嘴邊。宋無涯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將雞湯喝了進去,可是隨即又問道:“今天我好像聽見了有人擊鼓,不是什麽重要的案子嗎?”


    “說來還真是奇怪了。叔叔昨天還和我們說呢,說你前些時日在小黃村的時候,都沒有人來這裏擊鼓鳴冤。這幾天你受傷在家臥床,這好不容易來了個擊鼓的,還是因為城郊丟了頭牛呢。”司徒雯倒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宋無涯,但是對於這後邊的事情她就不再多說了。


    宋無涯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叔叔是幫那村民找到牛了。”


    “牛沒找到。”司徒雯聽了他這話,立刻接了一句。


    一聽他這話,宋無涯急忙便道:“那你將情況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找出點線索來,找到那丟了的牛。”


    “哎呀,你就好好休息吧。”司徒雯聽著這話,一勺子雞湯灌進了宋無涯的嘴裏,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話還沒說完呢。牛沒找到,可是找到了一張牛皮。是鄰村的幾個痞子,合夥綁了牛給拉出去宰了吃肉了。”


    “嗬嗬!原來是這樣啊!”宋無涯聽了當即尷尬的笑了起來。


    雞湯喝完了之後,司徒雯準備把碗送出去,可是卻被宋無涯給一把拉住了。她疑惑的看著宋無涯,卻不見宋無涯說話。她當心擊中一暖,心知這是宋無涯想要她多陪陪。


    心裏正高興呢,宋無涯卻冷不丁的說道:“雯兒,你可要讓白兄把小黃村給盯緊了。決不能讓那個蔡瑰再給壞了事。”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司徒雯臉色當即一變,一把甩開他的手,起身就往我走。


    躺在床上的宋無涯,還在說著呢,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司徒雯這是怎麽了。他錯愕的看著司徒雯離開,疑惑的轉了轉眼珠子,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小姐,怎麽氣衝衝的?姑爺他又惹你生氣了?”


    司徒雯剛剛離開宋無涯房間,迎麵就撞上了小環。聽著小環的詢問,司徒雯沒好氣的說道:“哼!我才犯不著生他的氣呢!”


    司徒雯的脾氣,小環可是最了解了,她當即掩嘴笑了起來。司徒雯看著小環偷笑,當即氣急:“你不相信我嗎?我像是生氣的樣子嗎?”


    小環聽了這話,當即試探的問了一句:“小姐,你是讓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啊?”


    “當然是說真話了。”司徒雯沒好氣的說道。


    小環聽了她這麽說之後,這才笑嘻嘻的說道:“小姐,用一個詞來形容你。”


    “什麽詞?”司徒雯詫異的看著小環,立刻問道。


    “氣衝霄漢!”小環張口說道。


    司徒雯一愣,當即向著小環撲了過去:“好你個小環,你竟然敢笑話我!”


    兩人當即就打鬧了起來,小環跑司徒雯在身後追。這折騰了一會之後,司徒雯這才反應過來,頓時一臉嚴肅的看向了小環問道:“小環,我怎麽覺得你最近變得會咬文嚼字了呢?”


    “哈哈!那是,這全都是白公子教我的。”小環聽到立刻笑著說道。


    司徒雯卻疑惑了起來:“白卓?他竟然還有這個閑工夫教你這些?”


    “小姐,你可別多想啊,我和白公子可沒什麽!”小環一聽她這麽說,立刻著急的解釋起來。


    這卻讓司徒雯更加懷疑了,她笑著點了小環鼻子一下道:“他有沒有教你,什麽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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