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姐姐帶你去打野食


    “什麽?”皇甫夜一下子站了起來,鳳眸裏冷裂得嚇人,“怎麽沒有的?”


    江喜腿直發著抖兒,王爺是真生氣了!


    誰不知道這銀毛是王爺的至寶,誰敢去碰一根汗毛?當然隻有王爺的另一個寶敢啊!


    可是,我們的江公公是很有愛的,當然不會這麽出賣有好感的小姑娘,隻是含糊著說,“興許是銀毛自己覺得毛不好看,就——”


    皇甫夜的眼神掃了過來,陰陰的,看了就讓人發毛,他一字一頓地說:“江喜,什麽時候,你成了雲淺淺的徒弟了?”這種可笑沒有臉皮的話也隻有她才好意思說得出口!


    江喜老臉一熱,被王爺看穿心思了,嘿嘿!還是說正事吧!


    “王爺,您要不要迴府看一看?”他討好地涎著笑獻媚著——淺淺姑娘幹得好啊,這王爺也好有了理由迴府不是,他早看出王爺早就想迴去了,隻是礙於臉麵,才沒有迴罷了。


    現在,應該是中了王爺的下懷才是!


    皇甫夜忽然彎腰撣了下袍子,狀似不經意地說:“本王說了迴去嗎?不就是幾根毛嗎?再長就有了,何必急於一時!”


    江喜張大了嘴,這,這,這是王爺說得話嗎?


    以前,銀毛不要說是全身的毛了,就是少了一根,也得發好大的脾氣,現在,就這麽輕描淡寫?


    嗯,他知道了,銀毛失寵了!


    現在王爺寵的是雲淺淺,隻是鴨子嘴硬——死不承認罷了,先帝啊!請原諒老奴把王爺比成鴨子吧!


    皇甫夜看江喜一副神神怪怪的樣子,眉頭皺了一下,斥道:“還不出去?”


    江喜走後,皇甫夜坐到玉案前,手拿起那隻玉蝶,那是一隻通體碧綠的翡翠雕刻而成,最為難得的是,在蝶的翅尖處,竟隱隱透著一股紅色,有些妖異,也讓玉蝶看上去更為生動逼真。


    修長的手一點點地撫著那冰涼的觸感,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良久,他猛然收緊手,將那隻玉蝶緊緊地拽在手裏,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該死的雲淺淺,竟然,動了銀毛,該死的自己,竟然沒有懲罰她!


    不是不舍,而是不敢見她,交給別人做,又不放心,真是——該死!


    因為有了銀毛的事情後,下人們看著淺淺都自動地退後三尺——這姑娘多可怕啊,哪天自己的毛不見了,還不知道找誰呢!


    真無聊啊!


    淺淺撐著腦袋,望著窗外。


    一天,兩天,三天,皇甫夜已經半個月沒有迴府了——她也就困在這裏,無聊了半個月!


    開始還新鮮,找樂子,可是,不管她做了什麽,這府裏的人愣是什麽反應也沒有,就連她連夜用藥水泡死了王府所有的珍奇花木(為了試驗她新發明的藥性),總管知曉後,一句不吭,硬是當天便栽種完。


    好吧!這王府裏錢多得花不完。


    可是,真的是一點挑戰性也沒有!


    做什麽好呢?


    淺淺伸了個懶腰,還是去後花園裏去逛逛吧!


    早晨空氣好,得多做運動,她左伸伸腿右伸伸腳,動作卻懶得可以。


    “是爬牆小妞兒啊?”一聲帶笑的男聲響起,雲淺淺迴頭一看,竟是賤妃成南,手裏牽著賤狗金毛。


    她提不起神來,懶懶地迴應,“是王妃啊!早!”成南的唇抖動了一下。


    金毛見了她,衝她狂叫了幾聲,表示威嚇,淺淺退了幾步,也衝它叫了幾聲,哼,誰不會叫啊!


    成南眼裏閃過一絲好笑,這丫頭,也當真是活寶。


    被金毛刺激過後的淺淺戰鬥力明顯提高,她好奇地看著金毛,它的尾巴搖得歡快,不知道在樂什麽。


    “成侍衛這是去哪啊?”想知道事情,所以她客氣地改了稱唿。


    成南低頭看了一眼金毛,笑著說:“金毛的發情期到了,我帶它去——那個!”說完,他眨眨眼睛。


    淺淺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心裏搗鼓著,泥碼滴,這府裏上上下下隻要是公的,都在發情,當然,除了可愛的江公公。


    水靈的大眼一下子睜大了,裝得萌得可愛的樣子,用喜愛得不得了的目光看著金毛,“也不知道金毛的配偶是什麽樣子的?”


    像是聽得懂人話,金毛一下子翹起了尾巴,搖得更歡了。


    成南笑道:“金毛是純種的軍犬,所以,尋常的狗兒是看不上的,固定的也就是那幾隻。”


    淺淺掏了掏耳朵,這找母狗就找母狗唄,還講什麽血統不成,哼,真是有其主就有其狗。


    她揮了揮手,正要和成南告別,這時,一個奴仆氣喘著跑了來,附在成南的耳邊低語了兩句,成南臉上的表情很驚訝,立時便離開。


    但他又迴了頭,把手上金毛的繩子交給了淺淺,急急地說了句,“把它送到總管那裏。”


    說完便急急地離開了。


    淺淺目光移迴金毛身上,金毛耳朵搭了下來,顯然是覺得美事泡湯了,看上去沮喪萬分。


    淺淺眼一轉,機會來了!


    她蹲下身子,一隻‘慈愛’地摸了摸金毛的頭,誘惑地問:“想女人了吧?”


    金毛抬起頭,眼一翻,竟然給了個白眼。


    淺淺小心地扳正了它的頭,再次試探:“想找母的了?”


    這次金毛有迴應了,啊嗚了一聲,然後又垂下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雲淺淺大笑,這狗真是到了交配期了!可愛得很啊!


    嘿嘿,姐姐會好好疼你的!


    她伸手一拉繩子,喲喝一聲:“走了。姐姐帶你去打野食去!”


    金毛眼帶期望,像是知道她的意思,順從地跟在了她的後麵。


    原來,公狗和男人都是一樣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淺淺有力地得到了個結論。


    她左拐右拐的,現在她已經對王府很熟悉了,閉著眼也知道在哪裏,隻是奇怪得很,她再找那個祠堂卻找不到了。


    不過,那地方,也沒有什麽好玩的,心裏也就沒有那麽在意了。


    她帶著金毛,一路走到王府門口,門房的見了,連忙問:“雲姑娘,這是帶金毛去哪裏?”


    這雲姑娘和金毛現在是同一個級別,一個都不能有閃失的。


    淺淺當然不會傻得告訴他,隻是隨便應了句,“我帶金毛出去淄達一下,它悶在王府裏也悶得慌不是?”


    門房笑了,“想不到雲姑娘和金毛處得這麽好!這隻狗可不容易親近呢,除了王爺和成南成北兩名侍衛,誰也不認!”


    好?淺淺翻了個白眼,她實在不想說出這貨是精蟲衝腦才會這麽乖!


    當下也不能多說,不然肯定出不去的,她隨意地應付了兩句,便帶著金毛上了大街。


    這是淺淺來到古代第一次上街呢!


    那個繁華啊,讓她看花了眼,一下子摸摸這個玉飾,一下子看看那個泥人,而金毛則鼻孔噴了一口氣出來,表示不屑——主人從哪裏帶迴的土包子?


    淺淺迴頭瞪它一眼,這死狗,一會讓你好看的!


    她眼睛往街上看了看,沒有什麽狗兒啊?怎麽辦好呢?——原本她是想給它隨便找個野狗的。


    此時,恰恰一頂華麗的軟轎從身邊經過,四人抬的,很是氣派。


    轎旁還跟著兩個穿著不俗的丫頭,臉上掛著淡笑,長得也不錯,看得出來是大戶人家的婢女,隻是不知是哪家千金的轎子。


    淺淺看過便算,卻不想身邊的金毛不知道一下子發了什麽狂,竟一下子撒了歡,往轎子那裏追去。


    淺淺被它拖著走,想拉它迴來,可是她的力氣哪裏敵得過龐大的軍犬,隻得跟著它跑了,還好轎子行進得不快,一下子便追到了,金毛便朝著轎子裏麵狂吠了兩聲。


    “金毛,閉嘴,別嚇著人。”淺淺拍了它兩下頭,金毛沮喪地垂下了頭,一副可憐的樣子。


    這時,轎子裏也傳來兩聲狗吠,隻是相對金毛溫柔了許多,淺淺一下子悟了,金毛這是聞到了異性的味道了,發情來著。


    它聽到裏麵傳來迴應,跳得更歡了,淺淺眼轉了一下,彎下身子,小聲地說:“不許叫了,我想辦法就是。”


    奇異地,金毛安靜下來了,隻有一條尾巴不停地賣萌地搖著,討好著。


    淺淺拍了拍它的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轎子,狀似不經意地問著身邊的路人,“這轎子好華麗,是哪家的小姐啊?”


    那人看了她一眼,有些驚豔於淺淺的外表——人家也是清秀小美人一個呐!熱絡地說道:“那啊,是尚書府的千金,今年剛滿十八歲,長得是如花似玉的,門檻都要被媒人踏破了不是!”


    淺淺吐了一下舌頭,是這樣啊!


    那人走後,她低頭無奈地看了看金毛,攤了攤手:“怎麽辦?有點難度呢?”人家是尚書家的狗,地位也不低,不是你能碰就碰的,得你家王爺親自去提親才是!


    金毛急了,一口咬住淺淺的裙子,死命地往轎子的方向追去。


    好吧!看你這般癡情,當一迴采花賊又何妨?


    淺淺下了決心,於是振作了精神,帶著金毛追了過去。


    一人一狗站在尚書府前,怎麽進去呢?


    金毛又咬住她的衣服,示意她跟著走。


    看著金毛昂首走在前麵的樣子,淺淺暗歎著——果然發情期的雄性都是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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