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沒有內內的人生是失敗的人生


    顧明煙苦澀一笑,幽幽地說:“煙兒隻是想確定一下,如果夜哥哥真的找到了心愛之人,煙兒自當不會再癡纏下去,隻是,夜哥哥,你真的愛上她了麽?煙兒聽宮女說,雲淺淺病的時候都是在夜哥哥的房裏睡的,是不是夜哥哥要娶王妃了?”


    皇甫夜臉色冷凝無比,顧明煙的心思他何嚐不明白,可是,她卻真的戳中了他的痛處,這一生,他是真的不打算娶妃的。


    隻是,他想到了另一樁事,上次沒有和她說,是因為淺淺突然進來了,現在,他正好可以和她說明白。


    “本王娶不娶是本王的事情,隻是明太妃,雲淺淺是本王請去的客人,明妃下次記得不要隨便讓人去接,這會讓本王懷疑明太妃的用意。”


    顧明煙聞言,退後一步,臉色蒼白,她抖著唇瓣,眼裏已然有了淚意:“夜哥哥既是如此說,煙兒自當謹記了,雲淺淺是夜哥哥心愛之人,煙兒也當好生好待的。”


    他皺起了眉頭,“本王並沒有說她是!本王隻是讓明太妃不要越線而已,本王的私事還不勞明太妃操心。”


    顧明煙咬著唇,款款福了一下身:“臣妾明白了。”說完,她走了出去。


    外麵的還有一縷夕陽,五彩的霞光托住那最後一絲光明,整個大地都籠罩在那光下麵,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世間的萬物。


    她緩緩地笑了,紅唇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夜哥哥對她是冷淡,但她知道,從今以後,雲淺淺將會一樣。


    因為,夜哥哥不會允許自己愛上一個女人,他本能地去抗拒!


    顧明煙走後,江喜走了進來,問:“王爺,不早了,該迴府了。”


    皇甫夜一手支著手,輕輕地揮了一下手,“不用了,今夜本王住在宮裏,晚膳讓人送進南苑裏便是。”


    昨夜的事情還沒有理清,現在,煙兒又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一時,難以麵對雲淺淺。


    他可以寵她,可以給她任何除了名份和愛情的東西,甚至他也可以隻有她一個女人,隻是,這樣的關係,她不會要!


    再多,他也給不起了!


    “那要不要和太後支會一聲?”畢竟王爺早已成年,留宿宮裏總是不太妥貼的。


    皇甫夜抬起看了一眼,有些無精打采地說:“去吧!”


    江喜退了出去,心裏雪亮著,這明太妃定是說了什麽了,不然王爺定是準時迴府用膳的,王府裏有淺淺姑娘不是?


    皇甫夜看他還不出去,有些惱意,麵色沉了些許,聲音都可以抖出冰珠子出來,“還不快去。”


    江喜忙不迭地出去了!到了外麵,歎了一口氣——


    一連幾天,淺淺都沒有看到皇甫夜的人,開始覺得鬆了口氣,後來有些奇怪,便問了婢女,婢女巧笑著說:“雲姑娘不知道嗎?王爺這些天住在宮裏呢!”


    是啊!她是不知道!雲淺淺有刹那間的迷惑,心裏也有些亂亂地。


    皇甫夜進宮,是為了那個顧明煙吧!


    她的確挺美的,又有女人味,哪裏像她,野丫頭一個!


    她的唇扯出一個有些誇張的笑,抓住婢女的肩膀,晃蕩著,一副興高采烈火的模樣,“那不是自由了?”


    她要玩遍王府,徹底放鬆身心!


    是,一樣要這樣!


    看著雲淺淺的背影,婢女略有深思,這雲姑娘看上去並不開心,為什麽要裝作那麽高興的樣子呢?


    看起來,倒像是要哭了,怪讓人心疼的。


    淺淺來到外麵,外麵秋色正濃,王府到處嫣紅柳綠的,但她沒有什麽心情欣賞。


    此時,正好聽見一聲虎嘯,是銀毛?


    這皇甫夜也真是怪人,養隻老虎叫銀毛,養的狗叫金毛。


    他是不是喜歡毛多的動物?心裏不免有了些邪惡的念頭,隨後便發出兩聲奸笑——


    攝政王府,我來了!


    銀毛,就從你開始好了!


    她迴房去取了些東西,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銀毛的‘閨房’。


    “嗨!小甜心,還記得我嗎?”她斜倚在門口,作了一個嫵媚的動作,也不知道銀毛的發情期是不是還沒有過,總之很吃她這一套,一雙眼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淺淺定在那裏,一隻手開始搔首弄姿,極盡撩人,公虎就那樣傻愣愣地看著這個人類奇怪的動作——


    是不是在這個公虎的眼裏,她也算得上美女?


    淺淺喜滋滋地想著,身子越發柔軟起來,卻猛聽一得聲虎嘯——


    好大聲!嚇了她一跳,差點摔成嘴啃泥。


    她拍了拍屁股,一手恰北北地指著銀毛,咬牙切齒,“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本姑娘怎麽收拾你!”


    她立誌要修理一切發情期的雄性!


    “乖寶寶,我會好好疼你的!”她壞笑著走上前,真是感謝皇甫夜仍是栓著它,她才好動手!


    公虎看見她不善的表情,龐大的身子不安地動了動,開始掙紮著,嘴裏也發出虎嘯,聲音震天!


    “不許叫!”淺淺插著腰,威脅著,她拿出一支細細的針,在它麵前晃了晃,“不然,給你下藥了!”


    公虎死死地瞪著她!不過,它似乎對上次的事情心有餘悸,知道這針不是好玩的,於是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便搭下了腦袋——認輸了!


    心裏哀鳴著——主人,如果不是你綁著我,哪有虎落平陽被犬欺?


    淺淺見它順服了,心裏暗道,看來這虎還是有幾分靈性的,懂得名哲保身的道理。


    她上前,前前後後地把這隻公虎打量了一下,唉,還真是虎中的極品,全身都是銀色的,竟無一絲雜毛,世上罕見。


    公虎也感覺到了淺淺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驚歎,於是身子半撐著,頭昂得高高的,一條尾子也左右搖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它自認是是雄性動物中的極品帥哥,這隻人類雌性還算有點眼光!


    淺淺看它高傲的樣子,啐了一聲,“和你主人一個德性,愛美是吧?”她冷笑兩聲,從身後拿出一隻刮胡刀出來。


    這是從皇甫夜房裏找到的,想不到古代就有了這玩意兒,雖然不是電動的,但是無疑材質比現代的手動的好太多。


    公虎驚疑地看著淺淺,尾巴已經垂到了地下,它雙爪死命地在案上抓著,眼裏濕潤得緊,看起來,像是——即將慘遭強j的女人,誓死扞衛著自己的貞潔。


    看來,它不笨嘛?


    淺淺玩得更高興了,哪裏顧得上一隻老虎的小情小感的,她伸出一手,摸了摸那滑順的毛皮,真是上好的毛料啊!


    可惜——


    淺淺一邊替它刮著毛,一邊作出惋惜的模樣——可惜了這上好的料子了,這毛,在動物界,那裏可以作洗剪吹的廣告了!


    公虎半閉著眼,索性任她玩了,直到她走到前麵的時候,才防備地看著淺淺,淺淺晃著刮胡刀,再拿起一邊的針頭,虛晃一下,公虎發出一聲悲鳴,頭猛然低了下去,就擱在一邊的爪子上,眼睛汪著水光,萌得可愛!


    敢情也在對她用美男計?


    哼,姐姐不吃這一套!姐姐對跨種族的戀情不感興趣!


    淺淺毫不留情地在它全身刮了個遍,包括人家的隱私部位,好吧,她承認她是有些心理障礙的,不過,想起皇甫夜那廝,下手便不手軟了。


    我讓你尊貴,我讓你高高在上,我——叫你變成一隻無毛公虎,看你還妖孽?看你還招蜂引蝶?


    我刮刮刮,我剃剃剃…


    完了,淺淺還好心地替它全身都撣了下,“不好意思啊!沒有粉撲兒,將就著點啊!銀毛大人!”說著,她笑了出來。


    銀毛低頭一看,自個全身引以為傲的毛全沒了!


    特別是自己尿尿的地方,沒有毛,就像人失去了內褲,沒有內內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沒有內內的公虎不是公虎!


    是公虎中的公公!


    它還拿什麽去把妹,拿什麽去吸引雌性?


    喉嚨裏發出一種近乎哀傷的聲音,雄風不再!


    淺淺安慰地拍了拍它的頭,“姐姐的技術不錯的,下次姐姐一定給你整個更好的造型。”


    嗚,主人,快將這個雌貨給趕走!


    淺淺玩夠了,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剩下銀毛在身後獨自舔著傷口。


    晚間,送虎食的人過來,點了燭火後一看,嚇了一跳,驚叫著連滾帶爬地去匯報總管大人了。


    完了,他沒命了,銀毛是王爺的心甘寶貝,竟然,竟然被人剃了個光毛!


    皇甫夜正躺在皇宮的南苑裏,百般無聊地把玩著手上的一隻玉蝶,這是他出生時,父皇賜的,自小便帶在身上。


    曾經,他差點送給了顧明煙,隻是那個女人要的不僅是玉蝶,而是更多。


    門外,響起了陣輕叩聲。


    “進來!”他冷清地應了一聲。


    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的是江喜,他走到皇甫夜麵前,麵帶難色。


    皇甫夜輕挑了一下遠山眉,睨了他一眼,“什麽事?是不是雲淺淺在府裏闖禍了?”


    江喜眼角抽動了一下,但臉上卻帶著笑,訕笑著,“王爺,您真是睿智,一下子就猜中了!”


    皇甫夜懶懶地起身,隨手把玉蝶扣在床前的玉案上,輕輕吐出兩個字:“廢話!”她是什麽性子,他會不知道嗎?


    江喜驚了一下,唉,這王爺近來話少得很哪,不似雲淺淺剛到府裏的時候,那時王爺多可愛哪,總算像個人了。


    現在,又變迴了冰人!


    江喜手微抬了一下,讓宮女們下去,待會可不要被王爺給嚇壞了。


    等人走清了,他才大著膽子顫微微地走了過去,小聲地叫了一聲:“王爺。”


    他頓了一下才道:“府上的銀毛不大好!”


    皇甫夜冷清的臉上動了些表情,雙腳落了地,坐了起來,冷冷清清地問:“怎麽了?”聲音沒有什麽起伏,銀毛性子兇烈,任淺淺也不能把它如何的。


    江喜吞了一口口水,大著膽子說:“銀毛的毛,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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