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蕭淩早就受到了蕭容雋的抨擊,所以對白凝燁的話語已經可有可無。


    他冷眸看去,並未發出聲音。


    阮清歌轉頭對著白凝燁道:“既然你已經來了,便好好的將他的麵容給修改好,我們也好進行下一步打算。”


    雖然阮清歌吃驚於白凝燁的道來,但是思索一番便知道,一定是蕭容雋那大醋缸子不放心兩個人獨處。


    阮清歌暗中撇了撇嘴,她真是蕭容雋肚子裏的蛔蟲。


    而這時蕭淩卻是抬起手臂阻擋在兩人的麵前。


    “你昨日與蕭容雋離去說了什麽,可是與我這是有關?”


    阮清歌搖了搖頭,“昨天我離開之時就已經與你道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且我們也沒有討論出結果,若是有事我自然會告知於你。”


    白凝燁疑惑看去,阮清歌卻是歎息一聲,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田地便對著兩人道:“自是說起關於阮若白的事情。”


    聽聞阮若白的名字,白凝燁頓時閉住了嘴巴,不再發表言論。


    因為阮清歌說‘阮若白’的聲音十分小。


    蕭淩有些聽的不真切,當他想要再次出聲詢問之時,卻被青懷一把摁在了椅子上。


    隨之拿出特製的炭筆遞給了阮清歌,阮清歌亦是上前在他的麵上寫寫畫畫。


    而在這期間,青懷將整個屋內進行消毒。


    早在手術之前蕭淩就吃下了阮清歌特質的藥丸。


    蕭淩好似十分的相信阮清歌一般,毫無反抗直接便吃了下去,緊接著便昏迷不醒,渾身什麽知覺都沒有。


    阮清歌緊接著便做起了手術。


    約麽一上午的時間悄然轉過。


    門外時不時的出現躁動的聲響。


    這一場手術間阮清歌不管是身心俱累,一邊要關注外麵,一邊要做著手上的動作,十分的費神。


    一切完畢,阮清歌癱軟在椅子上,眼底毫無情緒的看著在床榻上陷入昏迷的蕭淩。


    白凝燁依靠在桌前擦拭著滿臉的汗水,詢問道:“他這臉什麽時候能夠好。”


    阮清歌歎息一聲,“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然而沒有關係。”


    隨之將蕭淩為何這般模樣在這處說了出來。


    然而蕭淩一直都沒有說當初他為何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害。


    但是阮清歌猜想一定是當初在邊塞之時被人追趕,隨之墜入懸崖,遭受到了猛獸的襲擊才會毀容。


    白凝燁聞聲點了點頭,“怕是當真是這般。”


    說著他咬了咬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阮清歌拳頭緊了緊,隨之轉身收拾著手術刀,眼不見心為淨。


    此時她並不想為蕭淩說什麽好話,畢竟當初他的所作所為著實是引來了一群人的惱火。


    但現在改過也算是好的,但是心中的芥蒂還是存在。


    為他這般其一是為了拉攏,能夠更好的對付老皇帝,其二便是畢竟他是蕭容雋的侄子。


    怎麽說也不能看著他自取滅亡。


    他現在已經這麽慘,想想還是算了。


    白凝燁幫助阮清歌一起收拾,可到了一半,他迴頭向著蕭淩看去,眼底閃現輕蔑。


    “對了,他那王妃呢?阮月兒?”


    阮清歌眼眸暗了暗,道:“龍易孱你可是記得?”


    阮清歌這般說來倒是有些好奇,這段時間都沒有瞧見龍易孱的蹤跡,不知那男人去做什麽了?


    以往都混跡在她的身邊刷存在感。


    白凝燁頷首,手上動作微頓,疑惑看去,“我問阮月兒的事情,你跟我說龍易孱?他們兩個……”


    說著白凝燁一驚,“我還以為阮月兒死了!”


    阮清歌撇唇,“你可是還記得當初在邊塞,柏瀾將阮月兒劫走?”


    白凝燁凝重點頭,“這件事我一輩子都記得,當初柏瀾可是還要劫走我的幹閨女!”


    阮清歌輕笑一聲,揶揄看去,將手術刀裝在盒子中,“你問過懷瑾嗎?她可是答應?”


    白凝燁切的一聲,“怎地?我與容雋這般關係占個幹爹的名聲還不行?”


    阮清歌抱起手臂看了白凝燁半晌,隨之抬手擺在空中,“這幹爹的禮節可是不能破,錢拿來!”


    白凝燁拿起紗布在阮清歌的手掌上敲了敲,一臉憤恨,“我還以為你變了!還是一副錢奴模樣!當真讓我寒心!”


    阮清歌嘖了嘖舌,“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拿來!”


    “迴去的吧!”白凝燁撇了撇唇,再次向著蕭淩看去,“你說他對阮月兒可是有感情?”


    阮清歌眼底笑意頓時泯滅,她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笑意,“感情?什麽是感情?他當初是如何對我,便是如何對阮月兒。”


    但是…蕭淩現下好似悔過了。


    白凝燁半晌沒有發出聲音,隨之輕歎一聲,“能看的出來,蕭淩對你…怕是…哎!”


    阮清歌搖了搖頭,“不說蕭淩,就說阮月兒,一樣沒有什麽好下場,她被柏瀾給了老皇帝,但老皇帝轉而為了監視龍易孱,賜了下去。


    她若是安守本分,龍易孱也會給她安定,但…我前些時日瞧見她與守衛廝混在一起。”


    白凝燁搖了搖頭,“當真是人盡可夫,蕭淩也是個可憐的。”


    阮清歌眯了眯眼眸,“人活在事,不過就為了活個舒坦,快樂與否皆是自找,蕭淩有他的執著,阮月兒有她的念想,誰也怨不得誰。


    至於我…並沒有菩薩心腸,人敬我一尺,我便一丈,若得寸進尺,便屍骨無存!”


    白凝燁縮了縮脖子,感受空氣驟降,帶著藥箱向著外麵走去,“咱們走吧!青懷在這裏看著。”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白凝燁別有深意看去,“你就別為難我了!”


    阮清歌了然,一定又是蕭容雋下的命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走吧!”


    然而待兩人走出不多時,青懷實在是不想與蕭淩待在一起,便轉身去了門外。


    室內徹底陷入黑暗,蕭淩卻是緩緩睜開眼眸,眼底滿是清亮,一道悠揚的歎息自室內流轉。


    他的掌心也不自覺的滿滿收緊。


    ——


    白凝燁非要去看看阮月兒,阮清歌本想拒絕,但想來許久未瞧見龍易孱,便帶著白凝燁前去。


    可路上白凝燁忽然想起毒障林還有事便離去了,留下阮清歌一個人站在龍易孱別苑的門口發呆。


    阮清歌剛要轉身,卻是從遠處飛來身影,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身。


    “來了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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