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雋眼眸陰冷向著蕭淩看去。


    “既然你想要恢複樣貌,就要站在我們這處。”


    蕭淩聞言冷笑一聲,斜眸看去。


    “難道你就不怕我做出的承諾不做數?”


    蕭容雋伸出手指在空中搖了搖。


    “你沒有這個膽量。”


    蕭淩詫異的向著阮清歌看去,的確如此,雖然他相信阮清歌的醫書,但卻是知道就算給他恢複了容貌。


    亦是不知她用什麽辦法處理身體是否有毒素殘留。


    但現在的情況他就算是知道,也要當即應下來,因為能夠恢複樣貌的隻有阮清歌一人。


    “好!我答應你,但一定要現在就將我的容貌恢複。”


    阮清歌向著蕭淩掃去一眼,他原本就帶著帽子,穿著遮擋麵部的衣物。


    自是不怕敗露。


    但阮清歌依舊凝重道:“就算老皇帝沒有看出你與你師父的身份調換。


    但並不證明他不認得你大盛朝三皇子的身份。


    若是將你的容貌徹底恢複,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蕭淩嘖了嘖舌,“你之前不是與我道來將塗楚藍的麵容給調換。


    現在根本都看不出來他是誰人?既然如此你亦是將我的麵容換去。”


    說著,蕭淩想了想,“不如就將我的麵容換成師父的。”


    阮清歌聞聲表示了然,畢竟隻有這樣才能偷天換日。


    說著便拉過一個椅子,坐在桌前隨時拿出墨筆。


    “你將你師父的容貌與我說出,我繪畫一張,若是相似便照著這個,可是如何?”


    蕭淩點了點頭,將他師父的容貌給說了出來。


    阮清歌一邊畫著一邊歎息出生,“沒想到你的是師父竟是這麽不一般。”


    那畫上呈現的本就是一個美男子的容貌。


    不過確實略顯蒼老,阮清歌三筆兩筆就將之勾勒成年輕人的模樣。


    阮清歌眼底露出讚賞,然而當蕭容雋瞧見那眼神,輕咳一聲吸引了阮清歌的注意力。


    阮清歌頓然收起神色,畢竟身旁的這個男人是個大醋缸子,平時可不能惹。


    阮清歌將那畫卷卷了起來,塞入袖尖,隨時抬起眼眸,凝重地向著蕭淩看去。


    “時間太過於緊迫,我還沒有時間準備好,估計現下迴去調整一番,明日部署好前來再做商量。”


    蕭淩是相信阮清歌的,當即點了點頭。


    “好,就按你說的來。”


    阮清歌抬頭看去,這時嘴勾起一絲清淺的笑意。


    “那麽現在你能跟我說實話了嗎?”


    蕭淩麵上展現出一絲吃驚,但還是點了點頭,隨之調笑地向著阮清歌看去。


    “你早就知道我說謊,剛剛為何不拆穿於我?”


    而這時蕭容雋卻是淩厲掃來,“少廢話,讓你說就說。”


    阮清歌無奈,淺笑一聲道:“早就知道你會跟我提要求,現下既然提了這般簡單的要求,我自然是應下。”


    蕭淩聞聲頓覺被算計,但也沒有辦法。


    他頷首凝重向著兩人看去。


    “我之前與你說的話半數不假。


    但是我的確繼承了師父的一些皮毛,能夠掐算出一些,難道一開始你就沒有懷疑我?為什麽會知道你在這裏,而且當即便識破了你的身份。”


    阮清歌輕笑著搖了搖頭,“我這麵容你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所以當你看見我之時自是沒拆穿。


    而且我這身份在整個皇宮也不是什麽秘密,畢竟是他們先算計於我,我反之也並無過錯。”


    想起老皇帝和龍易煜先前的動作,阮清歌眼底滿是寒霜。


    蕭淩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之抬起眼眸,略帶深意的掃了蕭容雋一眼,又向著阮清歌看去。


    “自打我與師父學了這本領,我便掐算你在何處邊,知道你在這處處的為難。


    而且…”


    隨之他的眼底閃現一絲沉色。


    “你在這出國的十分艱辛,不是很如意。”


    而他看著蕭容雋的眼神,確實有一些譴責。


    蕭容雋淩厲掃去,他才繼續道:“可雖如此,但我亦是知道,你和王爺心中自是有算計。


    加之結合老皇帝告訴我的一些消息,我自是識出你這身份,但我並未與老皇帝說起。”


    說這蕭淩的嘴角揚起苦澀的笑意。


    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與老皇帝站隊,此次這番不過是看看蕭容雋和阮清歌的反應,若是不計前嫌自是為他們好,可若是將往事牢記於心,他便要尋另外的出路。


    畢竟老皇帝也是靠不住的。


    阮清歌聞聲點了點頭,給蕭容雋投去一抹了然的眼神。


    蕭容雋卻是不做它想,繼續傾聽蕭淩說來。


    蕭淩旋身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抬起眼眸看向兩人。


    那眼底滿是笑意。


    “我跟在我師父身側學了那些功夫,得知老皇帝這邊的消息,自是對這邊的情況了如指掌。


    相信那天子,你們也應該是知道的。


    按照我的掐算那天子本就不是常人,這一切都跟他有關係。


    畢竟誰辦的事兒就應該由誰來處理。


    當年天子下了這個詛咒,我掐算的結果便是這一切因由都是為他。


    而百姓忽然發出這樣的暴亂,也應該是必由的路。


    隻有現下便是將天子給抓迴才能夠解決這一切,但現在唯一能夠祈禱的是那天子不要想起任何。”


    當蕭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阮清歌皺眉看去。


    “你所指的不要想起任何是什麽意思,按照實際上來說天子已經有百年的歲數,常人可是不可能。”


    蕭淩聽聞此言笑了笑。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要將你的想法框在寸片之間。


    天子當中能夠下這詛咒,致使整個國家造成如此下場,自然是因為他有不同常人之處。


    而這一切並不是我們能夠了解的。


    但你隻要知道。


    天子若是想不起以往的那些仇恨。


    自然會幫助我們解決這個詛咒。”


    阮清歌皺起眉頭。


    “你這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這世間怎麽可能有這種事情。”


    然而當阮清歌說著的時候,眼眸卻是微顫,這說的分明就是阮若白。


    可與阮若白又不同的是,阮若白在兩人初見之時便是個孩童,而他身上帶著玉佩,那是他唯一的信物,致使現在雖然未追隨到他的親生父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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