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小桃一副要進不敢進的模樣,生怕阮清歌的怒氣殃及到她。


    青陽站在小桃身側,瞧見阮清歌那兇狠的模樣,不由得想,若是王爺和青懷迴來了,下場該如何?


    阮清歌悠哉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眸悠然看去,她抱起雙臂,繞過桌子來到孫可言麵前。


    她抬起指尖,戳動著孫可言的肋骨,雖然下手不重,但現在這般情形,隻要稍微有風吹草動對於孫可言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那孫可言麵頰憋得通紅,才強忍住想要亂動的衝動。


    誰知這還不算完,阮清歌眉尾一挑,待轉身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向孫可言一條腿。


    孫可言瞪大眼眸,擺了個金雞獨立,誰知阮清歌道:“保持這個姿勢別動!不然…嗬嗬!”


    孫可言頓時淚目兩寬,他想妹妹了!可是妹妹去找別的男人了!而這個男人還是阮清歌用來威脅他的對象。


    不多時門口便聚集了不少將士,均是前來看孫可言熱鬧的,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看,隻能以路過的形式。


    “一會我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麽?”


    劉雲徽:……


    “好吧,我知道你愛吃,可你也要跟我說一句話啊?我站在烈日下看你操兵半天,難道你都不心疼的嗎?”


    “明日你不用去了。”那語氣生硬的,比隔夜的饅頭還要硬邦邦。


    根本不想要這個結果的孫可人十分不悅,卻也知道劉雲徽是個悶葫蘆性格,頓時腦瓜仁生疼。


    她低頭沉思該如何拿下劉雲徽,剛一抬頭便瞧見前麵不斷有人走動的帳篷。


    “前麵怎麽了?梁王迴來了?”


    劉雲徽聞聲,抬起眼眸看去,眼底暗色一閃而過,他快步前去,身後孫可人自是跟上。


    離得老遠阮清歌就聽到兩人對話,當然不止阮清歌,孫可言亦是聽到,此時他恨的牙癢癢,若不是阮清歌道來,不這麽做,就叫劉雲徽不理孫可人。


    那劉雲徽可是孫可人的寶,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若真是不理妹妹了,最後遭殃的還是他啊!他還想著耳根子清淨清淨。


    可若是知道是現在這個結果,他一開始就不答應了!那兩人你情我願的事情,管他什麽事?管阮清歌什麽事?


    她又說了不算!


    不過幸好他應了下來,若然依照阮清歌的性子,劉雲虎的親事,她還就真能做得了主。


    不多時劉雲徽和孫可人出現在門口,前者一掃便知道前因後果,可孫可人不知道啊!一雙眼眸看見的都是哥哥此時的慘狀。


    孫可人連忙上前,“哥哥!你這是怎麽了?”


    她伸手欲要將盆子拿開,孫可言不依,正欲閃躲,誰知孫可人就是要幫哥哥,上前一步,孫可言的單腿正好落下,兩人腿一交錯,孫可言徑直摔向地麵。


    那場景不言而喻,孫可言頓時成了烏賊,麵上,身上,盡數漆黑,孫可人也沾染不少墨跡。


    那站在門口的劉雲徽眉心緊皺,瞧著眼前場景不苟言笑,麵上滿是威嚴他瞪向阮清歌。


    “休要胡鬧!”


    阮清歌摸了摸鼻子上前,站在劉雲徽身側,道:“那你告訴我,簫容雋去了何處?”


    “遲烈國使者前來,表哥前去商談事項,晚間便能歸來。”


    劉雲徽說的極為順暢,一點都沒隱瞞的意思,倒是阮清歌覺得奇怪,她側目看向收拾淩亂地麵的兩兄妹。


    “你…”


    孫可言抹了一把臉,才能看清五官,他哭喪著臉看去,敢怒不敢言道:“屬下是真的不知道啊!”


    阮清歌慫了,“好吧!”


    錯怪了孫可言,阮清歌扁著嘴唇上前,幫助兩人一起收拾著,王妃動手了,小桃和青陽自是一同,不多時便將整個帳篷收拾的…一言難盡。


    畢竟那是墨汁,地上鋪設著毯子,原本優美的山河落日圖被潑墨,徹底變成了山河黑夜圖。


    若阮清歌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簫容雋極為喜愛的物件中少許的一個。


    她嘖了嘖聲,拍了拍孫可言的肩膀,“沒事!這鍋我背了!”


    孫可言斜睨看去,當真想說,這本來就是你的鍋!說的這般豪情壯誌!你的良心不痛嗎?


    從帳篷中走出,阮清歌便被孫可人纏上。


    阮清歌瞧著遼闊草原深處的遲烈國,一雙眼眸滿是暗色,簫容雋果真前去了!


    去做啥了?真是溝通,還是與托婭?!……


    這女人醋意一上來,簡直往牛角尖裏鑽,尤其是孕婦,越想越歪,什麽托婭歪在簫容雋懷中喂葡萄,兩人吟詩作對。


    有的沒的全被阮清歌想了一通,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氣……


    說什麽都要去遲烈國找簫容雋,身邊的人全然上去攔截,可奈何阮清歌武力高強,也得虧是個孕婦,當真沒人敢使力。


    鬧了半天,也終是有人治住了阮清歌,那便是腹中的孩子……


    ‘duang!duang!’兩腳,阮清歌看著肚皮上清晰可見的小腳丫徹底老實了。


    阮清歌也並未離開,跟隨劉雲徽到了他的帳篷之中,她詢問今日與遲烈國往來的情況。


    劉雲徽倒是好說話,也沒有什麽可隱瞞阮清歌的,便道來:“遲烈國心急,讓表哥出兵,但表哥好似玩心大起,故意戲耍蕭淩,蕭淩近日正在操兵,表哥前去遲烈國便是將他們安穩,然後歸來殺蕭淩一個措手不及。”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措手不及?這兩個營地近的好似是個鄰居,怕是剛一出去就碰頭了。


    阮清歌歎息一聲,倒也是苦了橫梁城的百姓,這些時日以來,阮清歌清楚的能感受到城內百姓的沉悶與哀愁。


    先前橫梁城走了不少百姓,卻還是留下一些老弱病殘。


    阮清歌不忍心,抬眼看想劉雲徽,期期艾艾道:“打仗,你們要從哪裏打?”


    劉雲徽聞聲,從身側逃出一卷畫軸,攤開白在阮清歌麵前,她湊上前看著,那是一張地圖,繪製的便是橫梁城附近的地形。


    隻見在蕭淩軍隊後方,花了許多記號,地勢都是極好的,但對於蕭淩來說卻是猶如虎譚。


    阮清歌原本在軍營中便常看地圖,觀察地形,這一看便知,若是真打起來,簫容雋一定會將蕭淩玩弄於鼓掌之中。


    瞧著那備戰狀態,阮清歌便不怕簫容雋會輸,隻是……


    “他什麽時候迴來!?”


    劉雲徽眼皮子掀了掀,將畫軸收起,“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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