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剛剛被阮清歌戲弄後,小桃一時半刻都不曾離開阮清歌的身側,就算做飯也拽著阮清歌一起去。


    雖說孕婦不能沾染油煙,但小桃搬了個小板凳放在門口,還在一側擺上瓜子,阮清歌看著架勢倒是也不生氣。


    乖乖磕著瓜子,看著日落,身側阮若白圍繞,嘰嘰喳喳說個不聽,十分愜意。


    但是阮清歌知道,這安穩的日子過不了多久便要結束了!


    蕭淩道來,便意味著京城生出變故,現下不知惠太妃如何,阮清歌十分擔憂,可又能有什麽辦法?


    那一紙書信她已經遞了迴去,那京城之處現下情況如何,也隻能等簫容雋晚間迴來細細過問才能知道。


    ——


    吃過晚飯許久,阮清歌將阮若白哄睡,便坐在院子中。


    夜色正濃,繁星點點掛在銀河邊際,大地被月光照耀,皎潔一片。


    阮清歌仰頭看向天邊,這幾日她簡直將自己閉塞,一點外麵的消息都沒有。


    她眼底浮現暗色,用內力感知,果然察覺到角落中有人隱匿的氣息,卻是不知是青懷還是青陽。


    “出來。”


    清淺聲音落下,那角落中的人卻是並不打算出現在阮清歌的麵前。


    阮清歌目光一暗,怎地就不能給她痛快一次?


    她素手一翻,在袖口處掏出銀針,向著那處射去,卻並未聽聞應該有的悶哼聲。


    隻見月光下,一道纖長的身影走出,身姿挺拔,出塵溫潤,隨著走動,沐訴之半個身子從暗處展現出來。


    單手執起的指尖,正捏著阮清歌射出的那枚銀針。


    “幾日不見,妹妹還是老樣子。”


    阮清歌麵上毫無表情,但那微彎的眼眸正驗證著她不錯的心情,她起身,雙手合在腹間,仰頭看去。


    “怎麽是你?在這裏多久了?”


    沐訴之徹底走了出來,那麵色說不上多好,但也不是太壞。


    他站在阮清歌身邊,抬手掐住阮清歌白嫩的麵頰,“沒大沒小!叫哥哥!”


    阮清歌麵皮被扯得一疼,抬腳踹向沐訴之的小腿肚子,旋身躲向一側,她仰頭微怒道:


    “你還知道你是我哥哥?迴來一句話沒說,就跟在簫容雋後麵跑!我還以為我是撿來的呢!”


    沐訴之麵容一頓,嘴角微揚,“你本來就是撿來的。”


    “哦?那你是怎麽出來的?”


    “爹娘恩愛,自然有了我。”


    “那你的意思是,爹娘在生我的時候不恩愛嘍?”


    瞧著阮清歌那咄咄逼人的模樣,沐訴之恍然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娘,鳳夫人。


    他輕笑搖頭,走到阮清歌身側,攬住她的肩頭,“看你這機靈樣,好了!都是哥哥的錯,不應該冷落你。”


    阮清歌與之笑鬧夠了,便拉住沐訴之向著涼亭走去,“你怎麽會在這裏?簫容雋放你過來的?”


    沐訴之坐在椅子上執起茶壺倒水,霧氣升騰,將之眼臉遮蓋,自是看不清情緒,但那溫潤如玉話語脫出,“我從不是誰的附屬品,幫簫容雋是情誼,不幫是本分。”


    言下之意便是,簫容雋怎樣跟他無關,他也不是簫容雋的手下,阮清歌這麽說,他很生氣。


    阮清歌自是明白,連忙討好笑道:“是!哥哥最厲害了!不過就是幫幫簫容雋而已,對!就是幫,為了我哈?清歌全記下了!”


    沐訴之哼笑一聲,側目看起,抬手輕點阮清歌鼻尖,“你個小機靈鬼!好了!你想問什麽便問吧。”


    沐訴之悠然端起茶水喝著,眼底一片愜意,也隻有在阮清歌的身邊才能這般放鬆,心中那道防線才能徹底放下。


    阮清歌側目看去,月光下沐訴之麵色淨白,有這一雙與她一般的眼眸,薄唇輕抿,側麵棱角弧度分明,若是放在現代怎麽看怎麽是花美男。


    阮清歌不由得歎息一聲,道:“哥哥!你可真帥氣。”


    沐訴之聞聲麵容一頓,隨之朗笑出聲,“少拍馬屁,有話快說!一會簫容雋迴來,我可就要走了,到時你問他,他不告訴你,我也沒的辦法。”


    阮清歌聞聲撇了撇嘴角,認真看去,道:“京城那處你可是有消息?”


    沐訴之聞言側目看來,輕點著腦袋,阮清歌再瞧見沐訴之看她的眼神之時,頓感不妙,這男人怎麽說也是鳳絡殿的少主,在京城怎能沒有眼線?


    就算沒有,沐振擎可是他爹!家信總是要傳的吧?一想到這裏,阮清歌嘴角一扁,竟是有些吃味。


    沐訴之眼神一斜,就知道阮清歌心裏想的小九九,他倒出一杯茶水遞到阮清歌跟前,忽而手上動作一頓,垂眸掃了阮清歌肚皮一眼,默然將那茶水收了迴去,自己獨自喝了起來。


    另一側,阮清歌也想好了措辭,一把抓住沐訴之的衣袖,好似怕他跑了一般。


    “京城現下如何?”


    沐訴之看去,就知道阮清歌不會放過,麵上卻是閃現出一絲不自然,道:“當初你在京城的眼線,都沒有給你傳來消息嗎?”


    阮清歌聞聲緩慢坐直身子,沐訴之能如此問來定然有他的打算,若說是,那便是證明她一點消息都不知道,若是消息少之又少,沐訴之問起來又可能對不上。


    阮清歌雙眼微微眯起,打定主意,道:“有傳來消息,但大多是一些表麵,我想知道深入的,比如皇城現下局勢。”


    沐訴之聞言,一雙狹長眼眸掃視在阮清歌麵上,瞧著那眼神堅定,毫無閃爍,並未戳穿,道:“簫容雋在這處所有的行動都被蕭容堪掌握,他以簫容雋通敵叛國,知情不報,擅自養兵罪責擱去職位,梁王妃被封,你本家,阮振,惠太妃,鎮南王均是沒能幸免於難。”


    阮清歌聞聲心口激烈起伏,一雙眼眸滿是詫異,她瞪眼看去,“那惠太妃現下如何?”


    這結果她早就意料到,可從沐訴之的口中說出,她還是心中一疼,除了阮振,惠太妃鎮南王均是簫容雋的靠山。


    先不說鎮南王,惠太妃年事已高,怎能受得了這般打擊?


    加之阮清歌先前給京城傳迴書信,也不知惠太妃看見沒有?


    忽而…她先前就著這件事問過簫容雋,後者告知她已經與沐振擎溝通,屆時自會保護京城的人員。


    可…阮清歌還是不放心,她抬眸殷切看著沐訴之,後者竟是故意調她胃口,一雙眼眸興致滿滿的看著她。


    “妹子!你要是想知道,不如多叫兩聲哥哥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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