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城王府長史說豐城王有說棋子集中其子?”武帝臉上一臉的寒霜。


    “字音確是如此,隻是豐城王已經體弱暈迷,奴派人查訪,六殿下確實是惡疾纏身,如今豐城王府一體事情都是在林城主和謝長史的主持之下。”暗龍衛也是覺著荒唐,什麽叫棋子集中其子,還是七子擊中其子?


    亂,外麵的輿論亂,眼瞅著要是豐城王不醒,豐城一地也隱有亂象。


    “可有人造謠之情境?”武帝的腦中風暴刮起來,各種陰謀論在腦中閃過。


    “未曾察覺,隻是七皇子和天機府府主算是有所牽涉!”暗龍衛頭領老邁的臉上,眼睛明亮了幾分,而武帝看了這個老奴一眼,君臣主仆多年,暗龍衛頭領的話,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百年之前,天機學府勢弱崛起,謝學府墜落,天機府主來路可是清楚?”武帝把自己壓在心底多年的舊事重提,諸多的巧合讓武帝不得不重新開始懷疑,這也是古宋有四大學府,而不是官方承認五大學府的原因。


    “天機神算,莫測高深,奴慚愧,一直未曾發現有恙!”暗龍衛頭領清咳一聲,查找的履曆實在是太過順利完美,讓他這個暗衛頭領一直都有疑惑,這個天機學府的府主實在是名聲太好了,其他幾個學府的府主都還有童年少年的模樣,但是天機學府的府主一直都是神秘而高大,這讓暗衛頭領一直都覺著有問題。


    “不可懈怠!”武帝說完,就看著暗龍衛頭領稱了一聲是,便隱沒在黑暗之中,而養身殿外麵傳來貴妃和七皇子求見的聲音。


    武帝聽了,臉上有幾分不耐,不過轉瞬就逝去。


    “宣!”


    “父皇,兒臣冤枉啊!”七皇子一進殿內,看了自己母妃一眼就哐當跪倒在地上,邊磕著頭,邊喊冤枉。


    “又是何人冤枉你了!”武帝看著地上跪著的七皇子,此子是自己的幼子,可是多大了來著,八歲了吧,怎麽還是這麽一副小女兒的樣子。


    “坊間傳言,是兒臣衝撞了六哥,所以天降懲罰給自己,而且自己還害的六哥染了惡疾,兒臣真是冤枉啊!”邊說,七皇子邊磕著頭。


    “陛下,都是臣妾管教不嚴,居然讓皇兒跑到六殿下宮中胡鬧,請陛下責罰!”皇貴妃看看武帝有些嚴肅的臉,心中不甘的請著罪,不過是個宮女之子,邊想著她的手都掐了起來。


    “坊間還說平凡宮宮主妨礙皇室呢?結果現在隻是他一人昏迷而已!”武帝擺擺手,對著兩母子不耐的說著:“坊間傳言怎可相信,都迴去吧!”


    隻是這話聽完,皇貴妃和七皇子母子瞬間都不敢說什麽了,隻能委委屈屈的恭敬的退出宮殿。


    “母妃,父皇這是何意?”七皇子用手巾擦擦自己剛剛哭的花的臉,問著自己母妃。


    “何意?無非是咱們蠢唄!”皇貴妃上了肩輦,手中的手帕都快要撕碎,她看著冷宮方向,眼中冷意迸發,自己能一次把對方攆了下去,這次亦然。


    武帝口中低喝:“愚蠢!”


    隻是說完,宮殿中無人迴應,武帝繼續叫著人:“宣翰林員和禮部,冊立太孫妃,王愛卿家有賢孫女,秀外慧中,可為皇室佳孫兒媳!”


    王首輔那日幫著皇太孫踩了豐城王後,內閣內似乎就發生了些變化,往日裏政令不合很正常,辯論就可以,但是現在多了兩分火藥的味道。


    “恭喜王大人,賀喜王大人!”翰林宣禮官在劉大監的引領下,先過來通知王首輔,讓王首輔迴去家裏,全家準備領旨,尤其是冊封太孫妃,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謝過劉大監,謝過宣禮官!”王首輔臉上的笑容很淡,看著淡泊名利的樣子,可是誰都不知道他的心跳很快,似乎已經看到了帶著自家血緣的曾孫登上了大寶一般。


    這次冊封太孫妃的儀式很隆重,似乎給坊間在說一件事,皇家並沒有因為天雷天火之事有影響,反而有喜事。


    “喜事麽?”天機學府天機府主聽著下仆的稟報,嘴角扯了扯,“武帝,該知天命了!”


    說完,天機府主便合上了眼睛,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禮親王半夜在書房,淩空飄來一封書信,禮親王接過來查看過後,便點燃了書信,便召集了訓練的三千王府兵丁,似乎在預備著什麽。


    劉大監捶捶自己的老腰,難得的迴到了自己京城的家,這裏有他的假子假孫,還有曾孫。


    “爹,禮親王的禮前幾日送來了!”劉問仇是禮親王在京的時候,給劉大監送的假子,這個假子孝順的很,也和自己長得很像,更重要的是這個假子的兒子孫子都已經找到了,也接到了京城。


    後代興盛,曾孫學習也不錯,這讓劉大監覺著自己養老出宮也有了奔頭。


    “好好,禮親王可是咱家的大貴人,還如此禮遇我等,你們當記住!”劉大監想起來自己如何成為武帝的貼身大太監,也是有些唏噓,別人不知,可是自己知道,自己全是因為當時還是小孩子的禮親王,要不是禮親王將救駕的名義給了自己,自己怎麽可能在武帝身邊立足,尤其是武帝是那般多疑的人。


    禮盒厚重,一層層的盒子打開,出現在劉大監眼前的是一瓶藍色紅綢的瓷瓶。


    劉大監眼神就是一陣的慌亂。


    劉問仇看看自己的假父:“父親,這個是?”


    “小孩子不要問這麽多,家風那孩子可是從學府迴來了?”劉大監馬上合上了最小的盒子,劉問仇隻看著了壽喜丸三個字。


    “父親,您忘記了,明日才開始休沐呢!不過家風如今在甲子班,估計來年便能下場,給父親中個童生迴來!”劉問仇聽著劉大監問自己的孫子,他有些得意的說著。


    要說兒子接過來,他不甚滿意,但是這個孫子是真真的讓他滿意,也讓他對那一人的恨意消逝了,甚至隱隱有幾分感激,原以為自己的兒子即使小命能保住,也會被那人當成牛馬,沒想到自己去接的時候,自家的兒子已經住上了三進的院子,所以他一度想要給自己改個名字,隻是這化名已經習慣,這才沒有改過,現在雖然給太監當兒子,名聲不是很好聽,但是家裏有萬貫家財,孫兒有望仕途,越想他劉問仇這輩子值當了。


    “是啊,我就是覺著家風這孩子不錯,家風,家風,我劉家自他起,將會是書香門第!”說到這裏,劉大監看著桌子上麵的盒子眼神堅定了很多。


    “讓兒媳多去照顧太孫殿下!”劉大監口中微微歎氣。


    “放心吧,父親,內子怎麽也是太孫殿下的奶嬤嬤,沒有問題的!”劉問仇心中更是得意這件事,自家兒子可是皇太孫的奶兄弟,雖然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隻有一個兒子,但是劉問仇覺著自己才是人生贏家。


    劉大監在家裏待了半天,便迴了皇宮,而武帝這些日子看著來自豐城一地的信件,也是有些上火,看向冷宮的方向,似乎也多了份歉意。


    “師兄,親師兄,我受不了了,能不能換個東西,這個鵝卵石咯的疼!”豐城王拿出來自己咯吱窩下放置的大鵝卵石,那表情叫一個幽怨啊。


    來一個名醫或者一個禦醫,隻要是要號脈,他就要各著自己的胳膊上的脈搏,可是把自己的咯吱窩都給咯青了。


    “再堅持幾日,等風聲過了,咱們就不用這個鵝卵石了。”林城主在旁邊勸著,他實在是不放心兩個少年郎,要是露出來馬腳,這就可是欺君,哪裏敢露一點馬虎。


    金凡平看著林師傅又看看自己的師兄,隻覺著自己好可憐,雖然他也知道必須得這樣,但是真的疼啊,誰咯誰知道。


    “長史,林大人,京中再來禦醫,殿下有救了!”寢房外傳來小太監尖聲的驚喜聲,而金凡平則一下子仰躺倒在床鋪上,人生真是好生的艱難,十歲的孩子還要學會演病人,金凡平覺著自己好難。


    豐城一地在等著風波過去,可是沒有想到,風波未平,再起波瀾,武帝病了,忠親王病了,義親王病了。


    似乎在天雷天火出現後,皇室迎來了病情高發期,除了皇太孫父子還有七殿下,其他人一下子好像都病倒了。


    天機學府的測算經貼再次流通京城,那平凡宮主確實是有礙皇室成員健康啊。


    這下子結合武帝以及他的子嗣的情況,一下子信者繁多,隱隱約約的出現了罷黜豐城王的唿聲。


    武帝咳嗽的厲害,他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荒繆,天氣暑熱寒冷侵襲,與六子何礙?”


    隻是剛說了一句,武帝便咳咳兩聲,就看著金黃色的手帕上出現了血絲。


    “啊,陛下,血!”侍奉的宮人嚇得跪倒。


    武帝虎目圓睜:“閉嘴,大驚小怪,來啊,掌嘴!”


    武帝生病後,似乎脾氣也變得暴力了很多,一言不發就可能懲治別人,現在這個宮人撞到了槍口上,武帝直接讓掌嘴。


    “宣,宣忠信義豐城等親王進京,著禦醫會診!”武帝看著虛空,“查,看,是何人下毒!”


    暗龍衛頭領應了一聲諾後,幾道聖旨便傳了出去,而武帝看著身邊伺候的人,眼神則是諱莫如深。


    等這些旨意宣到各個親王的手中時,不同的表現都出來了,但是忠義親王等,倒是沒有什麽波動,就是擔心病弱的身子經不起顛簸,而豐城王府,則是等著林城主和謝錦秀的決議,此時進京,對於豐城王來說,可是死生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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