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計劃
“朱溫？”一個曆史不及格的人聽到這兩個字，驚得從椅子上直接跳起來。這一舉動，影響到將在州衙大堂上坐的眾人，也跟著他起起來。
“大人怎麽了？”何浩然如此反應，讓眾人非常不可思議，一個山賊頭子而已，大家居然從他的臉上看出驚懼？
這些人哪知道何浩然的曆史不及格，在後世他知道長安會再度輪陷，攻陷長安的頭子他認為叫朱溫。滿朝文官打聽此人，人沒打聽到，幾乎將大大小小的官員全都認識了。
他仿佛看見一個威風凜凜的大漢，坐在大明宮龍椅上開懷大笑，覺得事情嚴重了，一臉嚴肅問：
“將這個朱溫的詳細情況說給我聽。”
“朱溫此人我見過幾麵，”說話的是以前另一個大匪丘大河。見他如些重視，搶在衛州官員麵前表現，說得也十分詳細：
“朱溫要比下官矮一個腦袋，以前身體比較瘦，看起來有些羸弱，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聽說他以前曾經中過舉人，為上官陷害，要押他上京問罪，路過博州時被盤龍嶺大當家馬付興所救。因為頭腦聰明又有才華，被馬付興提為二當家。”
丘大河說完朱溫的簡曆停下，還在想對方為什麽能當大當家，都知兵馬使張安邦補充：
“丘大人說的是實情，馬付興去年病死，朱溫成了大當家。在整個河北地界，盤龍嶺、古木崖仇恨生、沉沙江龍漁村曲明是最大的三個匪窩。盤龍嶺比之其它兩個勢力稍次，有賊匪七千餘人、戰馬上千，橫行博州連官府也不敢惹。”
“盤龍嶺在博州蒼原府以西，從衛州常縣出去就是蒼原府的地盤。”這一路來，丘大河漸漸摸索到何浩然的脾氣，他如此重視一個人，說明十有八分會對這個人下手，將知道的全說出來。
“盤龍嶺在數峰之間，高有百丈，三麵臨崖，隻有一麵可通行，比之鐵盤山更加易守難攻。要是他們在上麵不下來，派幾萬大軍也難攻下。”
何浩然去過鐵盤山趙麻子的地盤，在安如秦進入播縣後，他們並沒有走檀州，而是在鐵盤山躲藏。能打聽的基本上打聽清楚，他想了一會說：
“洪大人的仇不可不報，此人我必殺之。大河、你和張將軍幾人將那裏的地形製作成沙盤，我們將衛州政事處理好，就去為洪大人報仇。”
“此事大人還需謹慎，”衛州官員的反應不太一樣，有些高興有些緊張。他才將李寶臣父子宰了，李家有什麽反應還不知道，餘成鏡怕他再惹怒另一個大神，不得不為大局考慮：
“能為洪大人報仇我們當然高興，但博州是田承嗣田大帥的地盤。田大帥的實力比李寶臣更強，他絕不是沒能力動盤龍嶺，對方在他地盤幾十年都沒有動，怕是？”
餘成鏡沒說完，他已經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那些大軍閥怕自己的軍隊太多惹朝廷猜忌，會以放養山賊以作後備軍。有些山賊甚至就是軍人，一應武裝用度全由他們負責。
盤龍嶺那麽大的勢力，田承嗣絕不可能放任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生長，唯一的可能、田承嗣才是盤龍嶺最大的頭子。
田承嗣的迴信他接到了，對於這個雁門郡王的立場他還算滿意，起碼對方暫時沒想找他麻煩的意思。隻是朱溫這兩字太刺激他的神經了，不要說田承嗣，就算是第二個安祿山他也要惹。
“這些我知道，居然有人敢殺朝廷命官？這個底線絕不能碰，無論是誰也不行，洪大人之仇一定得報。”
他的話讓在坐的不少官員感動得流淚，大家都知道他的本事和膽量，有這些承諾，朱溫一定逃不了。張安邦站激動起身問：
“末將一定將那裏的地形打探清楚，隻是沙盤是什麽東西？還請將軍明示。”
他愣了一會，才想到沙盤這東西暫時還未對全國公布。郭子儀想盡量做到保密，隻教給邊界幾個領兵大帥。
“鐵手等會教你們，餘大人，說說衛州現在的情況。”
“衛州有兩府十一縣，隆穀府、遵化府各管五縣，目前隆穀府有兩萬三千多人，遵化府有兩萬。另將軍的封地汲縣由衛州直管，以前衛州也屬於汲縣範圍，有人口四千三百多。衛州城有六千七百多人，總共我衛州加起來有五萬五千多人。
不瞞隱瞞大人，衛州共有守兵兩千七千多，州城有一千二百人、衙役五十七。全州戰馬隻有四百幾十騎，弓弩倒是充足。百姓糧草總體來說應該無憂，如果安排將軍所帶來的人，城中的糧草僅能支持到明年三四月。百姓皆以耕種為主，這裏的商業不旺，全州登記的商人有一百五十多戶。”
這些數字讓何浩然很失望，他的醫療改革搞了好幾年，加上這些年來朝廷頗有作為，大唐人口應該快接近五千萬，一個州居然隻有五萬幾千人？
“這裏的山賊多不多？”
張安邦額頭上有些冒汗，他報上朝廷的兵力是四千七千人，整整多出兩千。當然這些補助並不是他一個人得的，大家都有份。朝廷連官員的工資都發不起，隻好打軍隊的主意。在任何時代，國家最先考慮的是軍隊。不說其它，起碼糧草也好得到。
在何浩然的威名之下，大家商量過，絕不能對他有所隱瞞。見何浩然沒問罪的意思，鬆了口氣迴答：
“衛州的山賊不多，在劉縣、鬆花縣一帶有幾處，大概有三千餘人。”
“百姓少，居然連山賊也比不過人家，”他暗自感歎後，發出在衛州第一道命令：
“派人去那幾處山賊聚點對他們說，全部下山來為民，青壯者願參軍的我接收，以三個月為限。三個月不到縣府報道者，不再接受招安，無論男女老幼一律斬殺。”
聲音很平常，聽得大家吸了口涼氣。趙麻子自告奮勇站出來：
“將軍，劉縣的慶元山大當家劉老二和我有些交情，我去那裏跑一趟，讓他們早日來投。”
他點點頭：“休息兩日再去也無妨，上次與李寶臣一戰，我們得到五千多騎，給那兩個府送一千騎去，讓他們自行分發。將衛州城地圖拿來，我有個計劃要對大家說。”
另一邊的李水音三人已經安排好，地圖還未到，她們走進軍營。
“將軍你快些整治一下衛州城，太髒太亂了，這裏不但有老鼠，還有毒蛇，我差點就被毒蛇咬到。”
李水音一來就挽著他訴苦，對老婆的安危他非常看重，問過後一陣後怕，對下麵的官員說：
“蛇這東西是老鼠的天敵，暫時不可亂殺。這次我從京城出來，帶了三百萬兩銀子，專為打造衛州。錢不是問題，我準備招集大家在城中大掃除，街上主道必須鋪石，任何人的家門口、街道不得有一點垃圾出現。外麵的護城河派軍隊去清理，無論軍民一律由我這裏開工錢。”
都知道他財大氣粗，但沒想到如此有魄力，拿自己的錢來為人民服務。他的提議很快得到大家的支持，連守財的李雪韻也沒反對。
地圖送到，衛州城不比其它州城小，隻是住戶不多，不少地方已經荒廢。眾人介紹完城中情況，他看了眼同來的眾人商人鄉紳：
“各位都是我衛州的頂梁柱，是衛州不可缺少之人。要是因為需要，占大家的地或是房屋，大家有沒有意見？大家放心，待以後衛州富裕，一定會給各位的損失相應補償。”
一大群人相互看了看，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一個古稀老者起身說：
“我們知道將軍調任衛州後，大家十分驚喜。將軍之才絕非是一州一道所能展現，更何況衛州這種小地方。將軍有話請說，隻要對我衛州有利，不要說什麽補償，就是白給我們也願意。我們商量過，將軍所帶來的眾將士，我們可以捐贈兩個月的糧草，不需動用州府庫存。”
“我代眾將士多謝吳老慷慨相互，”難得這些人能雪中送炭，他趕忙應承下來，說出一個足以改變衛州的大計劃：
“我準備在城外再建一個訓練營，專門訓練新招的兵士，可能占地有些大。另外我準備將南城街所有房屋全部填平，並在靠南城門的麵再擴出一堵城牆，大小和南城街相當。內城用於建酒坊、煉造坊，外城用於建琉璃坊。這些地方所占麵積不小，大家看如何？”
如此大的計劃將所有人驚呆，好一會才由餘成鏡問出：
“如此天大的好事，眾鄉紳當然不會反對。但大人要想清楚兩件事，一是做工之人，許多人怕是都願意種糧為生，能招到的人少之又少。二是衛州在河北道中間，四周並不太平，這也是那些商人不願來些的原因。將軍的東西做出來後，難道次次都要讓官兵護送？”
“將軍此舉能帶動我衛府一方百姓富裕，在南城街，我吳家的地方不少，無論房地我們絕不需要補償。”姓吳的老者說：
“但就如餘大人所言，將軍還需考慮清楚。”
他已經考慮到這些事，笑著說：
“殺了李寶臣一萬多人馬，想來山賊中敢惹事的人不多。所造之物不走定州那條線，我準備繞道易州，將那裏的運輸線打通。大家放心，來買我東西的都不是普通人，那些山賊比起他們實在不算什麽。至於人？我決定在河北數州對那些山賊朝廷招安，願來的來，不願來的到時候打到門口，一律不接受俘虜。”
“朱溫？”一個曆史不及格的人聽到這兩個字，驚得從椅子上直接跳起來。這一舉動，影響到將在州衙大堂上坐的眾人，也跟著他起起來。
“大人怎麽了？”何浩然如此反應，讓眾人非常不可思議，一個山賊頭子而已，大家居然從他的臉上看出驚懼？
這些人哪知道何浩然的曆史不及格，在後世他知道長安會再度輪陷，攻陷長安的頭子他認為叫朱溫。滿朝文官打聽此人，人沒打聽到，幾乎將大大小小的官員全都認識了。
他仿佛看見一個威風凜凜的大漢，坐在大明宮龍椅上開懷大笑，覺得事情嚴重了，一臉嚴肅問：
“將這個朱溫的詳細情況說給我聽。”
“朱溫此人我見過幾麵，”說話的是以前另一個大匪丘大河。見他如些重視，搶在衛州官員麵前表現，說得也十分詳細：
“朱溫要比下官矮一個腦袋，以前身體比較瘦，看起來有些羸弱，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聽說他以前曾經中過舉人，為上官陷害，要押他上京問罪，路過博州時被盤龍嶺大當家馬付興所救。因為頭腦聰明又有才華，被馬付興提為二當家。”
丘大河說完朱溫的簡曆停下，還在想對方為什麽能當大當家，都知兵馬使張安邦補充：
“丘大人說的是實情，馬付興去年病死，朱溫成了大當家。在整個河北地界，盤龍嶺、古木崖仇恨生、沉沙江龍漁村曲明是最大的三個匪窩。盤龍嶺比之其它兩個勢力稍次，有賊匪七千餘人、戰馬上千，橫行博州連官府也不敢惹。”
“盤龍嶺在博州蒼原府以西，從衛州常縣出去就是蒼原府的地盤。”這一路來，丘大河漸漸摸索到何浩然的脾氣，他如此重視一個人，說明十有八分會對這個人下手，將知道的全說出來。
“盤龍嶺在數峰之間，高有百丈，三麵臨崖，隻有一麵可通行，比之鐵盤山更加易守難攻。要是他們在上麵不下來，派幾萬大軍也難攻下。”
何浩然去過鐵盤山趙麻子的地盤，在安如秦進入播縣後，他們並沒有走檀州，而是在鐵盤山躲藏。能打聽的基本上打聽清楚，他想了一會說：
“洪大人的仇不可不報，此人我必殺之。大河、你和張將軍幾人將那裏的地形製作成沙盤，我們將衛州政事處理好，就去為洪大人報仇。”
“此事大人還需謹慎，”衛州官員的反應不太一樣，有些高興有些緊張。他才將李寶臣父子宰了，李家有什麽反應還不知道，餘成鏡怕他再惹怒另一個大神，不得不為大局考慮：
“能為洪大人報仇我們當然高興，但博州是田承嗣田大帥的地盤。田大帥的實力比李寶臣更強，他絕不是沒能力動盤龍嶺，對方在他地盤幾十年都沒有動，怕是？”
餘成鏡沒說完，他已經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那些大軍閥怕自己的軍隊太多惹朝廷猜忌，會以放養山賊以作後備軍。有些山賊甚至就是軍人，一應武裝用度全由他們負責。
盤龍嶺那麽大的勢力，田承嗣絕不可能放任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生長，唯一的可能、田承嗣才是盤龍嶺最大的頭子。
田承嗣的迴信他接到了，對於這個雁門郡王的立場他還算滿意，起碼對方暫時沒想找他麻煩的意思。隻是朱溫這兩字太刺激他的神經了，不要說田承嗣，就算是第二個安祿山他也要惹。
“這些我知道，居然有人敢殺朝廷命官？這個底線絕不能碰，無論是誰也不行，洪大人之仇一定得報。”
他的話讓在坐的不少官員感動得流淚，大家都知道他的本事和膽量，有這些承諾，朱溫一定逃不了。張安邦站激動起身問：
“末將一定將那裏的地形打探清楚，隻是沙盤是什麽東西？還請將軍明示。”
他愣了一會，才想到沙盤這東西暫時還未對全國公布。郭子儀想盡量做到保密，隻教給邊界幾個領兵大帥。
“鐵手等會教你們，餘大人，說說衛州現在的情況。”
“衛州有兩府十一縣，隆穀府、遵化府各管五縣，目前隆穀府有兩萬三千多人，遵化府有兩萬。另將軍的封地汲縣由衛州直管，以前衛州也屬於汲縣範圍，有人口四千三百多。衛州城有六千七百多人，總共我衛州加起來有五萬五千多人。
不瞞隱瞞大人，衛州共有守兵兩千七千多，州城有一千二百人、衙役五十七。全州戰馬隻有四百幾十騎，弓弩倒是充足。百姓糧草總體來說應該無憂，如果安排將軍所帶來的人，城中的糧草僅能支持到明年三四月。百姓皆以耕種為主，這裏的商業不旺，全州登記的商人有一百五十多戶。”
這些數字讓何浩然很失望，他的醫療改革搞了好幾年，加上這些年來朝廷頗有作為，大唐人口應該快接近五千萬，一個州居然隻有五萬幾千人？
“這裏的山賊多不多？”
張安邦額頭上有些冒汗，他報上朝廷的兵力是四千七千人，整整多出兩千。當然這些補助並不是他一個人得的，大家都有份。朝廷連官員的工資都發不起，隻好打軍隊的主意。在任何時代，國家最先考慮的是軍隊。不說其它，起碼糧草也好得到。
在何浩然的威名之下，大家商量過，絕不能對他有所隱瞞。見何浩然沒問罪的意思，鬆了口氣迴答：
“衛州的山賊不多，在劉縣、鬆花縣一帶有幾處，大概有三千餘人。”
“百姓少，居然連山賊也比不過人家，”他暗自感歎後，發出在衛州第一道命令：
“派人去那幾處山賊聚點對他們說，全部下山來為民，青壯者願參軍的我接收，以三個月為限。三個月不到縣府報道者，不再接受招安，無論男女老幼一律斬殺。”
聲音很平常，聽得大家吸了口涼氣。趙麻子自告奮勇站出來：
“將軍，劉縣的慶元山大當家劉老二和我有些交情，我去那裏跑一趟，讓他們早日來投。”
他點點頭：“休息兩日再去也無妨，上次與李寶臣一戰，我們得到五千多騎，給那兩個府送一千騎去，讓他們自行分發。將衛州城地圖拿來，我有個計劃要對大家說。”
另一邊的李水音三人已經安排好，地圖還未到，她們走進軍營。
“將軍你快些整治一下衛州城，太髒太亂了，這裏不但有老鼠，還有毒蛇，我差點就被毒蛇咬到。”
李水音一來就挽著他訴苦，對老婆的安危他非常看重，問過後一陣後怕，對下麵的官員說：
“蛇這東西是老鼠的天敵，暫時不可亂殺。這次我從京城出來，帶了三百萬兩銀子，專為打造衛州。錢不是問題，我準備招集大家在城中大掃除，街上主道必須鋪石，任何人的家門口、街道不得有一點垃圾出現。外麵的護城河派軍隊去清理，無論軍民一律由我這裏開工錢。”
都知道他財大氣粗，但沒想到如此有魄力，拿自己的錢來為人民服務。他的提議很快得到大家的支持，連守財的李雪韻也沒反對。
地圖送到，衛州城不比其它州城小，隻是住戶不多，不少地方已經荒廢。眾人介紹完城中情況，他看了眼同來的眾人商人鄉紳：
“各位都是我衛州的頂梁柱，是衛州不可缺少之人。要是因為需要，占大家的地或是房屋，大家有沒有意見？大家放心，待以後衛州富裕，一定會給各位的損失相應補償。”
一大群人相互看了看，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一個古稀老者起身說：
“我們知道將軍調任衛州後，大家十分驚喜。將軍之才絕非是一州一道所能展現，更何況衛州這種小地方。將軍有話請說，隻要對我衛州有利，不要說什麽補償，就是白給我們也願意。我們商量過，將軍所帶來的眾將士，我們可以捐贈兩個月的糧草，不需動用州府庫存。”
“我代眾將士多謝吳老慷慨相互，”難得這些人能雪中送炭，他趕忙應承下來，說出一個足以改變衛州的大計劃：
“我準備在城外再建一個訓練營，專門訓練新招的兵士，可能占地有些大。另外我準備將南城街所有房屋全部填平，並在靠南城門的麵再擴出一堵城牆，大小和南城街相當。內城用於建酒坊、煉造坊，外城用於建琉璃坊。這些地方所占麵積不小，大家看如何？”
如此大的計劃將所有人驚呆，好一會才由餘成鏡問出：
“如此天大的好事，眾鄉紳當然不會反對。但大人要想清楚兩件事，一是做工之人，許多人怕是都願意種糧為生，能招到的人少之又少。二是衛州在河北道中間，四周並不太平，這也是那些商人不願來些的原因。將軍的東西做出來後，難道次次都要讓官兵護送？”
“將軍此舉能帶動我衛府一方百姓富裕，在南城街，我吳家的地方不少，無論房地我們絕不需要補償。”姓吳的老者說：
“但就如餘大人所言，將軍還需考慮清楚。”
他已經考慮到這些事，笑著說：
“殺了李寶臣一萬多人馬，想來山賊中敢惹事的人不多。所造之物不走定州那條線，我準備繞道易州，將那裏的運輸線打通。大家放心，來買我東西的都不是普通人，那些山賊比起他們實在不算什麽。至於人？我決定在河北數州對那些山賊朝廷招安，願來的來，不願來的到時候打到門口，一律不接受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