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裏,可欣麵對著這些狂妄的街霸,心中天然具有仇恨。她從小就在蘭家村飽受這些村霸,街霸的欺負。他們逼得她家破人亡。她在歐家村還被囚禁,過了幾年暗無天日的生活。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啊。幸虧遇到了大壯,才讓她覺得生活有了意義。現在她很想掏出軍刀,一個個把他們砍瓜切菜了。


    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因為她現在是有組織的人。她有自己的使命,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幹。


    隻見她一個撩陰腿,撂倒了衝在第一個拿著酒瓶的人。然後一個正蹬,蹬在第二個的心窩上,他直接蹲了下去。接著一個旋踢,踢飛左邊那一個。馬上她又閃到了右邊那個的後麵,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抱著他的頭一扭。他的脖子沒斷,但是斷氣昏倒。


    有一個混混乘機抓住她的頭發,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個背摔,用力一扭,哢嚓,那人的手斷了。還有一個不怕死的抄起板凳砸了過來,她一閃,一個掃腿,那人趴下了。她一步上去來個膝跪,那人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天下武功無快不破。整個過程幹淨利索,不到五分鍾就解決了戰鬥。大蘭看著可欣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擊殺,還是相當滿意。速度,準度都相當完美,就是力量還差一點。


    此刻那個老巫婆般的金娜看著這些惡魔般的街霸象紙糊般的一個個倒下。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這還是以前那個可以揪住頭發隨便扇嘴巴的那個弱小女人嗎?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憑什麽能穿著這麽名貴的衣服,憑什麽能這麽厲害?


    她不知道,可欣有多麽的幸運。她能和大壯共犯難,還救了大壯。而大壯是蘇老頭的兒子。這種幸運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的概率。千千萬萬人中也就可欣遇上了。而且她還自強不息,牢牢的把握住上天給的這個重生的機會。


    她是真的不服,為什麽她這麽拚了還過著野狗般的生活。為了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她把自己的臉皮變得像磚牆一樣厚,甚至出賣自己靈魂和肉體。她把自己的心變成墨一樣的黑,狠辣,惡毒,不擇手段。這不是那些惡霸們成功的經驗嗎?但是她不知道可欣她們莊的莊主死了,那個若基死了,幽靈死了,花豹死了。所有的惡人都沒什麽好結局。


    一股恨意彌漫了全身,她要毀了可欣。她偷偷拿出藏在身上的一把匕首,反手藏在袖子裏,想要狠狠的給可欣一刀。她悄悄的走到可欣的後麵準備刺出那充滿嫉妒恨的一刀。


    剩下的一個惡霸爬到了門口,他嚇得尿了。這是怎樣的一個殺神啊?眨眼間廢了他們六個人。他哭喊著“報警,趕緊報警啊。”可是那些和他們勾結的歐家警察知道他們在鬧事,會趕來嗎?


    可欣迴頭看了一眼,那個惡毒的金娜。這是一個和她有著同樣悲慘經曆的女人。以前在地窖的時候,她是恨不得哪天能抽著她的嘴巴玩,把那些她抽給自己的嘴巴還迴去。現在她這樣的願望反而沒有這麽強烈了。她知道一個在底層的女人活下來有多麽不容易。也許她隻有把自己變成一隻兇狠的狼才可以保護自己。


    但是金娜還是毫不猶豫的刺出那一刀。可欣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掰,她的手斷了。她又給了她一巴掌。


    “醒醒吧,你這個老巫婆。”手腕上的痛直鑽心底。她沒有掉眼淚,她的眼光依然狠毒地看著可欣,那意思還是恨不得殺了她。


    大壯看到了這一幕。他深深地感到了這些惡人不僅兇殘還很蠢。他們信奉的理念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踐踏一切善良,破壞一切規則才能做人上人。這些人生製勝的毒雞湯不過是那些更大的惡魔灌輸給他們的精神毒藥。讓他們成為他們行惡的爪牙,兇殘的打手,愚蠢的信徒。


    他們不知道大千世界的規律就是這樣,能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就是少數。這是規律。就像金字塔形才是穩定的結構,下麵的基礎總是更寬更廣,人數眾多。注定在上麵的結構隻有少數。如果反過來,上麵的結構更寬更廣,那就是一個倒金字塔結構。這樣的結構注定是會坍塌的,也是不可能存在的。就像狼群裏的狼王隻能有一隻。而大多數的狼總會在互相的撕咬中,要麽臣服,要麽消失。


    這些惡人總以為通過兇狠殘暴的手段能讓他們淩駕於其他人之上。可是他們大多數人在這種充滿欺詐,暴力,血腥的世界裏反而不得安生。他們一走上這條路就注定了他們成為折戟,成為炮灰,成為魔鬼登頂的墊腳石。


    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公平,善良,規則才是他們生存最好的保障。就像草原上數量眾多的羊群,牛群。如果它們不再吃草了,它們改成吃肉了。你可以想象草原將會是怎樣的一個世界。草原上再也沒有祥和,安全。爭鬥,爭鬥,還是爭鬥。最終死掉的將是所有的牛羊。結局就是這草原上所有的動物都將滅絕,不管你是狼還是羊。


    大壯想起了黃家村長說過的一個詞“人類命運共同體”。地球上眾生不就是這地球上的命運共同體嗎?公平,善良,規則才是大多數人的立命之本啊。


    那些被打殘了的街霸蜷縮到了一起,就像一群受傷的狼。但是他們的眼中沒有悔意,隻有害怕。更多的是兇狠的殺意。這時一個躲在中間的街霸從懷裏悄悄掏出了一把手槍。


    在他們的世界裏,隻有他們踩在別人頭上,盡情的拉屎。打輸了有什麽要緊,隻要自己有口氣,一定要幹死對方。他們相信隻有比別人更狠,更毒才能成為王者。


    他的小動作沒有逃過在旁邊桌子的蘇家暗子的眼光。隻見一隻叉烤肉的叉子飛了過去,穿透了他的掌心。那暗子走了過去收了他的槍,順便又是兩個巴掌。把他直接打暈了。


    “有種,你別跑。”一個光頭的獨眼龍惡狠狠叫到。他們相信警察馬上就會到了。到時他們的靠山來,把這個又辣又狠的娘們抓到監獄裏。他是先奸後殺呢?還是先殺後奸呢?這片街區就是他們用金錢和暴力織下的一張網,打造的一個黑暗世界。沒有人能從這裏逃脫他們的魔爪。


    “你這個小表子,有膽殺了我啊。”金娜齜牙咧嘴地對著可欣叫囂到。她認為她不敢。殺人隻有他們惡人才敢做的事哦。


    可欣最終還是沒殺了金娜,她相信如果她不能醒悟的話。惡人自有惡人磨,她會有惡報的。


    “廢了他們作惡的雙爪。”


    大壯想這比殺了他們還讓他們痛苦。他帶著大家安靜的離開了酒館,留下那些滿地哀嚎,心中恐懼的街霸。


    那些被廢了雙手的街霸這時候才真正的後怕了。以後他們還怎麽拿刀砍人,怎麽去撕開姑娘的裙子,怎麽搶人家的錢財?沒了毒牙的毒蛇就是爛繩子一條。別人想怎麽甩就怎麽甩。關鍵是現在成了廢物一個,他們的主子一定會像扔垃圾般把他們拋棄。他們會成為流落街頭的乞丐,還是任人踐踏的殘疾人?更可怕的是主人會殺了他們,因為他們知道主人太多作惡的秘密了。


    金娜盯著可欣那高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


    酒店外麵的人沒想到先走出來竟然是大壯他們這些人。而且他們還穿著整齊,好像聽了場音樂會出來般的平靜。怎麽會是這樣?他們心中滿是驚訝,這夥街霸在這條街行兇也不是頭一迴了,每次都是他們趾高氣揚的走出來。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如果他們看到可欣一個美女單挑這些惡魔,他們也許會驚掉了下巴。而如果知道他們被打得屁滾尿流,滿地找牙,哭爹喊娘那更是大快人心。


    正義從未缺席,惡人終將報應。


    迴到了住處。蘇老頭來消息了,讓大壯就地毀掉那份絕密資料,不必帶迴蘇家總部。這份資料太過重要了,不管在誰的手裏都是個定時炸彈。幸好這次是讓自己兒子來執行這個任務。否則這資料要是送迴蘇家總部的路上,丟了怎麽辦?被人拷貝了怎麽辦?也隻有大壯才能讓他絕對放心。


    大蘭輕輕的在大壯耳邊說了句話“她就離這不遠,想不想去看一眼。”


    那個美至芬芳又如仙子般的姑娘。她那藍寶石般的眼睛就如這冬夜裏的星星,幹淨而深邃。她溫柔的眼神就如星光織下的一張網,這網隱隱約約,若有如無,卻無處不在。而他就像這寒夜裏一隻飛翔的夜鳥,怎麽也逃不開她思念的網。


    她就是這千裏冰原的一株雪蓮,高貴而聖潔。隻等著他來,才會盛放出所有的色彩和芬芳。而他願意就是她身邊一隻快樂的小鹿,靜靜守候在她的身邊,隻為聆聽那花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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