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上午,雷禹來到楊叔介紹的玉料一條街淘貨。


    這條街位置挺偏,賣的又是行內人才會購買的玉料,加上此時時間尚早,整條街上空空蕩蕩,幾乎不見人影。兩旁的店鋪看著都有些簡陋,屋裏零零散散地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石塊,乍看一眼就像是間倉庫。


    雷禹也懶得細細逛,直奔楊叔介紹的那家鋪子。


    那鋪子在街尾,門麵看著比其他店講究些,擦得幹幹淨淨,店內玉料也按大小擺放得整整齊齊。


    雷禹剛走進去,就有一個年輕店員迎上前來招唿道:“客人想看哪種料子?”


    雷禹微笑著說:“陳老板在嗎?我是老楊介紹來的。”


    “在在。”店員引著他繞過一個多寶架,走到角落一張圓桌旁,“您稍坐,老板就在後頭,我這便去喚他。”


    說完,年輕人便動作迅速地出了鋪子後門。


    雷禹坐下來等了一會,就見店員先進來掀開後門的門簾,緊接著一個穿長袍的中年人也走進鋪子裏。


    那中年人身材微胖,戴著一副圓眼鏡,臉上掛著和氣生財的笑容,手中捧著一個大托盤,托盤上有五塊比拳頭略大些的玉料。


    他走到桌邊的放下托盤,對雷禹微微躬身問候,才在凳子上坐好。


    雷禹也隔著桌子對他略略躬身:“陳老板。”


    “雷先生客氣。”陳老板笑嗬嗬地說,“老楊跟我打過招唿,我就先揀了幾塊料子,您看看是否瞧得上眼。若是不成,我再給您找別的。”


    雷禹見那五塊玉料都是按著自己和楊叔說的要求挑出來,看得出來這老板是走了心準備,便一塊塊拿起來細看。


    他不懂玉料,也就比較一下顏色和通透度。


    雷禹隻想給風恆愛惜的竹編小燈籠配上一朵漂亮的蓮花,料子貴不貴重倒在其次。要不是白蠟放久了會變黃,其實他更想還原一朵蠟蓮花。


    他這邊正看著,門口又有客人走進鋪子,剛才那位店員趕緊迎了上去。


    雷禹隨意地瞥了一眼,隔著多寶架看到兩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穿著打扮非常時髦,一邊咋咋唿唿地和店員說話一邊四下張望。


    他也沒多瞧,收迴目光繼續挑選眼前的玉料。


    五塊料子中有一塊當中有雜色點,其他四塊乍看之下就沒什麽區別,雷禹打著光一塊一塊地照,最後反而挑了那塊有雜質的,因為他感覺這一塊光打上去最好看。


    陳老板誇讚:“雷先生好眼光。這塊浸有些許雜色,有幾點還深在中間,按說本不該拿出來給您挑,但潤度實在是好,我就還是放進來了。其他幾塊潤度要次上一等,但勝在純度好。”


    雷禹笑著迴答:“我也不懂這些,就是覺得這塊最合適。”


    “那就是您和它有緣分了。”陳老板巧妙地恭維道,“您若是第一次雕刻玉,我們這兒有不少下腳料,您看要不要挑幾塊迴去先練練手?”


    “謝謝,不過這就不用了。我雖然不懂玉,但其實以前刻過不少。”


    雷禹這一句倒是實話,在他上輩子那個末世時期,白蘿卜可比玉值錢多了。他曾在尋找物資時順手拿過一些玉料,休息的時候偶爾會刻玉來打發時間,但蘿卜可是連葉子都會全吃進去的好東西,絕對不可能讓人拿來雕花。


    不過,說到這裏雷禹又想起一件事,便問:“陳老板可以介紹一位打磨拋光的師傅給我嗎?這道工序我從沒做過。”


    “巧了,我們店後頭就有一位老師傅,您刻好了隻管拿過來,要不了多久就能給您處理好。”


    雷禹看看時間:“現在還早,我幹脆就直接在這兒刻吧,也省得再跑第二趟。”


    陳老板點著頭道:“成呀!後頭院子裏天光好,待會兒您可以上那兒刻去。”


    “那就叨擾陳老板了。”


    雷禹一邊說著就一邊掏出手機準備付款。


    就在這時,剛才走進鋪子的兩個青年正好繞過多寶架,迎麵撞見這邊的交易。


    其中一人突然大聲叫喊:“你還推說沒有好白料,這不就是!”


    他還一邊叫一邊快步走到桌邊,手在桌麵上一揮,抬著下巴輕蔑地看向跟過來的店員:“全都給我包起來,我都要了!”


    雷禹抬眼望去,就見那青年窄眉小眼鷹勾鼻,一臉刻薄相。跟在他後方的同伴倒是能讓人看得順眼些,就是長相普通得泯然眾人。


    店員走過來對雷禹抱歉地笑笑,又無奈地對鷹鉤鼻說:“這些不是白玉,是羊脂玉。”


    鷹鉤鼻橫眉豎目:“別挑字眼!我管它是什麽,總之是白的就行!你當我買不起嗎?”


    陳老板轉起身打圓場道:“這位客人,這裏麵有一塊這位先生已經買了,剩下的四塊您是全要嗎?”


    鷹鉤鼻轉過身瞥了雷禹一眼,見雷禹揚著嘴角,便覺得自己受到了嘲笑,氣憤地說:“他不是還沒付錢!五塊我都要了!”


    他話音未落,雷禹就邊按確定邊說:“付了。”


    下一秒,陳老板的手機響起提示聲:“您的賬戶收到一筆錢款,請注意查看。”


    鷹鉤鼻:“……”


    “你!”


    他迴過神,氣得臉色漲紅,伸手就要拉雷禹的衣領,卻被同伴從後頭死死抱住。


    “走吧走吧,咱們別在這買了,又不是什麽特別的好東西。”


    “你放開我!”鷹鉤鼻掙紮著叫喊,“他居然敢瞧不起我,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就不姓姚!”


    但他的同伴力氣很大,一邊安撫一邊把人往鋪子外拖,年輕店員也跟上兩步去確認情況。


    雷禹對陳老板道:“不好意思,妨礙到鋪子生意了。”


    陳老板笑著搖搖頭:“哪裏哪裏,做生意講究先來後到。何況我看他們也不是誠心要買東西。”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將雷禹請向後門:“您隨我到院子裏來吧。”


    雷禹跟著陳老板走到後院,就見這不算寬敞的小院裏有幾處石桌石凳,有兩位師傅正坐在一處做打磨工作。


    陳老板引著雷禹來到光線最好的一處石桌:“您坐,我給您拿工具去。”


    雷禹哈哈一笑,取出一把匕首:“不用了,我用它就成。”


    他舉起剛才買下的玉料,匕首往上一劃,就像切豆腐似地切下浸有雜質的邊角,甚至都沒揚起多少玉屑。


    陳老板吃驚得瞪大眼睛。雖說現在的人在精神力加持下力氣都很大,但他賣了這麽多年玉料,還是頭一迴見到這樣對玉動刀子的。


    雷禹擺了擺手:“你忙去吧,用不著招待我。一會刻完了我就轉給這兩位師傅。”


    陳老板本來已經準備起身,這下子又重新坐穩了:“反正我也沒啥事兒,就在這兒開個眼界好了。”


    說著他還招唿那邊的兩位師傅一塊來看。


    雷禹也不在意,自顧自地低頭動刀子。


    他早已把蓮花的形狀牢牢記在心中,此時胸有成竹地一刀接一刀落下。也就花了之前用蘿卜雕花差不多的時間,一朵花瓣層層疊疊的精巧玉蓮花便出現在他手中。


    陳老板和兩位師傅看得讚歎不已,都禁不住給雷禹鼓起了掌。


    雷禹謙虛一笑:“獻醜獻醜。”


    陳老板捧著那朵玉蓮花左看右看,感慨道:“正正好將有雜質的地方全去了,厲害呀。”


    稍微年長一些的師傅從陳老板手裏接過蓮花:“客人稍等,我馬上便讓這朵蓮花光亮起來。”


    師傅拿著蓮花過去打磨拋光,雷禹和陳老板喝茶聊天。將將等了一個小時,帶著柔光的玉蓮花就迴到了雷禹手中。


    雷禹付過手工費,陳老板起身殷勤地送他出門。兩人從後門走進店鋪,拐過多寶架,就見到一個高中生打扮的男孩在對著年輕店員苦苦哀求。


    見到雷禹和陳老板出來,年輕店員趕緊推著那個男孩出了門,嘴裏快速說道:“這個我們真不能收,就不在我們的營業範圍內啊。你要不幹脆掛去拍賣行吧。”


    雷禹看著門外的男孩無精打采地轉身離開,有些好奇地問道:“那孩子是來幹嘛的?”


    年輕店員歎了口氣:“想來賣東西給妹妹籌手術費,也是怪可憐的。”


    “哦?他要賣什麽?”


    “我看不出來,他隻說是家裏老人以前在秘境裏拿到的修真界石頭。”


    雷禹摸摸下巴——賣修真界石頭給妹妹籌手術費,這情節有點熟悉啊,和盧家勝挺像。


    他仔細迴想了一下,就把相關劇情從記憶當中給挖出來了。


    那石頭叫雷火木,傳說是被修士渡劫時的天雷劈倒的古木沉入地底,又被地心火炙烤千年而成,不知是真是假。但這東西是複靈丹丹方中的一味藥,就衝這一點,雷禹也必須拿到手。


    在原文中,男孩四處籌錢都沒籌到,沒錢讓妹妹繼續在安城治病,隻得迴了家,然後在家鄉打工時遇到主角。主角和他們成為朋友,最後讓後宮裏的乾型老婆幫妹妹治了挺長時間才治好病。當然,請一位中級乾型出手,代價隻會比手術費更高。男孩無以為報,就將雷火木送給了主角。


    雷禹之所以對這段劇情留有印象,是因為原文中描寫的兄妹情寫得特別感人,原作者也說這段是參考了自己以前給妹妹籌醫療費的經曆,幸好後來遇到貴人。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作者才特別喜歡給主角安排救人得到大好處的情節。


    雷禹心中一笑:安城這麽大,還偏偏讓自己撞到這個男孩,看來,自己的旺夫光環是再次生效了。


    他和陳老板以及年輕店員道了別,走出鋪子,卻也沒著急去追趕前麵的男孩,隻是綴在他身後慢慢走。直到快要走出這一整條街,雷禹才幾步上前,拍了拍那個男孩的肩膀。


    “小同學,我對你這塊石頭有點興趣。”雷禹笑眯眯地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一談?我請客。”


    那男孩呆呆地看著雷禹:“你……你說真的?”


    雷禹往街兩邊望了望,指著一間甜品店說:“走吧,你急著要錢吧?”


    男孩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跟著雷禹進了店裏。


    雷禹帶著他走到角落的卡座坐下,隨意點了兩碗甜品,對男孩問道:“你需要多少錢?”


    男孩怯生生地說了一個數字。


    雷禹點點頭,直接問了他的賬戶。


    不一會,男孩的手機提示收到一筆錢。他拿起來一看,驚得差點把手機給扔了。


    “這……這太多了!”


    雷禹微笑著安撫他:“不算多,手術之後還要康複治療,營養要跟上。還有你自己,也得吃些好東西補補,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你要是倒下,你妹妹可要怎麽辦?”


    男孩聽著聽著眼睛裏就冒出了淚水。


    雷禹將桌上的紙巾推到他麵前,又說:“我也不瞞你,你那塊石頭對我很重要。雖然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值個什麽價,但這個價絕對值。”


    男孩有些愣:“可是……我都不知道它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我知道就行了。”雷禹伸出手,“給我吧。”


    男孩這才迴過神,手忙腳亂地打開包,從裏麵掏出一塊用毛巾包著的東西遞給雷禹。


    雷禹掀開毛巾看看,確認的確和原文中描寫的一樣,就翻手收進扳指中。


    這筆交易談得快,兩碗甜品這時才送上來。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能不能把我這碗帶迴去給妹妹吃?”


    雷禹對甜品沒有特別愛好,幹脆把自己那碗往前一推:“你吃了吧,這碗打包走。沒事,我本來也不愛吃甜的。”


    他叫了服務員過來打包,對麵男孩三口兩口吃完,站起來對雷禹鞠了一躬,便帶著打包的那碗走了。


    一早上刻好了蓮花,又意外換到雷火木,雷禹心情很好,就沒著急走,慢慢翻著菜單,尋思著給風恆打包一份他喜歡的迴去。


    就在這時,竹簾相隔的隔壁卡座裏有人坐了進來


    雷禹聽到一個聲音抱怨:“幾塊破石頭居然這麽貴,我們不是被宰了吧!”


    接著又有一個聲音說:“你之前看上的羊脂玉更加貴,還好當時我攔著你沒讓買。”


    前一個聲音沒好氣地說:“那時候都不是價錢問題,是麵子問題!貴是貴了點,但我又不是花不起。你當時為什麽攔我?那混蛋挑釁我,不揍他兩拳我現在都還窩著氣!”


    雷禹聽這兩道聲音耳熟,微微揭開竹簾往那邊望了一眼,就發現果然是之前在玉料鋪子裏碰到的那兩個時髦青年。他懶得和中二青年計較,迴過身繼續翻自己的菜單。


    但接著他又聽到隔壁那個大眾臉說:“我上次去特事局找姨夫的時候見過那個人,他是一隊風隊長的老公,我們能別惹還是別惹的好。”


    雷禹立刻有些警覺。他遇到的大多數人在稱唿風恆時用的是“風科長”,隻有同屬外勤戰鬥係統的,才會不管總部分部都叫他“風隊”。現在聽旁邊那人的語氣,還特地把“一隊”拎出來說,顯然是對風恆帶有敵意。


    鷹鉤鼻的聲音緊接著響起:“那又怎麽樣,姓風的還能大得過我爸?聽說他前段時間等級還跌了一級,等明年大比我哥贏過他當上科長,看他還怎麽得意!”


    雷禹再次轉過身,伸出兩指頭把竹簾掰開一條縫,就從側後方看到鷹鉤鼻一臉自鳴得意的模樣。


    雷禹咂下舌,分神用精神力在扳指裏轉了一圈,取出一瓶丹藥來。


    這是一個多月前許晚城送給他的實驗品,功效是能讓人渾身上下癢上一天,沒什麽副作用。主要是煉製這種丹藥的材料很普通,許晚城手上有不少,就拿來做練習煉了許多。


    雷禹倒出一顆,伸指輕輕一彈。那綠豆大小的丹藥穿過竹簾,順著鷹鉤鼻的衣領滑了進去。


    隨後他叫來服務員點了一碗甜品,一邊等一邊繼續留意隔壁的動靜。


    隔壁兩人很快轉了話題,談論起網上的某個修真界研究小組。等雷禹的甜品送過時,他已經聽到鷹鉤鼻在嘟噥“怎麽迴事,突然全身好癢”。


    雷禹微微一笑,在心中祝福他好好度過這愉快的一天,便收起甜品起身離開。


    中午吃飯的時候,雷禹把上午遇到的那兩個青年給風恆描述了下。


    “知道是誰嗎?”


    風恆露出嘲諷一笑:“姚副局長的小兒子。他哥是七隊的,和你一樣是震型。雖然是高級,但上次大比第一輪就給刷下去了,我就是掉到中級都不可能輸給他。他們家的小眼和鷹鉤鼻是一脈相傳,哪天你碰到人一見便知。”


    雷禹咋舌:“戰鬥力這麽差,還敢做科長夢?”


    “總得自己有個好爸。但大比比的是各項硬實力,尤其上擂台,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什麽後台都沒用。”


    “我看你和局長關係挺好。”


    風恆點點頭:“局長是從一線升上來的,對外勤比較有感情。”


    “那個姚副局呢?”雷禹頗有興致地問。


    “他……”風恆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幹後勤出身,以前立過一次功,前幾年被送過來養老。但總覺得自己還能幹一番事業,一直想在局裏推進改革,可惜他的想法太過脫離實際。外勤這邊他插不進手,現在內勤被折騰得已經不少人有怨言了。”


    雷禹嘖嘖了兩聲:“還好有你養我,上班真可怕。”


    兩人和往常一樣吃飯、修煉、休息娛樂,到了時間便上床睡覺。


    風恆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臥室裏的燈已經被關上,隻有床頭櫃上那盞竹燈籠在發出暖黃的微光。他仔細一看,小燈泡下的蓮花被照得溫溫潤潤,半透光的層層花瓣格外美妙。


    床上的雷禹背對燈籠側躺著,一副已經睡著的模樣。


    風恆笑笑,也躺上了床,卻沒關燈——他看到燈外頭連上了小巧的定時裝置。


    不一會,背後的人果然翻身黏了過來。


    風恆也翻了個身,主動湊進雷禹懷裏。


    兩人相擁著,在這片溫柔的微光中沉入夢鄉。


    ☆★


    雷禹和風恆的修煉穩步進行著,新年在一天天走近,他們升級的日子也在一天天走近。


    這天修煉完後,兩人都有預感,升級應該就在明後兩天了。


    雷禹站起身卷起袖子:“今天我弄了個新鍋底,有些辣,你能吃嗎?”


    “行的。我和童爸爸都能吃辣,就是風爸爸不太行,但又愛吃,次次都喝著冰水也要吃。”


    風恆也跟進廚房,幫著雷禹一起收拾菜。


    這段時間兩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模式,雷禹還拍過一張照片放到朋友圈裏。接著風恆就被鍾斕私敲一句“推薦你這款圍裙,保管兩人都滿意[鏈接]”,被風恆拉黑了一小時。


    兩人吃了頓紅紅火火的辣火鍋,碗還沒收拾風恆的手機就響起了緊急聯絡聲。


    風恆趕緊抓過來一看,就見一消息懸在屏幕當中——帶上震型增幅器迴局裏,緊急!


    雷禹正好在旁邊,也瞧了個正著,不解地道:“不是說這手串已經是爺爺的私人物品了?怎麽你們局裏還能征用的?”


    風恆皺著眉:“不應該。我們先走,路上我問問。”


    兩人下到車庫時,風恆打給局長的電話也接通了。雷禹主動坐上駕駛座,讓風恆在一旁好好聽電話。


    片刻之後,風恆掛掉電話揉揉太陽穴。不過雷禹看他臉色還好,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風恆輕歎口氣,說道:“姚副局的小兒子,還有他妻妹的兒子,被人拘魂了。”


    雷禹覺得這幾個字眼有點耳熟,想了一會才想起大半個月前遇到過的兩個青年,有點驚訝:“就是之前我去買玉時碰的那兩個人?”


    “嗯。之前我就隱約聽說他兒子陷入不明原因的昏迷,現在應該是搞清楚了原因。”


    “可是這和要我們帶著手串趕去特事局有什麽關係?”


    “特事局有一個法器可以尋魂。”


    雷禹挑挑眉:“這麽高級。”


    風恆繼續說:“當然,那個法器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想用就用的。姚副局是以前立過功,才有一次申請資格。而且,開動那個陣法需要同時輸入八型精神力,密度還要達到高級偏上。”


    雷禹這才了然:“你們沒有高級偏上的震型,所以需要這個手串增幅。”


    兩人快速驅車趕到特事局,雷禹在風恆的指揮下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深處的一個廣場上。


    此時廣場上已經站著好些人,雷禹一眼掃去,發現溫遙和花家兄妹都在。他在心中暗自算了算,他們是最後到的,大概其他人都是下班後直接被留了下來。


    雷禹將車靠過去,就看到有一個大約三十上下的男人也同時在向這邊走來。


    車子剛停下,那男人就將手伸進駕駛座開著的窗戶裏,冷冰冰地衝雷禹命令:“手串拿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寒砧催木葉”的地雷~~


    感謝小天使“做一隻土撥鼠”的營養液~~


    感謝小天使“與離”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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