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秦蓁還是帶著蕭蘭蓁去了宮裏。


    蕭承鄴給蕭蘭蓁準備的周歲宴,很盛大,很隆重。


    滿朝文武都來全了,大殿之上燈火通明,送給蕭蘭蓁的周歲禮物堆成了一座小山。


    秦蓁站在人群之中,想起,這大殿上一次這麽熱鬧,還是太子生辰的那一日。


    那一日,自己給蕭玦下了個套。


    秦蓁想到這些,忍不住笑了一聲。


    樓衍就站在她身邊,聽到動靜迴頭看她一眼:“笑什麽?”


    秦蓁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溫水:“沒什麽,就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樓衍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後淡淡地說:“想起你在這兒幹過的壞事兒了吧?”


    秦蓁:“……”


    “別以為你那日將事情做得天衣無縫,”樓衍撇撇嘴,“你以為你下毒的那壺酒那麽簡單就被人藏起來了?”


    秦蓁:“???”


    秦蓁抬頭看著樓衍,有些驚訝:“你……”


    樓衍喝了口酒,別過了頭。


    秦蓁突然間想起那一夜的事情。


    自己在蕭玦的酒裏做了手腳,才讓蕭玦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雲如英做出那等醜事來。在那之後,樓衍曾經拽著自己的手腕說了一番狠話,還讓自己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個時候,秦蓁以為樓衍隻是看破了這事情和她有關係,但是卻沒有證據。


    但是如今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樓衍被秦蓁盯著看得有些不自在,最後歎了口氣,說:“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在酒裏下藥的事情被查出來,你會是什麽下場?”


    那個時候,蕭玦還是皇帝信任的儲君。而秦蓁,剛來京城不久,還沒站穩腳跟。


    那個時候若是被查出陷害儲君,縱然皇帝再需要秦家,也定然不會讓這件事不了了之的。


    所以,當樓衍發現的時候,下意識地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秦蓁看了樓衍一會兒,最後笑著說:“你從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


    樓衍沉默一會兒,最後說:“我隻是覺得,你畢竟救我一命,我這也算是還了你的人情。”


    秦蓁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裏簡直要笑死了。


    她伸手挽住樓衍的胳膊,嘀咕道:“當時對我兇巴巴的,還義正嚴辭地教訓我呢。結果呢,也不知道是誰,居然背著我遮掩證據了。”


    樓衍:“……”


    樓衍再厚的臉皮,這會兒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當時他並沒有理清對秦蓁的感情,隻是下意識地就那麽做了,如今再提起來,多少有點不自在。


    他輕咳一聲,正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就看高成正對著自己招手呢。


    樓衍連忙道:“陛下喊我,我先去一趟。”


    說罷,起身就走了,生怕秦蓁再多問幾句。


    秦蓁看著樓衍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兩聲。


    有的時候,她會覺得樓衍真的很可愛。


    當然,可愛這個詞往樓衍的身上套,傳出去別人隻會覺得她瘋了,說的話很荒唐。


    但是秦蓁卻是真的這麽覺得。


    樓衍的溫柔,樓衍的可愛,樓衍的好,好像隻有她一個人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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