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峰“囂張”的樣子,我很是開心了。


    “哼哼哼,哎呀,許老大呀,人家都稱你老大吧,哼哼哼。”我笑著轉著筆說。


    他雙手帶著手銬,還不忘了挑著右手大拇指,“我許老大,城東,許老大,誰不認識,我們鎮的鎮長,村裏的村長,縣裏的一些部門的,都喝過酒,他們都尊稱我老大呢,就我這排場,啊······”他說著就忘乎所以了,指著旁邊的警察說:“哎哎哎,給我放開,幹啥呀,說不定,我和你們局長,還是拜把子呢,快點的!”


    站在旁邊的警察生氣了,非常厭惡地看著他,一個跨步走到他跟前,就像收拾一個調皮孩子一樣的,右手拽著許峰的左耳朵,左手不論分說地扇著他的光頭,啪啪啪地響著,“姓啥,姓啥?”那個警察一邊揍著他的禿頂,一邊小聲且嚴厲地問著。


    許峰被打懵了,也害怕了,也清醒了,嘴唇哆嗦著看著警察,眼淚汪汪地小聲地說:“我,我,姓啥呀,你說,我姓啥,我就姓啥!”


    我笑著拽開了那個警察,笑著示意他出去,他打開了門,對外麵一擺手,又進來了一個,這位警察就出去了。


    許峰害怕了,滿臉委屈地表情,不停地搓著手,連手銬也嘩啦啦地清脆地響著。


    我笑著說:“哼哼哼,許峰啊,的確,你家的人,人山人海,熙熙攘攘,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混的真不錯啊,哼哼哼。”我想著牆倒眾人推的許峰家的現狀,我是發自內心地瞧不起他。


    我的話音剛落,他又忘了剛才的“挨揍”了,使勁兒地拍著桌子,指著我說:“看看,看看,我說吧,我說吧,啊,咋樣啊,我混的,咋樣啊,啊?”


    剛來的警察,非常嚴肅地指著他說:“注意!”


    他聲音小了,但臉上的囂張又出來了,趴著問我:“到我家,去的,都是拿的啥,收了多少錢?嘿嘿嘿。”他很是得意了。


    看著那位警察,我衝他使了眼色,警察也偷笑一下,“哼哼哼,我們一起算了,一萬一千三百二十五,混的真好啊,哼哼哼。”我用充滿“讚許”地眼神,還挑著眉毛說。


    許峰又激動了,嘴唇哆嗦著,嘴咧的大大的,“咋樣,咋樣啊,都說,我這是酒肉朋友,啊,說酒肉朋友不管用,看看,看看,咋說的呀,付出就有迴報,迴報吧,咋樣啊,這個律師,這個,哼律師啊,等我出去,咱倆就拜把子,到時候,我帶著你,去這些弟兄們家,都走一趟,半年,你都不能認識全,嘿嘿嘿。”他得意笑著用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說。


    我煩死他了,“哼哼哼,你要臉不,這一萬多,都是你在各村與街上的飯店、代銷店,欠的帳,現在你家要賬的蹲滿了院子,你媳婦想喝藥死,你家的農藥,都被別人拿走了,死不要臉,丟人,繼續做夢吧,繼續當你的老大吧!”我說完站起來,向著他的臉吐了一口,就走了。


    許峰被送迴房間的時候,是被三個警察給抬過去的,他崩潰了,不能走了。


    開庭了,許峰好像又瘦了。但好像對庭審的結果,已經知道了一樣。其實,我想,在許峰媽媽的學生的積極“操作”下,估計早就知道了結果。


    在進入法庭前,季叔還特意安排我:別多問,別多說,就問那幾個問題,提一個免除刑事處罰的量刑要求即可。


    我仔細地閱讀了法院的起訴書,本來許峰隻偷了三百多,卻寫出來了五千九;本來,許峰的娘是被許峰打傷的,結果上麵顯示是她自己從床上掉下來摔的;本來是到現在還癱倒在床上,卻說已經恢複健康;本來是偷走吃喝和打牌的,卻說是為了給孩子交學費的。


    這次,檢察院派來的公訴人,是熟人:陳新清。


    這次,法院的審判員,是我的親戚了:閆寶華。


    我看出來了,很多的“關係”都被許峰母親的“學生們”給“擺平”了。


    庭審開始了,輪到我問話了。


    看著這個“死不要臉”的人,我決定了自己的“打法”。


    “哼哼哼,許峰,你到你媽家,去找錢,不對,去借錢,是給孩子交學費,對吧!”我嚴肅地說,坐在旁聽席上的許峰的親戚和其他家人們,有人發出了“噓”聲。


    早就知道“結果”的許峰,很是自信地說:“對,給我兒子交學費,唉,家庭壓力大呀,暫時借我娘的錢。”


    旁聽席上又發出了“噓”聲,甚至有人故意地發出了“呸”聲。


    “哼哼哼,你總共借你媽五千九,對嗎?”我繼續“嚴肅”地問,其實,這些話都按照某些人的“指導”所進行的。


    旁聽席上驚訝了一下,甚至有人嘀咕著說:“五千九,兩萬五千九,差不多。”


    許峰看著旁聽席上的人,憤怒地瞪著眼睛,依然認為自己是齊天大聖,“是的,五千九,三千兩千的,不算錢了,改革開發了,小康社會了。”他叫囂著。


    “哼哼哼,當晚,你母親摔傷了,你就把錢給你母親,讓她看病了對嗎?”我有點惡心了,但還不得不這樣問下去。


    “是的,其實,我喝醉了,當時,就把錢塞給了我娘。”他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說。


    旁聽席上已經有了叫罵聲,雖然都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非常憤怒了。


    “哼哼哼,許峰,你孩子的學費,是多少錢?”我好像不在意地問了一句,其他人也都沒有奇怪什麽。


    “五千九。”他還是很隨意且得意忘形地說,好像他說什麽,“結果”都是一樣的。


    “哼哼哼,許峰,聽說,你很孝順,一直以來,都是你照顧你母親,吃的喝的穿的,都是你在管著。你母親是啥病?”旁聽席聽到我這樣說,有人開始叫罵我了。


    許峰已經習慣性地把別人奉承他的話當真了,“我娘啊,她呀,她有啥病呀,顱骨骨折,顱內出血,意外,意外,失手,失手,對不住了啊,對不住了啊!”他說著還衝著旁聽席作揖著。


    旁聽席上一個五十多歲或六十多歲的婦女,哭著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也氣哼哼地狠狠弄著旁聽席上的椅子,發出巨大的噪音,一個年輕的婦女直接叫罵了:“不要臉,活著幹啥,死去吧,我奶奶,被你打的,你不知道啊,啊,為了三百塊錢,打自己的親娘,是人嗎,死去吧,你!”


    喜歡喝酒的人,自信是相互吹捧出來的。讀友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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