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的10月17日,上午十二點半的時候,我們迴到了縣城,下車後,王帆老師非常焦急地給我打個招唿,就急匆匆地往家走了。


    我也從汽車站慢慢走向了租房處。


    我一邊走,一邊看著書。從頭到尾,我仔細地翻看著,但越看感覺越的糊塗,沒有任何的頭緒,根本看不懂啊!


    正在我癡迷且迷惑地走著的時候,卻被人輕輕地打了一下,我扭頭看了一下,沒有看到人,我又繼續看著書,繼續走了,但又被人打了一下,我拿著環顧了一下,發現竇粉正笑著站在我的左身後呢。


    她笑著就把我手中的書搶走了,“咯咯咯,你居然學習了,咯咯咯。”她說著笑著,眼睛裏有很多興奮的內容,讓我充滿了更多猜測。


    “哼哼哼,唉,我不想一直做別人的笑話,哼哼哼。”我害羞了,摸著臉上的痘痘說。


    我們不自覺地就走向了,我租房的村後的大坑周圍的小樹林了。


    樹林裏已經有五六對了,每一對之間相互仿佛都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在一棵歪樹下,我們坐下來了,她看著我報名的各種手續,眼睛裏充滿著希望和笑意,“常書啊,你將來真想當律師啊?”她笑盈盈地扭頭看著我說。


    我拿著一個小土塊,向著坑裏的水砸去,濺起了一串水花,“哼哼哼,再難,我都要走下去,哼哼哼。”看著她,我堅定地說。


    她突然站起來了,嚴肅地看著我,“等你,等你將來,我再找你要錢,你還給我嗎?”她好像有點緊張,又有點害羞。


    我懵了,啥意思啊,“哼哼哼,我,我,我成績這麽差,除了挨揍,就是挨揍,將來,我能掙錢嗎,唉,再說啊,你的成績這麽好,都考上大學了,分配工作了,你會看不起我的,哼哼哼。”我自卑地苦笑著說。


    此時,我突然清醒了!原來,若即,是我們真正的情感;若離,是我們現在的成績,決定的未來的預期差距。


    瞬間,我就悲傷了,我走到她的跟前,從她的手中接過我的各種手續和書,非常傷感地說:“哼哼哼,別再找我了,我成績差,別耽誤你學習,真的,你們好好學習吧,需要錢給我說,我不吃不喝也要支持你,我成績不好,也要把你們支持好,這樣,也少浪費一點糧食,哼哼哼,竇粉,這些是剩下的錢,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你走吧,去學習吧,哼哼哼。”我真感到很自卑,很悲傷。


    說完,我把錢塞進了她的手裏,就頭也不迴地走了。


    我沒有去學校,而是直接脫了衣服就鑽進了被窩裏。


    迴想著,從小這麽大的一幕幕,我太窩囊了。


    但此時,對我打擊最大的,就是:買來的書,我看不懂啊!


    我想哭,卻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憋的非常難受。


    我又從被窩裏爬起來,坐了一會兒,穿上鞋子到村裏的代銷店去了,看了一會兒,買了一瓶高粱大曲,就在老板的詫異中走迴租房了。


    站在院子裏,看著已經開始落葉的梧桐樹,想著鳳翔天下的鳳凰,我連個麻雀都不如,想打開酒瓶,幾次都沒有打開。


    我氣了,直接在堂屋窗戶的磚上,磕了一下,酒瓶的瓶口就爛了,看著灑出來的酒,我很是心疼,於是,我不管不顧地直接仰頭對著破爛的口,喝起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喝酒,等我一口氣灌完後,就徹底懵了,看著什麽都是轉的。


    我奮力地控製著自己別倒下,就這樣扶著牆根,總算到了床上,一頭倒下就睡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三哥、美君和艾英他們都從家迴來了。


    進了院子,他們都奇怪地聞著,美君驚奇地說:“怎麽有酒味啊?”她說著還在院子裏看著。突然,她在堂屋門口尖叫起來了,“快來,血,血,咋迴事啊,血!”


    三哥和艾英急忙插好自行車,就跑到了堂屋的門口,三哥拿起了地上的破了瓶口,且沾著血跡的酒瓶,嚴肅地對艾英說:“我估計啊,是常書喝酒了,劃破了嘴了,才有血的。”


    艾英嚇壞了,看著地上的一條血跡,就進了屋子,看到我正趴在床上打著唿嚕睡著呢。


    “癟犢子,癟犢子,咋迴事啊,咋迴事呀,起來啊,起來啊······”她一邊打著我,一邊把我翻過來了,“啊,常低,常低,快來,看看,看看······”她向三哥指著滿臉沾滿血跡的我。


    三哥用手指在我的臉上擦了一下,再仔細地看看我的嘴,笑著對艾英說:“劃破嘴唇了,沒事兒的,死不了,你沒有聽見啊,還打著唿嚕呢,嘿嘿嘿。”


    艾英聽著就生氣了,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先是對著三哥狠狠地推了一把,推到了堂屋的門口,三哥尷尬了一下,扭頭看著她,她又指了一下三哥,跟著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三哥被踹到了院子裏,“常低,啊,想想當年為了你們兩口子,和那姓劉的流氓爺倆拚命的時候,你咋不這樣說啊,沒有良心的玩意兒!”她指著三哥叫罵起來。


    當艾英給我擦著臉的時候,美君打著推著三哥來了,“格格啊,別生氣啊,讓常低背著常書去吊水吧,別燒壞了,好吧。”她笑著對艾英說。


    艾英撇了一下嘴,非常嫌棄地對三哥說:“地球離開你都不轉了,癟犢子,親兄弟呢,啥玩意兒,告訴你,今天,我就是累死,也要背著他去吊水,滾迴你的屋,摟著你媳婦睡覺去吧,丟人的玩意兒!”


    艾英倔強地背著我,三哥和美君在兩邊扶著我,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醫院裏,醫生給我吊水了。


    期間,我一次次地嘔吐著,其他的病人都嫌髒,非常惡心地迴避著,盡量地不看,甚至捂著鼻子。


    艾英一邊給我拍著後背,等我稍微停下,就急忙拿著掃帚,在外麵弄些泥土來覆蓋著,再打掃幹淨。


    等三瓶水吊完的時候,已經夜裏十點十分了。


    艾英又背著我迴去了,把我放在床上,對犯困的三哥和美君說:“謝謝你們倆,去睡吧,我看著,沒事兒的!”


    三哥不好意思了,“艾英,是我該謝謝你,這都是我當哥哥的該做的,唉,以後,你別這樣強了,我一定對他好,放心吧!”三哥幫著我脫鞋著說。


    人生的迷茫是最令人痛苦的一件事兒。讀友群: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和前妻的幸福官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山和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山和仙並收藏和前妻的幸福官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