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薑沉沉鎖在這間房子的時間裏,盛明斯一邊派人打探她的行蹤,一邊直接去見了a國的王子。


    由王子約見了湛忱。


    想要直接見到湛忱隻能用這樣直接又快速的辦法。


    薑沉沉一直不曾與他聯絡,一定是被禁錮了,不能出來。


    他雖然焦急憂心薑沉沉的安危,但也不能真的亂了陣腳,找到湛忱與他直接談判!


    盛明斯甚至已經在約好的酒店四處做好了埋伏和跟蹤,在酒宴之上沒有談妥的話,那就隻好私下裏行動了。


    盡管這裏是他們的地盤,但他也做好了一切冒險的準備。


    湛忱如約而至,他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好,坐著輪椅來的。


    左側的臉頰上有淺淺的一道劃痕。


    像是刀子劃過的痕跡。


    他並沒有怎樣去遮掩,穿著正式,像是很隆重地來赴約。


    看到盛明斯的時候,他並沒有很意外,畢竟這個人從踏入這片土地的時候,就有眼線已經通報了。


    但是,那又怎樣?


    a國王子森井並不知道他們兩個認識,還很正式的互相介紹了一下,以為鄰國的財閥權貴盛先生想認識湛忱來這裏做些什麽商業交易。


    所以引薦之後,喝過半杯酒水,就將主場讓出來給他們,先離開了。


    奢華餐廳內的氣氛很是壓抑沉悶,湛忱顯得十分好心的替他叫來兩個美女作陪。


    盛明斯冷沉著臉拒絕了,“別做這些多餘的事情,把沉沉交出來!我知道她一定在你那裏!”


    陰冷神色下的人,沒有美女敢靠近,盡管他看起來這樣英俊又有氣概。


    湛忱見此側眸看過去,有些嘖嘖稱奇,“盛先生,請問你有什麽資格來問我要人?你怎麽知道不是她願意留下來在我的身邊呢?”


    盛明斯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她絕不會無故不聯絡我,突然消失,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禁錮了沉沉,讓她無法離開。”


    湛忱將雙臂枕在桌上,他的兩隻手掌上都包裹著紗布,撐著下巴看著他,姿態從容,“人有時候不能盲目自信,今時不同往日,他隻是看清了你的麵目,不願再見到你而已。”


    盛明斯臉色黑沉如夜,保持著冷靜,冷冽地看向他,“說這麽多廢話,是為了證明什麽?讓她出來見我,我隻聽她說,你說了不算。”


    湛忱左側臉頰的那道劃痕有些擰動,攥緊了裹著紗布的雙手,輕聲說道:“可她連一麵都不想見你了呢。”


    看著對麵的男人渾身氣息鋒芒,冷厲又陰沉,他的神色愈發地清幽柔和,如一團籠罩下來的月光。


    那眼底深處的殺戮氣息更深。


    這個男人對他來說有強烈的想要除掉的欲望,因為他占據了薑沉沉的心,那個本該屬於他的人,那顆純淨潔白的心裏受到了侵蝕,如此不可原諒,該死。


    但是,他卻因為承諾而不能殺了他。


    多麽矛盾又令人痛苦,身體裏的血液甚至在流竄,他按捺不住他的那雙手。


    盛明斯沉眸盯著他的臉,壓抑著胸腔翻騰的每一份暴戾情緒,冷漠開口道:“你將為你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湛忱神色自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從來不害怕什麽,你以為呢?盛先生!”


    “是麽?”


    盛明斯那一眼別有深意,像是警告下的預言,他霍然起身,從這裏毫不猶豫的離開。


    湛忱看著他的身影從眼前徹底消失之後,朝身旁的人說道:“盯著他,一舉一動都要匯報。”


    他倒要看看這個人到了他的地盤,還能掀起什麽浪花。


    迴去城堡的路上感覺到有人跟蹤。


    這麽低劣的跟蹤方式,也並不太像那位盛先生不嚴謹的做法,所有在顯眼的跟蹤之後,必定會有另外不起眼的暗處耳目。


    身在他這個地位,每天都可能會遭遇一些複仇之人前來的擊殺,這些他早就知道如何應對,且方法幹脆且利落。


    不僅要從視線之下甩開那些人,還要徹底地剿滅,以絕後患。


    手底下的那些人可不能白吃飯。


    指令一下,他的車被掩護著離開,而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手下的人來做。


    車子行駛在黑夜之中。


    司機開車的技術也很高超,快速且平穩,而坐在另一側的寧義在前麵匯報,那些跟蹤之人的信息,盛明斯隻是迴了酒店之後再沒出來。


    湛忱聽了反而覺得蹊蹺,他能來到這裏找人,那就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隻是下指令這樣的行為或許隻是掩人耳目,還有另外的行動。


    至於是什麽,他讓人假裝服務生進房間去看看他是否還在酒店房間裏。


    而很快得到迴複。


    不在。


    果然!


    寧義驚訝,“怎麽會這樣?明明讓人緊盯著的。”


    “如果這種耳目都避不掉,那就不是盛氏財團的盛先生了,查看監控,總能找到蛛絲馬跡。並且……”湛忱沉思一瞬,“他之前所說的話也不得不讓人在意,或許已經在算計什麽,最近都要謹慎點。”


    寧義知道湛爺一向深思熟慮,但還是有疑問,“就算他有什麽後招,落在我們的地盤也有心無力,畢竟他們帶來的人也就那麽多而已,花錢買打手也逃不過我們的耳目,整個底下交易都是在我們的手裏。”


    “a國可不是我一個人的,總有我的手伸不到的地方,以及想讓我死的可不少呢。”


    湛忱輕輕看一眼,寧義渾身一驚,自己這是輕敵了。


    “我立刻讓人去查盛明斯的蹤跡!”


    湛忱很是疲倦了,沒再說話,但他睡不著,身體雖然能夠感覺到日漸衰敗了,但是心裏卻那麽空虛,就算是湧動著的血液也無法填平他不安的內心。


    薑沉沉還是不願意見他,就算是因為各種威脅不得已見他,也絕不再開口說上一句話。


    就好像曾經,那樣沒有開口說話的她。


    但是她會說話,聲音平淡沒有起伏,卻能讓他的心靜下來,在麵對仇恨的時候,在她母親的病床前,他都能釋然。


    所以,怎麽可以不再開口呢?


    他坐在輪椅上,在她眼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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