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若氣若遊絲,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她之前的淒烈哀嚎讓人心疼無比,而如今這種狀態則讓人心焦不已,隻怕一眨眼間她就沒了。


    呂俊斌是外國使節,想要出入禁宮可不大容易。


    蘇錦若的情況,他好不容易打聽到時,已經非常危急了。


    之前蘇錦若告退而去時,也沒想起告知於他。


    等他追過去時,蘇錦若已經進去了,而他卻因外國使節的身份被攔在了外頭。


    此時情況危急,他想進去卻有些難。


    為此,他不得不買通宮門外的侍衛。


    “皇後娘娘身邊的張彩碧張宮人,你知道的吧?麻煩你給她遞個話,就說我是呂俊斌,她聽了自然就明白了,煩請你讓她派人來接我進宮。”


    “抱歉,不行。”那侍衛到底是禁宮侍衛,有規定,他如何好隨意往宮內遞話,何況那還是後宮需要避嫌的地方。


    “皇後情況危急,我是大夫,你若不幫我通傳,因此而耽擱了皇後的病情,讓她出現什麽不好的情況,這樣的後果誰來承擔?”


    那侍衛這時臉上終於出現遲疑之色。


    呂俊斌繼續危言聳聽地道:“皇後娘娘出事了,我又認識張宮人,到時候我將你所做的事告知於張宮人,你猜你能有幾條命賠給皇後?”


    “若幫你傳了話,宮裏其他主子因此而怪罪於我,我找誰說理?”那侍衛還是猶豫不決。


    呂俊斌信誓旦旦道:“我不能保住你,但宮裏宮外皇上最大。我沒告訴你,我也是皇上的朋友。你放心,你肯定不會被怪罪,若有人怪罪於你,我必然會陳情於皇上,請他保你的!”


    那侍衛這才放下猶豫,暗自埋怨他不早說。


    沒等多久,呂俊斌就被張彩碧所派的人接入後宮。


    今日南宮玨對蘇錦若所作所為,呂俊斌也看在了眼裏,他對蘇錦若抱不平,想到南宮玨就鬧心,不免不想提到他。


    之後,呂俊斌腳步匆忙趕往蘇錦若宮裏。


    他就要踏入蘇錦若那宮門時,顧太妃卻正好帶人走了出來。


    呂俊斌躬身行禮後退走一旁,打算讓顧太妃先出去。


    顧太妃卻站在那宮門處並不動作,而是冷聲問他:“你不知道這是後宮之地嗎?”


    呂俊斌心下暗道糟糕,這是不想他進去!


    見他低頭不答,顧太妃再次冷聲道:“你不知道的話,本太妃告訴你,外男不得進入後宮,這是後宮規矩!”她的人看到也聽到了張彩碧的吩咐,她巴不得蘇錦若一命嗚唿,如何能放呂俊斌進入。


    呂俊斌覺查出她的意圖,自然對她沒好聲氣,隻聽他義正言辭地反駁顧太妃道:“事權從急,如今皇後娘娘危急,下官本是大夫,為了救治皇後而來,如何可算作外男?若是按太妃說的意思,進入後宮的太醫侍衛不都是外男嗎?”


    “放肆,你少在這裏給我強詞奪理!你和他們的情況能一樣嗎?你是不知從哪來的野大夫,他們可是朝廷登記在冊的人!”


    “野大夫?“呂俊斌不可置信地氣極反問,“下官堂堂霍蘭國的使節,怎麽到太妃嘴裏就成了如此不堪的身份?太妃是不把我霍蘭國看在眼裏嗎?”


    “霍蘭國,小國也,本太妃如何會看在眼裏?”


    “你——下官不欲和您起口舌之爭,煩請您讓開,我要進去!”呂俊斌急切間不想再爭執,埋頭就要從顧太妃身側進去。


    顧太妃的人立即攔他,被派來接他進來的人,那是張彩碧的得力手下,為了蘇錦若,也忙幫著他推搡顧太妃的人。


    一時間兩方差點沒推打起來。


    南宮玨到此後就看到這樣的場麵,他沉聲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看到是他,眾人忙下跪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呂俊斌行禮後上前,急切說道:“皇上,皇後今日宴席上就有心力枯竭之象,如今又因引產導致血崩,一個不好就是性命之危!如今情況危急,下官需趕快為她診治!”


    以一直以來的情況來看,南宮玨好似忘了蘇錦若,但他卻記得呂俊斌醫術高明,便點頭同意,“跟朕進來。”


    他既然同意了,顧太妃自然是攔不住的,她隻得悻悻然又不甘心地帶人讓開了宮門處。


    呂俊斌匆忙進入蘇錦若寢殿,也顧不上和南宮玨說什麽。


    而南宮玨卻留在了寢殿外頭,猶豫不決間始終沒能踏入進去。


    這時明知月卻帶著江城子從寢殿後窗處闖入。


    呂俊斌看到師父江城子,來不及敘舊,就說起蘇錦若的情況,請他和自己一起來為蘇錦若診治。


    這種危急時候了,江城子再脾氣古怪,也不敢耽擱,忙答應了徒弟。


    就此,兩人聯手開始醫治蘇錦若,廖青塢一直都未離去,也參與了進來。


    此時寢殿內因為需要安靜,以防止打擾了診治,所以眾人都候在外頭等消息。


    看到南宮玨始亂終棄,翻臉無情,陳妃對他如何會有好臉色。


    隻見她衝至南宮玨身旁站定,責問道:“皇上如今如意了吧?有了美嬌娘就忘了好妻子,如今連孩子都保不住了!皇後娘娘一片苦心為你,到如今卻落得個性命不保的下場!就這樣,你還隻顧得上和你那新歡你儂我儂,到現在才趕來!一副怎麽都不著急的樣子!如此,你還不如不來!”


    顧太妃見狀嗬斥陳妃:“放肆,你怎麽和皇上說話的!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皇上是你能責問的嗎?”


    她之前攔了呂俊斌,隻怕迴頭南宮玨因此而處置她,這才出言斥責陳妃來求表現。


    她都有點糊塗了,南宮玨到底對蘇錦若還有情否,她到底還看不出,隻想著看看再說。


    陳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她反問顧太妃,連自我尊稱都不用了。


    “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皇上有錯,我憑什麽不能責問?”


    “你就是個沒規矩的蠻夷公主,指望和你講規矩,你能聽懂嗎?但是你責問皇上就是不對,你向皇上請罪!,否則宮規處置!”


    對陳妃這樣的莽撞之人,顧太妃其實也沒什麽好辦法去對付,便隻拿住她的錯處,讓她認錯。


    “憑什麽!皇上都沒說讓我請——”


    南宮玨心裏本就煩亂,因著她們的爭吵更是如此,他沉怒打斷兩人:“住口,都給朕閉嘴!”


    看他麵色陰贄,不怒自威,陳妃等人到底還是怕他的,便不甘的各自迴座,等著蘇錦若的消息。


    一夜苦等


    天際泛白時,張彩碧神情疲憊地欣慰告訴眾人:“皇後娘娘一時算安穩了,但以後還需靜養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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