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暢睜開眼,發現周圍的環境令人窒息。


    她竟是被困在一個鐵製的牢籠中。


    剛清醒視線還很模糊,隻朦朦朧朧看到有筷子一樣粗細的金管兒,從籠中探了進來。


    她想掙紮,但全身的靈力被禁錮住,絲毫無法施展,手腳也不能動。


    金管兒點在她的肌膚上,尋找脈穴,刺入她兩臂和兩腿的骨骼裏。


    狠毒又殘酷的步步向裏磨,吸取骨髓液。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連暢臉頰上滑落,蝕骨錐心的痛使她神智漸漸清晰起來。


    看向麵前的人,目眥盡裂!


    乍一看是磊落不羈、英俊風流之人,刀削的臉龐,淩厲的鳳眼,然而表皮下的麵孔卻像魔鬼一樣猙獰。


    他竟麵不改色,繼續拿出一根細管朝她心口刺去。


    細密的痛齊向她湧去,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恨不得當場死去,再也不想受這樣的折磨。


    連暢就像個物品一樣,任人操作,身上布著好幾處管子。


    從肱骨和腿骨不斷流出的白色脊髓液,與從心口處湧出的紅色血液,往碧綠色的杯子匯去。


    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異常漫長。


    那人像是取夠了自己的量,喊來兩個侍女,交代了幾句後,就直接出去了。


    這折磨終於到了頭,連暢已絲絲力氣都使不出,識海完全幹涸,再次昏了過去。


    奚雲輕也未料到竟是如此巧合,也是這女修倒黴。


    恰巧趕上他放出靈識朝城門巡視了一眼,就發現他的靈杯杯壁不斷閃色,像是提醒他什麽。


    盯了他們一路,某一瞬間發現廉昌往身側看了一眼,也就那一眼,讓他立刻明白旁邊肯定有人。


    靈杯是取女子秘液的寶物,任何女子的隱藏在他靈杯的提示下都無處遁形。


    這還是靈杯第一次不需靈力催動就主動提醒他有極品存在,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試試她的秘液如何。


    如果真的是絕佳上品,他也不懼與那蘭陵廉氏爭上一爭。


    他忍不住對著杯中的液體輕嗅,對這次秘液的使用充滿了渴望。


    轉頭看向一直在旁邊跟著自己的女子,“芙蓉,你留下來照顧她。”


    芙蓉跟他修煉許久,心有不安,隱晦的第六感讓她總感覺這個女子的到來會打破一些東西。


    冒著違逆的風險提醒道:“主上,這女子是跟著廉公子來的,貿然將她捉來,不會引火上身吧。”


    他們這些在情色場上做交易的,一般比較低調,不會張揚的去惹事,反而與各大世家來往密切,極為交好,不會去招惹他們。


    奚雲輕哼了一聲,“無礙,這事我自有主張。”


    一群酒肉飯桶,他還會怕他們不可,等那位大人物下達命令,這些大家族也蹦躂不了多久。


    真以為這些紙醉金迷的銷魂窟是讓他們白享受的?


    得到了秘液的奚雲輕迴了自己的密室,打算將其煉化。


    *


    連暢再醒來時,已被轉移了地方。


    見她醒來,旁邊守著的芙蓉看向她:“姑娘好些沒?身體可還有什麽不適?”。


    連暢發現自己身上一點點疼痛都沒有,就是身體還是虛弱無力。


    她這是在哪,傷害她的又是誰,連暢心裏有一堆疑問需要解答。


    連暢心中揣測,為什麽就她被抓了進來,他是怎麽發現她的,隻抓了她一個人,應該不是隱匿符的問題。


    “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使不出靈力?你們取我的血做什麽?”連暢撐著著想坐起來,實在做不到又要躺迴去。


    芙蓉輕扶著她躺下,“姑娘莫急,這裏住著的都是奚真人的寵妾,姑娘就安心呆在這裏,他是不會虧待你的。”


    這時,一個身穿粉色羅裙的女子走進屋子:“靈杯取液是為了幫助夫君修煉,夫君對我們很好的,任何想要的他都會滿足,能為他付出是我們莫大的福分。”


    身後的白衣女子扯下她的衣服,讓她不要說這些。


    連暢心中輕叱,這樣的話她聽的太多了,鎮南大陸的女子就像被洗腦了一樣,無條件的願意為男子奉獻一切。


    跟她們交流後,連暢對自己的處境有了一些了解。


    原來那人是奚雲輕,元嬰後期,是這天上人間的掌管者,有十多位女修像她一樣經曆過這種采集。


    連暢迴想起取血那日看到的景象,那人看著極為年輕,竟然離入化神期隻有一步之遙,取心口血和骨髓液增長修為實在逆天?


    芙蓉隻是三餐送飯,並沒有限製她的自由,可能是覺得她們這些人沒有靈力像平凡人一樣,無論如何也翻不出什麽浪花吧。


    在她能下床,出來走動時發現像她這樣的屋子一排排的,住著的都是奚雲輕的小妾。


    她雖然使不出靈力,五感卻沒有降低。想出去走走,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想起那日聽到了離開的兩位女子的對話。


    “我好想像蘇姐姐一樣啊,我在她麵前那麽說也是想麻痹自己。”


    “噓,不要再提她的名字,嫌自己命長?不想活了?”


    像是壓倒了最後一根稻草般,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我就是不想活了,這樣日子有什麽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早就受夠了,在這樣的一個囚牢裏,如行屍走肉般,實在沒意思。”


    “別說了,以後不要再提蘇曼青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拚盡全力幫她逃出去,然後呢...然後呢...並沒有人來救我們。”


    ......


    連暢心想,這個蘇曼青以前也是奚雲輕的寵妾之一嗎?她是如何從這樣像是鐵桶一樣封閉的地方逃出去的?


    晚上她就在院外的池塘邊瞎晃悠,靈力根本使不出來,也無法將五角他們放出,隻好邊走邊理順自己的思路。


    這地方怎麽像之前在鎖靈之地一樣,禁錮修士的靈力呢,總感覺有一條特殊的線將這謎團串起來。


    想到自己的處境連暢就無比煩躁,水池裏搖曳的睡蓮也拂不去她浮躁的心,再好的景色也是浮雲。


    微風拂過,朦朧的月色使她的周圍影影綽綽,她的手撿起旁邊的石子,向池塘深處投去,想發泄一下無能為力的苦惱。


    石子落水沒有出現她料想的濺起的水波,反而激射出一道白光將她吸了進去。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陣懸空後,她狠狠的摔到了地麵上,腐臭的味道盈滿口鼻。


    拍拍身上的泥土,摔得她都能聽到骨頭的相聲,連暢感覺自己一點都不疼。


    但來不及細想就被眼前的一幕幕震撼到了。


    隻見前方關押著的全是女子,有些鎖鏈鎖住的已成為累累白骨,鬆鬆垮垮的耷拉在那裏。


    有的女子渾身赤裸被釘在牆上,屍身還未腐朽,心口處和四肢已經腫脹且變得青黑。


    原來並不是如之前的女子們說的那樣簡單。


    有無數被重度采集者,被關在這地下的暗無天日的牢房中等死。


    隻是竟然還有著半人半獸的拚接體。


    這些女子都遭受了什麽樣的折磨啊,連暢的眼淚忍不住嘩嘩直下,身子忍不住發抖,她們遭受多少次這樣蝕骨錐心的痛啊,不斷的在苦海中掙紮煎熬直至死去。


    她所受的痛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還有更多人在這地下埋葬著。


    這樣的清醒讓她覺得是一種罪,她閉上雙眼,不忍看這些酷刑的留下地痕跡。


    待她冷靜些,繼續朝前走去,眼睛猛地睜大,前方竟然有一個女性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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