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暢心想:要麽她一人去,要麽她陪著他去。


    絕不可能讓雲仔一個人去。


    就在要陷入僵持的局麵時,雲仔搖了搖她的袖子,“妻主莫急,這次向師父辭行時,他有送我兩張高階隱匿符。”


    幾人隻顧著急,忘了有符篆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廉昌心裏石頭落了一半,真是虛驚一場,徒增壓力。


    連暢聽到他的話眉上一喜,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可以啊,這個辦法提的妙極了。”


    他不好意思的朝連暢笑,眼睛亮晶晶的。


    “幸好當時在秘境外遇襲時沒有用掉,不過那時受傷嚴重,消耗靈氣太多,也啟動不了這麽高級的靈符。”


    又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懊惱道:“我也有繪製,不過,隻能製出低階的隱匿符,有效期也隻有三個時辰。”


    師父教了他此符的製作工藝後,他照著做了兩張,就是時效不行,與師父的三日期限差的實在太遠,如果用的上要冒很大的風險。


    要達到師父那樣的高度,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隻恨自己無用,不僅幫不上忙,還總是拖後腿。


    連暢注意到雲仔的臉色不太好,就知道生病期間愛多想,又開始傷感、情緒低迷了。


    握住他的手給他鼓勵和安慰,看向廉昌:“廉兄,要不你就別跟我們同行了,待我二人迴來去南海時,再來尋你。”


    他沉思了一下,想了想他還是去更合適一些,萬一真的被人發現,他的身份還可以增加一份保險。


    而且那本就是大家族光顧的地方,之前一直以廉氏當家人的身份活動,他的底細在那裏說不定也早有記錄。


    三人詳細分析了利弊後,最後決定由廉昌拿入場符牌,連暢和潭歎雲使用這兩張高階隱匿符。


    幾人朝著符牌上指引的方向出發,在接近目的地時,隻見迷霧森森,周遭寒意沁入肌骨,讓人忍不住打冷顫。


    迷霧層層籠罩在上空,完全迷失了方向。


    給符牌注入靈力後,符牌上出現了破解的方法。


    雖說來之前她們有搜集有關天上人間的事,對此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破解之後還是有些感到疲憊。


    方法並不困難,但破解過程密麻繁複,一步一步照做極耗心力,費了一番功夫才破開。


    不由心想,在經過這樣的小挫折後,換誰不得沉迷放鬆玩樂一下。


    待破開後,立刻豁然開朗。


    映入眼簾的是各色梅花樹枝,襯以青苔綠草。


    花不甚密,有已開者,有半開者;


    有已落者,有未落者,有落未至地隨風飛舞者八九片,反側橫斜,勢如飄動,尤非筆墨所能到。


    正如“芳草無行徑,空山正落花。”


    伴著草色的映入,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渾身的疲憊像是卸去一樣,讓人想要立刻躺平休息放鬆一下。


    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前行,富麗堂皇的宮殿式建築橫在眼前。


    外圍籠罩著元嬰修士的神識,時刻關注著門口的動靜。


    廉昌一人走入,亮了符牌給守門人,兩個守門的合力推開了高大的門。


    連暢二人在他身側暗暗跟著。


    三人隻往前踏了一步,瞬間從白天跨入黑夜。


    整座建築上方覆上了一層黑色的流動水膜,與周圍林立的房屋組成了一個密閉沒有白日隻有黑夜的小城。


    紅彤彤的燈籠掛於座座屋前,迷幻的色彩引誘著每一個來此的人沉淪放縱。


    街上的人都摟著一名女子,無不帶著歡聲笑語。


    整個短短的街道又熱鬧又冷清,似無人,又似都是人一樣,完全取決於當時的心境。


    你欲,則人人像處於熱火之中,情欲彌漫;你淡,周遭皆是涼風溫意,愛意暖暖。


    每對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互不幹擾,互無牽扯,自做自事。


    連暢看了其他兩人一眼,發現廉昌的表情控製的極好,雲仔臉蛋兒紅撲撲的,不願直視。


    她的感覺卻全然不同,之前看到滿目梅花,還以為之後會給人一種亂花迷人眼,美人醉於心的感覺。


    但是進去後,真是讓人感到反感,濃濃的香味引得人有些頭暈目眩。


    那些人就是一種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狀態,糜爛的氣息像黏在身上一樣揮之不去。


    廉昌站立了幾秒,就要往正中間的主樓行去時,見一人朝他走來。


    “這位真人,歡迎來到天上人間,我是這裏的執事夜朗,您請跟我來。”


    廉昌看他眼神就知道他知道他的身份,隻是在此地,大家都心照不宣,就跟著他走了。


    夜朗心中暗思,雖說修仙界沒什麽醜人,而且在他們這地方,美麗的皮囊他見的實在多了,但也要為他那分顏色所傾倒、讚歎。


    早就聽說廉氏家主廉昌是風華絕代的人,今日一見果然所言不虛,皎皎如月,熠熠生華。


    但是再美又如何,在這個地方,美貌天生帶著原罪,慶幸他是一位男子吧,否則早就在這萬丈深淵裏掙紮了。


    看他眼神清明,大致就感覺到他的口味,帶著他進了一間清雅的房間,問廉昌可有什麽直接要求,是否由他們安排著來。


    他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以前他也找過他幫忙。


    廉昌推脫道:“暫時先不用安排這些,這個改日再說吧。我行了一路,身體有些不適,我這次來主要想找一下奚醫師,他可在?”


    執事暗笑不語,許多剛來他們天上人間的人都是這樣,頭一晚放不開,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模樣,他早見多了。


    然後呢,還不是獸欲昭然若揭,墮於這奢靡的銷魂窟。


    就是體弱多病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能行嗎?還不是得先找我們二公子醫治一番。


    不動聲色的迴道:“那您有什麽需求跟我們提就行。隻是,這……二少爺不輕易給外人問診您也知道,而且如今心情不好,已經好久沒有出自己的屋子,不知他會不會來。”


    廉昌不動聲色道::“你告訴他我這次來帶了他一直在找的望日蓮。”


    夜執事應了一聲,就關門退下了。


    廉昌也沒料到,事情會進展的如此順利,在一旁的連暢向他傳音,要說多留個心眼。


    話剛說完,連暢突然心髒極速跳動,強烈的預感到一股強大的危機湧向她。


    在這千鈞一發間,就失去了知覺。


    實在太快了,快到她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留下任何訊息。


    就被悄無聲息的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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