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臉貓用上鐵絲,在水底捕魚的技能得到大幅提升!其間殘忍情景,略過不提!反正疤臉拿了背兜來,沒有少裝!


    “你這花臉貓的稱號,實在當之無愧!”疤臉現在對花臉貓是徹底服了!


    花臉貓的布包與疤臉的背兜,裝了一共有十五、六條魚,每條都被廉古六選擇了捕捉,都在一斤以上!這瀨溪河對於現在的花臉貓而言,竟是成了天然的魚倉!


    人多力量大,將這十來條魚刮鱗剖腹,就用不著花臉貓動手了,貴嬸與齊大嬸、朱儀三人,不多一會兒便完成了這項工作。而花臉貓直接忽視啞巴怪罪他浪費的眼光,將蠟燭點燃了幾根,然後指點眾人將魚用鐵絲穿過,懸置柴火堆之上!


    “唉!忘了買刷子了!”花臉貓歎了口氣,指著鐵絲上抹了鹽、味精和酒的魚,說道:“要是有刷子,就可以邊烤邊刷上油辣子,那才是美味!”


    吃酒間隙,疤臉問道:“花臉貓,這些天也不見你捉魚了,本來不該問,但憋在心裏不舒服!你就給個話吧,以後這魚,還賣不賣?”


    朱文貴見疤臉率先說開,也接嘴了說道:“是呀!你現在捕魚比我們兩個強多了,但就算不幹了,也出言說一句,好讓我與你疤臉叔心裏落個明白!”


    花臉貓端起碗中的酒,站起來,看向在座眾人,平靜地說道:“這魚,我是不會再捉來賣了!你們聽我把話說完!”


    花臉貓將酒一口喝光,放下土碗,接著說道:“我花臉貓這條命,是在座各位給的!要是沒有你們,我已經不在這世界上了!”


    “瞧這孩子說的!”貴嬸見氣氛壓抑,笑著想要輕鬆一下:“這不都是順手便做了的事嗎?”


    “不!貴嬸!”花臉貓打斷貴嬸說話,說道:“你們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雖然我失憶了,但我明白,我不屬於這裏,或許某一天早上醒來,你們會發現,你們熟悉的花臉貓已經離開這裏了,到瀨溪河上遊的某個城市,去找迴他自己!”


    “說得也是,不知你爸媽,該多麽地著急!”齊大嬸被花臉貓話語感染,說道:“其實你早該去找一找了!”


    花臉貓今天剪去留得長了的頭發,又將胡須剃去!加上這段時間特殊的水肺唿吸鍛煉,體格長高長寬,整個人顯露出一股特別的強悍之氣!朱文貴一眾人等,見花臉貓與疤臉從河邊迴來,就意識到了花臉貓外貌上的變化,雖然精神了許多,但實在與變漂亮了沒有關係,因為違心的誇讚,實在說不出口!


    “啞叔,別舍不得你釀造的酒了!過得幾天,花臉貓天天給您買好酒喝!”花臉貓把啞叔藏匿竹床下麵的一壇酒,捧了出來,看著啞巴,說道!


    啞巴聽得花臉貓剛才一番言語,此刻哪有吝嗇之意?伸手揮了揮,示意花臉貓把酒壇開封,自個又起得身來,走進茅屋中,用竹藍端了許多曬得半透的生花生出來!


    “好!今兒晚上,我們喝個痛快!”朱文貴與疤臉,見得啞巴這番盛情,幾乎是同時表態!


    朱文貴與疤臉各自的妻子,貴嬸與齊大嬸,不知為何,在這樣的氛圍裏,不約而同選擇了啞口不言,默許了各自丈夫這次的求醉!


    生活,平就艱難了,男人們一些無傷大雅的樂趣,還是任憑他去的好!


    或許今晚花臉貓說的那些離愁的話,勾起眾人心中惆悵!他們已經習慣有了花臉貓在身邊的日子,其樂觀開朗、積極進取的生活態度,在不知不覺,潛移默化著他們!


    喝到後來,朱文貴、疤臉、啞巴三人是酩酊大醉!


    花臉貓麵對貴嬸、齊大嬸、朱儀、齊彪四個人詫異的目光,一臉無辜地表白說道:“我沒有灌他們,我也喝了一樣多的!”


    “沒想到,論喝酒,花臉貓也是海量!”朱儀替眾人總結了說道。


    花臉貓把啞巴抱進茅屋竹床放了,出屋看了看愁眉不展的貴嬸,說道:“我先送疤臉叔吧?!齊大嬸與齊彪隨我一起先迴去!”


    花臉貓背上疤臉,轉過身子,對貴嬸說道:“麻煩貴嬸與朱儀姐,幫著我收拾一下這裏,我送了疤臉叔下山,很快便迴來!”


    “好的好的!幸虧還有一個沒喝醉的!不然隻有讓兩個醉鬼,歇在麻雀岩了!”貴嬸一邊招唿女兒朱儀收拾地上狼藉,一邊與齊大嬸等人作別!


    花臉貓背了疤臉,率先在前麵疾走,齊彪母子,在後麵竟是要撒腿跑步,才能跟上!下得山腳,守家的半大黑狗汪汪吠叫,花臉貓方才想起,聚餐烤魚,竟是把這小家夥疏漏了!


    花臉貓在齊大嬸的指引下,將疤臉叔放在臥室**,床是純木手工製作,竟是自製有床頭櫃!


    齊大嬸忙著在廚房燒開水,說是要調一碗白糖開水,讓疤臉解酒;而齊彪自個迴了他的房間,一大堆學習課本在等著他!


    不知出於何種心理,花臉貓趁疤臉醉得人事不省的當兒,竟是悄然拉開床頭櫃,見裏麵有一堆零錢,還有幾張雜亂的票據啥的,伸手一撥劃,找到疤臉與齊大嬸二人的身份證,將疤臉的身份證取了,放進自己口袋,走出臥室房門,對廚房用柴草燒開水的齊大嬸喊了一句:“齊嬸,我走了啊?!迴去還要送文貴叔!”


    “要得!花臉貓,你背了你文貴叔下山,可別跑剛才那樣快了哈?!黑起馬拱的,要是跌倒你文貴叔了,你貴嬸那個脾氣,可沒有我好說話喲!”齊大嬸對花臉貓背了疤臉疾跑下山,心有餘悸,此刻借關心朱文貴,對花臉貓抱怨了說道。


    花臉貓嗬嗬大笑,快步走了出門!


    “貓哥!等等!”花臉貓剛出院子,齊彪從屋裏追出來!


    偷拿疤臉身份證,被齊彪發現了?這怎麽可能?花臉貓甚是疑惑!


    齊彪追出院門,將手中拿了的一個筆記本,還有一隻鋼筆,鄭重其事送了給花臉貓,說道:“貓哥,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離開這裏,這是學校發給我的獎品,送給你,做個紀念!”


    原來如此?!花臉貓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接過,一語雙關地鼓勵齊彪:“相信貓哥,實現理想!”


    花臉貓返迴麻雀岩,見貴嬸與朱儀將一切收拾得幹幹淨淨,當下一連聲致謝,說得貴嬸甚是不好意思,道你花臉貓請我們品嚐美味,反過來卻向我們稱謝,不是弄反了嗎?


    “不用謝!你這條花臉貓若真有誠意,以後有烤魚吃,記得叫上我們就行了!”朱儀格格笑了說道。


    “這個好說!”花臉貓一口應承,走過去扶起地上坐了的朱文貴,背了背上,率先往山下走去!


    “大黃狗不準跟來!留在


    家裏,守著你主人!不見啞大哥喝醉了嗎?”走在最後的貴嬸,對想尾隨花臉貓的大黃狗喝斥道!


    花臉貓這次沒有背了醉酒的貴叔跑路了,而是遷就貴嬸與朱儀的腳步,慢慢往山下走去。


    走在中間的朱儀拿了個手電,一晃一晃的。


    “朱儀姐,我能看見路,你照顧好貴嬸就行!”花臉貓對朱儀說道。


    走在最後的貴嬸,聽得花臉貓這話,感歎了說道:“唉!多好的小夥子呀!細心體貼,還聰明能幹,可惜老天爺作孽喲,把這麽好的人毀了容!”


    “貴嬸,說不定就是因為我太完美了,老天爺才羨慕嫉妒恨嘛!”花臉貓背了朱文貴走在前麵,樂嗬嗬地打趣說道。


    “貧嘴!”停住腳步等身後母親跟上的朱儀,嗔怪了罵花臉貓說道!


    朱文貴的身份證,被花臉貓弄來疤臉的情形大致相同,依樣葫蘆悄然竊取到手。農村人的身份證,使用頻率實在有限,放在家中某個地方,一般很少動它。花臉貓把朱文貴與疤臉二人的身份證弄了來,是為簽署購房合同作準備。花臉貓想到省卻麻煩,倒是置俗套禮節,不管不顧,俠客語錄不是有這樣說嗎:大丈夫行事,不拘小節!至於是哪一本俠客語錄,花臉貓暗忖:失憶了,記不清楚了!


    花臉貓昨天晚上,放了三十萬元錢在黃桷坪小學辦公室的抽屜裏,這下閑來無事,不由想過去瞧瞧,這一大筆來曆不明的錢,劉淼校長怎麽個處理法?


    天色黑得很早,時候卻不算晚。花臉貓將體內酒氣烘得幹了,體外穿著的衣褲,卻被酒液浸濕,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酒味!


    花臉貓來得黃桷坪小學,腳步剛踏入操場,一陣狗聲吠叫,兩條瘦高的土狗撲過來,離花臉貓五米左右,停下衝勢,不停地兇猛吠叫!隨即學校的辦公室亮起電燈,燈光從粗大的木柵欄透射出來,印在操場地上!


    花臉貓猝不及防,竟是被兩條土狗嗅得渾身酒氣,逼停了腳步。這時候又見學校竟是留宿有人,卻是劉淼校長與甘翠玲二人,分別從不同的房間走出。


    花臉貓不及細想,趁二位老師尚未看清楚自己,轉身便跑!


    本來已是驚慌失措的兩條土狗,見花臉貓示弱逃走,稍一驚愕,隨即興奮地“汪汪”叫著,發力追趕過去!


    劉淼與甘翠玲麵麵相覷,這晚上來訪卻又形蹤詭異的人,會是什麽人呢?


    早上甘翠玲到得學校,察覺辦公桌有異,上了鎖的考試試卷,怎麽會擱置在桌上了呢?當下開鎖抽屜,卻驚愕地發現鎖頭已壞,正自心下作慌,卻發現抽屜裏塞得滿滿的一抽屜鈔票,當下嚇得花容失色,見得有學生陸續到校,當下穩住心神,將堆放鈔票上麵的留言條取了在手,細細看了,然後換了把鎖,將抽屜鎖上。


    代課老師李老師給三年級的學生上數學課,劉淼校長給一年級學生上語文課,甘翠玲將自個班上的二年級學生安排了自習,然後在一年級教室外麵,衝劉淼校長招手。


    “劉淼,你先讓孩子們自習,到辦公室來!”甘翠玲不等劉淼答應,說完這一句,徑直往辦公室走去。


    劉淼一時錯愕非常,這甘老師定是遇有大事,否則不會如此失態!當下讓一年級的孩子們抄寫生詞,自己隨後走進辦公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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