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凡肚子裏這兩個月大的孩子,廉古六內心煩躁不已!埋怨張凡避孕措施做得不到位,張凡委曲至極,把眼睛都哭得腫了,一場戀人之間本該歡喜無限的幽會,弄了個慘不忍睹!


    鄧楠瓊見女兒與廉古六外出兜風,到了飯點也不迴家,打電話詢問。張凡執意要走,廉古六隻得親自開車,送了張凡迴到‘渝州煙草’煙酒店。


    “你快把眼淚擦一擦,呆會你媽見了,以為我怎麽欺負你了呢!”廉古六將寶馬x1停了在奧迪q5車後,扯過一張紙巾,遞了給張凡,不無擔心地說道。


    “你本來就在欺負我!”張凡接過紙巾,擦拭兩邊眼角,賭氣了說道。


    “好了!好了!容我好好想想!”廉古六愁眉苦臉地說道:“我先迴金凹去了,下午還要講課!你自己多保重身體,別老是哭呀哭的!”


    “你以為我想哭呀?!”張凡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哎呀!你又來了!”廉古六一下急了,趕緊下車閃人,未了丟下一句:“給你媽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廉古六坐進奧迪q5,害怕鄧楠瓊突然從煙酒店裏麵跑出來罵他,悄悄發動汽車,一下便駕駛了絕塵而去!


    張凡坐在車裏,抽泣了一會兒,止住眼淚,拉下副駕駛位前麵的遮陽板,就著化妝鏡整理麵容。好在一直素顏,不然非被淚水在臉上衝出溪溝。擦拭眼眶四周,用掉幾張紙巾,除了眼睛有些紅腫,其它倒也沒有什麽大的異常了。


    張凡從側麵下車,坐進寶馬x1的駕駛位上,嘴裏低聲罵廉古六道:“走之前也不知道親吻一下,以前的浪漫幽默,丟到哪裏去了?”


    張凡用手輕輕撫摸一下自己的肚子,臉上綻開微笑,喃喃低語:“寶貝!告訴媽媽,你爸爸的浪漫幽默,是不是被你嚇跑了?!”


    盡管張凡一臉開心的樣子走進煙酒店,鄧楠瓊還是一眼便發現了女兒紅腫的雙眼。


    “怎麽了你這是?快告訴媽媽,是不是廉古六欺負你了?我找他算賬去!”鄧楠瓊一連聲發問道,像極了護小雞崽的老母雞!


    “媽,不是您想像的那樣!”張凡強顏歡笑,拉了母親的手,走向小圓桌旁邊,說道:“我們吃飯吧!”


    “廉古六呢?他不來吃?”鄧楠瓊疑惑地問。


    “他下午還要講課,來不及就先走了,讓我給您說一聲。”張凡坐下後,一邊拿飯勺盛飯,一邊迴答母親問話。


    “閨女,你有啥事就對媽說,別悶在心裏,我看你這段時間,瘦多了!”鄧楠瓊坐下後,奇怪女兒說話的語氣,當下也和顏悅色地對張凡說道。


    突然一股又酸又辣的惡心感覺在張凡胃裏翻騰,隻見張凡猛地站起來,拿手捂住了嘴,往店裏深處的洗手間跑去。


    鄧楠瓊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兩眼睜得老大,心裏千萬頭草泥馬奔湧而過......張凡她......懷孕了?!


    吳鵬泰很快便從秦美雨嘴裏套出一個消息,那就是廉古六在打聽王英的底細。在眾益區益角大廈的益發房地產開發公司,吳鵬泰將這


    一消息匯報給了賴永萬。


    “三炮,你說說,那天晚上,廉古六到底是在跟蹤你呢,還是在監視秦美雨?”賴永萬坐在老板椅上,輕輕搖晃,手上拿了一支簽字筆,無意識地玩著圓圈。


    “賴總,我想不出他監視美雨的理由,我認為,這小子一定為了孫喜妹的事,還在耿耿於懷!”吳鵬泰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迴話說道。跟了賴永萬這麽多年,賴永萬不經意表示煩躁的一些小動作,已經讓吳鵬泰捉摸透了!現在的賴永萬,就在為廉古六煩躁,吳鵬泰在心裏,很是確認這一點!


    “你與秦美雨現在怎麽樣了?”賴永萬突然換了個話題。


    “......”吳鵬泰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這有什麽不好說的?男未婚,女未嫁!真愛是無敵的!”賴永萬說出這話,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賴總,我擔心宋建策那邊......”吳鵬泰嚅嚅地說道。


    “你隻要讓秦美雨對你言聽計從了,其它的事情,還擔心什麽呢?”賴永萬玩味地說道。


    “賴總,我明白了!”吳鵬泰表示感謝般對賴永萬鞠了一躬,然後說道:“沒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賴永萬微微點頭,見吳鵬泰走出了總經理室房間,才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將廉古六打探王英的事情,匯報了上去。


    渝州科技大學背後的那棟神秘的別墅裏麵,第爾將手中拿了的高倍望遠鏡,遞了給身旁的歐陽貴端,眺望著那片大學校園,嘴裏緩緩說道:“秦繼三這個笨蛋,搞個隱身衣搞了二十多年,現在還沒有搞出個名堂!害得老夫巴巴地在這裏等了一年多了!”


    歐陽貴端拿望遠鏡看了看前方的建築,然後將望遠鏡放在遮陽傘下的條桌上。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正是賴永萬孝敬給他的‘和天下尊尚5000’,從中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又摸出一隻黃金做的打火機點燃了,深吸一口,將香氣四溢的煙霧慢慢吐了出來。


    “貴端啊!給你說多少次了,這煙對身體根本就沒有好處!越貴的煙,越是如此!”第爾看著歐陽貴端,微笑著說道。


    “師父,有件事我想對您說。”歐陽貴端把隻吸了一口價值七十元人民幣一支的天價煙摁熄掉,麵向第爾說道:“賴永萬對我提起,王英現在被人注意到了!”


    “嗯?確有其事?”第爾不由動容,問道。


    “確有此事!那個人名叫廉古六,是孫海狗的弟子!”歐陽貴端應道。


    “嗬嗬!哼哼!”第爾怪笑道:“看來,緣分這個東西,不是想逃就能逃掉的!”


    “師父,我聽不明白......”歐陽貴端疑惑了說道。


    “來!給你看樣東西!”第爾站起身,率先走迴別墅房間裏去。


    歐陽貴端跟著站起,將擺放在亭子裏的椅子挪了挪,抓起條桌上的那包香煙,也隨著第爾身後,走進房屋。


    第爾在書房內,從精致的書桌抽屜裏,拿出一張相片,遞了給歐陽貴端。


    歐陽貴端看了看相片上的女人,抬起頭來,疑惑地望著第


    爾。


    “你或許不認識相片中的這個女人,但是她的丈夫,你肯定不陌生!現在就連她的兒子,你很快也要認識了!”第爾莫測高深,淺笑了說道。


    “廉古六?!姓廉的?廉春城?”歐陽貴端雙眼漸漸睜大,驚異地說道。


    “不錯!正是廉春城!這女人,便是廉春城的老婆!現在她與廉春城在一起,對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威脅!”第爾突然寒著臉,冷森森地說道。


    “師父,有何良策?”歐陽貴端見了第爾這般表情,趕緊恭謹地求教了說道。


    “把他們兒子綁了到這裏來!”第爾毫不遲疑地說道:“我倒要看看,這招釜底抽薪之計,他廉春城怎麽個破法?”


    “是!我這就安排人手去辦!”歐陽貴端應了一聲,接著又說道:“另外,那孫海狗最近比較活躍,與劉遠華的來往非常密切!”


    第爾聽得孫海狗的名字,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歐陽貴端熟知師父第爾的作派,知道第爾開始練功了,這何曾不是一種委婉的送客方式?歐陽貴端知道第爾甚是念舊,看在孫厝的份子,不會對孫海狗怎麽樣,他在心底歎息一聲,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第爾念在香火之情,不願對孫海狗有所不利,但歐陽貴端可不這麽想!


    首先孫海狗的兒子孫厝,是直接死在歐陽貴端手上的。雖然當時設局巧妙,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他歐陽貴端的手筆!這事情盡管過去了十多年,但歐陽貴端依舊心有餘悸!孫厝的功夫都這般棘手,那傳授過他功夫的孫海狗,又該是怎麽個厲害法?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一旦讓孫海狗知道孫厝是死在自己之手,這身懷高深武功的人一旦報起殺子之仇來,豈不是一樁大麻煩?


    歐陽貴端秘密迴到住所,叫來了心腹秘書劉尚臣。


    “尚臣,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去安徽宿州一趟,找到杜老爺子,把這封信,親自交到他手上!”歐陽貴端把一個用牛皮紙粘貼好的信封,遞給劉尚臣,鄭重其事地說道。


    “弟子明白!”劉尚臣與歐陽貴端二人,在私人場合,一般以師徒相稱。


    “這杜老爺子脾氣古怪,你要小心應付,不得壞事!他有什麽條件,你先應承下來!”歐陽貴端不放心地吩咐了說道。


    “是!弟子這就動身!”劉尚臣拜別師父,收拾了一下著裝,特意選了一輛越野車,連夜往宿州方向駛去!


    歐陽貴端嘴裏的杜老爺子,是宿州一個比較隱蔽的武林世家的家主,其徒弟人數不多,卻遍布全國,其中很是有一些硬角色!這杜老爺子亦正亦邪,為人處事,天馬行空!汪桂香身邊的貼身保鏢杜展薇,就是來自這位杜老爺子門下,也不知是其哪個叔侄輩的子女。


    歐陽貴端舍近求遠,自然有他的考慮!這孫海狗如鯁在喉,不得不除!但師父第爾的感受,卻又不得不顧及。杜老爺子早些年與師父第爾有些過節,孫海狗若死在杜氏飛刀之下,相信師父第爾也無話可說!誰讓孫海狗是師父第爾的師弟呢?嗬嗬!歐陽貴端想到精妙處,不由得意的笑出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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