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古六最後還是迴了陽光花園,盡管父母不在家,但這裏還是自己的家!今晚上的事情,讓廉古六受到了驚嚇!現在想想,心有餘悸!那畢竟是危及到生命的衝撞,而不是以往平常的打鬥!要是自己身手稍有鬆懈,反應沒有這麽快,功力跳不了這麽高,今天晚上,自己豈不是要喪命於車輪之下?


    一想到這裏,廉古六就氣不打一處來!腦子裏牢牢記住了奔馳車的樣子,隻是車牌號與司機的模樣,讓廉古六鬱悶至極,因為,這最關鍵的東西,他在當時竟然忽略了,他能不恨自己嗎?


    廉古六在家裏洗過澡睡覺,腦子中諸多紛擾,轉側難眠!最後幹脆躍下,坐了在地板上,讓寒意刺激了僅穿一條內褲的臀部,閉上雙眼,默運功力,全神貫注,隻是循唿吸而控之!漸漸的,世界陷入沉寂,廉古六保持這一姿勢,進入石化狀態!


    也不知過了多久,廉古六從身體的酸麻狀態下蘇醒,緩了一口氣,站起來拉開窗簾,外麵刺目的陽光射過來,亮瞎廉古六雙眼。


    廉古六側頭避過,暗自稱奇!難道昨晚,自己竟是在地板上坐了一夜?感受一下精神狀態,除了最初醒過來時有幾秒鍾的肌肉酸麻,其它情況,似乎更勝在**躺了睡覺!這是什麽情況?功力精進?廉古六暗暗告訴自己,以後得多試驗幾次,要是打坐比睡覺更舒服,以後就不用睡**了!


    廉古六約秦美雨一起用早餐。


    “廉古六,你要是想問王英的事,趁早死了這條心!”秦美雨在電話裏說道:“對了!你怎麽會對這個女人感興趣?”


    “可以見麵談一談嗎?”廉古六說道。


    “對不起!我馬上要上班了!我可以告訴你,王英馬上要嫁給我父親了,其它的,我一概不知!”秦美雨說完,便掛了電話。


    廉古六握著手機,一時思緒停滯!


    過了許久,思維才突然活躍起來:王英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入我廉古六的室偷竊?而且還對母親陳凡軒的相片感興趣?她為什麽要嫁給秦美雨的父親這個老男人?這秦繼三又是何許人也?一個接一個的謎團,紛至遝來,廉古六趕緊叫停,進洗手間洗臉刷牙!


    廉古六洗臉,不用毛巾,而是擰開水龍頭,雙手掬了,低下頭去,澆在臉上。看著鏡子裏不再稚氣的臉膛,廉古六暗暗歎了口氣,心道:好可憐的孩子!嘖嘖!爸媽不在身邊,成熟得可真快呀!


    廉古六又撥打張凡的電話。電話響了幾下,張凡接聽過來,懶散地問道:“喂!你在哪呀?”


    “我在家裏!陽光花園!”廉古六答道。


    “你昨晚就迴來了呀?”張凡說道。


    “是的!”不知為何,一聽這話,廉古六就心底來氣,難道你不知道呀?明知故問!


    “我要上班去了!”張凡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還是在‘世紀豪庭’做特別護理?”廉古六醋意十足地問道。


    “沒有了!我又迴到住院部了,還是以前的科室!”張凡說道。


    “我現在開車過來,送你上班?”廉古六一聽,心情大悅,連忙說道。


    “不用!我自己開車好了!”張凡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坐在**的張凡,穿著睡衣,頭發披散,麵容甚是憔悴!這段時間,‘世紀豪庭’的護理工作告一段落,又調迴到原先的住院部!自確認自己懷有身孕後,張凡表現得六神無主!天性善良的她,怎麽也狠不下心來,做掉這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的父親,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這可如何是好?


    張凡的妊娠反應,表現得不是那麽明顯,況且家中隻有母親鄧楠瓊一個人,而


    且早出晚歸,母女倆照麵的機會不是很多。因此,張凡懷孕的事情,就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張凡不是沒有想過向廉古六攤牌,隻是自己先胡月一步與廉古六有了關係,心中多少有些內疚,感到自己勝得不甚光彩;二則,廉古六始終放不下胡月,這一點讓張凡耿耿於懷;最後,廉古六結婚年齡不夠,肚子裏這個孩子,要不要生出來,問他也是白搭!


    “我怎麽就懷上孩子了呢?太不小心了!”張凡懊惱地揪住自己的頭發,輕輕一扯,唿了聲痛,趕緊放了手!


    海棠苑小區,賴永萬駕駛了跑車保時捷911,停在大門口崗亭外麵,懷裏還抱了一簇花。他剛才給張凡打電話了,說要開車過來接她上班去。張凡推拒不得,隻也應了,誰讓秦美雨借車不還。廉古六打電話來說,也要開車接她上班,嚇了她一跳!這兩個男人碰了在一起,還不知鬧出怎麽樣的風言風語呢!


    廉古六可不管張凡不要他送的話,徑直開車來到海棠苑,遠遠瞧見賴永萬的白色跑車,一時醋勁發作,直恨不得開車撞過去,讓你得瑟!不過,廉古六還不至於瘋狂到那個程度,他隻是將奧迪q5停了在小區大門,故意下車來,與門衛打招唿。那門衛見過廉古六幾次,又得了廉古六一包中華煙的賄賂,很是熱情地讓廉古六開車進了小區裏麵。


    賴永萬坐在敞篷的保時捷裏麵,見廉古六這般作派,不由皺緊了眉頭。


    不一會兒,廉古六接了張凡出來,路過賴永萬的跑車時,廉古六故意按了一聲喇叭,瞟了一眼賴永萬!意思很明白:這是我的女人,你躲遠點!


    “那個人每天都來接你?”廉古六沒好氣地問。


    “我的車讓美雨借去了!”張凡不置可否,平靜地說道。


    “走!現在去給你買輛新車,以前那輛悅動轎車,幹脆賣了!”廉古六一發狠,豪氣地說道。


    “你發財了?”張凡側臉望著廉古六,又驚又喜!


    “二十萬左右的車,隨便你選!”廉古六說道:“你打個電話請假,上午我們買車去!”


    “你說真的呀?”張凡一臉激動!


    “當然是真的!就像我愛你一樣!”廉古六認真地說道。


    張凡渾然忘記了煩惱,打電話給中醫院值班領導請了個假,隨廉古六開車來到了渝州汽車商貿城。


    “張凡,你喜歡什麽樣的車呢?”廉古六為了換迴愛情,可謂不惜血本!


    “讓我想一想啊!”張凡連日來的陰霾,隨著廉古六這一擲千金的氣勢,蕩然無存!臉上又露出久違的笑臉,那是源於心底深處洋溢而出的幸福感覺!


    “在想什麽呢?”廉古六不知麵前這個女人喜歡什麽樣的車,隻要她喜歡,多加十萬,也是值得的!


    “我在想,幸福來得太突然!”張凡在這時候,想的居然不是車,而是答應給她買車的人!她感到,自己其實應該知足的!


    “你是我的女人,給你買車,天經地義!”廉古六不知為何,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腦子裏竟然跳出了胡月的影子。


    “親愛的,你對我真好!”張凡有些感動,湊近身來,在廉古六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推門下車,往4s店裏麵走去。


    外麵人來人往,似乎也沒有人注意張凡的舉動。廉古六抿了抿嘴,迴味著接吻的滋味,然後傻笑幾聲,接著下車,走進4s店。


    這是一家專營德係車的4s店,店麵很大,裏麵展車卻不是很多,主要銷售的是寶馬品牌。


    廉古六是衝動消費,張凡卻宛如做夢,根本就沒有怎麽比較,就在銷售人員的詳細介紹下,定下了紅色的寶馬x1,城市su


    v。因為張凡說了一句以前那輛悅動的通過性太差,銷售馬上就說越野車的通過性強,極力推薦了寶馬x1。


    銷售人員引了廉古六與張凡來到紅色寶馬x1麵前,張凡就走不動路了!最後,張凡與廉古六商量以後,選中了最新款的“sdrive18i時尚型”,裸車價28.20萬元。


    廉古六為博張凡開心,表示馬上付現款,立馬便要開車!樂得銷售殷勤度大增,跑前跑後,臨時牌照與保險,很快辦了齊全!


    廉古六拿出那張農業銀行卡刷過卡,然後開了那輛奧迪q5,在銷售的帶領下,與張凡來到4s店背後的車庫。


    紅色的車身,鋥亮的烤漆,座椅的塑料紙包裹尚未拆去。張凡興奮異常,拉了廉古六進得車身裏細細欣賞。銷售笑著問是不是搞個接車儀式,合個影什麽的?張凡拿眼看著廉古六,讓廉古六拿主意。廉古六刷卡付錢後,才驚覺做人要低調,此刻聽銷售這樣說,便搖了搖頭,說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就免了,價格一分沒少,4s店總得有些什麽東西送吧?


    銷售表示可以送貼膜,還有一幅踏板,隻是質量不是那麽好,但還過得去。張凡一聽,白了銷售一眼,說道:“你說了等於沒說!”


    張凡與廉古六各自駕駛了車輛,一前一後迴到了鄧楠瓊的煙酒店。


    鄧楠瓊一見廉古六,本沒有好臉色,但見張凡從嶄新的寶馬x1裏麵出來,並得知這輛價值三十萬元的車是廉古六送給女兒的,心中不由一動,表情僵硬片刻,對廉古六說話,便再沒有先前的冷冰生硬了。


    “這車上牌還需要購置稅兩萬多,張凡,你有錢呀?”鄧楠瓊拿著寫有女兒名字的車輛保險合同,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我那輛悅動賣了不就有錢了?”張凡知道母親心裏在想什麽,隻是現在沉溺於購車的喜悅之中,不便揭穿母親的這點小伎倆。


    廉古六將奧迪q5停了在煙酒店門口,陪張凡駕駛了寶馬x1出外兜風。鄧楠瓊暗自搖了搖頭,不便反對,隻得睜隻眼閉隻眼,由得二人去了!


    兩個人在大街上轉得幾圈,張凡瞧見廉古六眼中的欲火,心領神會,問道:“家中沒有人吧?”


    廉古六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壞壞的笑容。


    “瞧你那德性!”張凡嗔怪了笑罵一句,將方向盤往右一拐,往陽光花園行駛而去。


    有廉古六坐在副駕駛位上,張凡順利開車進得陽光花園。找一停車位停好車,二人相擁著走進2單元3樓3-1室。


    在臥室裏,張凡製止了廉古六的狂暴,望著廉古六疑惑不解的眼神,張凡有些害羞地說道:“我懷孕了!”


    “什麽時候的事?”廉古六自己尚是小孩,猛一聽張凡有了身孕,驚訝遠遠大過喜悅!


    張凡情緒一下低落,掐指算了一算,說出一個日子。廉古六在腦子裏一迴憶,想起第一次領張凡迴家的那個晚上,自己因為戴錯了手表,跑下樓換表,而張凡以為自己去買避孕套,如此說來,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的?


    “快兩個月了?”廉古六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張凡將身子向廉古六懷中靠過來,輕聲問道:“你拿個主意吧?!”


    “我現在還不能領結婚證,隻有把他打掉!”廉古六沉默半天,終於作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張凡眼淚一下便似開了閘,從眼角不停地流下來,嗚咽了說道:“你好殘忍!他好歹是一條生命!”


    “那怎麽辦?”廉古六一時沒了主意,煩躁不已,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嗚嗚!”張凡拿被子蒙住臉,嗚嗚咽咽哭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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