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穀可稱的上是世外桃源,坐落於山崖下,映入眼中的,是一座青磚圍牆偌大的宅院,宅院依山傍水的,山穀間鳥叫聲不絕於耳,依稀能聞小溪水流的潺潺聲。


    此處,秋日的樹木枯草為襯,可以想象若是處於春暖花開季節,此處開滿櫻花,綠草茵茵,那將是一副無與倫比的絕美風景。


    那宅院的大門上乃是‘童宅’二字,宅院在這荒無人煙之地,有一種孤獨之美。


    而在李燕雲看來,可與前世的別墅媲美。


    這裏環境清新、自然、優雅,與世隔絕。


    當真有‘兩耳不問世間事,從此故人是路人’之感。


    與般若和特種錦衣衛們站在門前,張叁諦上前去敲門,李燕雲打量著此地,暗想,此處環境,小彤子定會喜歡,她一向喜歡清淨的。


    而且也不知娘子童清湫是否已經在宅院中了,是胖了還是瘦了,一定得好生給她檢查一下身體。


    “何人!”


    李燕雲正浮想聯翩,隨著張叁諦叩了一會門,裏麵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伴著這個聲音,那略微陳舊掉漆的厚重大木門,被打開。


    張叁諦抱拳笑道:“小兄弟,我們家楊公子來此有要事——喏,這便是我們家楊公子!”


    “楊公子?”開門男子狐疑地朝張叁諦示意的李燕雲瞧去。


    此男子,穿著黑領白袍的錦衣華服,男子很年輕,似與李燕雲一般年歲,他麵若冠玉,濃眉大眼,一根布料束髻,長發垂至腰間,隨意且瀟灑。


    李燕雲打量他之際,他也在打量李燕雲。


    見李燕雲黑色錦袍,一頭烏黑青絲全部挽於頭頂,並插著一根玉簪,顯得幹淨利落,很有精神。


    容貌劍眉星目的,隆鼻薄唇,很是俊朗,小麥色的皮膚顯得更為陽剛,臉龐略掛一絲淡淡玩世不恭的笑意,且英氣十足。


    而他身旁,則立著一個肩背寶劍,穿著寬肥灰色袍子的妙齡少女,身後乃是十幾個神情肅穆的男子,想來身份地位不俗。


    開門男子似意料到李燕雲是何人了,他眼睛一亮。


    李燕雲笑著抱拳:“在下楊……”


    男子上前一把抓住李燕雲的雙手,眉飛色舞急急道:“你是楊過?你是姐夫?——姐夫,我是姐姐童清湫的堂弟——童清江啊,莫非姐姐沒跟你提及過?”


    日,被一個大男人摸著手的感覺,著實有些怪怪的,老子又不是斷袖之癖。


    可感覺的出,此人手心有老繭,定是舞刀弄劍所致,想來是無量派的習武之人。


    李燕雲自然的從童清江手中抽迴手:“童清江?”


    若說童清湫還真沒跟自己提過。


    昔日在京城花劍坊,她隻說過,家中還有個兄長父親,隻不過都被沐王逼死,而她的堂弟她倒是沒介紹過。


    說真的,此時李燕雲略微尷尬。


    不過,以這個童清江的表現來看,童清湫定然沒告訴童家,自己乃是帝王的身份。


    如此一來,那就方便許多了。


    無奈之下,故作童清湫介紹過,佯裝恍然大悟,長哦一聲:“童清江啊,你姐跟我說過,嘿嘿,今日一見你小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童清江樂的哈哈大笑,當即重重嗯了一聲道:“姐夫,清湫姐已經將你要來的事與我和我爹說了,說你帶的人定能讓我們童家重掌無量宮——看,那便是無量宮!”


    他朝遠處指去。


    錦衣衛們和李燕雲茫然瞧去。


    他娘的,看個屁,啥都沒有!李燕雲略微不滿道:“清江,那邊白茫茫一片什麽也看不到嘛!”


    可不是,他指的方向群山間雲霧繚繞,什麽也看不清,別說無量宮了,哪怕是有個未穿衣裳的女子站在那雲霧之中,也休想一睹真容。


    偏偏童清江笑道:“我隻是告訴姐夫你,就在那個方向而已……姐夫,你真能替我們童家奪迴無量宮?”


    那是自然!李燕雲點頭一笑,瞟向身旁的般若。


    般若麵上一紅,些許羞澀。


    幸虧童清湫為童家介紹過般若,李燕雲就不必多費口舌了,可當童清江知道這個妙齡少女般若,會無量七劫,還是不由露出欽佩之色。


    而據童清江所言,早在十幾天前,童清湫就已經帶著妙兒,到這櫻花穀了。


    二人客套之時,從宅內走出一個紮著羊角辮的丫鬟,丫鬟亭亭玉立,當以見到李燕雲,她嬌俏地臉蛋顯出喜色。


    “姑爺!”丫鬟輕喚一聲。


    正與童清江說話的李燕雲,轉頭瞧去,一看是妙兒,他急走幾步至妙兒麵前,激動涕零抓起妙兒的手,喜道:“妙兒,姑爺想死你……的小姐童清湫了,她可好?”


    “小姐很好,晌午後用過飯,小姐現在,還在房中午睡呢。”妙兒激動道:“姑爺,京城一別,時至今日,你卻更黑了些。”


    “嘿嘿,風吹日曬的,難免的嘛。”李燕雲笑道。


    妙兒含羞低頭道:“姑爺,你的手——”


    “我的手?”李燕雲這才發覺,高興之下竟抓著妙兒的玉手摩挲半天,他低頭一瞧,驚訝萬分:“——嗯?妙兒你怎地將手放在我地手裏了,我說怎麽如此細膩柔滑——”


    李燕雲的性子,妙兒也早已了解。


    她臉上一紅,甚為羞澀,可心中的欣喜卻是掩飾不住的,嬌羞的轉身而去:“姑爺,你來,我帶你去見小姐。”


    李燕雲哈哈一笑,幸虧是見小姐,而不是找小姐,老子從來不找小姐的。


    童家宅院說小不小,說大卻也比花劍坊大了多少倍不止,張叁諦等人被童清江帶去安頓,李燕雲帶著般若,在妙兒的帶路下朝童清湫的寢房而去。


    宅院亭台樓閣,廊道筆直。


    妙兒的身段甚好,嬌俏有致的。


    走在她身後的李燕雲,不由多看了幾眼她一扭一扭的翹臀,並出言逗她幾句,小妮子羞喜難當之下,不敢搭他言,忙忙與般若說話緩解心中的忐忑。


    且妙兒與般若關係甚是不錯,兩個小妮子尤似姐妹。


    問的問題自然是這一路上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可說話間,妙兒這妮子眼神還是時不時地瞟向李燕雲,觀察李燕雲,她臉蛋一直紅潤萬分,如熟透的紅蘋果。


    李燕雲麵帶微笑觀察這府院的建築時,心中也愈發激動。


    妙兒腳步一停,蔥細的手指,遙指不遠處一排房其中一間道:“姑爺,喏!那間房便是小姐的寢房,你與小姐好生說說話,我與般若說說話去,姑爺你可別進錯了哦。”


    “進錯?”李燕雲哈哈笑道:“本姑爺向來輕車熟路,絕對不會出現進錯的情況。”


    輕車熟路?未曾來過何來輕車熟路?看他眼中銀光閃爍,暗覺他此話飽含旖旎之意,妙兒嚶地羞叫一聲直唿‘姑爺你太壞了’,忙拉著般若,扭著小臀跑開了,引得李燕雲發出爽朗的笑聲。


    壞?哪裏壞了,妙兒思想真是太不純潔了,一定是想到不純潔的地方去了。


    出言戲妙兒幾句,李燕雲心情甚好。


    走至房門前,本想敲門,但聽妙兒說童清湫在午睡,他又忙忙收起手,試著一推,幸甚房門是虛掩的,微微一推便打開了。


    走近房中一股熟悉的幽香撲麵而來。


    內中擺設幹淨儒雅。


    長案上放著一把,自己當初自己在京城花五千兩銀子買的那把古琴,沒料到她竟然也給帶來了。


    眼睛側眸一瞧,透過珠簾朝隔間看去,正有一個穿著百褶裙的女子,她背對著榻外,側躺在榻,如此一來,嬌軀呈現的曲線可謂是美妙萬分。


    錦被被角遮蓋小腹,修長的腿在百褶裙中若隱若現,一雙光潔鮮嫩的小腳丫搭在一起;她一頭如雲的黑發攤在錦布方枕,頭上的朱釵花珠點綴,背影美麗動人,端地就是一個睡美人。


    興許是李燕雲適才開門的動靜驚擾了童清湫,她打了個哈欠,慵懶的問:“是妙兒麽?”


    她雖開口,但並未轉身。


    瞧著好笑,李燕雲故意用粗狂無比的變音:“小娘子,爺見你姿貌不錯,爺乃是江南采花大盜,不如你伺候伺候爺如何?”


    童清湫心中一動,美眸大睜殺意閃過,連如若遠山似的黛眉微微一蹙,可稍微思慮後,精巧的瑤鼻下,小嘴半彎,麵上呈現出花一般燦爛的笑意。


    如天山雪蓮盛開,甚是嬌媚羞豔。


    她忍著心中的激動,柔媚不已道:“好啊,爺,你過來,趁我相公不在,人家好生伺候你!——給你生個十個八個的,不讓我家相公知道,你看如何?你說,到時兒子姓李好呢,還是姓童好呢?”


    看來被她發現了,李燕雲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


    他嘿嘿一笑,輕輕撥開珠簾,走了進來:“娘子!”


    她嬌軀輕顫,香肩微微發抖,當自榻上起來迴眸時,她眼中淚水打轉,忙不迭地赤著小腳丫下了榻,急急朝李燕雲跑去,撞在李燕雲懷裏。


    “相公,我好想你!”童清湫難掩激動,淚眼婆娑地看著李燕雲,玉手摩挲著他的麵頰。


    直至此刻她都覺得如夢如幻,然而手心的觸感,卻是真實的。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童清湫問。


    “不信你掐一下試試!”李燕雲笑道。


    她恁地在李燕雲臉頰掐了一下,李燕雲啊地一聲痛叫:“喂,娘子,讓你掐你自己,你掐我作甚。”


    “傻子才會掐自己呢。”她嬌軀扭擺撒嬌一笑,高興極了,這種感覺甜蜜而又幸福。


    李燕雲緊緊抱著她嬌軟的身子,拭去她眼角淚珠,笑道:“隻是娘子,你是怎地發現是我地?”


    童清湫調皮一笑:“那還不簡單,我二叔童震武功也不低,何人敢來此撒野?更別提采花了!——也隻有我相公這般人,才喜歡如此逗趣。”


    這都是平日相處磨煉出的默契,李燕雲哈哈一笑。


    看著李燕雲的笑容,童清湫臉色黯淡下來:“隻是相公,你有所不知,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如若我告訴你,你答應我別著急好不好?”


    李燕雲心裏一提:“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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