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如林,鳥聲迴蕩。


    經曆了一場小雨,萬物如若複蘇般,生機勃勃,遠處水霧飄渺,似若仙女掉落在人間的輕紗絲絹,景色秀麗,美不勝收。


    山間小路上,行著幾輛馬車,深感坐馬車太過悶燥,穿著黑色錦袍,頭插玉簪的李燕雲,與張叁諦等一些特種錦衣衛們以及於慶一道騎馬。


    而穆紅纓,般若、廖顏、耿嬌、寧挽香、殷小瑤,六名女子加上一個女嬰兒二公主李靜玄,自然是坐著馬車,一幹人等一道朝雲南無量山進發。


    聽張叁諦匯報,他與當地縣令說,不得販賣買賣宰殺竹熊的事,李燕雲有意無意地迴頭瞧去,前麵那輛趕著馬車手握韁繩的穆紅纓朝他微微媚笑。


    這他娘來的時候,就帶著般若一個丫頭,不知不覺地,竟然多達這麽多了,其中有幾個還與自己有殲情,或者暗有鉤搭,還有一個懷著身孕的百花宮孔茗,隻不過孔宮主迴臨安了。


    看來,朕無論如何收斂,怎地都無法阻擋由內而外散發的光芒啊,而孔茗和耿嬌,都拜穆紅纓所‘賜’。


    李燕雲自穆紅纓那移開目光,目視前方,微微一歎。


    “皇上何故歎氣?”張叁諦恭謹地小聲問道:“莫,莫非是小的做的不周?”


    “非也,那黑白竹熊本就數量稀少,除了川地,其他地方沒有竹熊,你將朕杜絕宰殺買賣竹熊的旨意傳達給當地縣令,有何不周的?”李燕雲嘿嘿一笑道:“張叁諦你可娶妻?”


    “臣尚未娶妻!”張叁諦靦腆一笑。


    “哦?”李燕雲來了興趣,笑道:“那你這小子,莫非不知個什麽滋味?直言,恕你無罪。”


    皇上以拉家常的口氣與張叁諦說著。


    張叁諦沒料到皇上會問這個問題。


    見皇上滿眼銀光,他臉上一紅,羞道:“有過,臣曾逛過京城飄香遠,那裏有個粉頭不錯,聲音可好聽了。”


    說起這些,錦衣衛們都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意,想來各個錦衣衛也都早已不是純潔的人,皇上與錦衣衛談論這些神聖無比的事,一陣陣笑聲傳入後麵的馬車中。


    聽得馬車中的女子們一個個美眸圓睜,甚是費解。


    趕馬車的穆紅纓嫵媚一笑,風情萬種地蔑了李燕雲身影。


    這些時日,白日趕路,夜宿客棧,停停歇歇,最終到達雲南地界,且大宗兵士在馬關一代與南越國陳氏皇帝的兵馬對峙,在此處已經是茶餘飯後的話題。


    據傳言,大戰一觸即發!


    馬關距此地路途也不太遙遠,李燕雲打算暫且帶著般若,替娘子童清湫奪迴無量宮,再圖帶人前去,與馬關一帶的安南元帥納蘭飄匯合。


    而有冰雪聰明的老婆飄兒在那指揮千軍萬馬,李燕雲自是不用擔心前地陣線會出現什麽紕漏,畢竟飄兒的聰明,他可是切身領教過的。


    一路行來,老婆婆寧挽香恰似饞貓,每到一家客棧,都吩咐李燕雲,讓他告訴店小二,專門做些好吃的菜肴。


    銀子李燕雲倒是在意,畢竟實力在這呢。


    可讓李燕雲好奇的是,不管她如何吃,她似都不會變胖,身段自然窈窕緊致,皮膚依然鮮嫩,這興許和她過人的身手,經常練功有關係。


    大理一家客棧中,一身暗黃色紗裙的寧挽香,她曲線玲瓏的身子,端坐於桌前凳子上,細膩白嫩的玉手握著白色絲絹,輕拭地冥刀的刀鋒,眼圈泛紅。


    恰在此刻,門被叩響。


    “進來!”她輕道。


    雖是開口,可並未抬頭。


    李燕雲輕推房門,悄然走了進來,當見此幕,他微微一笑,關上房門:“老婆婆,你曾說此刀對你意義非凡,難不成它真有什麽故事?”


    她嗯了一聲,目視地冥刀,跟李燕雲輕聲道:“實則我對你們說謊了,此刀實則是禦賜的。”


    “禦賜的?”李燕雲嘀咕。


    “對!”寧挽香歎道:“此刀乃是玄宗李武德得知我成為門幽冥門門主後,派人送給我的,說是恭賀我成為幽冥門門主,說起來也是你們皇家的東西。”


    “難道我爺爺的爺爺他不是薄情之人?”李燕雲暗感,看來是錯怪玄宗了。


    寧挽香道:“他是迫不得已,當年幽冥門名聲並不好聽,在此之前門主乃是冥王,幽冥門也被稱之為魔門。他身為一國之君,生怕若將我帶進宮,冊封為妃,會惹來非議——故此,對我故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你不怪他?”李燕雲問。


    “不怪!”寧挽香看李燕雲一眼:“你身為皇帝,應該知道皇帝有很多事身不由己,我做過門主,自然也知道——”


    不愧是皇爺爺的皇爺爺紅顏知己,有如此懂他的一個女子,夫複何求,正如雨兮懂我,是一樣的道理。


    氣氛一時安靜下來。


    瞅著五世孫麵帶微笑還發著呆。


    寧挽香冷問:“五世孫,你找我何事?”


    李燕雲‘哦’了一聲,說起正事:“老婆婆,朕要去一趟櫻花穀,多帶些人,尤其是那些女眷,帶她們前去,怕是有些麻煩。且二公主又在此處,老婆婆你留下正好照看一下她們。”


    老婆婆武功超絕,由她照看,二公主、廖顏她們,定然安全無憂。


    可寧挽香一聽此話,不樂意了,看著地冥刀,一本正經道:“我也想去!”


    “不行!”李燕雲臉色一冷。


    “為何?”寧挽香絲毫不怕他,起身將地冥刀朝背後刀鞘中一插,不悅道:“我出來便是要到處遊玩看看瞧瞧的,你為何不讓我前去?——”她遲疑幾分後,冷道:“五世孫,你這樣我很不滿意!”


    李燕雲沒繃住表情,嘿嘿一笑道:“因為櫻花穀沒有好吃的,這客棧,好歹還有花樣繁多的吃食不是?盡管吃,不用擔心銀子!”


    她微低小腦袋,五世孫說的有道理!


    她砸吧了兩下誘人的小嘴,稍加思索後,乖順道:“那我留下!”


    對付老婆婆,還是提吃的管用!李燕雲這下放心了,隻需帶上般若和錦衣衛便可,而且錦衣衛不帶也不行。


    他們不敢離開皇上半步,否則皇上若有閃失,那不是誰能擔待的起的。


    當李燕雲開門行去,寧挽香看著李燕雲的背影,眸子在眼眶中亂轉,看向別處,正經道:“五世孫,其實你還挺讓我滿意的,謝謝你。”


    至少他經常為自己張羅好吃的。


    李燕雲奇怪轉身,笑道:“老婆婆,你的話,我不太明白!”


    “你過來!”寧挽香道。


    她貌美驚人的麵孔,平淡如水,沒有一絲表情。


    懷著疑惑,李燕雲走至她麵前。


    她唇瓣在李燕雲臉龐上輕啄一下,李燕雲腦子轟的一下,雙眼大睜,倒是寧挽香表現極為淡定。


    “老婆婆,你,你這是?”李燕雲有些結巴,一時愣是沒反應過來。


    寧挽香美眸一眨不眨,奇怪地看著他:“一路上,我曾見過廖顏如此這般,你好像很開心,我隻是想表示下感謝,這樣你難道不高興?”


    她似不當迴事,對她來說,這好像根本沒什麽。


    李燕雲好笑道:“老婆婆,難道你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


    “聽過!又不是睡在一起,再說了,你乃是晚輩。快去吧,我要調息練功。”寧挽香轉過身去,冷道:“不要耽誤我練功。”


    遠處乃是重重疊疊的山脈,如海中波濤。連綿起伏的群山,被碧綠的密林覆蓋,一個個野鳥要麽飛入林中,要麽一群群地飛走,景色生動萬分。


    天氣微寒,無陽。


    被錦衣衛簇擁的馬車中,李燕雲還在為客棧之中,寧挽香的行為而感到納悶,興許在這方麵和般若差不多,而般若和寧挽香,與穆紅纓相反。


    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一個騷的不像話,般若和寧挽香卻純潔無比,甚至般若如果被自己占便宜,都不知道,比如現在,小妮子被自己摟在懷裏,都覺得沒什麽。


    “好老虎哥哥,為何如此看我?”般若揚起小臉奇怪道。


    李燕雲正派道:“般若,如若好老虎哥哥親你一口,你會不會覺得無所謂。”


    般若瞬間小臉通紅,低不可聞地嗯了聲,見他態度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般若心中羞喜不已,心中忐忑。


    但又奇怪好老虎哥哥為何如此一問。


    不知怎地,般若似比以前更為好看許多,認識般若時間也不短了,這妮子一向是清純萬分,模樣也是個美人胚子,臉蛋白嫩,淡淡的小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瑤鼻挺翹,櫻唇薄而嫩。


    李燕雲在她櫻唇啄了一下道:“沒感覺麽?”


    般若紅著小臉搖了搖頭:“就是,就是心跳有些快!”


    說話時,她不敢看李燕雲,小臉忙貼在李燕雲胸膛,李燕雲發現自己有些不懂女子,看來自己越來越純潔,越活越迴去了,他腦子些許淩亂。


    馬車外張叁諦忽道:“公子,前方好像便是櫻花穀!”


    “哦?”李燕雲自窗簾探出頭去,果然前方山穀路兩旁一片櫻花樹,隻是這個時節處於秋季,並未是花期,故此見不到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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