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


    周朗看了看旁邊地小張子,沒有說下去。


    見周朗如此神秘謹慎,李燕雲心裏一緊,不會真讓朕的皇貴妃寶貝魏靈容說中了吧,莫非那德妃齊慧珍,真和那齊銘有些關係?


    小張子也是在宮中辦差地,這點眼力見怎麽會沒有,沒等李燕雲發話,小張子忙拱了拱手:“皇上,若沒其他事吩咐,奴才暫且告退!”


    小張子走後,李燕雲道:“這下可以說了——”


    “是!臣迴稟皇上經過臣明察秋毫,細心地排查,排除萬難,和各種險阻之下,臣不惜辛苦終於……”


    這周朗跟隨李燕雲之久,說話也有些像李燕雲這般,李燕雲卻聽地頭疼,忙擺擺手打斷:“你他娘的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正題,百無禁忌,直言便可!”


    周朗脖子一縮,忙道:“是,迴皇上那齊銘乃是德妃娘娘的堂弟,與德妃娘娘乃是一奶之孫。而德妃娘娘的父親乃督察院都禦史齊正輝,而齊正輝齊大人,和太後又是表姐弟的關係,皇上,微臣查到的就是這些。”


    周朗一席話說完,不由地用衣袖擦了下頭上的冷汗,李燕雲則是暗暗吃驚,難怪那小子如此猖獗,沒想到宮中還真有後台,一個是太後,一個是德妃。


    李燕雲皺著眉頭,喃喃道:“你意思,德妃和齊公子乃是堂姐弟關係,太後和德妃她老爸……她爹,是表姐弟關係,如此一來,德妃喊太後為表姑,喊齊銘為堂弟,是不是這樣地?”


    別說李燕雲有點蒙,周朗也是好半天才繞過來,抱拳道:“皇上果然聰明不凡,咦……皇上,這些事您不知道?”


    周朗納悶作為皇親國戚,這些皇上應該了解,可眼下李燕雲卻好像第一次聽說般,見周朗如此,李燕雲怒道:“放肆,朕日理萬機,這些破事朕忘記了有什麽奇怪地!”


    “啊,是是是!”


    李燕雲實在懶得解釋,而且哪怕解釋,這廝想必也聽不懂,不過這下李燕雲可為難了,那齊銘雖說買賣宮中之物,卻也有罪,可若說治他罪,定然會遭到太後,和德妃的阻隔,如此一來相當之麻煩。


    眼下便隻有讓周朗派些錦衣衛,好生盯著齊家,一旦有什麽嚴重地罪證,不管太後或是德妃如何阻撓,李燕雲決定都定殺不誤。


    李燕雲感覺的出來,這條皇親國戚地血脈,定有某種利益鏈,其中更是不乏貪官汙吏,否則那齊家生意怎能做的如此之大?可暫時又不好動他們。


    再者眼下出征在即,這些事隻能出征後,迴來再說,一天倆天卻也解決不了。


    一想到出征,青兒那白皙嬌俏地微笑又浮現在眼前:男朋友,青兒想你。


    李燕雲上去一把握住青兒的手,笑道:“青兒我也想你。”


    “不要,快放開!”眼前地青兒反抗道。


    李燕雲一聽握的更緊:“不,我就不放開!”


    “你快放開奴才吧皇上——”小張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臉上驚恐萬狀。


    李燕雲搖搖頭,眼前青兒地麵龐已然消失無蹤影,清晰可見眼前哪裏是青兒?分明是一臉苦色地太監小張子,李燕雲尷尬地咳嗽一聲,道:“你,你怎麽在這裏。”


    “皇上,奴才是來稟告您,該用膳了!”


    對於在皇宮用膳,自己一個人用膳李燕雲深感無聊,便道:“知道了,朕知道了!傳禦膳延禧宮,朕在那用膳吧!”


    延禧宮中,沒讓宮女太監通報之下,李燕雲越過朱漆大門,悄然走進延禧宮中,那些宮女太監忙下跪,李燕雲做了一個噓聲地手勢,隻因他眼神被一個身影所吸引。


    隻見延禧宮殿內,身著一身金黃色錦裙地上官雨兮,手持一把寶劍,身子曼妙地她正耍弄著手中的寶劍。


    寶劍在她手中時而迴旋,時而刺,耍的行雲流水,妙姿動人,頭上金飾,隨著她的舞動輕輕顫抖,配上那張足矣冠壓天下群芳的絕世嬌顏,更是美不可言,奪人心魄。


    李燕雲拍著手走進殿中,笑道:“不錯,皇後寶貝,舞的一手好劍,朕心甚微!”


    雨兮這才意識到李燕雲的到來,礙於太監宮女們在場,她將寶劍遞給宮女,宮女低頭雙手接過寶劍之後,雨兮忙行萬福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上官雨兮如此拘禮,說真的李燕雲倒有些不習慣,更喜歡她在民間那種無拘無束地樣子,小張子吩咐排著隊的宮女,將禦菜一一端進來之後,便吩咐太監宮女們都出去,延禧宮殿內的大門關上。


    此刻殿內便剩下李燕雲和雨兮二人,雨兮輕輕笑道:“你怎麽才來?”


    “哦?皇後寶貝想我了麽?”


    由於方才舞劍,她鼻尖上沁出點點汗珠,不過聽到李燕雲這番話,雨兮羞嗔道:“胡說什麽呢,我是說,聖姑師姐,如是妹妹,還有令貴妃,剛走,你這去了民間我們也都知道了,剛剛還在談論你呢。”


    二人坐在膳桌前,李燕雲將她擁入懷中,道:“雨兮你不會吃醋吧,容容寶貝懷了身孕,朕想多多陪著她,帶她麵見朝臣,去民間玩玩,唉,朕真怕她在皇宮憋壞了——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皇帝,必須要雨露均沾才是,感覺好歉疚容容寶貝。”


    “傻子,我怎會怪你呢?”雨兮見李燕雲麵色微苦,她柔柔一笑道:“我又何嚐不理解你的苦心?你放心,傻子,以後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哪怕你要了我的命,隻要你願意,你拿去便是——”


    此情至此,雨兮美眸中蘊淚,不過她口中“苦心”二字便如黃河的堤一樣,李燕雲心裏防線轟然倒塌,眼中淚水流出,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如小孩子般,忙趴在雨兮腿上,痛哭。


    “雨兮,我跟你說,我心裏太苦了……做皇帝太他媽累了,好多事管不過來,還有如此多的殲佞貪汙之臣,老子恨他們,恨的咬牙切齒,一旦讓老子發現誰貪,老子一定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他心中之苦,無人訴說,隻有在雨兮麵前,才會宣泄心中的怨憤,李燕雲一直認為雨兮是最懂她的一個,跟她說話,哪怕一個微笑,一個動作,她都能立刻明白自己是何意,更無須多言。


    雨兮見他如此,也已經泣不成聲,她知道,正因為他是好皇帝,才會覺得自己累,如若是個昏君,定隻會貪圖享樂,又怎會感覺累?


    見他哭的如孩子般,上官雨兮女子地母性泛濫,她若玉般地小手,輕撫他的頭道:“傻子,我知道,我都知道!其實壞胚子,你知道麽,我有時候就在想,你若不是皇帝該多好,金陵那些日子,我好懷念——”


    她晶瑩地淚水滑落在絕美地臉上,臉上卻掛著笑,悄然低頭,隻見這壞胚子已然睡去,她苦苦一笑,睡吧,睡著了就不覺得累了,壞胚子——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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