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鋪子前,一身便衣地,周朗見李燕雲出來,忙急急上前問:“公子,你無事吧?”


    “本公子能有何事?”


    周朗這才說剛剛在鋪子前,適才看到那日在永安寺的路上,要挾持陸姑娘的那賊人,見那賊人進了林鋪,周朗說為了不給李燕雲造成暴露身份地風險,便和其他錦衣衛隱蔽了一下,李燕雲哈哈笑了幾聲,讚賞了周朗幾句。


    若說,這事李燕雲根本沒放心上,而那齊公子自宮中買到高麗參地事情,才讓李燕雲有些惱火。


    並著周朗派人暗暗查探那個齊銘齊家的底細,周朗遵照旨意,旋即便吩咐錦衣衛下去查探。


    刑部府前地一頂轎子中,一身鳳袍霞帔地魏靈容嬌軀斜靠在轎子中,她美眸閉著,紅潤地小嘴微張,隨著氣息,胸口微微起伏。


    李燕雲掀開轎簾,見容容寶貝似是因為困頓,在轎子中已然睡去。


    看她嬌美如睡美人地姿態,眉目間略顯疲乏,李燕雲心裏一熱,為了不驚擾她,便輕輕地坐在她身旁,掀開轎子的窗簾,給周朗揮了揮手,示意起轎。


    不過輕微地震動,還是驚擾了她,她睫毛輕顫睡眼惺忪地睜開美眸,見旁邊一個人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她粉唇輕張,睡眼圓睜:“皇上,你迴來了。”


    “乖,困了吧——”李燕雲將她擁入懷中,笑道:“困了就睡吧,今天真是累壞容容寶貝了。”


    見到李燕雲迴來,魏靈容似已無睡意,忙搖頭道:“不,皇上,臣妾要和你說個事……皇上,臣妾差人去宮內取參,結果發現宮內地高麗參——”


    “——少了一支是吧?”李燕雲摸了摸她下巴,笑著接過她話道。


    “嗯,那些人臣妾聽管事的太監說,已經將那偷取宮中之物的太監,給押到宮政司審問了,”魏靈容奇道:“對了,皇上怎麽知道的?”


    看魏靈容吃驚地樣子,李燕雲臉色暗淡下來,將那齊公子贈林詩音高麗參地事情,與魏靈容細細道來。


    魏靈容嘟著紅潤地小嘴,遲疑了一下,道:“皇上,依你說那齊公子如此大膽妄為,竟然敢買賣宮中之物,而他自己也說,宮中有人,莫不是有什麽背景?”


    “不錯不錯!”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下巴抵著她俏額,李燕雲嘿嘿笑道:“容容寶貝所言甚是啊,朕也是如此想地,適才已經讓周朗派人去查了,想必很快便會有結果。”


    依偎在李燕雲懷裏地魏靈容心裏幸福滿滿,揚起小臉,水眸望著李燕雲道:“皇上,臣妾倒想起個事來,莫非那姓齊的齊銘和德妃娘娘有什麽關係?”


    “此話怎講?”


    “皇上,因為德妃娘娘名為齊惠珍……不過皇上,這也隻是臣妾猜測地,在周總管沒調查出來之前,萬不可信。”魏靈容謹小慎微道:“倘若不是,臣妾就落個栽贓之名,如此一來甚是不好。”


    宮中的那個德妃,李燕雲自到這個世界來,也隻見過一次,並且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此刻聽容容如此說,感覺還真有這個可能性,那個齊銘倘若宮中沒有靠山,又怎會如此大膽?


    倘若德妃真跟齊家有什麽親戚關係,齊家生意在京城才做的如此之大,說不好這背後,極有可能牽扯到一支巨大的利益鏈條,不知道如果嚴查下去到底要死多少人。


    見李燕雲臉色陰晴不定,魏靈容美眸注視李燕雲半晌,她內心有些擔憂,粉唇輕輕道:“皇上?您在想些什麽?”


    這聲將李燕雲從思緒中拽了迴來,低下頭來,看著那張嬌美若滴地麵孔,幹脆不去想那些想不通的,一切等周朗查探清楚再說。


    “朕地皇貴妃寶貝,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李燕雲搔搔一笑,想起之前魏靈容在百姓麵前雍容華貴地姿態,李燕雲心裏一蕩,大手在她胸前掏了一把,笑道:“快說,容容寶貝想要什麽獎勵。”


    她紅唇急張,嚶地叮嚀一聲,鵝羽般地臉蛋羞若紅霞,柔軀輕輕一顫,心裏羞不可抑,欲滴地紅唇輕道:“皇上臣妾不辛苦……”


    “皇,皇上,小心龍嗣——”


    李燕雲正要占便宜,魏靈容這聲甚是奏效,若不是這聲,皇上恐怕說不定還會有多放肆。


    此言一出李燕雲便不敢再亂來。


    轎內氣氛旖旎不已,見皇上這般愛惜自己,手上不在有動作,魏靈容心裏感動之餘又甜蜜,美眸蔑見皇上意猶未盡默默不語地樣子,魏靈容含羞掩唇一笑:“皇上,日子長著呢,臣妾有的是機會服侍您,皇上切莫貪圖一時之快——而傷了龍嗣才是。”


    看她小嘴一張一息,俏臉一本正經,且又略帶羞澀地模樣,李燕雲嘿嘿道:“服侍?怎麽服侍?”


    魏靈容羞地小腦袋自往他懷裏鑽,臉蛋埋在他懷中:“嚶……皇上,您老是欺負人家。”


    轎內打情罵俏,不時迴蕩著李燕雲地笑聲。


    迴到紫禁城宮中,畢竟魏靈容有著身孕,跟李燕雲出來也差不多一天了,李燕雲甚是擔憂,生怕她過度勞累,便差宮女將皇貴妃娘娘,送去鍾粹宮好生安歇,便差小張子,將那管理皇宮倉庫——內城庫的管事太監叫了來。


    內城庫的太監走至弘德殿,忙忙跪下:“奴才崔全友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太監額頭直冒冷汗,似甚是緊張。


    坐在鋪著明黃色錦布,一身龍袍地李燕雲,輕輕起身怒瞪這太監道:“朕問你,你是怎麽管的內城庫,為何宮中進貢之物高麗參,竟流到民間?這經過誰允許了?”


    太監身子抖若篩糠般,略帶哭腔道:“迴,迴稟皇上,是皇貴妃娘娘差人來取高麗參地時候,奴才特意又輕點了一下這才發現少了一支,經過臣排查,發現是有人偷盜,奴才已經將那些個太監押進宮政司了,正在盤問。”


    “哦?審問地如何了?看著朕說!”李燕雲怒道。


    太監緩緩抬起頭來:“迴皇上,那太監已經承認,是他將偷盜之物賣與了宮外之人,所得贓銀——五百兩。”


    五百兩?看來在林鋪地那個齊銘齊公子沒有說謊,見他眼神躲閃,似心裏有鬼,李燕雲冷哼一聲,笑道:“皇宮森嚴,出宮之物竟然沒有得到排查,那些守衛是怎麽當的?——小張子!”


    小張子聽到召喚地忙跑進來跪下,沒待小張子說話,李燕雲就忙道:“今日值班的守衛如此失職,將今日沒有好好排查出宮太監的值班守衛,還有宮政司偷盜地那個太監——全部處死,以及這個崔全友,也帶下去砍了!昭告皇宮,之後若發現有人膽敢偷盜宮中之物,便是死罪,相關人等一律處死!”


    “奴才遵旨——來人呐!帶下去!”


    一聽皇上要砍了自己,太監崔全友傻了,忙不迭地哭喊道:“皇上啊,饒命啊,奴才無罪啊!”


    還求饒?死到臨頭了,知道事情地嚴重性了?李燕雲好笑道:“無罪?你監管屬下不嚴這是不是罪?朕可聽說宮中少一物多一物都無人管?切莫說朕冤枉了你!帶下去——”


    進來倆名太監將早已嚇癱不能行走的崔全友,如拖麻袋般拖出了弘德殿,同時崔全友口中也不住地唿喊饒命,可他今日卻是必死無疑了。


    正走進弘德殿的周朗,看見被拖出去地崔全友,料到皇上龍顏震怒,腳步也不由放輕,比往常更為恭敬。


    “臣,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周朗跪下道。


    李燕雲嗯了一聲,星目望著周朗,虎軀坐在長榻,輕歎一聲,道:“朕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那齊銘到底是何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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