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守幸當即答應下來,也不打算稍作休息,這就往外麵走去。


    呂方這才問徐景年道:“徐爺爺,思琪她們在哪?”


    徐景年瞥了瞥他身邊的蘇梨落,微笑道:“在西山野川山寨裏藏著呢!老何在那邊保護他們,你打算過去看看她們?”


    呂方點頭,“既然迴來了,再沒時間,總也得去看看她們。不然要是從大哥那迴來,她們不得把我生撕咯?”


    徐景年哈哈直笑。


    他沒有和呂方說梁思琪懷孕的事情,想讓呂方迴去感受那種驚喜的感覺。


    至於蘇梨落,他並不覺得有什麽。


    這年頭,有本事的男人身邊多幾個紅顏知己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隻為呂方覺得驕傲。


    “那你這就迴去看看她們吧,這迴你前往興慶郡,是不辭而別。她們可能都還在生你的氣呢!”


    笑完,徐景年道。


    呂方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對這個,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隻是那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從興慶郡活著迴來,實在不忍去和梁思琪她們告別。


    這迴,雖然同樣是前途難料,但他,還是不打算再如同上迴那樣了。看書喇


    其後,在這節度使府內,呂方沒有再和徐景年多說。帶著梁思琪離開府後,便牽馬直接往城外去。


    “她們?”


    路上,蘇梨落突然笑了聲,明眸閃爍著光澤,偏頭問呂方道:“剛剛在府衙內,那位爺爺說‘她們’,所以,你現在有很多妻妾麽?”


    “不多啊。”


    呂方道:“隻有三個。而且其中一位你認識,另外一位,你肯定聽說過。”


    “我知道,榮王大郡主嘛!”


    蘇梨落皺了皺鼻子,“另一個,是你身邊的那位侍女吧?”


    然後又說:“虧你也能說得出口,三個竟然還不多。莫說是尋常人,就算是達官貴胄,能娶到一個郡主那樣的女人,也定然不會再娶其他的姑娘。聽你這意思,倒是多多益善似的。”


    她眼神中帶著點兒幽怨。


    沒有幾個女人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感情。


    哪怕是在這個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年代。


    呂方有些訕訕。


    心裏暗暗慶幸自己在迴來的路上,強忍著心中的悸動,沒有和蘇梨落生米煮成熟飯。


    要不然,若是蘇梨落沒法接受自己還有別的女人,那自己可就要辜負她了。


    他卻是沒想,他在京都和梁思琪的事情可謂是鬧得人盡皆知,蘇梨落,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沒有其他女人。


    而且她剛剛都親口說出來其中一位是梁思琪了。


    除了城,兩人便快馬往西山野川山寨奔去。


    馬蹄如飛。


    蘇梨落落在呂方的後頭,看著呂方不斷用馬鞭抽打馬的屁股,眼神逐漸複雜。


    她知道,若是自己想和一人長相思守,那呂方,絕非是良配。


    但感情這種事,又哪裏是人能夠控製得住的呢?


    ……


    梓潼河。


    義軍和朝廷禁軍之間膠著已經有些時間了。


    因為朝廷禁軍那邊湧現出諸多高手,呂梁他們想要以高手衝破禁軍防線的戰術受到極大的阻礙。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都有高手開始隕落。


    這是讓人心痛的事情。


    不管是哪一方,宗師級別以上的高手都堪稱瑰寶。每損失一位,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填補上來。


    尤其是義軍。


    他們終究隻是齊集蜀中之地的高手,再有就是夜遊神中的高手和老王等人。


    雖說蜀中之地的武道之盛要勝過大渝其他各地,可說到底,不可能和整個大渝相提並論。


    照這麽折損下去,到最後,義軍隻怕會落到無高手可用的地步。


    而可以想象的是,在京都,還會有更多的朝廷高手等著他們。


    這些年來,梁翰民招攬的高手,絕對是個恐怖的數目。


    單單就吳鉤、打更人,其實都還未傷及根本啊!


    於是,呂梁最後還是讓高手和將士們都撤了迴去。


    樊繼祖的麾下繼續執行的此前樊繼祖定下的戰略,想等到義軍氣竭轉衰的時候再大舉進攻,所以並沒有發起反攻。


    剛剛打得熱火朝天的場麵,隨著義軍的撤退,便陡然間又安靜下來。


    橋麵上、路麵上,隻徒留下許多血跡。


    梁烯等人都匯聚到呂梁的帳篷裏,臉色有些難看。


    申建保剛剛並沒有上前沿親自指揮,但從報信的士卒嘴裏,一直都知道前沿大概是個什麽情況。


    此時看著梁烯等人個個都帶著些怒氣的樣子,他歎息著對呂梁說道:“殿下,看來咱們想要依仗各位高手衝破他們的防線是很難了,還需得想其他的辦法才行。”


    誰都沒有想到,梁翰民會在梓潼這裏聚集這麽多的高手。


    呂梁點點頭,“是啊,他們那邊高手眾多,咱們和他們拚不起。不過,又還有什麽別的法子呢?”


    他還是想在夔州禁軍趕到之前,衝破朝廷禁軍的防線,最好和他們膠著到一塊。


    如此,等夔州禁軍趕到,就算是樊繼祖察覺到他們包抄後路的意圖,到時候想撤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梁烯、吳涇川、李劍天等人都沒有開口。


    他們各自在武道上都有著驚人的造詣,但術業有專攻,在軍事方麵,他們並非是行家。


    隻能由申建保等老將出主意。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啊。”


    這時候,坐在角落裏的一個隨軍幹辦員忽然開口說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


    是江子墨。


    他也跟著呂梁來了這梓潼河,且仍然是幹隨軍幹辦員的活。


    不過,他絕對算是呂梁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了。


    甚至呂梁偶爾閑暇的時候,會主動和江子墨聊及軍事。


    不是期待江子墨能給出什麽驚豔人的主意,而是想培養江子墨的能力。


    若義軍真的能夠推翻梁翰民,可以想象,江子墨日後在新朝廷的地位不會低到哪裏去。


    瞧見眾人齊刷刷看向自己,江子墨不禁縮了縮脖子。


    在這些人麵前,他始終認為自己是個小人物。


    呂梁笑著擺擺手,“莫非子墨你有什麽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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