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牆壁一直向上,可看他的動向,並非要去上麵,就在還差一仗的距離,伸手抓住藤子一腳踢在壁上,整個人往另一端駛去,許多小石塊掉落下來,險些砸到郭品,旋轉躲過立馬伸手抓住藤子,用力抓緊踢出一腳跟上,瞪大起雙眼,這個方向去的不是壁崖邊嘛,為何要去這個地方比試。


    停下腳步望著前方,原來師兄的兩把武器在這裏,可又是何人給他的,明明已經被師傅拿走,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心裏開始有些膽怯,單手持劍對付雙手利器的師兄,勝算實在渺茫,這樣看來叫自己來這裏是有目的,為的就是讓自己輸,好來成全他聽從他的,習慣的伸出右手握著劍柄,做好隨時出劍的打算,右腳也開始往後移,左膝微微彎曲,擺出架勢時刻警惕著,怕他會隨時出招。


    師兄卻隻把劍拔起來,轉過身指著他:“這玉鐲對你來說真的如此重要嗎?值得你動手,看來你已經做好準備動手,可是,我是用劍跟你打呢?還是跟刀一起並用”,臉上得意洋洋,露出牙齒咧著嘴笑。


    慢慢開始拔劍:“你知道這對豔然來說有多重要,可在你眼裏卻隻不過是玩物,你太不會珍惜人了,大師兄”


    抬頭仰天長笑,瞬間收起來,變得陰險:“你隻是個小屁孩,那裏會懂這些,你得明白,在我眼裏她們不過是學武的工具,跟我所領悟到的東西,她們的犧牲根本不值一提”


    強力的殺氣席卷而來,劍已出鞘聚在半空,憤怒至極,大吼一聲,揮出劍,劍氣鋪麵而來,不敢再放鬆警惕,高傲的姿態立馬消失,這家夥的內力確實增進不少,盡力接下來,可還是往後退,左肩膀的衣服出現口子,頭發也掉了許多,果然不能小看他,跟以前大不相同,這家夥不再心高氣傲,變得如此謹慎,在不知道他人的實力下,隻做輕微的試探,多一分力也不用,剛才的話語本來就是想譏諷他,可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壓住內心的憤怒。


    周圍一瞬間平靜下來,眼前這個家夥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屁孩,自己的武功殺招已經完全能收放自如,招式中充滿殺氣,卻能在一瞬間散去,就算稱之為高手也當仁不讓,這些年以來,老頭究竟教會他什麽武功,能讓他到達另一個境界,自己也在枯潭拚命修煉,差距可不能像現在所看到的一樣。


    “這麽多年,你的心智仍舊沒有悔改,難怪師父到如今還叫你畜生,看來你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不負責,還不願懺悔自己的過錯,那就別怪師弟得罪了”


    明顯感覺到他的氣息有變,快步跑過去,左手立馬拔起地上的刀,兩手握緊武器,開始提取內力,往他的方向慢慢走:“你給出我要的答案,就是刀劍一起並用”,抬起手中的劍對著他:“知道為什麽要帶你來這個地方打嗎?因為隻有這個地方人最少,並且任何打鬥的聲響隻會傳入山穀,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正因如此才能放手一戰,那麽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怎樣的實力,萬花香所調教出的弟子是什麽樣子?”


    輕鬆的揮出一劍:“我可不是來跟你廝殺的,照現在的情形來看,隻要打贏你,帶迴去認錯便可”


    已經忍不下去,開始撲向他,直劍刺過去,舉著刀想揮下去,如同當年的情形,可不會再上當,側身躲開劍,反轉身子劍在胸口擋住他的刀,立馬縱身躍起,果然跟想的一樣,劍橫切過來,剛落地刀就斬下來,轉手腕拉迴劍擋在眼前,劍從背後切著過來,隻能借力往後躲避。


    收迴招式:“看來沒有左手的刀,對你來說反而更加有利,輕易的就避開我的招式,可你也明白,這樣不出招的話是不可能打贏我的”


    看了一眼手中的劍,抬頭看著,眼神中流露著悲傷:“非得粘上對方的血才行嗎?”


    速度非常快,劍已經出現在眼前,下意識的抬起刀擋開,郭品舉起左掌運氣猛的打下,師兄根本沒明白過來,隻能反向揮劍來擋住,可掌氣還是打在胸口,嘴角開始流血,郭品繼續一腳踢在劍上,雙手握劍劈下去,兩手握著武器擋住,還是被威力壓的單膝下跪,立馬反擊起來猛的揮出刀擊退他,想戰站立起來又再次跪下,用劍杵在前麵,胸口傳來陣痛,骨頭像碎了一般,又感覺沒有骨頭,吐出大口血,麵目猙獰的看著他:“這不是杏紅閣的武功,你還有其他師父傳授你武功?”


    郭品收劍放在右側,抬起自己的左手,對著一旁的大樹揮出掌,隻見樹葉開始飄落,再無其他變化,可不一會兒,整棵樹卻從中間斷裂,變脆承受不住上麵的重量,搖搖頭:“看來還是不到家,隻能用出四成功力”


    扭頭對著他:“師兄,這還得感謝你才對,自從左手受傷以後,我便學習其它武功來彌補自己不足,這種武功,據說練到家的話,隻需一掌便可讓對手無形中招,輕則傷身,重則,受傷部位的骨頭會慢慢變脆而斷裂,看來我也隻能做到讓你受內傷而已”


    怎麽能夠容忍他比自己強,硬抗住疼痛站立起來,揮出劍:“別以為學了點皮毛就可以打贏我”


    還沒反應過來,胸口噴出一道血,吃驚的低頭看去,身體上出現數道傷痕,艱難的抬起右手指向他,口語吞吐起來:“你,你怎麽會她的劍法?”


    收起自己的劍,歎氣搖頭:“師姐的劍法固然奇特,可也存在破綻,如果知道那麽招招都是破綻,師兄並沒有把武功學全就使用,更加充滿破綻,師姐的劍法,第一要求就是持單劍,而你左手拿刀,出招時速度會慢上一倍,所以我隻是用相同的招式對付而已”


    大聲吼叫:“不,不可能,你隻不過花言巧語在迷惑我,你不可能打贏我”


    舉起刀在頭頂,如同變成三個影子持刀,比劃著不同的招式,可就在剛要劈下,左肩膀胸口已經是大大的傷口在流血,左手無力的癱軟,刀都掉在地上,表情變得驚恐起來,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鎖骨應該是斷了,無法再用左手。


    郭品抬著劍對著他,原來剛才那一招是他用劍使出,慢慢放下手:“用惠然的刀法嗎?就算你會的再多又能怎樣,現在的你已經滿身傷痕,從一開始不過裝個樣子給你看罷了,自從輸給你以後,我便下定決心要打敗你,世界太大了,你沒看到的東西還很多很多,關了太久的你,會的就是那麽幾種武功,就算你再怎麽努力也無用”


    完全沒有算在內,這個家夥竟然強到讓自己害怕,卻還擺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讓自己大意,越想越氣憤,握緊手中的劍:“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勝我”,衝向他:“你這是謬論,我才是最厲害的”,剛邁出幾步,胸口已經被貫穿,郭品雙手握劍俯身在下頂著他:“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過錯嗎?這是豔然的招式”


    劍掉下,艱難的用手抓住他的衣服,用出僅有的全部力氣捏緊:“不我沒輸”,說完就倒下,從他懷裏掏出玉鐲,唉聲歎氣著:“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絕不能讓你當絆腳石,好好懺悔你的過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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