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裏圍坐著幾人,穿著打扮異常顯貴,腰間都佩戴著價值連城的玉,看樣子在善商談要事,身後站著隨從守護,這時屋外傳來守衛的聲音,攔住來的人不讓其進屋,轟的一聲連人帶門飛進來,所有人扭頭看去,碩大的體型黑黝黝的肌膚,巨大的身影慢慢出現在眼前,看清楚是他以後,坐在正堂的男子摸著胡須露出笑臉,表現的十分愉悅,非常有力的握拳:“王爺所交代之事,並沒有辦到,可也沒有必要再去辦,既然是在下食言,王爺給出的報酬也絕不拿分文”


    另外坐在兩側的二人覺得十分驚奇,本來就是仗著此人的能力,故此才讓他前往,聽他這麽說來,讓眾人所失望,看來江湖傳言就是傳言,虛實還得試一試才知道,其中看似官職不小的男子,半眯著雙眸側臉看著王爺,不屑一顧的開口:“王爺,看來此人也隻是徒有虛名罷了,大可不必把期望過多放在他身上,我看跟一般無名小輩如出一轍”


    男子慢慢動著眼珠看向他,微微皺起眉:“我說的是已經沒有必要,並不是說沒有辦法,在我這裏隻有想或不想,根本不存在做不到”,從懷裏掏出一塊布扔過去,上麵著的圖案十分詳細,正是自己能夠進到杏紅閣密室的地圖,每一處都標注的非常明確,聲音變渾厚有力:“雖沒能完全幫你們進到裏麵,可我在江湖行走多年,可不能被你這些家夥毀了前路,這裏要是能夠進去便是杏紅閣”


    那人還是故作姿態不願信他,抓起來細細研究起來,王爺卻大不相同,反而是笑臉相迎,慢步走上前來抬起手遞給他,是本冊子,果然是王爺,單單看著外邊已經富貴逼人,相比裏麵的內容更加值錢,這時那個男子卻捧著步邁前,話裏帶著諷刺:“閣下雖是武林中的豪傑,但也不過一介莽夫,這麽精細繪製的地圖,想必不是你所能吧?”


    此時眼中已經殺氣騰騰,可縱橫江湖多年,這樣的情況早已不值得讓自己生氣,不情願的講出一句:“信不信與我已經沒有關係”,伸手推迴王爺的手:“這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找到我要找的人,對我來說沒用了”


    轉身往外走,剛邁出三步到門欄,緊皺眉頭側過臉:“順便給你們提個醒,杏紅閣雖以情報占據一方天下,可裏麵也有不少高手,就你身邊這幾個雜碎,還是別去送死”,說完慢慢往外走,根本就不迴頭,在他的眼中,別說是達官顯貴,就是天皇老子也不放在眼裏。


    把步遞過去:“王爺,你說能信嗎?這樣是張假的怎麽辦?就這樣讓他走掉嗎?”,攥緊冊子往右手掌一下一下敲打著,臉上確實鬼魅的露出嘴角:“罷了,既然他連這個東西都不要,更別提其他,能夠遇到他也多虧他自己進了牢裏,這都關不住他,我們幾人又怎麽能留住他,不論真假,對我們而言也同樣不重要了時機快到,不能耽擱,沒時間再折騰一番,他快迴城,是時候該準備動手”


    屋內沒有點上燭火,可月光照射進來一切明亮,伸手撫摸著牆上的畫,被撕破的隻剩一點點,歎氣的拿起酒壺,開始一杯一杯倒上,最後自己端起來,對著牆壁而敬,然後全部灑在地上,佩戴著寶劍踏步躍起往外。


    腳步放輕,故意躲開所有人的耳目,加快身法行動,放眼望去隻有淨心池還燈火通明,果然就是師父的信仰,即便夜深也要繼續修複大佛像,縱身跳下,落地以後開始慢慢往前走,飄來一股惡臭味,枯水潭已經渾濁發黑,周圍的也是狼藉一片。


    黑影裏透出一雙眼睛,伴隨著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旁,輕功也十分了得,幾乎聽不到腳步聲:“我還以為你不敢來,既然站到我的麵前,老頭子給你的報酬不菲吧?”


    停下腳步側著身子看著他:“好久不見啊師兄,看來師父說的沒錯,這麽多年以來你都在裝瘋賣傻,可為何偏偏要等到現如今才打算現身相見?”


    走出黑影中,月光照射在他全身,相貌依然熟悉,隻是發須非常茂盛,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身體卻幹淨的出奇,跟以前一模一樣這點完全沒變,把頭發往後一縷,露出整張臉:“別在那故作姿態,我不是你師兄也不承認你是我師弟,你既然敢來就說明你不害怕我,是武功大有長進嗎?”


    一直看著他,雖說不上恐懼,但左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捏緊,迴想起當年的傷,還是曆曆在目,雖然這麽多年過去,自己苦心修煉武功,但也能明白師兄也是一樣,再或者就是都認為對方實力叵測,都不願做這個先出手之人。


    恰巧郭品這一點被師兄看出來,隨意走動幾步:“把劍佩戴在左腰間,是當年受傷以後行成的習慣,還是為了能夠更快出劍,好對付我?現在的你,還會使用左手刀嗎?”


    額頭流出汗珠,表情驚訝起來,這麽細微的地方既然被他察覺,平日來都是習慣的帶在右腰間,因為從小練就左刀右劍,隨後接著學習各種拳法掌法,來彌補自己左手的不足,就算如往日一樣佩戴在右腰使劍,也不亞於常人,可正因為知道今夜要見的是師兄,故此才把劍換在左腰間佩戴。


    從他臉上看出端倪,大笑幾聲,透著詭異看向他:“你的確是個聰明人,我現如今可是手無寸鐵,你滿臉的恐懼,有點太不像你,老頭子有信心叫你來殺我,便能猜到你已經比當年強,可為何我卻感受不到你的殺意?”


    慢慢平複自己的心使其冷靜,微笑著臉:“師兄還是跟以前一樣,明察秋毫洞察先機,可我真沒有打算要來跟你動手,更別談要殺你,我何德何能”


    剛想接著往下講,卻被他伸手止住:“好了,多年未見,你也變得油腔滑調起來,既然不是又為何帶劍而來?如果怕赤手空拳打不過,那又為何來相見?”


    長歎一聲氣:“劍客無劍在手又怎能稱為劍客,你我本來就是師兄弟,又何必鬧到如此,今日隻不過想來勸你談合,別再這樣胡鬧,讓杏紅閣也成內憂外患的局麵”


    大聲怒罵起來:“是你們的杏紅閣,幹我屁事,既然這麽多年未見,正好也比試一般,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隻要你能打贏我,你說什麽我就依你什麽,相反,要是我贏了,你也必須聽”


    眼神堅定搖著頭:“我說了今夜不是來跟你打架的,為何聽不進去話,就算動起手,我持劍贏你,也是勝之不武”


    哼出一句:“簡直可笑,還未動手就把自己誇大其詞說”,從懷中拿出玉鐲,哼哼的冷笑:“打不打隨你便,我自然知道赤手空拳對付不了你,當然要去一個有利器的地方,來不來隨你便,隻不過這對東西會去哪,我也隻好繼續裝瘋賣傻”


    剛說完立馬踏空而去,郭品看到自己的心愛之物,果然是被他拿走,歎著氣,不情願的踏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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