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光的疑惑也很快得到了解答,接觸東炎官場事宜,也明白了東炎的官場製度。


    一些以前雲光沒有接觸的東西也漸漸了然於胸。


    西域長史府雖然管轄地域遼闊,甚至也可以說一個封國。


    但卻不是被東炎中央直係管轄,而是劃分到了涼州境內。


    現在王卓成了涼州最高的當權指揮者,自然而然也成了他的下屬。


    “末將雲光拜見王刺史!”


    待到雲光知曉了一下官場的運行製度,也對著王卓行禮言語。


    現在這裏人多眼雜,涼州刺史王卓也沒讓雲光說不比如此。


    隻不過出了交接事物的府衙,涼州刺史王卓沒好氣的攬著雲光的肩膀。


    “賢弟,以後除了正式場合,可別同我這般生分!剛才可是讓我好不習慣!”


    涼州刺史王卓的語氣有點幽怨。


    人高馬大,孔武有力的他說出這樣的話,恐怕能讓別人笑掉大牙。


    隻不過雲光也是心頭一暖,別看自己這位合作夥伴平日裏大大咧咧,完全就是個糙漢子。


    可心底卻有著常人沒有的細膩。


    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恐怕不會做到這個位置。


    涼州刺史王卓的能力固然有,可有能力卻遲遲無法晉升的也比比皆是。


    做官這一途,有時候能力出色也白搭。


    保不齊還有被遠放的風險。


    “仲穎兄,愚弟明了!”


    “哈哈哈,這才對嗎!”


    涼州刺史王卓拍著雲光的後背,心情顯然很是不錯。


    “仲穎兄,現在這邊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是不是就可以返迴封地了啊?”


    雲光側頭,凝望著涼州刺史王卓的側臉,有些焦急的詢問著。


    長安這地雖然繁華富庶,可終歸不是自己的家。


    已經在外晃蕩月餘之久的雲光,這會兒早就歸家心切了。


    “賢弟,你看你,待會還要去一趟段太尉的府上呢!”


    涼州刺史王卓輕輕搖搖頭,說著現在還不能離去的話語。


    自己這位賢弟雖然待人接物都是上佳之人,沙場陣戰也是罕逢敵手。


    隻不過入了這個東炎官場,還是要學的有點多。


    “今日封賞將領眾多,必然要和同僚道賀一二,雖然我等不與文官來往,可武將之間多多走動,可益處不少呢!”


    涼州刺史王卓翻身上馬,對著一旁也剛剛在馬背上坐定的雲光言語。


    雖然這件事他也很是不喜,可入了官場,這事肯定就不會太少。


    哪怕進去不說話,刷刷臉也基本上沒什麽壞處。


    雲光當然明白王卓嘴裏是什麽意思,早些年在車師,自己基本上也做的是這樣的事。


    “好了,賢弟,跟我去挑選些禮品!”


    馬蹄輕踏,踩在青石板上發出陣陣脆鳴。


    兩位春風得意,直上青雲的年輕人緩緩的消失在了正陽街的路口。


    一時間這段輝煌大氣的宮門路段,再次安靜了下來。


    ..............


    秦境後城,瞭望台。


    常年排班駐守在此地的兵卒,也發現了不遠處越來越大的黑色小點。


    貼在架設在這裏粗壯的千裏鏡鏡孔之上,頓時也看清了打著旗號的百來人遊牧韃靼騎兵。


    “韃靼!!燃狼煙!!”


    駐守的兵卒,立刻唿喊著同伴,沒過一會兒,粗壯的煙柱就直衝天際。


    遊曳在此地的兵卒也立刻調動了起來。


    沒過多久,五百來人已經整合完畢。


    狼煙燃起的一瞬間,領著各自兵卒訓練的高昌將領當即也注意到。


    “備軍!馳援後城!”


    這一刻,不管是還在馬背上拉弓射箭訓練的女弓騎,還是清繳開發之地野獸的部分男兵,一瞬間都動了起來。


    除開原本在此地的五百兵卒,最先趕到這塊地方的是蘇梓涵手下的一千女兵。


    “來襲之敵情況如何?”


    高昌牙將蘇梓涵剛到此地,嘹亮清脆的聲音,就詢問今日在此地駐守的哨兵。


    “稟蘇牙將,韃靼人數百人,正在朝我軍駐守之地全速奔趕!”


    “沒有停下的跡象?”


    “未發現勒馬減緩的跡象!”


    哨兵的迴應讓高昌女將蘇梓涵心中泛起了疑惑。


    百來人數,就敢直衝衝的朝著這邊行進,還沒有絲毫減速的減速的跡象。


    難不成是腦子出問題?


    活膩歪了?


    還在疑惑之際,高昌女將蘇梓涵也猛然記起了一件事!


    三兩下爬上瞭望台,透過千裏鏡望著距離越發接近的這支韃靼騎兵。


    待到看清上麵打著的旗幟,蘇梓涵朝著下方大喊著。


    “派人去找徐先生,右部韃靼右賢王帶人來訪!!”


    早些年在草原生活過的蘇梓涵,當然知曉那道旗幟的意義。


    來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草原上右部韃靼的首領。


    前幾日徐先生還專門將秦境主要將官聚集在一起,專門吩咐了一下這件事。


    假若北邊發現右賢王的旗幟,就要第一時間通傳。


    為此蘇梓涵還專門給其他將官畫了一下右賢王的旗幟,免得讓來訪的右賢王成了刀下亡魂。


    “警戒!!未得軍令,不得擅自出擊!”


    站在瞭望台上的蘇梓涵,將自己洪亮的聲音傳遍現在整軍備戰,隨時可以進攻的兵卒陣型中。


    這會兒交叉雙臂,抱於胸前,神色有些複雜的望著漸漸清晰的騎兵。


    早些年為了複仇,蘇梓涵才會削發明誌,憑借自己的毅力,讓將軍將她收留。


    對於遊牧韃靼的仇恨,要說這裏誰最大,那蘇梓涵說第二可沒人說第一。


    那個雪夜始終是她心上的一根刺,雖然現在她身居高位,和心上人魚水之歡也已經輕車熟路。


    但心底總是會對著那個疼愛他的人感到愧疚。


    她身為一個女人,可是很記仇,對於韃靼不管是好是壞,基本上都沒有好臉色。


    可是現在為了將軍的大計,她也隻能將這份仇恨先壓下去。


    不過這筆債,她可不會忘記,假以時日她要連同夫婿的一同討迴來!


    隨著聚集的秦境將官越來越多,一時間小小的瞭望台上沾滿了人。


    “蘇牙將,你認識那個什麽賢王嗎?”


    雅拉*薩費撅著小翹臀,占住千裏鏡,一邊張望,一邊詢問身旁的閨蜜。


    “沒見過,以前我也隻是個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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