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涵望著模樣可人,心思單純的姐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猛然間她好像記起書院的一些老媽媽們,正在編寫一些關於男女之事的小冊子。


    不知道現在還開沒開始印刷,到時候記得要給自己這個好友帶一份。


    免得將來洞房花燭夜變得雞飛狗跳。


    “梓涵,好了沒有啊!在不快點,成衣店就要關門了!”


    雅拉·薩費開口催促著好友。


    今天她上門而來,還是自己這位好友的邀請。


    說是帶著她去選好看的嫁衣,自己才會一大早起這麽早。


    要不然休假期間,不睡到日上三竿,自己絕對是不會離開被窩!


    雖然她雅拉*薩費還沒有遇見自己鍾意的人,可不妨礙去成衣店挑選一下好看的嫁衣啊!


    那種玄纁色的衣服,也就隻有婚嫁之時才能穿呢。


    平常能穿那種衣物的也是王宮貴胄。


    逮住這個機會,能開開眼界,順帶上上手,找找感覺可是讓雅拉·薩費很是期待呢!


    “好了,馬上就好了!”


    蘇梓涵也趕忙對著銅鏡擺弄起來。


    要是在拖延一會兒,天色真的就要暗下來了。


    為了今天,她可是盤算了好久。


    遭遇了那個雪夜,這件事本來一直是她心上刺。


    好在那個傻乎乎的他根本不在意,想著想著,對著銅鏡的蘇梓涵不知想起了什麽,一時間羞紅了臉。


    雅拉·薩費也在一旁看花了眼。


    好家夥,自己這位英武的好友,什麽時候還有這麽一麵啊!


    倆人收拾打扮好,挽著手離開了屋所。


    融入人來人往的街市,鑽在已經開門迎客的成衣店,開始挑選婚嫁那日的禮服。


    一生隻有一次的機會,蘇梓涵這會兒的眼光可很是挑剔。


    ...............


    東炎,長安。


    熱鬧繁華的景象一直是這裏的主色調。


    可是現在宮中流出的話語,讓不少世家之人,或者是有學識的人都在熱切的討論這則小道消息。


    “喂...聽說了嗎?陛下要重開西域了!”


    “當然聽說了,這事若是真的可以,那可真是我東炎之福啊!”


    “福氣不福氣的不知道,不過現在國內亂事頗多,還有閑情顧及西域?”


    “你這人,西域再怎麽說也是我東炎四百年的故土,能重新納入治下,當然是件好事啊!”


    豪華奢侈的世家庭院相對而坐,下棋對飲的人,言談著這件猛然間流傳在長安城,很是突兀的消息。


    隻不過每個人對這件事的看法很是不同。


    “那有人選了嗎?這次的都護位子?”


    “沒聽說?現在朝廷人手緊缺,可沒多少人能調往西域了!”


    “我好像有小道消息!說是一個西域人是這次的都護!”


    “西域人?”


    一時間各種猜測都在長安蔓延。


    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一個都護府,就相當於一個封國。


    這麽大的職位,可是讓不少人都很是眼饞。


    西域那塊地方雖然不是太過富庶,可再怎麽說也是一塊綿延數千裏的廣袤土地啊!


    要是能坐上那個職位,隻要對朝廷忠心耿耿,每年納貢朝賀,完全就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隻不過那塊地方的情況就是有那麽一奈奈複雜。


    東炎經營了近三百年,可還是讓不少中原兒郎耗死在了那片土地。


    聽說現在西域這會兒已經是群魔亂舞,打的不可開交。


    興盛儒學的中原,也不是沒想著好好治理那塊土地,完全將他們融入進他們東炎的版圖。


    可是那塊地方的人實在太難纏。


    文化衝突造成的叛亂這邊還沒壓住。


    那邊因為宗教問題又爆出一股騷亂。


    今天要麽是禮儀舉止不得體造成兩方衝突。


    明天就是違背祖先習俗開始打架鬥毆!


    黃土覆蓋的地區,反正一年到頭沒有多少好事。


    東炎現在還殘留下來的都護府,基本上都是這麽個情況。


    可隻有因為先帝掀起的黨錮之禍中,西域這塊地方成了內鬥的犧牲品。


    現在能重新將西域收入治下,不少人文人世家,軍卒世家之人一個個都是喜奔向告。


    這會兒皇帝根本沒有之前貪玩,懶散的話語。


    全部無一例外都是誇讚著皇帝英明神武。


    一時間不少的軍卒將領,或者文人世家都開始接觸大黃門令濮文溫。


    誰讓他這是這次重開西域的主導人呢!


    .............


    “見過濮黃門令!”


    大黃門令濮文溫這幾日可是成了香餑餑。


    每天上門的人那叫一個絡繹不絕。


    當然也少不了上門拜訪攜帶的禮物。


    會客廳的堂屋內,大黃門令濮文溫望著走進門的五六人。


    為首之人胡子都花白垂落到了胸間。


    “見過張大家!”


    大黃門令濮文溫在下人送上的拜帖中,也知曉了上麵拜訪的人是誰。


    這位可是現在賦閑在家的張宴。


    耳順之年的張宴,同他自己往日接觸的次數幾乎沒有。


    今天上門可真的是稀客。


    對於這位張宴,大黃門令濮文溫也略有耳聞。


    早年間還是西域長史府的都護,隻不過隨著西域裁撤,他也就領著自己手底下的將士返迴了東炎。


    也許是因為裁撤西域長史府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迴來沒多久就告老辭官。


    “濮黃門令,在下聽聞陛下又重開西域的打算?”


    “張大家真是消息靈通,這才剛半日的時間,就傳到您耳朵裏啊!”


    “濮黃門令有所不知,祖輩一直為了西域操勞一生,到了我這裏卻斷了,現在陛下聖明,有重開的意思,在下當然在意。”


    退位的西域都護張宴按理來說無需對大黃門令濮文溫這麽恭謙,可現在是他們有事相求。


    要是在擺出一個趾高氣揚的姿態,那就是純粹的沒腦子。


    更不用說現在宦官勢大,要是惹惱的對方,被人家趕出去都是情理之中。


    “張大家可真是憂國憂民啊!讓我可是在是佩服啊!”


    大黃門令濮文溫不懂這位耳順老者的激動,但是逢場作戲的本事還是一絲不差的沒有拉下。


    “先坐吧!這事已經傳開,也不是能藏著的東西了!”


    大黃門令濮文溫開口,讓在場連襟而來的眾人在侍女的侍奉下,一個個安穩做好。


    眼巴巴的望著這會兒揣著架子的大黃門令濮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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