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炎,涼州,哈密。


    哈密這個地界本來默默無聞,沒有什麽非常有特色值錢的產物,和幾乎所有貧窮的村子一樣,每個人混著溫飽。


    這年頭隻要是寒門之下的人家,基本上都是這個情況。


    可哈密前段時間來了西域的胡商,帶著各種哪怕在東炎境內都是價值不菲的貨物。


    這一下頓時就有了油水可撈,也順理成章的成了一些貴族老爺們眼裏寶地。


    王賢(字伯穎)經過家族不懈努力,外加和一些豪族世家做了些小小的交易。


    這才讓如今能得到豪華履曆的地方,成了給他練手的區域。


    至於犧牲了些什麽,對於他來說都毫不在意,畢竟那個家夥經過那麽一次,現在可以說是夾著尾巴做人了!


    王賢的日子很是舒爽,這些胡商也機敏,竟然還給自己送了幾個胡姬。


    你還別說,這些高鼻梁,大眼睛,身材妙曼的胡姬,玩起來可真的別有一番滋味。


    他的能力雖然不出色,可隻要今年能給一些和家族已經牽線搭橋的世家,送上不錯的大禮。


    到時候這個涼州境內,他自己自然是平步青雲。


    那個身為武將的弟弟,還不是到頭來要看自己臉色。


    本來一切都很是美好,可誰他娘知道衝出來了遊牧韃靼啊!


    那玩意不去並州,來涼州境內作甚啊!


    這幾日擔驚受怕的王賢,始終躲在高牆之內,讓本地組織起來的兵卒保護著自己安危。


    同時還派人快馬加鞭,讓自己那個一地之長的弟弟前來救援。


    可是現在派去送信的人,帶迴的信函讓他惡狠狠的甩砸著東西。


    “踏馬的,讓老子駐守在這裏,這不是要我送命嗎!”


    王賢立刻丟棄掉往日裏高高在上的禮節,也丟了那副溫文爾雅的麵孔。


    麵露青筋,紅著脖子惡狠狠的咆哮著。


    “狗雜種!狗雜種!”


    似乎不解氣,時不時還清理著桌子上各種好看的玩意。


    發泄一通後,怒氣漸漸平息,衝著一旁瑟瑟發抖的侍女招招手。


    “給我來些五石散,順道給我去去火!”


    一旁年紀看起來才是二八年華,容貌秀麗的侍女,壓抑著內心的恐懼。


    將一個小紙包上遞了上去,隨後恭敬的順著麵前,這個發怒的主人跪了下去。


    感受著鼻尖粉末進入鼻腔,帶起的那種迷幻感,還有自己下身進入的一片濕潤又溫暖的洞窟。


    飛一般的感覺,讓王賢整個人露出了病態的笑容。


    還沒五個唿吸,整個人渾身抖了抖,長長的舒了口氣。


    隻留下捂著嘴角,跪伏癱倒在地,勾頭不語的婢女。


    暴怒的脾氣經過這麽刺激的兩下,總算安穩了下來。


    隻不過迷蒙睜開眼中閃過的寒光,似乎在無聲說著,這條陰毒的蛇,又在盤算著什麽。


    ........


    這支偽裝的‘遊牧韃靼’造成的危害已經開始了蔓延。


    車師城裏的另一邊,雲光也已經整備人手。


    這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談判,所以帶的人不多,而且兩日前,密衛已經被他鋪設出去,開始潛伏偵查這次碰頭見麵的地方。


    雅拉*薩費也擠在蘇梓涵的身邊,猶如偷腥成功的貓。


    帶著揶揄的笑容時不時用肩膀撞著這位好閨蜜的肩膀。


    “哎呀...說不說,說不說!這幾天是不是在黃琦家中?”


    雅拉*薩費的低語,讓蘇梓涵耳根子變得通紅。


    這會兒披好甲胄,悶著頭就是不說話。


    “你還裝,你看你,脖頸都有痕跡了!”


    雅拉*薩費眼珠子一轉,開口就扯了一句。


    “你胡說,我都給黃琦說了,不能在這裏留下痕跡!”


    “嘿嘿嘿嘿....”


    雅拉*薩費立刻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伸出手指,不斷輕點著麵前這下子,臉頰已經徹底紅透的蘇梓涵。


    蘇梓涵被自己這個現在看她笑話的‘損友’鬧的沒了脾氣。


    隻能伸出手,撓著對方的胳肢窩,進行著抗議。


    “你早時候還不是說你倆不一樣?這不還是一樣嗎!而且還是三天,整整三天!”


    雅拉*薩費誇張的豎著三根手指,打趣著這個口是心非的好友。


    “看來過幾天就有喜酒可以吃了啊!真不錯!!”


    “討厭,才沒這迴事!”


    “什麽?他黃琦難道是個負心漢,拿了你的身子,竟然不說娶你!”


    雅拉*薩費在蘇梓涵耳邊低聲驚唿。


    蘇梓涵趕忙捂住這個豪放性格好友的嘴巴,免得讓在場之人聽見,然後傳到城內,給黃琦的仕途,抹上一層不好看的顏色。


    “別胡說,他說了,我沒同意!”


    “你腦子糊塗了啊!為啥?他人很不錯啊!”


    “我是個兵!”


    雅拉*薩費頓時明白自己這位好友口中的意思!


    對於這個腦迴路清奇的好友想法,這會兒隻能泛著白眼。


    “兵咋了?還不能結婚了?難不成上了戰場指定死的就是你?真是杞人憂天!你這也沒對不起自己,隻是對不起平日訓練,還有對不起這支常勝兵卒!”


    雅拉*薩費的話看似雲淡風輕,可串在蘇梓涵的耳裏卻震耳欲聾。


    讓蘇梓涵呆立在了原地,久久沒有迴過神。


    一時間心中各種思緒翻湧,頓時開始反思起自己的優柔寡斷。


    還來不及問詢身邊好友如何在做,一聲嘹亮的唿喊讓她暫時將紛亂的思緒壓在了心頭。


    “整隊!!!”


    雲光的大嗓門迴蕩在營區。


    伊利來報,這次跟隨自己北上的人也已經集合完畢,時間也估摸著差不多,可以啟程。


    雲光翻身上馬,對著站在自己身邊送別的母親和好友出聲安慰。


    “娘,別這麽擔心了,隻是和那些韃靼說道說道,又不是開戰,肯定沒事的!”


    徐端靜還是不舍的伸手捏住兒子粗糙的手掌,嘴裏一個勁的念叨。


    “你可要小心啊!要是有什麽不對勁,或者那些家夥有伏兵,就趕緊撤迴來,千萬別逞能,別戀戰!”


    徐端靜雖然現在是整個秦,關於教育的領頭者,甚至還是為自己兒子鋪路的出謀劃策者,可現在就是一個擔心自己兒子的母親。


    雲光也伸手捏著母親的手,出聲寬慰著。


    “娘,你放心吧!您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裏了,肯定不會忘的!”


    “小心點,千萬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娘!”


    雲光緩緩鬆開母親的手,輕夾馬腹,朗聲的唿喊了一下,已經上馬準備完畢的兩百騎!


    “出發!”


    兩百來騎,跟隨在雲光身後離開營區,一路朝著北方狂奔而去。


    隻不過這裏麵好像還夾雜了一個體型有些肥碩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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