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葉帆同發妻溫存了一早上,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打算去雲光的府上。


    常鈺起身跟夫婿走到門口,不舍的拉著他寬厚的手掌。


    她也知道,這次去雲光府上,肯定又要讓他外出忙碌了。


    說實話,要不是自己身懷六甲,就想每日跟在他身邊。


    葉帆也知曉嬌妻的心思,緩緩拉起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摩挲,開口寬慰著對方。


    “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天天跟在我身邊,到時候我煩死你!”


    “才不會煩呢!跟在你身邊我就覺得很歡喜了!”


    葉帆摟過嬌妻,小心翼翼擁抱著她,貪戀的嚐著她雙唇的味道。


    常鈺被葉帆這麽一手,搞得是麵紅耳赤,氣喘籲籲。


    “討厭死了,還來~~~讓人看見多害羞啊!”


    “害羞什麽?我親吻自己妻子還有錯了?”


    “不理你了,臉皮厚的臭家夥!”


    葉帆揉著嬌俏發妻的頭發,也不想離去,剛打算往迴走,在和她纏綿一會兒。


    沒想到常鈺擋住他的腳步,輕輕戳點著他的額頭。


    “快去找公子吧!”


    “可是...”


    “別可是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才不是不知大體的女子呢!以後咱倆的時光還很長呢!”


    “鈺兒...”


    葉帆眼神愈發溫柔,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同他的賢內助開口。


    常鈺貼在夫君的胸膛,隨後抬起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


    “不過要是讓我發現你外出找了別的姑娘,看我不咬掉你的子孫根!”


    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的話語更有信服力,還專門空咬了幾下。


    常鈺也猛然想起自己剛才說出大膽的話語,紅著耳根,輕輕推搡著自己夫君。


    “去吧!可別讓老師公子等的著急了!”


    “乖乖等我迴來!”


    “嗯~~”


    常鈺靠在門柱上,目送著夫君的身影漸漸消失,歎息一聲,低頭望著隆起的腹部。


    “臭小子,都是你,等你出來,看我怎麽削你!”


    腹中的胎兒似乎也聽見了自己母親的囈語,在裏麵活動著手腳,似乎在用行動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離開家門的葉帆,快步朝著雲光所在的府邸走去。


    雖然公子說了,讓他可以多休整幾日,好好在家陪陪妻子。


    可葉帆卻知道,新秦建立之處,可還有很多他需要幫忙的地方。


    早些年和先生偶爾談起的商會建設,現如今恐怕還在擱置中。


    現在真是用人之際,自己溜號在一旁舒坦,可真的對不起先生和公子。


    雲光這邊,酒宴也沒持續的太晚。


    畢竟他們風餐露宿,星夜兼程趕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路程,需要的是早點休息。


    除了將伊利任命成障塞尉之外,封賞了一下其他人,就趕忙讓他們下去休息了。


    昨夜最主要的就是和先生和母親商討了一下,讓葉帆帶人去給東炎的西域戊己校尉送個請帖。


    這幾日墨鴉和青雀收集到的情報,已經讓徐端靜和老先生鄒察為雲光鋪設好了下一步大棋的落子。


    西域局勢紛亂,現如今自立成王者數不勝數。


    特別是一個地域狹小的且末,裏麵竟然有十數個王。


    什麽太平王,什麽光明王,什麽伊斯聖女,宗教繁多的且末,現如今已經被這些宗教攪的是雞犬不寧。


    龜茲也開始對秦(原車師)之鄰國,焉者開始發動進攻。


    不過大疫後人數猛然下降一大截,兩者兵少將廢。


    聽墨鴉帶來的消息,完全不像是兩個侯國在開戰,反而如同燒殺搶掠的山匪。


    於闐侯國新上任的國主,手段還算不錯,沒有讓西域最龐大的勢力紛亂起來。


    現在這段時間好像一直在對疏勒施壓。


    青雀那邊傳來的消息,疏勒被反的貴族,和於闐國主是一脈同宗,早些年還有過聯姻。


    大疫造成的大災,過了這麽長時間,雖然少了一**人,但也讓不少地區從中再次恢複了過來,也讓安靜下來的西域,也徹底熱鬧了起來。


    新秦目前而言最主要的就是兩個目標。


    一個是融入東炎,獲得一個名頭上的稱號,這才能對西域動手,也算師出有名,也方便以後能在融入中原時候,被那些儒家讀書人顛倒是非黑白。


    另一個就是北方,開始緩緩匯聚的遊牧韃靼,右賢王的王庭出現他闊別多日的牧場,顯然不能鬆懈。


    雲光起得很早,這會兒都已經舞了好一會兒長槊。


    “主公,早上好興致啊!”


    雲光剛停下揮舞的長槊,葉帆的聲音就在一旁傳了出來。


    雲光接過遞上來擦汗水的巾帕,有些欣喜的朝著發出聲音的葉帆走去。


    “你怎麽不早點出聲啊!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我也是剛到,剛到!”


    葉帆恭謙的行著禮節,迴應著他也剛來的事實。


    “不和常鈺多溫存幾日,讓你們夫妻倆聚少離多,我可很是過意不去啊!”


    “主公這是哪裏話,兒女情長先放一邊,還是大事要緊!”


    雲光也不知道如何,迴答情商如此之高的葉帆。


    要不是家世和身份,這人在東炎絕對是個平步青雲的大官。


    剛好葉帆前來,雲光也不墨跡,領著葉帆一邊走一邊吩咐著今後的事。


    “母親以前應該給你說過要組建商會吧!”


    “是的,葉帆聽聞老師說過,說要規範行商製度,這件事我覺得很可以!”


    “那就好,今後你就是我秦的太商令,秩兩千,專門負責商業之事!”


    “謝主公,葉帆必定為我秦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葉帆停下腳步,趕忙躬身行禮,雖然他不清楚這個職位大小,可不妨礙他獻上忠心。


    這年頭,哪裏還有為商人設立的官職啊!


    商人因為不事生產,大多是都是靠投機倒把來賺取錢財,所以在曆代掌權者眼裏都是不喜的存在。


    可徐端靜卻知道商業這個東西,可以說的上是國家經濟命脈,所以她才會讓兒子找葉帆建立商會。


    這年頭做生意,都是靠著這些商人敏銳嗅覺,或者在某地有一些朝中人脈,根本沒形成統一規範的製度。


    有時候一個東西,隻不過相隔百裏,就是兩種物價。


    而商業流通起來,也能帶動經濟發展,不至於讓錢變成死錢,任其躺在角落發黴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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