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曆史神話:從呂洞賓開始 ()”


    這會兒,祁六在常昆身邊顯化出來。


    大丫頭早見怪不怪。


    祁六道:“大爺,剛剛那女刺客從宅子外麵經過,丟進來一個紙團。”


    大丫頭停下針線活,抬起頭詫異道:“丟紙團?”


    常昆接過紙團,打開來一看,竟是提醒他提防刺殺的話。


    不禁道:“這女刺客是什麽意思?”


    祁六道:“弟兄們觀察,發現這女刺客似乎猶豫不決。與那兩個男的殊為不同。或許是生了惻隱之心?”


    常昆道:“惻隱之心?”


    大丫頭拿過紙條看了看:“這言辭真切,當是生了惻隱之心。”


    常昆道:“他幾個既是一夥兒來的,怎麽搞出這一茬?這女的紙條一投,便我沒什麽本事,也知道提放。設下陷阱未嚐不能把兩個男的弄死。她這一手,把她同伴禍害的不輕啊。”


    祁六猶豫了一下,道:“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那兩個男的,一看就是窮兇極惡之輩,不把人命當迴事的貨色。”祁六道:“那女的看起來竟還純良,大抵還有良心在。”


    常昆倒不懷疑祁六子的眼光——他現在是神靈,以神靈的視角,大抵是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如何。


    “這樣麽,我知道了。”常昆點了點頭。


    大丫頭道:“倒不如夫君直接擒了他們罷。萬一出個意外,讓劉禦史遭到刺殺怎麽辦?”


    常昆道:“有神兵一直跟著,不會讓劉昌裔出事。”


    又笑道:“倒是兩個男的,竟要來殺我,不得不說他們目標選的挺好。”


    大丫頭驚奇道:“他們這頭昏了麽。”


    常昆大笑,摸著她頭發:“我正閑的手癢,你自迴房,我這裏等他們來。”


    話說女刺客一時心生惻隱,打聽到縣中強人唯縣尉常昆,於是刻意路過常宅,丟了紙團警示。


    丟完後,又隱隱心裏不安。


    實在是這行為,有點反骨的味道。那兩個再怎麽可惡,也畢竟與自己一道同來,師出同門。


    心裏想著兩個都死,那隻是想著。現在做出行動,性質就變了。


    她心思很矛盾。


    躊躇著,又轉悠迴常宅附近。到戌時末,果然看到兩個同門從遠處的夜色中走來。她忙避開兩個的視線,心情複雜的時不時打量一眼,不敢正視,免得被察覺。


    就見兩個人在常宅院牆外停足,似是交談了幾句。緊接著,便一紅一白兩麵旗幡展開,倏忽裹著其中一個不見了蹤影。


    另一個則安靜等著。好似讓前一個先去試一試所謂強人的成色。女刺客卻知道,是後麵這個自恃強悍,不屑與之一起動手。


    那前麵的一進去,黑夜中,杳無聲息。


    女刺客提起一顆心,愈發紛亂的很。這個進去了,會不會一下子把人殺死?或者如何被反殺?


    為什麽沒動靜呢?


    盞茶時間,沒有絲毫動靜。


    就像一粒塵沙投入大海,沒激起一點浪花。


    這不對頭。


    若說進去的得了手,這會兒應該在屠殺這縣尉的一家老小,不能沒有半點聲息。若是失敗,這會該逃出來才是。


    而如果勢均力敵,那打起來也該有動靜。


    她這裏猜測時,那邊等著的已開始皺眉。就見他一個轉身,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眼睛睜大,知道這個已施展遁破虛空之法,也進去了。


    這一進去,又是盞茶功夫沒生息。


    女刺客心中暗驚,仿佛這宅子是個張開血盆大口的巨怪!


    倏忽,宅子裏燈火大亮。就見有人打開大門出來,在大門口豎起一根旗杆,將兩具身子吊在上麵。


    女刺客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掛起來的是她的兩個同門。


    常昆站在大宅門口,背著手看兵卒把兩個刺客吊起來。


    道:“還道有什麽厲害本事,卻是兩個癟三。”


    這兩個刺客的能耐,凡人看來厲害,一個有法器遮掩行藏,一個有法術遁破虛空,行刺無往不利。可在常昆眼中,這手段太低級。


    有點可笑——就像光著身子的人,以為你看不見他,花枝招展在你麵前扭屁股。


    於是常昆一巴掌一個,來一個扇翻一個,悶氣兒沒來得及出一口,掛了。


    “掛起來,區區刺客竟敢到我府上撒野,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遠遠目睹這一切的女刺客哪裏還敢逗留?忙不迭轉身就走,背後是一片毛汗。


    常昆目光向她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這行藏,早在常昆的感應之中。


    就道:“盯著她,看她是否還要刺殺劉昌裔。逮了先關起來。”


    祁六頓首:“是,大爺。”


    常大爺背著手轉身迴屋去了。uu看書 ww.uukashu


    女刺客滿心驚懼。兩個厲害如斯的師兄,半個泡兒沒冒起就給打死掛旗杆上,這高縣的強人莫非神仙?


    便是授業的師父,要拿住兩個師兄,怕也不易。何況悄無聲息打死?


    這地方不能呆了。


    左右兩人一死,她再無鉗製,可遠走高飛。至於劉昌裔,誰願殺殺去。她反正是不打算去了。


    便趁著夜色,女刺客往城外疾奔。


    丈高的城牆哪兒擋得住她?一個縱身飄飄然翻下城去,落地悄無聲息。


    卻忽然有聲:“姑娘莫急著走,咱家大爺請姑娘到府上一行。”


    女刺客的心一下子險些從喉嚨裏跳出來,卻反應極快,扭頭小嘴一掌控噴出一粒跳丸,跳丸一閃,化作一道鋒芒照聲音來處襲去。


    祁六神力一卷,隻把鋒芒囊住,複歸跳丸。


    女刺客噴出跳丸立時就走,祁六則已拿住她跳丸,一閃身,又攔在她麵前。


    “識相的休教我動粗。”


    女刺客急停,見自己的飛劍跳丸正被這神光熠熠的甲士捏在指尖,便仿佛捏著自己的心髒,分外難受的緊。


    性命交修的飛劍跳丸,是她所修功法最強的地方,也是弱點所在。可如臂使指,百丈斬人首級,但若被拿住,跳丸有損,則神魂俱損。


    能怎麽辦?束手就擒。


    這姑娘也光棍的緊,當下道:“我隨你走就是了。能不能把飛劍跳丸還我?”


    祁六也不怕她耍什麽手段。這跳丸對普通人來說極是厲害,但他的神力超出女刺客一個大階位,跳丸還她無妨。


    於是彈指還了跳丸:“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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