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就拜托你了。”程經理說。


    從程經理家出來後,饒夜煬就縮迴了石像裏,後腦勺的涼意消失,我不自在的撓了撓,在心裏問他:“你知道那個女人這段時間為啥來找程經理?”


    “不知道。”饒夜煬道:“管他什麽原因,直接把她吃了,什麽事都解決了。”


    我翻了白眼,合著他說的因果啥的還真是唬人的。


    我本來想著晚上過去,可饒夜煬讓我下月十五再過去。


    “趁著鬼祭直接把他們一鍋端了。”他道。


    我被他這話搞得頭皮發麻,猶豫著說:“你是不是把這事想的太簡單了?”


    上次去趟車庫,沒差點嚇死我,他竟然想著一鍋端了!


    饒夜煬從石像裏出來,似笑非笑道:“你是否把我想的太無能了?”


    “……你厲害。”我好奇的湊到他身邊,仰頭問:“你是不是有啥計劃了?”


    他的表情很是欣慰,“難得聰明一迴,鬼祭時前往鑫源小區的冤魂多,你混入其中,待受祭的厲鬼出來,將其擊殺。”


    我詫異不已,“我好歹是個人,怎麽混進一群鬼裏?”


    他神秘道:“我自有辦法。”


    活人要想混進鬼堆裏,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讓活人變成死人。


    想到這裏,我倒吸口涼氣,迴去的路上很是忐忑。


    等孫大勇離開後,我舉著石像,不停的問饒夜煬。


    他許是被我問的煩了,直接從石像裏鑽出來,“你何時變得如此嘮叨?”


    “剛才變得,你要是不跟我說明白,我坐立難安。”我癟著嘴說。


    他重重的歎口氣,無奈扶額,“正常活人當然無法混進鬼祭,可你是活死人,身上本就陰氣重,隻要將橫死之人的心頭血點在眉心,借著那人的怨氣蓋住身上的人氣兒,就能混進去。”


    我聽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搓了搓胳膊,問:“可是我去啥地方找橫死之人的心頭血?”


    他把我拉到床上,“我會安排,現在閉眼睡覺。”


    我還是不放心,“仙家,你要咋安排?”


    等了半天,看他沒說話,我伸手推了他一下。


    他右手搭在我肩膀上,緩緩收緊,聲音暗啞:“長夜漫漫,你既然不肯入睡,不妨……”


    “睡,我現在就睡。”我忙著打斷他,蒙上被子。


    他笑了笑,隔著被子把我抱緊,沒再說別的。


    心神不寧的過了兩天,第三天晚上,饒夜煬讓我收拾東西,去江陰市郊區的剃頭溝村,說是在那裏能找到我需要的心頭血。


    剃頭溝村位於市區和濱河縣之間,真按距離來說,離市區更近。


    我查了下,去剃頭溝村的末班公交車是五點半,我隻能打車過去。


    上車後沒多久,我就發現司機老從後視鏡偷看我,我抬頭,正好跟司機的視線對上,他渾身一僵,我忍不住樂了。


    “師傅,還真是巧啊。”我笑著說。


    這不就是我前幾天遇見的那司機麽,一聽我要去鑫源小區,就懷疑我是陰人,為了安心非要再拉個活人,結果太倒黴,遇上了真正的陰人搭車。


    司機艱難的問:“你還要去鑫源小區?”


    “今天不去。”我說:“我去剃頭溝村,您盡量快點,我趕時間。”


    司機一聽,臉都白了,“你去剃頭溝村幹啥?還是去找人?”


    為了讓他安心,我從包裏摸出兩張黃紙,解釋說:“有人請我去看髒。”


    我還遞給他一張黃紙,讓他放在車裏。


    上次他能被冤魂攔車,說明他這段時間比較倒黴,運勢不好。


    這兩張黃紙是我照著我爺留下來的書描的,沒準能有用。


    他特地把車停在路邊,拿著黃紙看了看,這才放心的啟動車輛,歉意道:“抱歉,這段時間總是聽同行說遇見陰人搭車什麽的,我實在是害怕。”


    我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姑娘,你最好不要去剃頭溝村。”司機說。


    我好奇的問:“為啥?”


    他說:“那個村子的人脾氣暴躁,愛動手,就這五六年吧,村裏出了七八個殺人犯,都不是因為大事,就是跟人發生口角,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吵吵兩句就過去了,剃頭溝村的人就直接上手,還是往死裏揍。”


    因為吵嘴直接揍死人,這得暴躁成啥樣?


    我心裏也有點害怕,可一想還有饒夜煬在,我淡定很多,跟司機說:“沒事,我就收錢看髒,不惹他們。”


    司機沒再說啥,把我送到剃頭溝村外。


    我要下車的時候,司機攔住我,“你今晚還迴市區不?”


    “迴去。”我說。


    他把名片塞給我,“從這迴去不好打車,你一個小姑娘進村我也有點不放心,我去高速口的加油站的等你,你快完事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


    我眼睛忍不住發紅,感激的跟他道了謝。


    他挺不好意思,“謝什麽,我看著你跟我閨女差不多大,小小年紀出來討生活不容易,快去吧,記得提前給我打電話。”


    我站在村口,看著出租車越走越遠,心裏挺不是滋味,為啥我沒有這樣的爸爸呢?


    算了,別想這些沒用的。


    我自嘲的笑笑,抹了把臉,問饒夜煬:“進村後,我去找誰?”


    他迴道:“等,會有人來村口找你。”


    我在村口等了十來分鍾,從村裏跑出來個年輕女人,看見我,她猶豫了幾秒才走過來。


    “你是不是姓石?”她問我。


    我點頭,“是我。”


    “那你跟我來吧。”她領著我往村裏走,“昨天我做夢有人跟我說,讓我今天晚上來村口找個姓石的人,能給我解決家裏的事,我本來不咋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人八成是饒夜煬。


    “你家有啥事?”我問她。


    她說:“我懷疑有髒東西上了我男人的身。”


    我心一沉,“你詳細說說。”


    我爺曾經說過,能上身的都是怨氣重的厲鬼,一般的冤魂受不住人身上的陽氣。


    女人有些猶豫,沉默幾秒才說:“剃頭溝村在外麵都是出了名的,村裏人打架下手狠,有好幾個人因為打死人坐牢,其實這都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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