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菜?”


    李建仁有些訝異,看著蘇何道:“其實,我剛才也有想法,和你說說豆腐菜的事情。之前就想說的,但突然迴了豫章,沒來得及。”


    蘇何笑道:“其實今天去大院,也是聽陳大人提到的。”


    李建仁恍然,大院那邊肯定是打聽了父親的喜好。


    這無關其他,對於領導的一些習慣,自然是要知道的。


    至於蘇何到底去大院是為了什麽,李建仁不關心,也不會多問。


    頓了頓,李建仁本想要離開,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又說道:“對了,聽說你和孫琪要合作搞農莊?”


    “是啊。”


    這事情沒什麽好隱瞞的,豫章那麽多人都知道了。


    蘇何點頭:“就是上次剛好說起這個事情,燕京的一個盛小姐問起,我就說了。


    順口說的,誰知道,孫琪記在心裏,主動來提了。


    我想著也差不多是時候往外麵擴張了。就答應了下來。”


    李建仁道:“這樣,種植和養殖這方麵,算是實業。我暫時還沒打算介入,不過到時候,我會在豫章開幾家百貨商店,不如你的蔬菜和肉類,可以進駐我的百貨商店?”


    對於百貨商店,其實蘇何也有一些想法。


    這就是超市的雛形,他自己也有這個打算。


    不過暫時都還沒影的事情,就先答應了下來。


    “我個人原則上是沒問題的,不過如今和孫琪合作,所以必須要征求孫琪的意見。”


    雖然孫琪的股份比較少,但對於合作夥伴,還是要給予最基本的尊重。


    雖然最後做決定的,還是蘇何,但至少要知會人家一聲。


    “應該的。”


    李建仁同意蘇何的說法,作為合作夥伴,若是連知情權都沒有,那他也要考慮和蘇何的合作了。


    “那,今天我就先走了。那邊還一攤子事。對了,你應該也知道,大家族麽,就是有點這樣那樣的事情。聽說我幾個哥哥,聯合起來,找豫章的大酒樓,弄了個厲害的廚子來,明天也要獻菜呢。”


    李建仁一拍腦袋:“我差點就忘記了這個,據說也會做個豆腐菜。”


    “我已經聽說了。”


    蘇何說道,李建仁還是一愣,然後就想起來,蘇何現在的合作夥伴,已經發展到豫章了。


    那燕京城沒準也有,也就見怪不怪了。


    蘇何道:“雖然說,他們的做法是在針對你。但既然是拿我的九鼎食肆做筏子,我也自然是不會膽怯的。我這邊還準備了一道壓軸菜。你覺得要不要上?”


    蘇何將壓軸菜給李建仁說了,李建仁立刻就是眼前一亮:“可以啊。必須要上,錢我會結算的。這些東西雖然不貴,但弄起來還挺麻煩的。你放心,沒問題。”


    這道菜還算是比較珍貴了,價格上自然是不能便宜了。


    蘇何之前就打算要上這道菜,但也要先跟李建仁說起,他同意了,才好上菜不是?


    居然達成了一致,李建仁帶著輕鬆的心情離開。


    光頭在外麵守著,看到李建仁出來,看到他的心情還算是不錯。


    光頭問了一句:“老大,你這心情?”


    李建仁笑了笑,也沒說什麽。


    殺手鐧麽,自然是到時候再拿出來了。


    光頭還要說,李建仁努努嘴,看向對麵。


    光頭就是點頭:“這些人也太煩人了,又不是抗戰,怎麽就一直盯著咱們?”


    “事關老爺子的那點子人脈和財產呢。”


    李建仁露出嘲諷的笑容:“其實我無意爭奪什麽,隻是有些人不相信。我若是要爭奪,當初就不會離開了。”


    他的話語裏,譏諷的語氣十足,他就是說給某些人聽的。


    不就是一次壽宴麽?


    居然還要費盡心機的來打壓他,他還就偏不信了。


    他本來確實是沒有爭奪的想法,但幾個兄弟壓迫的狠了,他還就偏偏來爭奪一下了。


    等李建仁離開,監視的那幾個人,有幾個人跟了上去。


    但光頭開車,就帶著他們吃尾氣,大晚上的,雖然現在溫度上來了,可還是有些涼意。


    李建仁本來想說有些幼稚了,沒必要。


    但想到自己這次迴去,幾個兄弟姐妹都是冷嘲熱諷的。


    除了大姐,家裏居然是沒有一個歡迎他迴去的。


    當即,李建仁也不說話了。


    “你們譏諷我沒事,可譏諷我妻子孩子,那就不行。”


    就是幾個跑腿的,讓你們吃點冷風也好。


    那邊,有盯梢的迴去報信。


    李建明聽手下人匯報,冷笑一聲:“若真的不爭,那還迴來做什麽?”


    李建斌也是點頭:“就是,若是不爭,還帶著孩子迴來做什麽?”


    他們不會想到,有人可能是真的不打算爭的。


    迴去,也僅僅是因為想念罷了。


    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爺爺,難道不應該帶迴去見見麽?


    可有的人已經被利益蒙蔽了頭腦,根本不會去想這些。


    因為這些都是表象,誰知道深埋在心底的打算是什麽?


    口說無憑,所以還是要防範。


    “對了,老二。你那邊聯係的大廚到底靠不靠譜?”


    李建明問道,李建斌就是嘿嘿笑道:“你放心,這件事情,原本也不是咱們單方麵的需求。


    我打聽了,李建仁請的哪家飯店,在碧水市還是很出名的。


    最近據說打算要進軍豫章了。


    所以,豫章的這些飯店其實都已經聯合起來了,他們可不想要再來一個競爭對手。


    所以這一次與其說是我請了他們,不如說他們本來就有這個想法,不過是順水推舟,就答應下來了。”


    李建明點頭,李建敏又問:“他們靠不靠譜?我都聽說了,這家九鼎食肆的味道很不錯,別陰溝裏翻船啊。”


    李建斌嘿嘿笑道:“放心吧。這一次,我可是有備而來。咱父親喜歡吃豆腐,我就是讓他們請的專門做豆腐的大廚。再說了,咱們畢竟隻是獻菜,隻做一道菜。他們可是要負責一桌子菜,不會有問題的。”


    此時,九鼎食肆內,一堆青年走了進來。


    他們過來,居然熟門熟路的,直接過來要了一個包廂。


    “花開富貴,朱子陽,別的不說,人家這包廂名取的就比你那要優雅的多。”


    有人打趣了一聲,又有人笑道:“我剛還看了,人家取名,都是什麽歲寒三友,天姿國色,別說,聽著就讓人覺得有意境。”


    朱子陽無奈,可又不好說,我也可以改的。


    這麽一改,未來肯定還得被人笑。


    算了,不就是個包廂名麽,無所謂了。


    不過心裏還是有些酸的,你這就有點不講武德了。


    人家都是什麽大富大貴的,就偏你這用花開富貴,怎麽的,這是顯得我們沒文化?


    “你還別說,人家這裏麵的盆景,還有各種圖畫,都和包廂名挺應景的。朱子陽,別說啊,你還真可以抄襲,嗯,借鑒一下麽。你那酒樓裏,有些太單調了。人家這風景,看著就有食欲,人也舒服。”


    唐燦進來給人點餐,聽到這些話。


    出來,就給蘇何說道:“老板,那些人怕是同行啊。可是,我也不知道咱們附近,有哪些酒樓的人,居然跑咱們這裏來吃飯了。”


    蘇何其實之前聽到一些這些人的話,估計是從豫章來的那幾家酒樓的人。


    嗯,也包括一些其他人吧。


    這是趕晚上過來,順便來偵查敵情來了。


    蘇何搖頭:“不用管了,都是花錢來吃飯的,不用在意這些。”


    開門做生意的,總沒有說,人家是同行,過來探查敵情,就不給人家進來吃飯吧?


    沒有這樣的事情。


    一道道菜上來,朱子陽吃了菜色,也是露出驚訝的神色。


    “如果不是每道菜都是主廚做的,那這家飯店的實力也真的是很厲害。”


    朱子陽心裏有些擔心,如果這家店真的去了豫章,對他的衝擊還是很大的。


    他特意讓人點了幾道招牌菜,味道是真心很不錯。


    看著來的這些同伴,都是嘖嘖點頭,就知道了。


    這些人出身不錯,平時家裏吃的都是很精致。


    連他們都覺得很好吃,這家店果然是強敵。


    “就看看明天的效果如何了,要是壓不住,那可真是沒有辦法了。”


    這一次的事情,漁歌晚酒樓也加入進去了,隻不過不是主力罷了。


    朱子陽也是有自傲的,但打擊未來的競爭對手,這是商業行為。


    朱子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雖然不是光明正大的競爭,也不算什麽小人行徑吧。


    他自己是這麽認為的,至少挑戰是光明的。


    至於沒有提前告知,競爭難道每次都要告知?


    “朱子陽,別的不說,人家這服務,就甩你那七八條街了。”


    有個青年憤憤不平的說道,那是之前他帶人去漁歌晚酒樓吃飯。


    他晚到了一些,朋友先到,居然被漁歌晚的服務員給刁難了。


    那個朋友出身不太好,但和他是真的朋友。


    所以青年有些不太開心。


    朱子陽苦笑:“祝白,我都已經和你道過歉了,你還記著那件事情呢。”


    其他人也是笑了起來,這種事情發生的不多。


    但誰讓祝白就遇到了呢?


    那天也是祝白的朋友穿的不太好,漁歌晚的有幾個服務員也是真的先敬羅裳再敬人。


    自從那件事情後,朱子陽也是整頓了一下漁歌晚酒樓。


    但大方向就是如此,整頓的效果其實也就那樣。


    可這凡事經不起對比啊,剛才他們進門的時候,也看到了幾個穿的不太好的人進門。


    人家九鼎食肆的服務員都是微笑接待的,全程,人家都沒有什麽不好看的臉色。


    九鼎食肆好像還賣早餐,有一些早上留下來的包子什麽的。


    有時候就會半價出售。


    實際上,一直在鍋上熱著,全價賣也沒有問題的。


    他們進來的時候,還問了一句:“為什麽要半價出售呢?又沒有問題,還是早上做的。”


    當時服務員是這麽迴答的。


    “這是早上的東西了,到了晚上,已經不那麽新鮮了。我們九鼎食肆提供的各樣食物,都是新鮮和幹淨衛生的。所以早上的包子,放到晚上,肯定是半價出售的。”


    又有人問:“那如果過夜了呢?”


    服務員就笑道:“我們這裏,除了那一口永不熄火的老湯。


    其他的東西,都沒有過夜的。


    嗯,一些需要醃製時間很長的菜色不算。


    其他的東西,到晚上的時候,不是給員工帶迴去吃了。就是送給了街坊,或者是福利院。當然前提是,不會壞。”


    哪裏有這樣做生意的?


    朱子陽當時就很憤憤不平。


    早上蒸到下午的東西,就要半價出售了?誰家做生意是這麽做的?


    你不講武德嘛!


    所以,此時祝白的抱怨,朱子陽也隻能是這樣迴答。


    這頓飯吃的不算開心,離開的時候,朱子陽的臉色不太好看。


    一個是,九鼎食肆的飯菜真的很美味。


    這一點,作為一個酒樓的老板,他尤其不能昧著良心說話。


    要是九鼎食肆的飯菜味道還不好,那相比之下,漁歌晚的飯菜,豈不是都沒有辦法拿出手?


    迴到酒店,朱子陽還是不太放心,又打了個電話迴豫章。


    “明天的事情不會有問題吧?”


    “怎麽?你之前不是很上心,今天怎麽這麽在意?”


    對方有些戲謔的問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的調侃。


    朱子陽之前是有些淡然的,因為他總覺得,漁歌晚的飯菜已經很不錯了。


    甚至說,豫章根本沒有哪家綜合實力會碾壓漁歌晚。


    但到了碧水市,吃了九鼎食肆的飯菜,朱子陽才發現,自己之前確實是有些自大了。


    豫章或許沒有,可碧水市有啊。


    而且人家打算進軍豫章了。


    想到以後要麵對的情況,朱子陽都有些忍不住了。


    萬一人家全麵進軍豫章,他的擴張計劃豈不是要受到影響?


    同行是冤家,競爭對手給予的壓力太大了。


    朱子陽沉聲說道:“我們到豫章了,我今天晚上特意去吃過一次,這家的豆腐菜做的很不錯。”


    是的,朱子陽雖然之前說是不在意。


    但真的去過了,朱子陽還是特意點了一點豆腐菜。


    目的就是摸摸人家的底細。


    那人笑道:“再好吃,也比不過牛大師吧?牛大師可是專門做豆腐菜的,精通這一道菜,豫章都沒有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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