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招風卻像似不知道疼痛一般,跪在那裏任伏骻對他連打帶罵。


    魔皇方才情急之下說了什麽?


    他說,我的祖父是因與他一言不合,忤逆了他,所以才被他一掌給劈死的!


    可是他記得,他的父親曾經告訴過他,說他的祖父是為了魔族的壯大,在暗中打探軍情的時候,被神族發現了,從而被壓在神罰台上,被雷電給劈死的嗎?


    怎麽如今,祖父的死,卻是伏骻親手造成的呢?


    難道,這才是祖父慘死的事實真相嗎?


    如果要這麽說,那他們招風一族,這百萬年來,都在幹些什麽啊?


    與狼為伍,為虎作倀嗎?


    那他招風呢?更是認賊為主,做了殺祖仇人的走狗嗎?


    招風在心中暗自想著這件事,由於思緒的遊走,就連伏骻對他後腰處,猛然踹的那一腳,他都沒有感覺到。


    對招風又踢又打了一番之後,見招風不僅沒有任何不滿,始終低著頭忍著痛,伏骻終於停止了腳下的動作,又很是鄙夷的咧了咧嘴角。


    他知道,眼前這個招風就是個廢物,文不及他祖父的睿智,武不如他祖父的勇猛,如今,他迴歸後能再次啟用招風一族,也是看在他祖父曾經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


    否則,重振魔族的大業,他怎麽會讓這個懦弱無能的小招風參與?


    可是沒有辦法啊?


    眼下,他手中能用的人手有限,當初在妖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勢力,也被搖身一變,瞬息間成為應焱的伏棲給瓦解了。


    想當初,他利用妖族太子展鷂建立起來的罰天宗,也被朱雀和白虎一把火給燒的一幹二淨,清荷那個死女人也就此背叛了他。


    如今他也隻能暫時隱忍,退而求其次,用用蒼耳穀羽族,這個名不經傳的小隊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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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好在這個招風雖然沒有什麽大本事,但很是聽話,讓他向東,他不敢向西,要不是看在他還有可利用的份上,他肯定會給蒼耳穀羽族換個更加聽話的君王。


    想到這裏,伏骻內心的怒氣,也就消散了一大半,但是小腹處的熱流卻依然沒有減少,反而因為方才的連踢帶打,欲~火更加難耐了。


    他立刻煩躁的擺了擺手,對著招風說到,“行了行了,少在這裏礙本皇的眼了,趕緊去給本皇多找些女人過來,如果蒼耳穀找不到本皇想要的女人,那就去外麵找些人族女人迴來!”


    說罷,伏骻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揉了揉太陽穴,近斷時間,他也是很納悶。


    以前一直癡迷於修煉魔攻大法,很少會有現在這種欲~火中燒的時刻,怎麽如今大法即將就要練成了,他卻開始癡迷與男女歡好之事了?


    而且,內心那種欲望說來就來,根本就不受自己控製,這是怎麽迴事?


    伏骻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在心中急速的迴想著這件事,就連招風走沒走,他都沒有注意到。


    此時的招風,其實並沒有走,依然單膝跪在地上,思慮著方才伏骻說的那句話。


    他絞盡腦


    汁,也想不明白一個關鍵所在,那就是他的父親為何會告訴他,祖父是被神族給害死的?


    事實真相,祖父明明就是魔皇給一掌拍死的,這也是今天魔皇在一時怒火難平之下,親口承認的。


    可是父親為何要那麽說呢?


    難道父親曾經被魔皇給誆騙了?目的就是要招風一族,世世代代永遠效忠與他?


    可是,根據他對魔皇的了解,魔皇這個人,雖然麵狠心毒,專橫跋扈,但是卻不屑於說謊,隻要他做了,他就敢當。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魔族的始皇,招風也會敬佩他是一代梟雄。


    等伏骻思慮了半天,又慢慢的走迴到軟塌上坐下來的時候,餘光中,他突然看到了還跪在那裏的招風,他立刻就又來氣了。


    “怎麽著?你沒聽到本皇的話嗎?還跪在這裏作甚?還不趕緊滾出去給本皇多找些女人迴來?”


    然……


    招風卻沒有聽見。


    伏骻見招風不言語,更像似心不在焉似的,剛消散下去的怒火,立刻又席卷腦頂,他一個健步再次衝到招風麵前,剛要抬起腿,就見招風立刻抬起了頭,挺直了身板。


    就仿佛腰背處受了重傷的,不是他一般,腰板挺的直直的,眼中刹那間閃過一抹犀利。


    看著這樣的招風,伏骻抬起的半條腿,瞬間僵直在半空,踹也不是,不踹也不是。


    他似乎感覺到,此刻的招風,哪裏不一樣了。


    可是魔皇就是魔皇,伏骻就是伏骻,一向飛揚跋扈,霸道蠻橫的他,怎麽會管誰一樣不一樣,又怎麽會被招風的一個小小眼神所嚇倒?


    沒有猶豫,伏骻迅速抬起腿,砰的一聲,再次用力的踹到了招風的後腰上,招風悶哼一聲,沒有躲避,再次生生的挨了一腳。


    “你這麽看本皇作甚?難道你也想像你祖父那般,忤逆本皇嗎?”說罷,伏骻撇了撇嘴,鄙夷般看著招風。


    等了幾息後,見招風沒有任何動容,他繼續不屑的說到,“如果你真想忤逆本皇,本皇不在乎給蒼耳穀換個羽王!”


    這句話,伏骻說的很大聲,似乎在說給某人聽一般。


    招風再蠢,再無能也感覺到了,此刻的房間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吾皇教訓的是,屬下不敢!”


    招風邊說的同時,心也如刀割般在滴血,他立刻低下了頭,暗自狠狠的咬了咬後槽牙。


    此刻的他,非常痛恨自己的懦弱無能,痛恨自己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認賊為主,不僅將整個蒼耳穀羽族,傾囊奉送,更是將自己一雙兒女的安危,處在了危險之境。


    如果他沒有遇到伏骻,如果他沒有輕易認賊為主,如果……


    可是這世上,哪裏有如果?哪裏有後悔藥?


    此時的招風,終於看清了伏骻的醜惡嘴臉,可是他又能怎麽辦?


    他不能不顧及整個蒼耳穀羽族的安危,更不能不顧及自己兒子的性命,眼下,他隻有乘風,這麽一個能傳宗接代的兒子啊。


    幸好,他的


    女兒纖芷,此刻還待在羽嘉公主的身邊,以她與公主十多年的主仆情意,有公主親自照拂,至少她的性命會有保障。


    為了蒼耳穀羽族,為了兒子,他也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


    不是有句話說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招風已經活了幾萬歲了,何在乎這短短的十年光景?


    他相信,有羽嘉公主的存在,有羽嘉公主強大的背景和力量,伏骻早晚會被消滅,早晚會被神族再次永久的封印,直到灰飛煙滅。


    到那時,他們招風一族的大仇,也就得報了。


    “哼哼,諒你也不敢!”看到招風如此的窩囊,忍氣吞聲,伏骻更加得意了,不僅得意,一張嘲諷臉,更是不加掩飾。


    “明知不敢,還不趕緊滾?”


    “是,屬下告退!”招風暗自咬著牙,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隨即,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之後,扶著腰,一瘸一拐的走了。


    然而,在迴經自己洞府的這一路上,招風暗自想了一個周全的計劃。


    這個計劃,他不會告知任何人,因為此刻的蒼耳穀羽族,已經不再是他的天下,到處都有伏骻的眼線,到處都有賣主求榮的叛徒。


    此刻,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


    就在招風跌跌撞撞的離開之後,伏骻寢殿的屏風後,忽然閃出一個人。


    這個人,一張陰鷙慘白的臉,臉上凹凸不平的溝壑將那張白的沒有血色的老臉,顯得更加的猙獰。


    隻見他賊眉鼠眼的望了望寢殿的大門,又小心翼翼,滿臉諂媚的走到伏骻的近前,操著一道沙啞的聲音說到。


    “吾皇,您就如此輕易的放過他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藍雕一族的族長,藍騭。


    迴到軟塌上躺好的伏骻,連眼神都沒給藍騭一個,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思量什麽。


    藍騭鬧了一個大紅臉,滿臉的尷尬,一時間有些惴惴不安,此刻的他根本拿不準眼前這位魔皇的心思。


    他剛要開口再次問道,就聽伏骻陰冷且帶著嘲諷的語調,從口中擠了出來。


    “收起你的小心思,別以為本皇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哼,剛走了一個蠢的,又來了一個更蠢的。


    “呃……”,自己的小心思被伏骻給識破了,藍騭的老臉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扯著的諂媚嘴角,下意識的抽了抽。


    “吾皇,屬下能有什麽小心思?還不是一心效忠與您,為您鞍前馬後,死而後己!”


    還算藍騭老謀深算,反應的快,這句話接的也很是順暢。


    “哦?”伏骻陰測測的笑了笑,“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百萬年來,本皇什麽人沒見過?在本皇麵前表忠心的人不少,可是最終活下來的,卻沒有幾個!”


    一聽這話,藍騭的心猛然抖了三抖……


    涵哥說:各位小可愛,實在是對不起,天有不測風雲,涵哥的腿摔了,受傷打了石膏,近日才從醫院迴家休養,這也才有時間碼字更新。望小可愛們不要怪罪涵哥,繼續支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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