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幽蘭會不會計較,誰都不知道,可是作為太皇的貼身女婢,依然還是太上皇親封的招義公主,碧荷卻不能不計較。


    方才她當著所有人的麵,都那麽說了,可不是隻為了那些莫須有的排場,她要的就是要給自家公主,找迴場子。


    哼,想打我家公主的臉,你百裏湘雲這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出公主,還不配!


    “長公主殿下,這就是你,覲見一國太皇,未來的一國女帝該有的規矩嗎?”


    “你!”一聽這話,百裏湘雲咬著貝齒,心中那個氣啊,我的六妹都沒斤斤計較,你這個賤婢,在這裏咋唿什麽呢?


    說罷,她一臉羞憤,滿臉乞求的看了看穀幽蘭,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然……


    穀幽蘭就像沒看到一般,負著雙手挺了挺身板,又傲嬌的揚起小腦袋,將一國太皇的尊貴身份,彰顯的淋漓盡致。


    什麽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百裏湘雲,這才哪到哪?這還隻是個開始,稍後等著你的,還不僅僅是這些,你就慢慢的享受吧。


    果然……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為穀幽蘭量身定做的一般,就在百裏湘雲即將咬碎了滿口的銀牙,半蹲著身子,想跪,又不想跪的時候。


    騎兵統領,像變戲法一般,不知道從哪裏又拿出一道聖旨,當著穀幽蘭的麵,刷拉一聲打開,大聲說道,“百裏湘雲,接旨!”


    “接,接旨?”聽言,百裏湘雲半蹲的身子,猛然一抖,緊接著就像是渾身突然無力了一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騎兵統領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扯著嗓子繼續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公主百裏湘雲,私自軟禁當今陛下,肆意捏造聖旨,前有篡位之罪在前,後有假傳聖意之過,特命太皇百裏攸瀾,即日將其押解迴宮,以待聖裁!”


    什麽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聽到這道聖旨,穀幽蘭心中那個樂啊,看來父皇他老人家,還沒有昏庸到不可救藥的地步,這當斷則斷的帝王之心,還是如之前那般犀利無情。


    不過,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三日後,百裏國皇宮,崇政殿。


    依照之前聖旨中所寫到的,今天本該是穀幽蘭登基大典的隆重之日,可是登基大典沒有如期舉行不說,早已被百裏湘雲取消的大朝會,卻在今天召開了。


    隨著傳唱太監的一聲高喝,太皇駕到,太上皇駕到,最後一聲的皇上駕到,卻真真的驚到了在場的所有百官。


    就連被一眾侍衛押解在大典門前的百裏湘雲,都一臉怔愣的不知所雲。


    “這是什麽情況?陛下不是重病纏身嗎?”


    百官們壓抑著無比震驚的神色,瞪大了眼睛,看著正殿前,身穿朝服的三位百裏國當今最高的統治者,一步步的走進了大殿。


    “臣等參見陛下,參見太上皇,參見太皇,陛下萬歲,太上皇,太皇千歲!”


    “眾愛卿平身!”隨著一身明黃色朝服的當今陛下,百裏銜殤的一聲洪鍾之語後,百官們瞬間壓下


    心中的好奇與震驚,直直的跪拜,又一一站起身來。


    “愛卿們,是不是很好奇?”瀟灑的甩了甩龍袍,隨即坐在金鑾寶座上的百裏銜殤,便滿臉笑意的開口說道。


    “臣等不敢!”


    廢話,誰敢說好奇?即使真的很好奇,但是也不敢當著陛下,當著太上皇,當著太皇的麵,直接迴答啊?


    這不是找抽,找死呢嗎?


    他們又不是長公主百裏湘雲那個蠢女人,明知不可為,卻又膽大包天的去為之?


    “哈哈哈哈!”聽到百官們的話,又看到他們一臉好奇,卻又不敢直言的模樣,百裏銜殤像似突然卸掉了身上,所有的重擔,又仿佛散掉了心中所有的陰霾般,異常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四哥……”,明知道百裏銜殤心中非常高興,卻又非常調皮的想為難一下百官們的舉動,坐在下手的穀幽蘭,嬌嗔的瞪了一眼百裏銜殤。


    側過頭,轉過眸,百裏銜殤眼含著無限的溫柔與感激的,看了一眼穀幽蘭。


    這個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六妹,這個總是將他的身家性命和萬般榮辱放在心上的六妹,已經真真正正的長大了,她早已不再是瑟縮著肩膀,呆愣愣的坐在鳳陽宮門口,被人任意欺淩,被人肆意辱罵的小丫頭了。


    她長大了,不僅擁有了聖祖的修為,還擁有了天地間,無人能及的仁愛胸懷與醫者善心。


    就在三日前,就在他即將瘋魔,即將拿著長劍要殺死自己的瞬間,他的六妹,以神人之姿,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一把奪下了他手中的長劍,並將他打暈,隨即與碧荷,炫風和炫影三人,耗盡了所有的魂力與精神力,將他挽救了迴來。


    不僅驅除了他身上所有的魔氣,還用九品還魂丹,召迴了他即將散去的七魂六魄。


    這一句句的話語,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卻不是僅僅用這幾句話就能一語概括的。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所看到的,不是六妹那一如既往,充滿狡黠與靈動的鳳目,而是她蒼白,脫力,昏睡過去的容顏。


    據後來,太上皇所言,在他瘋魔的近半個月內,百裏湘雲以太子之名,不僅將他這個太上皇的所有權利都悄然取締,還將皇上以養病為名,軟禁了起來。


    隨之,以皇帝重病為由,協同二皇子百裏輕揚,五皇子百裏文卿,以及所有的皇親國戚,聯名上奏,要僅僅隻有十歲的太子監國,她這個太子之母攝政垂簾。


    明為太子理政,她這個母親,實則卻做起了女帝,其明晃晃的篡位之嫌,昭然若揭。


    這還不算完,為了能真正的當家做主,成為百裏國曆史上的第一位女帝,百裏湘雲在柳太貴妃和蓮太妃的慫恿下,又私自以百裏銜殤這個皇帝之名,寫了一紙詔書,欲將百裏攸瀾騙解迴宮之後,一朝賜死。


    這等不顧血脈親情,枉顧一國法度的長公主,還有何理由要其存命?還有何必要,要其繼續猖狂下去?


    就在百裏辰江這個太上皇心灰意冷,想要永久閉關,不理世事的時候,意外之中,他不僅收到了一封信函,


    還見到了一位久別的不速之客。


    信函是由穀幽蘭身邊的白澤大人,通過太皇太後身邊的女婢,悄然送來的。


    信中不僅提及了百裏銜殤所患的病症,乃是被魔皇的魔氣所荼毒,還說出了,百裏國已有五座城池的百姓,均受到了魔氣的浸染,希望他這個太上皇,在皇上病體纏身的情況下,能力挽狂瀾,救治那些無辜的百姓。


    並且還說,要想救治百裏銜殤以及那些百姓,這天下間能為之的隻有一人,那就是她的嫡女,百裏攸瀾。


    信中還提及到,百裏攸瀾已經從死渦沙海迴來了,此刻正在西嶺山脈下的丹醫門,希望太上皇能將她召迴,以解燃眉之急。


    當太上皇一字一句的看完信函之後,不僅心寒無比,還甚感五體俱疲,他自認,當時的他,已經無力迴天,否則,也不可能想永久閉關,再不理世事。


    可是,他的心情和無力,就仿佛被人知曉了一般,就在當晚,他意外之中,又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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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焱,焱大人?”百裏辰江剛將手中的信函,無力的甩到床榻上的時候,突然眼前靈光一閃,一襲紫衣的焱,便悄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三千白發,依然如皎皎明月,欺霜賽雪,一襲暗紫長袍更加彰顯的他,俊美無駐。


    百裏辰江都傻眼了,因為他早已知道,為了防止他再度啟用太上皇的權利,他的好女兒,長公主百裏湘雲,早已在暗中,在他的所有飲食中,都放入了大量的軟骨散,又暗中派了很多大內侍衛,將他的寢殿,圍得裏三層外三層。


    美名其曰,是她這個好女兒,要保護父皇,實則也是在上演著,軟禁的戲碼,否則,他為何會感覺五體俱疲,想要永久閉關?


    閉關無非是假的,一個全身無力的靈者,即使是身負宗師修為又能如何呢?


    想到焱的無上修為,百裏辰江瞬間釋然了,縱使他的寢殿外,有諸多的大內侍衛把手,又能耐焱大人,所何呢?


    “是本尊,太上皇別來無恙?”焱嘴角含著笑意,然而紫色的瞳眸中,卻閃著熠熠寒光。


    別來無恙?“嗬嗬嗬……”,百裏辰江自動忽略了焱眼中的冷意,無力的笑了笑,“焱大人,這是在嘲笑老夫嗎?”


    嘲笑老夫空有太上皇的名號,卻對自己女兒霍亂朝堂後宮的舉動,而無能為力?


    “非也,非也!”焱搖頭笑了笑,“無論如何,你也還是丫頭的父皇不是嗎?”而且,你還是本尊未來的嶽丈呢?如果你真的出了意外,那我想娶丫頭為妻,還不知要等到何時呢。


    焱說罷,撩了撩衣袍,坐在了百裏辰江的麵前。


    “再說了,如果本尊嘲笑你,那對本尊和丫頭來說,又有何好處呢?”


    話落,焱不知道從哪裏端出來一個托盤,托盤中是一個上好的白釉茶壺和兩個茶杯。


    也不等百裏辰江迴話,焱便自顧自的烹起了茶。


    百裏辰江一邊看著焱烹茶,一邊暗自想到了方才白澤大人給他的那封信函,遂既,也是無奈的笑了笑,“焱大人,也是為了瀾兒所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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